第一百二十一回~携手
「我倒不担心她会担心,我倒担心她会太开心,进而动了胎气,我们还是等娘生好后再说吧!反正她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在说还是来得及的。」
段宴若在他怀中找到属于自己习惯且舒适的位置后,便点点头,同意他的决定。
「但爹还是要先告知,免得太晚讲,怕他会生气。」毕竟他的性子跟眼前这男人一样,急性子又爱闹彆扭。
「嗯,明日我会找个时间跟他讲的。」闭上眼睛享受又回到怀中的温暖。
「我本以为你听到消息后会紧张兮兮的,担心我未来生产时,会不会像丽娜一样不顺。」
左砚衡听了,重重一叹。
「我不是不紧张,而是不敢紧张,因为我怕放任自己紧张下去,到时我怕熬不到妳生产,就已经把自己吓得跟爹一样,整日草木皆兵,害得娘也跟着整日紧张兮兮的,结果咧!对他对娘都不好,况且妳跟皇堂婶不是一直嚷嚷着什幺胎教胎教的,一个紧张的娘跟一个紧张的爹,对孩子的胎教绝对是不会好的。」
他有预感,这个将要降世的弟弟或妹妹,绝对会是个黏爹黏娘的大麻烦。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爹娘来烦他,催促着他是不是该接手王府的事宜了,好让他们两老不用再为了王府大小事操着心,可以安心养老。
他爹想养老?等过六十大寿再说吧!
况且他不是那种闲得下来的人,养老,算了吧!
「没想到你已经想得这幺透彻了?」这让段宴若有些讶异。
「三年够我想个透彻了,不过不知道这胎是男?是女?」他抚着段宴若的肚腹猜着。
「不是说想要个女孩吗?」她手贴在他的手背上说着。
「但妳不也说,男女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现在只求健康,妳能顺产就好。」他将段宴若给重新揽入怀中真心祈祷着。
「也是,健康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毕竟这个世界没有完整的产检制度可以检验,宝宝有什幺缺陷自然很难知道,所以宝宝的健康与四肢的健全便胜过一切。
突然左砚衡鬆开紧抱段宴若的手,下床拿了自己平日配戴的玉坠与腰带,然后将段宴若从床上拉起,让她安坐在床上,自己则将那腰带连同玉坠绑上段宴若的肚腹上。
「这是?」段宴若不解地看着左砚衡。
「这是皇堂婶嫁来前,原国家祈求孩子健康平安的一种办法,说母亲肚上绑上父亲随身的玉珮或是衣物,便能阻挡外面的邪灵侵害孩子,让孩子平安顺产,还能让孩子感受到父母对他的祈愿,当时我皇堂叔也是这样为皇堂婶绑过,当时母子均安,所以我相信它是有用的。」
段宴若低头摩娑着肚上的玉坠,抬头对他温柔一笑,「我也相信一定有用的。」
那笑迷醉了左砚衡,让他情不自禁地往她唇上轻啄了数下,在加深前,才依依不捨地放开。
抚着她健康酡红的脸,催促道:「睡吧!一早不是还要回皇堂婶行宫,不多睡点,怎幺有体力应付那些烦人的教席嬷嬷。」
他边躺回床上边将段宴若给拉躺入床,逼迫她早些睡。
「我有身孕,她们现在对我可客气的很,只是苦了丽芙跟丽娜,必须把我的部分都记牢了。」
他将被子为段宴若牢牢压紧,确定她不冷到才不解地回道:「她们又不是妳,记牢妳的部分有什幺用?那些教席嬷嬷到底在想些什幺?」
「可能是希望丽芙、丽娜到时可以提醒我吧?」
「到时她们的盖头都跟妳一样盖得密密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怎幺提醒妳?要教也应该是教那些陪嫁的ㄚ鬟吧?」
段宴若听完后,呵呵轻笑两声,「我明日会提醒皇后娘娘的,唉!现在我只希望那日我别跌跤就好。」
「放心,那日我会把妳得牵牢牢的,让妳跌不了的。」因为万一跌了,那可是让他两个爱的人都受了伤,这种可能他是绝不容许的。
已经疲惫的两眼快黏在一起的段宴若,手一边揉着左砚衡有着新生鬍渣的脸,一边将头靠上他的胸膛,在他沉稳的心跳声催化下,眼睛已经无法抵御睡魔的诱惑,缓缓合上,口齿因睏钝而出现了含糊与断续。
「那你那日……一定要把我的手牵牢牢的……千万不能让我……出丑喔……」
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她柔细的髮上,闭眼柔声答道:「我会的。」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就是我希望我们的孩子……名字里面要有个悠字或一个然字……为了补偿我过去所犯下的错……」
左砚衡也不追问那个错是什幺,想也不想便回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