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

第38章 让他,滚蛋


    傅恒声音低低地哄:“我想说,可是你一口咬定我钱都给了她,你都不相信我,我怎么说。”
    白萱萱淡淡笑了笑。
    让她失望的,并非他过分帮助了谁,照顾了谁,而是日复一日的忽视和冷漠。
    明明是不爱了,明明是懒得解释,他却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傅恒见她默不作声,以为她听进去了:“我知道,以前我脑子笨,耳朵软,是非不分,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以后我改。”
    “你先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
    白萱萱转过头不看他:“我又不喜欢你哥,我已经拒绝他好多次了。”
    虽然师傅对她很好,但真心瞬息万变。
    她想,她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人。
    傅恒心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松了。
    既然拒绝了,那他追回萱萱,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首都这么大,她人生地不熟,除了依靠他,还能去哪?
    等她吃完面,男人又殷勤地烧水给她俩洗澡,泡了汤婆子才走。
    回到家,夜已经深了。
    他直接进了傅澈房间。
    傅澈靠着凳子坐着,指尖转笔,眼睛微微阖起,似已经等了很久。
    看男人进来,他示意把门带上,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管你要做什么,动静小点,妈已经睡了。”
    傅恒牵起凳子转了半圈,坐了下来。
    视线交锋,傅恒先开了口:“哥,你不是真的要娶白萱萱吧?”
    男人声音极冷。
    汹涌的火气压在胸口,竟被他尝出淡淡的甜腥。
    看到傅澈出现在白萱萱家,他才反应过来,他哥压根没死心!
    他竟像个傻子一样,被骗得团团转!
    傅澈勾了勾唇,似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他淡道:“哪一条法律规定,哥哥不能娶弟弟的前妻?”
    傅恒捏了捏眉心,怒极反笑:“所以,什么重新开始、念旧,都是你在诓我?”
    傅澈唇角勾着笑,淡然地反驳:“遇到问题呢,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然,你永远不会进步。”
    “婚,是你自己要离的,离婚报告,也不是我叫你打的,你是不是应该先反思下自己?”
    傅恒慢慢站起,咬着牙一字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我把你当哥哥,你却把我当傻子!”
    傅澈嗤了一声,摇了摇手指:“沈雯的事,你还没接受教训吗?”
    “你是个成年人,做事要有自己的判断,怎么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呢?”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珊珊交给你,万一你以后遇到第二个沈雯,第三个沈雯呢,还不是像以前那样伤害她。”
    傅恒步步逼近,一把攥住他衣领,猩红的眼球布满血丝。
    声音一再陷入哽咽。
    “可是,你是我哥!我亲哥!”
    “我们一起长大,你是我最信任的亲人!”
    傅澈反手掐住他手腕,倏地将他按在地上,踢动椅子,将他牢牢制在椅角之间。
    男人俯在他耳边,声音冷硬:“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爱的本质,就是极度自私。”
    “别说那个第三者是朋友妻了,就算那个人是骨血至亲。”
    “都得让他,滚蛋!”
    傅恒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出房间的,他的人生信仰第一次发生了动摇。
    难道,他不应该照顾朋友的孀妻吗?
    为什么,萱萱就不能明白他的苦衷呢。
    他不认同傅澈的话,但,傅澈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
    早上,他送完孩子后,就一直在门口站着,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女人看,好像傻了一样。
    白萱萱被他看得一身鸡皮疙瘩,挥着手赶他走。
    男人看了眼巷子,伸手牵了下她手指。
    动作轻柔,像是掌心里握不住的流沙,任由淡淡的温热从指间滑走。
    “萱萱,过段时间,我要随部队去执行任务。”
    他声音有些哽咽:“每次出任务,我都担心,担心我回不来,你一个人会被欺负。”
    他咽了咽喉咙,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如果回不来,我哥会照顾好你。”
    男人眼神带着些许试探,不就是以退为进,谁不会呢。
    他就不信萱萱听了,会不动容。
    她心肠最软了。
    白萱萱呵了一声,她真是要被这男人气笑了,都会安排她的后半生了,连她要嫁给谁都想好了。
    问过她意见了吗?
    她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拧,可男人肌肉硬实,杀伤力几乎为零。
    她又用力打了男人一拳:“你凭什么安排我?”
    “你是远远的爹,你还想把孩子丢给我一个人吗?”
    她小嘴叽叽咕咕地骂,眼睛却不争气地掉出泪,她不想他死,更不想远远没有爹。
    “我不管你,反正你爬,也得给我爬回来。”
    “不然,我就带着你儿子改嫁,不嫁给你哥,嫁给别人,改别人的姓,气死你。”
    傅恒看她噘着嘴又打又骂,牙尖嘴利,还一句比一句气人,忍不住一把拢住女人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亲。
    白萱萱更生气了,抬手推他,气得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
    这街头巷尾的,左邻右舍看了算怎么回事。
    男人给她擦眼泪,她手臂像铁做的锤子,用力地甩开。
    傅恒去抱她,她全身像个被冻得梆硬的冰疙瘩,直直挺挺。
    但,到底比不过男人力气,被扛进了屋。
    她坐床上,男人很老实地蹲着,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萱萱,原谅我好不好?”
    女人白嫩的脸蛋泛着水光,像刚剥壳的荔枝,清透白净,还漾着浅浅的红。
    男人视线锁着她,轻轻去勾她手指。
    白萱萱才不会如他的意,转身气鼓鼓地哼哼:“等你回来再告诉你。”
    要是真原谅了,他不是死得更快,他还得回来继续赎罪呢。
    上一世她被折磨了四十年,现在才四个月,才哪跟哪。
    她突然想起来,上一世男人可是好端端地活着,一个胳膊腿都没少。
    她马上改口:“绝不原谅!”
    男人气得笑出了声,感情是让他死不瞑目呀!
    第一次发现媳妇说话这么气人。
    还好是碰见他,换做别人,今天娶进门,明天就得来退货。
    他淡道:“那我收回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