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委主任

女教委主任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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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然的看着赵慎三英俊的脸,在看着他刚刚被她解开了衣扣露出的小麦色胸膛,又想着刚刚握住的……流云的心头再次升腾起了那种足可以焚烧掉她的自制力的。此时此刻,跟赵慎三在花都无数次缠绵却又最终相安无事的情形一幕幕闪现,他裸着的身体有多么诱人她经过了二少的开垦,此刻早已经全然的明白了,虽然昨夜的痛楚依旧让她略有些心有余悸,但是那痛楚之后隐含着的一旦爆发就能把她送上云端的快乐,二少却一直没有帮她开启,那感受反而比不上以往被赵慎三亲吻到的状态好。

    看着流云痴痴的看着自己,美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赵慎三怎么能不心动呢?而且他一眼就看透了流云的想法,自己又何尝不想痛快一次呢?要知道以往缠绵时刻为了安慰住流云,他可是承受了地狱般艰难的煎熬啊!

    他猛地站了起来,明白自己不能沉溺下去了,就飞快的转身背对着流云说道:“云云乖,你自己睡吧,我去跟方老板商量一点生意上的事情,明天你如果想要上山,我还把你送到二少身边。”

    “不……别离开我……三哥……”

    流云扑了过来,从背后死死搂住了他,哭泣着叫喊道。

    “唉!傻丫头,留下咱们俩都难受,还不如分开了,你好好洗个澡就能睡了行吗?”

    赵慎三根本不敢转身,他的后背被流云单薄衣衫下的顶着,都已经让他差点流鼻血了,哪里还敢回头看她满脸焦灼的漂亮面孔呢?

    “我不……”

    流云依旧死死地抱着他,仿佛一松开手,人高马大的赵慎三就会变成一缕青烟一下子蒸发掉了一般,哀哀的说道:“三哥,我明白只要我想,二少一定会带我走的,明天你就开始忙庆典的事情了,咱们俩再想在一起绝没有机会了,今天晚上也许就是咱们俩能够重温旧梦的唯一一夜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哭泣一夜吗?就算是你不愿意增加我的负罪感不要我,咱们俩就不能还像以前那样纯洁的睡在一起吗?这一生……都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赵慎三听的心都碎了,此刻什么道德,什么兄弟情义,什么礼教桎梏,统统都是狗屁!有什么能够阻止两个相爱的人相拥而眠呢?流云说的对呀,大不了还跟以前一样,就那样柏拉图一样罢了。

    他猛地转过身蹲下身就紧紧抱住了跪在沙发上死命抱住他的流云,缺水的鱼一般吻住了她,两人登时就纠缠在沙发上了……

    好一阵子,流云突然在他怀里轻轻笑了起来,他松开她问道:“傻丫头怎么又哭又笑的?”

    “嘻嘻嘻,看你在外人面前那么威风,再没想到你也能为了我哭的淅沥哗啦的。”

    流云得意的笑道。

    赵慎三瞪了她一眼说道:“唉!哥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你是我最最珍重的爱人,现在即将面临残酷的离别,我这心里始终都跟装着一大把绣花针一样刺疼,怎么能不表露出来呢?其实就算是在外人面前,我看着你跟二少那么恩爱,心里也是疼的,可是又只能为你祝福了。”

    “三哥,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爱别的男人了,二少可以是我的丈夫,可以是我的男人,但我的爱人却只有你一个!”

    流云听的五内俱沸,感动的凝望着赵慎三的眼睛说道。

    “嗯,我信的,云云,我也一样,你永远是我心头珍藏的一颗小珍珠,这辈子都不会丢失的。”

    赵慎三说道。

    “呵呵,咱们俩别老是哭呀哭的了,再哭我都变成孟姜女了!三哥,我想泡澡,你去放水吧。”

    流云还是十分渴望跟赵慎三亲密的相对,就催促道。

    赵慎三此刻对于这个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更加即将永远离开他的女孩子简直是难分难舍到了极点,又怎忍心不听她的话呢?赶紧站起来去把卫生间里豪华的冲浪浴池放满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云已经脱光了衣服,只披着一件浴袍,松松的遮拦了一下,连腰间的带子都没系,看上去要多媚惑就有多媚惑。

    “放好水了,你去洗吧……”

    赵慎三硬生生逼自己把眼光从女孩子美好的胸口移开,却又触目一片白生生的大腿,索性转身去了衣柜那边去换浴衣,躲开让他喷血的画面。

    可是当他换好了衣服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流云依旧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有变,正娇慵的冲着他媚笑。

    “你咋还不去呀?你不是喊着要泡澡吗?”

