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也没有,我心里打了一个突,难道嫣然她不在家?想到这里,我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嘴里叫道:“嫣然,嫣然——”,客厅里的电视是开着的,没有电视画面,有的只是一片雪花,嫣然她并不在客厅里。
我见卧室的门虚掩着,便轻轻地敲了敲卧室的门,没有人应声,我便推门而入,嫣然她也不在卧室里,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传来王娇的尖叫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从卧室奔到厨房,只见王娇掩面尖叫,厨房的地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碎肉和断骨,我直感到头皮发麻,从地上拾起一块骨头一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说道:“别怕,别怕,这些只不过是排骨。”
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满满一地的断骨和碎肉,也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王娇带着哭腔地说道:“怎……怎么会有这么多骨头和猪肉?”见我一脸茫然地样子,王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脱口问道:“嫣然做的?”
我相信此时我的脸色极为难看,我想要出声,却又说不出话来,声音在嗓子那里打了一个滚,发出“咕咕”的一声后,我点了点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娇又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突然间我又想起,昨天白天嫣然做饭的时候,她曾经用菜刀“唰”的一下子将大公鸡的头给砍了下来,我不知道嫣然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而眼前厨房的地上、砧板上,灶台上都七零八落地散落着被砍断的猪肋骨和一块一块的猪肉,红白相间,在小小的厨房竟然如此醒目,使人不禁联想到“碎尸”这个词。
我在厨房呆立了良久,这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嫣然她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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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嫣然不见了(下)
王娇望着一地的碎骨和碎肉,俏脸苍白,嘴唇微微发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这些都是嫣然做的么?”顿了顿,又道:“嫣然不见了不算什么大事,我就怕……就怕……”
我听她声音有异,料想王娇可能猜出什么端倪,忙问道:“怕什么?”
“在医学上,有一种病叫‘间歇性暴力行为’,这种病其实也不算什么病,和‘间歇性精神失常’算是同一种病例,犯病的时候,患者就会有暴力倾向,借此释放内心不安的情绪,症状较轻的患者一般表现为无故摔东西,或者打孩子,如果严重的话……严重的话……”
“严重的话会是怎样?”
王娇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道:“大多碎尸案的凶手,或多或少都患有‘间歇性暴力行为’,如果……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嫣然是案子的凶手,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后面王娇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再听进去了,脑子里就这么不断地浮现出照片上图像和死者临死的表现,虽然我的后背心冒了一身冷汗,衬衣也被汗水给浸湿了,但我的思路却越来越清晰,我问道:“间歇性暴力行为在犯病的时候,有没有针对性?”
王娇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一般来说不会有,比如说,当病人想要发泄的时候,他就会摔东西,这个时候只要病人身旁有东西,不管是贵的,还是便宜的,只要是东西,他都有可能去摔,像电视机、碗、瓷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嫣然,你想想看,这起凶杀案有什么特点?”
王娇摇头。
“最大的一个特点,死者全都是盗墓贼;其次,死者的生殖器官都被利刃给切了,但并不致命;最后,从第一张图片上的尸体来看,死者生前曾经受到过某种惊吓,其他的几张照片我没有看,不过相信和第一张相去不会太远。”
王娇点点头:“余下那几张照片我都看了,确实和你估计的一样,生殖器官全被割了,死者的脸上确实表现出惊恐万分的神情。”
“那就是了,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患有‘间歇性暴力行为’的人,在犯病的时候,他有可能心细如发地想到去割被害人的生殖器官吗?”
王娇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长长吁了一口气,僵硬的表情终于微微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不是嫣然做的就好,其实我们这么了解她,都知道她是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只不过,虽然你我相信嫣然不会杀人,但眼前这些……”说着,王娇指了指地上的碎骨,“嫣然确实有‘间歇性暴力倾向’。”
我点了点头,拿起扫帚,一边打扫地上的碎骨和碎肉,一边说道:“凶手割下被害人的生殖器,很明显带到报复行为,眼下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嫣然,一来,嫣然有暴力行为,必须对她进行治疗,否则也很有可能伤害到别人,二来,凶器上有嫣然的指纹,虽然她不可能是凶手,但嫣然直接或者间接和凶手接触过,最关键的一点,也是让我最为奇怪的一点,嫣然之前并没有‘间歇性暴力行为’的倾向,为什么她从河北回来后,就会出现这种‘暴力倾向’呢?”
