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奴~1对1(穿越文,大修稿中)

第一百一十八回~相依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第一百一十八回~相依

    虽这些年他性子磨得沉稳,但只要一牵扯到她的事就会失控,打回原形,所以每每要说些正经话前,她都要先给他点心理建设,免得失控。

    「什幺话会让我又慌又急的?」段宴若的卖关子让他禁不住一笑,过去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幺事能让他失控?

    「答应我先,我再讲。」因为她怕等等说了,他会大叫。

    总是拿她没法子的左砚衡,宠溺地一叹,「好,我答应妳。」

    段宴若也不马上公布答案,而是抓起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肚腹,扬起一抹兴奋的笑,而后喜孜孜的宣布道:「段宴若的相公,恭喜你要当爹了,宫中的妇科御医跟我说,我已怀胎两个月了。」

    左砚衡一听,先是一愣,而后差点放开喉咙大叫,若不是段宴若连忙摀住他的嘴,不然他现在已经叫得全府的人都醒了吧!因为这消息真的让他嘴角笑到快黏上耳垂了。

    「我要当爹了?真的吗?」他难以控制自己此刻的兴奋,双眼定定地凝视着掌下那微隆的肚腹。

    「真的真的真的。」段宴若捧着他的脸,怕他不相信,连说三次,将这消息强行灌入他混乱难以镇定的脑中。

    「可……可……我们两人不是一直都防着吗?不是打算等成婚后再计划孩子的问题吗?」

    段宴若鼻子调皮皱了下,而后贼嘻嘻的坦承自己的罪行。

    「你被我暗算了,其实我从头到尾都没在吃避子丹,那丹药是灵灵谷的妇科大夫用来调整我身子的,好让我为未来怀胎做準备,她说我身子大伤后,体质太寒了,未来孩子即使有了,也容易掉,所以让我长期吃着,只要我一怀胎,便可以停止那丹药,因那表示着,我的身子调整好了,已适合孕育下一代了,我迟迟不跟你说,就是怕你担心我的身子,甚至会内疚,便骗你那是避子丹。」

    左砚衡听完,想责备,却也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他知道后绝对会内疚当时没救到她,甚至整日紧张兮兮,只要看到她一咳嗽一打喷嚏便会急忙找大夫,难以安宁,到时所有的工作都会停摆。

    所以……她的决定是对的。

    为此他只能无奈一叹,吻了吻她的髮顶。

    「以后这容易为妳紧张害怕的毛病我会慢慢调整过来的,所以以后有任何的决定一定要告诉我,别又一个人偷偷的完成,好吗?」

    段宴若嗯的一声,紧抱了下他,表示明白。

    鬆开她的紧抱,将她上下打量了下。

    「那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像娘那样嗜酸怕热的?或是闻到腥的味道就发晕想吐?」他盯着她眼下淡淡的疲倦,观察着她是否有半点的不适。

    「我没娘那幺严重,可能是才刚开始而已吧!现在只是比平日贪睡罢了。」

    「但我看妳并没有睡得比较好?眼下都带着倦意。」他拇指轻抚着她有些沉的眼皮说道。

    「可能是少了你在身边的关係吧?那里的床虽然既软又温暖,但就是睡不好,以前陪着你到处跑都没有睡不好的问题,但少了你之后就不好睡了,看来我太依赖你了。」

    「我又何尝不依赖妳,我也因为妳不在身边,变得难以入眠。」左砚衡粗糙的拇指摩娑着她的脸说道。

    段宴若听到后,心头马上满溢心意相通的甜蜜,踮起脚尖便在他的下巴,给了他一记轻吻,告诉他自己此刻的开心。

    「既然我们都睡不好,就四处绕绕吧!」段宴若提议着。

    左砚衡点点头,牵起她的手便往不远处的湖岸走去,两人一路寂静无语的在月光中漫步,鼻腔嗅着植于湖岸边的南襄树花的芬芳,耳里听着虫鸣唧唧,双眼看着两人在月光下拉斜相依的影子。

    即使一路无语,但两人的心却是那样的靠近。

    过去左砚衡总看着他皇堂叔皇堂婶喜欢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散着步,虽羡慕却不太懂他们两人间这样简单的互动,为何能让彼此感到快乐。

    如今他明白了,这便是陪伴,虽这互动没什幺了不起,却可使人感到安定且满足温暖。

    幸福就是这幺简单。

    但这样简单的幸福,却必须建立在两人的心是否相依相敬上,不然即使是这样简单的幸福,也难以获取。

    左砚衡随着段宴若的牵引,来到位于瓷欣轩后方的竹林小斋中,这里过去是段宴若躲避烦恼的秘密基地,里面有着她曾经沉澱过的烦恼与孤单,不过往后这里只会有幸福的累积,烦恼孤单将不再有,一想到这里,便禁不住地扬起一抹淡淡的酸涩苦笑。

    「你知道吗?我就是在这里下定决心与你分开,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床将被另名陌生女子给佔据,当时我只要一想到这里,便控制不住忌妒而心痛,明明早逼自己做好了与你分开的心理準备,但我还是无法让自己从那情绪中走出,好些次看到你都好想吼你,吼你说――你若真的爱我,为何没有给我半句承诺?为何要娶别的女人?」

    段宴若说得淡然,但左砚衡知道,当时的她绝对是痛不欲生,煎熬难眠。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没说出当时的心境,他知道是因为她不想重新面对当时的痛,如今她能侃侃而谈,便代表她已準备好放手过去的伤痛。

    左砚衡静静听着,不打算打断她。

    「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耍个脾气就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放弃追问,更不让自己沉溺于将要失去你的痛苦中,但当爹的随侍架着我到凉亭中并酷打我时,我笑了,因为我当时认为那是离开你的最好办法,因为死了就不必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但当我真的剩下一口气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想见你的慾望竟是那样的深,所以我活下来了,幸好我当时选择活下来,不然你我现在恐怕就无法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