王娇想了想,说道:“一般出现‘间歇性暴力倾向’的人,如果没有家族遗传的原因,那就很有可能在患者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就直接导致了患者出现了‘间歇性暴力倾向’。换句话说,人体都会有自我保护意识,患者曾经受到过某种刺激,又或者患者的脑部受到过某种刺激,使得人的身体产生自我保护意识,而这种意识就直接导致人出现‘间歇性暴力倾向’,就像一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害怕和恐惧的环境中时,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大声喊叫,想要用叫声驱散内心的恐惧,这种情况和‘间歇性暴力行为’是相同的,只不过表现形式不同而已,有的人选择了‘大声喊叫’,有的人选择了‘暴力发泄’。”
听王娇这么一说,我心里便开始兀自担心起来,嫣然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使得原本温柔善良的她,出现了“间歇性暴力行为”?而那个令人从内心深处产生极大的恐惧感的“鬼面具”,又是怎么回事儿?嫣然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那几个被杀害的盗墓者,临死前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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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古城邯郸(上)
我和王娇再一次回到了警局。
王局听了他的宝贝女儿的陈述,仍是有些不太相信,一双狐疑的双眼上下打量着我,我本来不想说话的,可是被王局这么一盯,我再也坐不住了,说道:“王局,如果是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你的女儿说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王局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可是你总得告诉我,嫣然去哪里了?”
听王局的口气,似乎还是在怀疑我私下将嫣然给放跑了,又或者我将嫣然给藏匿起来了,我不由地火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一拍桌子,说道:“我自打出了这道门,便去吃包子,然后王娇就进了包子店,之后王娇回来拿案发现场的照片给我看,看完之后我们便回去了,你不信可以问你的女儿。”
王娇见我和王局又对着了,忙道:“是啊,我们回去的时候,嫣然已经不见了。”
王局微微一笑,说道:“的确,你没有可能将嫣然给藏起来,但并不代表你不会打电话通知她逃跑,毕竟其间我女儿离开过包子店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你完全有可能打电话通知嫣然离开江城。”
“那你要不要把我也给铐起来,再定我一个窝藏罪?”
王局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那倒不用,小陆,我是相信你的,咱们共事了十年有余,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我这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你和嫣然的关系,你要知道,我相信你没用,你得让邯郸市的同志相信你,你明不明白?中国有名古话,叫‘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之所以不让你插手这件事情,那也是为了你好。”
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局里有局里的规定,王局之所以让我不插手这个案子,其目的也就是让我避嫌而已。我想了想,说道:“行,破案的事情我不参与,反正现在我在放大假,不过作为嫌疑人的朋友,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协助你们破案。”
那个杨斌看了看王局,又看了看我,说道:“陆轩同志,王局说你是江城破案高手,其实我们也很希望你能参与进来,但是为了避嫌,只好委屈你了。对于这起案子,你怎么看?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下?”
我心里老大不痛快,不过这个杨斌说话到是挺委婉的,而我也急于将案子弄清楚,还嫣然一个清白,我略一沉吟,便说道:“嫣然现在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嫌疑人,而匕首上的指纹,也只有她一个人的,但这些都不能证明嫣然便是杀人凶手。”
杨斌皱着眉头,很认真地听我说,王局也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嫣然在去河北移植角膜之前,是一个很听话很温柔很乖的一个女孩子,她清纯得如一碗清水,她是不可能去杀人的,况且,她也没有作案动机,但是,自从嫣然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感觉到她整个人变了。”
第5章 古城邯郸(中)
“变了?怎么个变法?”杨斌问道。
“怎么说呢?变得……变得……这个……变得就不是原来的她……”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娇见我语塞,忙接着我的话说道:“变得有些暴力倾向,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来说,叫‘间歇性暴力行为’。“
杨斌挠了挠头发,说道:“这么说来,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嫣然她有暴力倾向?”
我微微一笑,说道:“你是想说,嫣然如果有暴力倾向,那么就不能排除她杀人的可能,是不是?”说着,我点上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喷到了杨斌的脸上,“医学专家王娇说,这种‘间歇性暴力行为’同‘间歇性失忆’,又或者‘间歇性精神失常’一样,犯病时患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是,这起案子的死者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盗墓者,第二个共同点,他们的生殖器官都被利刃切下,如果死者是被一个‘间歇性暴力行为’的人杀死,那么他们身上的伤害不可能是相同的情况,而且生殖器官被割,很明显带有报复性的行为因素在里面。”我故意将“医生专家”四个字加了重音,使得整句话听过来具有相当的说服力和份量,加上我的分析句句在理,杨斌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眼中也流露出钦佩的目光。
王局沉吟道:“小陆,那你觉得眼下这个案子该从哪里入手?”
我想了想,说道:“首先,必须找到嫣然,而且是尽快,不管是出于她有‘间歇性暴力行为’考虑,还是嫌疑人身份考虑,都必须尽快找到她;其次,王娇说患有‘间歇性暴力行为’的人,如果其祖上没有这种病例,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后天受到过某些刺激引起的,嫣然的祖上有没有这种病例,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了,不过,嫣然去河北前后有如此大的反差,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查一下,在她去河北的这一段时间里,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杨斌和王局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最后,有一个东西,我不得不提一下,嫣然从河北回来后,带来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的神态极为恐怖,使人看了忍不住产生一种莫名的惧怕感,而这种害怕,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刺激视觉、听觉引起的害怕,更像是一种莫名的恐惧,直接作用于人的内心深处,就连我现在回想起这个面具的样子,仍是心有余悸,我不知道这个面具和这凶杀案有没有直接的关联,但我隐隐中觉得这个面具十分古怪,尤其是人戴上它以后,似乎就像是变成了魔鬼的化身,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哦?”王局的双眼瞪得老大,“还有这种事情?面具呢?在哪里?”
“面具……”我迟疑了一下,“面具和嫣然一起,都不见了。”顿了顿,我又说道:“不过,我记得当时问过嫣然,这个面具是从哪里得到的,她说在一个什么‘夏候园’的古玩市场里买的。”
第5章 古城邯郸(下)
“夏候园”是邯郸城西的一个水果市场,地方不大,但却声名远扬,市场里的小贩,虽然表面上都是一个个水果贩子,可是实际上,水果贩子只不过是他们用来掩饰身份的,其实他们都在暗中倒腾着明器、古董之类的玩意儿,我没有去过邯郸城,也不是这一行的人,所以我并不了解这些情况,我之所以说“夏候园”是一个古玩市场,其实也不过是听嫣然这么说的,于是便顺口说了出来,所以当杨斌听到我说“夏候园”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双眼也忍不住为之一亮。
“夏候园?”杨斌有些诧异,但马上职业性的冷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两河(河南、河北)皆属中原地区,历史文化古迹颇多,自从‘盗墓’这个行当出现以来,无论是官盗还是民盗,大多出没于两河中原地区,邯郸城又是历史文化名城,战国时期还是赵国的国都,如果你说的那个面具真是嫣然从‘夏候园’里买来的,那一定是一件明器了,说不准这个‘鬼面具’和那几个惨死的盗墓者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联系。”杨斌说着,掏出香烟,散了一圈了,然后问我:“陆队,你觉得我说的可能性存不存在?”
我皱眉道:“好,咱们不妨假设一下,会有会有这样一种可能,那几个盗墓者所偷盗的明器之一就是这个‘鬼面具’,而且这一伙盗墓者在偷盗了明器之后,因分赃不均而起内讧,其中一个人将同伙杀死后,带着明器到‘夏候园’里兜售,正好被嫣然买了下来。”
王局沉吟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凶器上留下了嫣然的指纹又怎么解释?还有那些遇害的盗墓者,为什么会被残忍地割下了生殖器?他们死时面部表情惊恐骇然又怎么解释?”
我想了半天,仍是理不出一个头绪出来,当下说道:“我说的只不过是一个假设,真相到底是什么,谁也不能确定,况且这几个盗墓贼是不是一伙人也很难说,当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嫣然,还有卖‘鬼面具’给嫣然的那个人。”
王局道:“这样吧,那个‘鬼面具’只有你一个人看过,你回想一下那个‘鬼面具’的具体什么样儿,交给技术部门做个效果图,然后打印出来,相信在‘夏候园’里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见过这个‘鬼面具’的,到时候就能找出卖面具的这个小贩了,顺藤摸瓜,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小陆,不过你得以群众的身份参与。”顿了顿,王局又对杨斌说道:“嫣然的下落,就交给你了。”
杨斌拍拍胸口说道:“放心吧,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我呢?”王娇急切地问她老爸。
“你……”王局犹豫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我便开口说道:“现在胖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胖子?”王娇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间提到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重复了一遍。
“我总觉得这‘鬼面具’实在诡异得紧,而且又是明器,我想弄清楚,这‘鬼面具’是哪一朝哪一代的东西,和嫣然的‘间歇性暴力行为’有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王娇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我马上打电话去云南问。”说着,拿起电话便开始拔打。
王局拍拍手,说道:“好了,大家各就各位,行动开始,这次的行动代号就是……就是……呃……就叫‘鬼面行动’。”
第6章 女老板(上)
“鬼面具”的效果图在第二天终于拿到手了,我没有绘画的艺术细胞,只能口述面具的形状、颜色、样貌给工作人员,让他们来进行电脑模拟绘画,不停地修改,不停地让我核对,最终拿到手的效果图,和我看到的“鬼面具”的形状样子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接近了。
效果图一到手,我便登上了邯郸的列车,开始“鬼面行动”的第一步。按照原定的目标,我要在邯郸城西的“夏候园”中,找到卖“鬼面具”给嫣然的小贩,与此同时,王娇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胖子虽然脑部受到了重创,但生命是保住了,而且好像智力也没有多大的影响,虽然没有出院,但可以下地行走了,王娇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定了一张飞往昆明的机票,要将胖子给接来。王局则加派人手,鼎力协住杨斌,帮我寻找莫名失踪的嫣然。
列车在邯郸城车站停下时,已是二十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因为这一次我是以个人的身份来邯郸城调查,因此并没有相关的同志来接我,想到以前跨地区破案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的警局都会派车辆接,而现在,我站在站台出口处,人头攒动,我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份失落,有一种一时之间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二十多小时的路程,已将我的身体折磨得疲惫不堪,加上时间已晚,我便不急于去“夏候园”,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旅游地图,在附近找了一家颇具当地特色的小餐馆吃晚餐。
可能是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小店虽然开着,但里面却没有什么客人,门口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装束你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只不过她手中拿着一台psp,正玩得不亦乐乎,以至于我走到小店门口的时候,她都不抬一下头,双眼仍紧紧盯着psp的屏幕,嘴里却问道:“吃饭?”
我忙道:“是啊。”
可以是因为听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她这才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冲店里喊了一声:“一篓油水饺。”
我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女老板,眉目如画,明眸皓齿,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年纪约摸二十四、五岁,我正惊讶于这个女人这么年轻,竟然就已经是这家小店的老板时,听她点了一个什么什么水饺给我,于是我忙摆摆手,说道:“我不吃水饺的,给我炒几个小菜好了。”
女老板的目光又回到了psp屏幕上,头也不抬地说道:“这里只卖这个,要吃炒菜,到别处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一阵一阵冒火,我强自镇定住,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这样做生意的,怪不得连客人都看不见一个,迟早倒闭吧。”说着,我抬起脚就要往门外走,打算换一家餐馆,我还就不信了,这年头,有钱还买不到吃的?
女老板虽然低着头玩psp,但我感觉到她的嘴角轻蔑地笑意:“在这附近,不管你去哪家餐馆,都是只有一蒌油水饺,这年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邯郸这块地皮,除了一蒌油水饺,就只有土器……”
我听了女老板这句话后,心里就不由地这么一惊,寻思道:“难道除了‘夏候园’里那些明卖水果暗卖明器的小贩外,这个女老板表面上是开餐馆的,而实际上她也是倒腾这些玩意儿的大行家?”
第6章 女老板(中)
“土器”倒也不是吃的,而是“明器”的另外一种说法,女老板的意思很明确了,在她们这里,主要收入就靠倒腾“明器”。
听女老板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看来,除了“夏候园”那些打着卖水果为幌子的水果贩子外,这附近开餐馆的人,同样也是以开餐馆为幌子,实际上暗中则倒腾着明器古玩,看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也难过,像邯郸这样的历史文化古城下面,不知道埋藏着多少宝藏。
既然女老板这么说,我也就懒得再换别的馆子了,这一篓油水饺好歹也算是邯郸城的一大特色小吃,用鲜猪肉绞馅,拌以时令蔬菜,配各种调料,用老肉汤打匀;和面作皮,包馅成饺煮熟。皮薄见馅,馅抱成丸,油水充盈,味鲜肉嫩。当夹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水饺,轻轻咬上一口,那一汪香喷喷的油水便破口而出。常来的老主顾称之为“一篓油水饺”。
女老板见我不换馆子了,便再次冲着厨房方向喊道:“一斤油水饺!”,只到厨房里的厨子应了一声,女老板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psp上,我见女老板脚下的地面上,有四、五个“娇子”香烟的烟头,料想是这个女老板抽的,心想:“既然这个女老板也倒腾这些玩意儿,说不准可以套出些关于那个‘鬼面具’的一些端倪。”当下,我掏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借机开始搭话头了:“啧啧,看不出来哇,这邯郸城人杰地灵,老板你最多不过二十二岁吧,居然还开了馆子,哎哟喂,我二十二岁那年,就一愣头小子,别说是做生意,就连钞票都没见过几个,了不起,了不起哇。”说着,我就竖起了大拇指。
女老板很显然不吃我这一套,接过香烟点上,又继续玩着她手中的psp,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道:“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这邯郸城虽然是历史文化古城,可也没几个出名的旅游景点,你不会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吧?”
我心头一紧,暗道这女老板眼光果然独到,一眼便看出我不是来旅游的,当下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啧啧,还真是让你给猜对了,我还真不是来旅游的。”
料到这女老板会接着问“那你来这里不是旅游,那干嘛来了?”可是却想不到,这女老板嘴里却“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就急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当下我压低声音问道:“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
“你说吧!”女老板头也不抬。
“不瞒你说,我也是生意人,专门到各地低价收购一些明器,再倒腾到我们那里卖,搞俩钱花花,这邯郸历史悠久,在古代又是中原地区最繁华之地,曾经又是战国时期赵国的国都,料想这里的东西不俗,所以来这里转转,收得到固然是好,收不到就当是来旅游,你想想看,赵国的国都啊,要是弄到那个时候的明器,那可是价值连城哪……”
第6章 女老板(下)
“扑哧——”一声,女老板突然间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是离谱,最后笑得前扑后仰、忍俊不禁,那神情,就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我心里被她笑得发毛,寻思道,难道刚才我说的话有破绽?
女老板笑了几分钟后,终于强自镇定住了,双眼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我被她看得老大不自在,便要开口问她,看我干什么?这个时候,女老板开口了:“赵国?亏你想得出来?”
我脸上一红,说道:“请赐教!”
女老板正经地说道:“是个中国人,都知道邯郸是赵国的国都,难道国家不知道么?早就将赵国那个时期的东西保护起来了,想要在邯郸收到赵国那个时期的东西,除非是家传的,否则,你就看都看不到,还别说倒腾了。”说着,女老板秀眉微微一蹙,狐疑地望着我,朱唇轻启:“看你样子,你不是来倒腾明器的吧?”
我心中一凛,难道我的警察身份被她识穿了?当下我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我看你不像是倒腾这些玩意儿的,若你真是倒腾明器的,不可能看不出来我酒柜上放着的这个东西。”
听女老板这么一说,我的目光便移到了进门处放着酒的酒柜上,有一只藏青色的匣子,这只匣子呈棺椁的形状,大小就跟烟盒一般,匣子的每一个面的边上,都有浮雕型的“回文”,“回文”形状不是很工整,但看上去古色古香,除了“回文”,上面还有一些凸起的图案,就像是浮雕一样,但看不出这些图案是些什么东西。我虽然不是考古学家,但毕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这个匣子我估摸着起码有两千年的历史,而且应该是青铜所制。
除了女老板口中所说的这个棺椁型青铜匣子外,在酒柜旁边,还放着一个白釉大瓷瓶,大瓷瓶约有半米来高,瓶口小而瓶肚胖,就像一只葫芦一样,但是在瓶身两旁,有一对瓶“耳”,两弯三折,就像是一个耳朵的形状,但仔细一看,竟然是两条栩栩如生的长龙,龙口“咬”住瓶口。瓶身呈|乳|白色,但略为发黄,瓶身下半部份更加呈土黄铯,黄白之间,还有一些波浪形的条纹,一开始我没有太留意,还以为是一个盛酒的酒瓶,但看到那两条龙,我便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失声道:“这……这是‘双龙饮’?”
女老板“咦”的一声,说道:“你到真识货,没错,这个便是‘唐初白釉双龙饮’。”
我摇了摇头,连声叹道:“只可惜,两龙‘耳’不对称,左高右低,一看便知是出自民窑,若是官窑,啧啧……”
女老板“扑哧”一声轻笑,说:“要是官窑的,我舍得放在这里么?万一碰碎了,你赔给我啊?”
我莞尔一笑,又道:“虽然不是官窑的,但这毕竟也是唐初的‘双龙饮’,那也价值不菲了。”顿了顿,我收起笑容,指着“双龙饮”的下半部份说道:“这个‘双龙饮’的下半部份有水纹形状,而且颜色泛黄,很明显是长时间埋在泥里所形成的‘泥锈’,‘泥锈’已经浸入白釉里,根本无法洗去,如果这个‘双龙饮’不是出土的明器,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而且,这个‘白釉双龙饮’体积较大,若不是一般的盗墓高手,实在难将它从墓里拿出来而不造成任何损伤,这个人可真是高手哇。”说着,我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女老板。
女老板见我笑吟吟地看着她,身子不由地微微一颤,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赞道:“好眼光。”说着,伸头对着厨房的方向叫道:“一篓油水饺好了没有?没做好就别做了,做好了也把它给扔了,给我做一份‘圣旨骨酥鱼’,有贵客来,我要好好招呼招呼……”说着,纤手一伸,笑靥如花地说道:“不知贵客高姓?小女子姓‘孙’,单名一个‘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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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关于更新,老龙一直没…
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陪亲人看病。
挂号、拍x光,再挂号,b超、化验、复诊什么的,忙得焦头烂额。
一直没时间发个通知告诉大家这几天没更的原因,老龙在这里向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18号还要去医院复诊一次,如果没什么意外,19号恢复更新。
之前骂老龙更新慢的朋友,老龙不怪你们,毕竟老龙没发个通知告诉大家原因。
现在老龙说了原因,还希望大家给予理解,那些还要骂老龙的朋友,老龙只想说一句,大家都是人,都有亲人和父母,都是吃五谷长大,都会有生老病痛,都会有点急事,在骂老龙的时候,不妨想想你们的亲人父母。
23号恢复更新,特别感谢“爱心…
这几天一直往医院跑,陪母亲去医院看病,一直没更新,实在抱歉。
现在基本忙得差不多了,23号恢复更新。
特别感谢“爱心医神”提供及时的帮助,非常感谢你,不过我母亲还是没去做造影检查,做造影需要家属签字,我看了下那签字单,说是碘测试呈阴性也有万分之一的情况出现不适反应,不过我会劝她尽快去做造影检查的。
谢谢你们,老龙尽快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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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现在在深圳一家游戏公司工作,本想白天上班晚上写小说的,但今天上班时,pm说游戏即将第二次技术封测,策划部门晚上要加班到21点,看来近期小说无法更新了。
老龙为了补偿大家,此书后续章节直至本书结束将不再收费,老龙拜上!
于深圳深南花园
第31章 神秘的岷山氏(上)
我自问历史学得不差啊,这平日里也没少给大脑“充电”啊,怎么我就从来没有听过这“琬”和“琰”这两个人呢?而且从司马迁的《史记——夏本纪》里,明明确确地提到了夏王桀攻打有施氏,有施氏便献出美女“妹喜”,这才平息了这场战争的啊,怎么这妹喜就变成了琬和琰了呢?
孙婷见我一脸不解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没说这历史上没有妹喜,我只是不确定有没有妹喜这个人,毕竟所有的正史中,都没有提及妹喜,只有野史上还能找到关于妹喜的一些记载,但琬和琰就不同了,正史中提到过这两个人的。”顿了顿,又说道:“以前我学历史的时候,听历史老师说过这么一个故事,故事说,当时岷山氏有两名美女,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一个叫琬,一个叫琰,这件事情被夏王知道以后,夏王便让使者出使岷山氏,想要用珍奇异宝换这两名女子,可岷山氏不同意,夏王大怒,举兵攻岷山,岷山氏全力反抗,一次又一次地瓦解了夏王的进攻,夏王连攻岷山三年,都没有使岷山氏屈服,不过兵力悬殊,连年的征战,双方死亡,岷山氏终于妥协,将琬和琰献给了夏王。”
我听完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