    赵慎三问道。

    “人家要跟哥哥一起泡,跟在花都一摸一样的那样泡,嘛,还不快过来抱我?”

    流云媚眼如丝,笑靥如花,娇滴滴说道。

    赵慎三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却还是要做一下最后的挣扎,就口不由心的说道:“胡闹!这里的浴缸这么小,又不是跟花都一样是大浴池,咱们俩泡在一起还能不出事?你乖乖的先去,等你洗好了哥再洗。”

    “就不!偏要跟你一起泡!快过来抱我,那个浴池那么大,都快赶上花都了,别说咱们俩了,再多两个人也泡的下,你分明就是讨厌我了!哼!”

    流云发起娇嗔来。

    赵慎三无可奈何的走过来,弯腰抱住了她,却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说道:“死妮子,你就是想害死我!走吧,跟你一起泡……”

    流云诡计得逞,笑嘻嘻的搂着赵慎三的脖子,两人进了浴室,赵慎三先帮流云脱去浴袍,看着她如同美丽的女神一般滑进了热气腾腾的池子里,那只柔胰一般的小手一直没有放开他,他也就赶紧脱了衣服跳进去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身上还保留了一件窄小的游泳裤,算是最后一道阻止自己犯错误的防线,自己心里虽然明白并不靠谱,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流云却早就打定了主意,今晚一定要跟她最最心爱的男人上演一场人间喜剧,用两个人灵与肉的契合为这场注定没有结局的感情画上一个美好的句号,就算是从此之后生命里再也没了他,就凭今晚的回忆也能让她在思念他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凭吊!

    所以,赵慎三的泳裤将注定是形同虚设的,因为他一躺进浴池,流云就已经如同一条媚惑的人鱼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第15回压抑与释放

    从唐代那个千娇百媚到连亲老公爹都无法抵抗,非得从亲儿子手里夺过来自己受用的杨贵妃开始,美丽的女人都无师自通的很知道如何利用温泉水来渲染自己的娇柔与滑腻。也的确,被蒸腾的温泉水一泡,就算是不怎么美丽的女人,都能凭空多出一份红扑扑的滋润来,更别提原本就美的狐狸精一样的流云了,“温泉水滑洗凝脂”这句话到貌似完全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那身子就如同雪白的暖玉一般,舒服的挨上去的赵慎三恨不得就着温泉水把她一口吞下去。

    “云云,你别这样,我难受啊!乖,别趴在我身上,自己坐到那边泡去啊!”

    赵慎三勉力抵抗着自己的,一只手轻轻的推着亲亲鱼一般紧贴在他身上的流云。

    “就不!”

    流云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把脸趴在他的胸口,舒舒服服的沉没在水里,身体还时不时的在他身体上扭动着,那两团软肉带着火焰一般滑动的就算是泡在在水里,赵慎三还是觉得自己要燃烧了。

    “鬼丫头,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咱们不能那样吗?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就只好逃走去找方大哥了啊!”

    赵慎三是在忍耐不住了,他已经坚硬的无法控制了,只好强按住双腿依旧在磨瑟着他的流云,假作凶狠的说道。

    “唔……哥哥……人家好想……好想好想跟你在一起……哥哥,你就不要再……”

    流云已经意乱情迷了,她居然伸出粉嫩的舌尖,轻轻舔着赵慎三胸口如豆的,还用媚惑到了极点的眼神看着他,更加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娇喘着诱惑他。

    赵慎三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被这妮子撩拨的几欲发狂,但是却“嘶嘶”倒抽着冷气,依旧拼命抗拒着不突破那最后一道防线,但是他的手却已经直接脱离了他的理智,直接抓住了一只让他神经不得安生的那两个宝贝,毫不吝惜的大力揉捏着……

    “唔唔……哥哥……我渴……我难受……我想……”

    流云被他刺激的更加难受了,抬起头,两只手撑着他的胸口,上半身抬了起来,用焦渴的眼神看着他,你粉嫩的小舌头还不停舔着她鲜美的嘴唇,看起来要人命的诱惑。

    赵慎三松开手,她桃红色的花蕾从他的指尖一下子跳了出来,给了他的视觉一个毁灭性的冲击力,他的嘴也在手之后背弃了他的理智,一下子就猛地咬住了一只,疯狂的吮起来,但是仅仅如此如何能缓解他体内疯狂流窜着的岩浆呢?下体被原本就窄小的泳裤禁锢的几欲爆裂,这种即将爆炸的感觉直接导致他对嘴里的东西展开了更加疯狂的肆虐,连吮带咬又连带着重重的亲吻,不一会儿女孩子白玉一般的胸口就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了……

    “哦……哦呀……我……哥哥呀……我难受,我难受呀!我好空,你填满我行不行?呜呜呜……我好难受呢……”

    流云被他一番疯狂弄得更加情难自禁,连呻吟都带着痛苦的哽咽了。

    赵慎三听着她的娇吟,松开了她的胸,直接了当的又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狂暴的席卷着她的口腔,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一直把她的唇跟舌头都也吻肿了起来,猛然间,他觉得自己体内好似“咔嚓”一声轻响,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摧毁了,他疯狂的把女孩子的身体往下面一翻压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想彻底占有她。

    流云比他更迫不及待的期待着这个时刻的到来,看到他终于要最后妥协了,她惊喜的分开了双腿等待着他的到来……

    可是,最关键的那条泳裤还是起了作用,赵慎三焦躁的在流云的神秘处游弋了一会儿,却始终突破不了,终于明白自己还穿着一层障碍的,而此时他被摧毁的理智残骸再次重组,形成了一个虽然脆弱却依旧可以提醒他不能因小失大的屏障,他泄了气一般赶紧猛地放开了流云,仓皇的带着一身的水珠逃离了浴池,跳出去拉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背对着流云沙哑的说道:“鬼丫头,我不能害了你,你自己洗吧,我先去看电视!”

    说完,不等流云反应过来,就急急忙忙跑回屋里去了。

    被他丢在浴池里的流云如同被他从九霄云端硬生生摔了下来,浑身的细胞都饥渴无比的期待着他的填充,就这样被他留下了哪里甘心?她懊恼的用力拍打着水面发了一阵脾气,反而更加激起了她的好胜心理,心想我一个大美人躺在你怀里,以前为了那层膜也就罢了,现在你还能忍住不要吗?哼,在水里不成就算了,反正今晚夜还这么长,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流云想通了之后就仔细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当她吹干了头发,身上裹着严严实实的浴巾,飘散着满身的香风慢慢走出来的时候,赵慎三已经躺在被窝里看电视了,表情看起来也完全平静了,看着流云的平静,他更加放心的以为那丫头自己控制住了疯狂的念头,接下来恐怕就不会再有风险了。

    “洗完了?我给你晾了开水你喝了吧,刚洗完澡多喝点水。”

    赵慎三温柔的说道。

    流云慢吞吞走过去端起温度正好的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小脸上也不带任何表情的也上了床,虽然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但是也有足够大的空间让两个人虽然在一个被窝里却互相不打扰,流云就默默地靠在枕头上离赵慎三远远的,也看着电视机,却始终不说一句话。

    赵慎三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麻烦,更不想给流云留下什么思想负担,所以才强忍着自己的的,此刻看流云不悲不喜的却也不怒不惊,他反倒心里失落起来,赶紧凑过来把女孩子抱在怀里,感觉到进了被窝她也没有解开身上的浴巾,把自己裹的跟一只蚕茧一样严严实实,也就放心的搂着她贴近了胸脯,没话找话的说道:“云云,这个电视剧你看过没有?怎么那个文章现在这么红啊,什么电视都有他的。”

    流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却也并不挣扎着怄气离开他,就那样被他抱着依旧盯着电视机不说话。

    “乖丫头怎么不说话呢?你说话吧,哥哥想听你说话。”

    赵慎三心里没底般的说道。

    “没什么可说的,要不然你说吧,我听。”

    流云木木的说道。

    “你是不是生哥的气了?丫头?你要明白哥也是不得已的呀,要知道……”

    赵慎三艰难的解释着。

    “要知道一旦你要了我,说不定二少会迁怒于你的对吗》那样的话你可就种下了祸根了对不对?不用说了赵哥,我都明白的,云云也不是不要脸的女人,不会强行拖你下水的,你就放心睡吧,明天早上咱们就各分东西,你也就再也不用为我担忧了。”

    流云依旧木木的说道。

    赵慎三没作声,流云却好似并不打算放过他,接着冷冰冰说道:“你抱着我干嘛?就不怕抱的久了发生什么事情吗?虽然我裹着浴巾,那也是很危险的,你还是让我离你远点自己睡吧,省的肉挨着肉你难受。”

    “死丫头你!”

    赵慎三被她噎的心口一阵闷疼,心想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最后的离别弄得这么不愉快呢?他终于一伸手就把流云身上的浴巾给抽了出去,使劲把她光溜溜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伸手关了电视跟灯,舒舒服服的拥抱着她躺在黑暗里。

    流云偷偷的笑了,她知道赵慎三在床上逃不出她的手心,感受到他依旧穿着内裤,但已经不是刚刚的游泳裤了,是一条干爽的棉质内裤,就不做声的怕冷般更紧的贴向了他,当胸口的花蕾磨瑟到他的结实胸肌时,她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轻轻呻吟起来。

    赵慎三赶紧问道:“你怎么了云云?哪里不舒服了吗?”

    流云娇嗔的说道:“胸口好疼……你开灯瞧瞧,疼的厉害,说不定流血了。”

    赵慎三赶紧把床头灯打开,折起身端详着流云的胸口,只见女孩子的胸口果真是红肿透明,跟他跟郑焰红纠缠到彼此都恨不得揉碎对方的时候肆虐的痕迹一摸一样,一想到跟郑焰红疯狂的情形,他身体里那股毒焰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看着流云可怜兮兮的花蕾,哪里还有心思怜惜?恨不得更加疯狂的再凌虐一番,就用被蒸腾的发红的眼睛紧盯着那两球丰盈,假意说道:“哎呀对不起,刚才我太失态了,我帮你揉揉好吗?”

    流云原本就是在诱惑他,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想干什么,却故意娇怯的点头呢喃道:“嗯,那你轻轻揉呀,人家疼的……”

    赵慎三俯下身子,轻轻的用嘴了一棵花蕾,用舌尖轻轻的舔动着,还含糊的问道:“好点没宝贝?”

    “唔……哥哥……”

    流云一边发出的呻吟,一边伸手就把灯关掉了,她明白,在黑暗里,人会更容易失去理智。

    “嗯……哦……天哪……哥哥你轻点……”

    流云的呻吟跟黑暗的来临果真同时助长了赵慎三的胆量,他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流云的呻吟也就越来越大声了。

    两条酮体终于在被窝里开始了难分难舍的纠缠,亲吻几乎遍布了每一寸肌肤,流云充分的发挥了她身为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灵动优势,滑溜的鱼一般在赵慎三怀里上下穿梭,还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早就用小小的脚丫子把他的内裤给蹬掉了,也不知道他自己也希望如此呢,还是根本没有察觉,反正他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更加没有如同在水里一般落荒而逃,反而比她还要痴迷的沉迷在这种纠缠中,那又狠又重的亲吻不停落在她的身体上……

    流云一直呻吟着,心里却一直没有停止她的小“阴谋”终于,在赵慎三激动的把她拎到他身体上亲吻她的小腹的时候,她慢慢的、慢慢的把自己的身体凑近了他的双腿间,感觉到他依旧没有察觉,可是却做好了一切毁灭她的准备,她就悄悄的把自己凑近了他,已经挨住他了,他依旧丝毫没有抵抗,她有些害怕的、却又无比期待的,心里抱着一线侥幸,觉得跟三哥在一起,也许不会疼的,所以她咬着牙闭着眼,接着滑腻的劲头猛地往下一坐……

    “啊……疼啊!”

    “啊……死丫头你!”

    伴随着两声叫喊,赵慎三所有的自制力统统被雷电摧毁,他感受到了女孩子的美好之后,哪里还忍耐住的长久以来的多次压抑?猛地把身子一翻压住了她,就失去理智般的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昨夜已经感受到疼痛的流云经历的毕竟是文雅的二少很有分寸的占有,那还不算什么,可今晚的赵慎三被她挑逗的已经接近疯狂了,他雄壮的身体又是那么的具有毁灭性,这一番淋漓的释放可就威力无比了,流云疼的紧紧揪住了床单,心里不停的懊悔自己不该傻乎乎的引火烧身……

    一开始那种疼痛是尖锐的,可是很奇怪的,伴随着他丝毫没有减轻的进攻,她居然觉得疼痛一点点消散在从身体最深处升起来的麻痒里了,那种麻痒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仿佛一只只小小的手从她身体的最深处拽住赵慎三,让他拼命地继续这种掠夺。

    感受到身下的女孩子一开始的紧缩渐渐放松,赵慎三更舒服了,他明白从女孩子傻乎乎的坐下来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假惺惺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就算是愧对二少爷说不得了,所以他就想既然开始了,就索性痛快一回吧,毕竟,这是那丫头说的最后的、也许更加是唯一的一次宣泄了!

    “哥……唔……哥哥,我我我……”

    流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说疼也不是疼,说不疼又难耐的焦渴,只能彷徨无助的声声娇吟着,期待赵慎三能够一点点引导她走出恐惧,一起步入极乐世界。

    赵慎三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放慢了速度,更加温柔缠绵的亲吻着她,一点点诱导她一步步放松自己的身体,以便跟他更加契合的一起快乐。

    流云也的确是一个天才的好学生,她的身体在赵慎三的开发下一点点开放成一朵娇艳的花朵,而且还用旺盛的精力经受着赵慎三这只狂蜂浪蝶贪婪的采蜜,一次次钻进她的最深处掠夺着她最甜美的琼浆。

    欢爱持续着,赵慎三终于成功的把青涩的流云修饰成了一个妖媚的成人,她到了最后的关头,居然紧紧贴在他身体上,舒舒服服的接受着他的进攻,终于,她感觉到自己的神经“轰”一声炸碎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让她恨不能花在赵慎三身上……

    赵慎三可比她理智多了,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脑子里居然还能闪过一个危险地念头,然后就不得不再次狠心的把缩在他身体下面抽搐的流云丢下,却猛然抽离了她,对着地面宣泄了……

    当两个人都疲惫的躺进被窝的时候,流云羞怯的问道:“……呃,哥哥,你刚才为什么对着地……那个啊?”

    赵慎三满足的拍了她结实的臀部一巴掌说道:“死妮子,都是你任性非要这样,这下子好了吧?这辈子咱们俩都不可能忘记对方了!不过我要是放在了你的身体里,万一你怀孕了可怎么办啊?那岂不是毁掉了你的生活了吗?”

    流云这才明白过来,她此刻虽然浑身都好似被一架坦克车碾压过了一般酸疼,但是却又奇迹般的浑身舒服,轻飘飘的还软绵绵的,仿佛整个都变成了羽毛般,只要赵慎三轻轻一吹,她就能飘到空中自在的飞。

    幸福的依偎着他,流云恨不得今夕成为永恒,赵慎三却累极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香甜的轻呼声,流云就那样在他怀里默默地流泪了,她多期望这个能带给她安全跟快乐的男人能成为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她一生一世都可以依靠的人,但是,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残酷,她注定都只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匆匆一夜过去,她就要陪伴着那个虽然文雅温柔却始终无法消除隔膜感的二少,也许一辈子都会相敬如宾,但却永远不会触及到彼此的内心……

    赵慎三的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他是被女孩子流到他胸口的眼泪给弄醒的,当然,他很明白女孩子此刻的心情,却又更明白在注定的离别面前,所有劝慰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他唯有心疼的吻住了她,用行动让她明白他对她一样的不舍,可是,初尝情爱滋味的流云却又被他亲吻的浑身火热起来,于是,二度的缠绵也就毫无悬念的来临了……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第16回身世之谜

    按下赵慎三香艳的温泉夜,郑焰红跟他分手之后经历的事情可就没有这般了,倒也是的,只不过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被天崩地裂般震惊的真相炸开的……

    气哼哼跳上了朱长山的路虎,一路上郑焰红都如同一只乍开翅膀随时发动攻击的母鸡一般凶狠的瞪着他,恨不能冷不丁的扑过去在他脑门上重重的啄上一口,留下一个冒血的窟窿。

    朱长山一开始也很是生气般的无视她的瞪视,可是她瞪得久了他终于无法忍受了,就转脸看了她一眼想要讥讽她几句,谁知一看到她两只腮帮子鼓的满满的,那张嘴更是撅的跟一颗鲜草莓一样,两只大眼睛一瞪,更加如同两只杏核一样圆溜溜的,比寻常女人大许多的黑色瞳孔即便因愤怒最大限度的聚集在一起,却还是被妩媚的睫毛衬托的无比的美艳,看起来更是只见其可爱,不见其可恶。

    朱长山心头的怒火被她这幅“凶悍”的样子一逗,反而瞬间冰消了,从小到大都习惯性的对她的包容再一次起了作用,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死丫头,把你面前的镜子扳下来照照你的脸,都成了母老虎了,为了一个赵慎三,你至于护成这样吗?我提醒你,那小子虽然有些鬼聪明,但是心里的弯弯儿绕多了去了,而且他的野心也不是一般的大,你跟他在一起要留一个心眼子,别让他为了往上爬连你也卖了!”

    就算是让郑焰红相信2012真的会到来,她也不会愿意相信赵慎三会背叛她,就不屑的把鼻子高高抬起来喷了口气说道:“切!我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他说卖就卖了我吗?用你操这闲心?咦,我说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呀?难道你要证明我不是我爹妈的孩子,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朱长山白了她一眼说道:“没有人能从天上掉下来,你不是你认为的爹妈生的,也一定是别的爹妈生的!死丫头少激我,不到时候,我就算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其实郑焰红的心里盛满了恐慌,远没有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淡定,因为从老和尚两次危言耸听般的推测里,以及朱长山刘佩佩的古怪行为里,更加连林茂人都曾经很隐晦的提醒过她的身世存在秘密,她早就隐隐觉察到自己的确出身会很不寻常,但是她却自欺欺人般的拒绝去追寻真相,她明白一旦真相被揭开了,也许她前三十几年生活得幸福家庭就会在一瞬间崩塌成一片断壁残垣,而她也会在丑陋的真相面前失去所有来自幸福家庭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乐观自信,成为一个心里盛满了秘密的、晦暗自卑的女人。

    可是,现在,这个真相正被这个自诩为救世主般的男人一厢情愿的带着她去揭破,她不知道多想现在就跳下车落荒而逃,依旧恢复为那个永远不愿意初级真相的幸福女人,但是,天性的倔强又让她不愿意在朱长山面前认输,只好硬着头皮坐在车上,色厉内荏的用虚弱的刁蛮掩饰着内心的忐忑跟恐惧。

    车一直穿过市区朝湖边开去,渐渐的,居然好似要开到教授楼的方向了,郑焰红默默地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心里五味杂陈,慢慢的眼圈就红了,红了一阵子,终于有泪珠不断地落下来,一颗颗那么晶莹的砸在她玉一般白皙的手背上,她却好似毫无察觉一般任由那些泪珠顺着手背滑落下去了……

    朱长山一开始是勉强自己无视她的反应继续开车飞奔,一路开过了教授楼,依旧在欢呼的公路上往前开着,郑焰红无声的哭泣却一直没有停止,却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就连哽咽跟啜泣都不曾有一点,仿佛她眼里的泪珠都不用经过大脑的支配,完全可以自动的落下来一样。

    朱长山越来越频繁的转脸看着她,越看越心疼,越看越焦躁,终于把车怄气般的往湖边一停,抓狂般的把郑焰红的身子一把揪过来跟他面对面问道:“死丫头,你到底哭些什么?我难道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外杀了你吗?嗯?你至于这么哭个不停吗?”

    此刻,郑焰红的心正被巨大的恐惧左右着,关于老和尚说的父亲曾有四个女人,而她的身世也差不多被老和尚确定了不是母亲生的了,此刻,真相又在这个男人的促使下一触即发,怎不让她产生莫名的恐慌呢?

    看着朱长山满脸的心疼无奈的盯着她,她内心的虚弱终于被尽数引发了,神经质的紧紧攥住朱长山的手,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一样,哀伤的、可怜的说道:“……向阳哥,从小到大,我都明白你最疼我,我也从不去追寻你为什么要这么疼我,但是却又那么享受你的疼爱……现在,我都这么大人了,如果发现我三十多年的生命都是活在虚幻的欺诈里面,我情何以堪?我如何支撑下去?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害怕,可我现在真的好害怕……你……你不要逼我去面对好不好?”

    看着她满脸的哀伤跟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朱长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很懊恼的甩开了她的手,好似很压抑般的拉开车门就跳下车去了,一个人在湖边点上烟抽了起来,阳光照在他身上,在他背后拉出一道长长的阴影,显得无比的落寞。

    郑焰红依旧在哭着,仿佛要把这些天连在赵慎三面前都没有表露出来的恐惧尽数的哭出来,反正那层纸壳般的强硬已经在朱长山面前彻底软掉了,反正此刻也没人能认出来哭成一朵雨中蔷薇的女人就是威风赫赫的市长,反正她就是不想失去三十多年的生活,所以,她尽情的哭着……

    她“嘤嘤”的哭泣声听在越来越焦躁的朱长山耳朵里,好似性急的美猴王被唐僧唠叨的没地方钻一样抓狂,一声声都从他心头锯条一样拉过,他终于受不了了,恶狠狠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摔,冲到郑焰红面前,巨灵神般的挡在车门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散发着香味的手绢,满脸挫败的一把把郑焰红泪淅淅的脑袋揽过来,动作粗暴但落到脸上却很是柔软的帮她擦干净了眼泪,然后“砰”一声甩上了车门,自己大踏步的又跨进了驾驶室,发动了车直接掉头就回市里了。

    刚刚的过程中,郑焰红始终柔柔的没有抵抗,此刻看他掉头了,她终于不再哭了,所有的强悍都好似被刚刚的眼泪带走了,小女孩般乖乖的坐在后座上,看着阳光下泛着散碎银光的湖面,纯洁的不像话。

    看着看着,一半坐落在水面上的望江楼出现在眼里,郑焰红开心的叫道:“我饿了哥。”

    谁知道这一声“哥”而不是“向阳哥”居然让朱长山一呆,方向盘都歪了,猛地一脚刹车停住了,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般的问道:“丫头,你叫我什么?你知道了?”

    郑焰红仅仅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声,但看到朱长山居然满脸的惊喜,那么大的反应,心里猛地一震,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刚刚消散的恐惧登时再次出现,那让它惧怕的事实根本就如同洪水猛兽般让她不敢去触及,就故意转移话题说道:“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望江楼么?我知道这上面有我最爱吃的河虾卷饼,怎么你不愿意请我去吃么?”

    朱长山紧盯着她的双眼,当从她四处躲闪的眼神后面看出了某种他强烈渴望的东西的时候,就开心的笑了,他明白虽然今天没有能把这个丫头带回去揭穿真相,但是已经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亲情的种子,这妮子只是养尊处优惯了不愿意接受罢了,总有一天,她会乖乖的回到他身边的。

    朱长山不再问什么了,带着她上了望江楼,果真给她点了她最爱吃的干炸河虾,还要了薄薄的滩饼卷着虾吃,他那么细心的帮她卷好饼递给她,宠溺的看着她吃下去。

    郑焰红其实此刻嚼进嘴里的卷饼是什么味道她根本吃不出来,胸口翻腾的疑团如同一头头急于冲破牢笼窜出来的怪兽般饥渴难耐,但她却用自己痛恨的懦弱铁链一层层把疑团锁的牢牢地,不让它们越雷池一步。

    可是她的做作并没有被最擅长看穿别人真面目的朱长山看穿,他此刻太沉溺于“兄长”的角色了,好似这多年来他默默地、甚至是忍气吞声的呵护着的郑焰红唯有今天才给了他应有的回报,刚刚那句自然而然的、发自肺腑的“哥”就是他种进这丫头心头的那颗种子瞬间发芽,又瞬间长大,更在瞬间成为了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

    所以,他是幸福的。

    可是,食不甘味的郑焰红每吃下一口东西,都好似跟喉头在做艰难的斗争一样,所以在朱长山再一次递了一个他精心卷好的小饼递到她手里,她机械的塞进嘴里,却不提防在漫不经心的咀嚼时把没有嚼碎的一个虾须呛进了气管里,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把朱长山心疼的赶紧把她半揽在怀里替她拍打着后背。

    “你……你们……黄向阳,我早就看出来你不对头了,原来你们俩真的有问题呀!哼,郑焰红,我就跟双双有过那么一次,你就揪住不放不依不饶的闹到我父母那里去,让我现在还抬不起头来,可你却大过节的跟这个人在这里鬼混,都被我抓到了看你还怎么抵赖!”

    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郑焰红咳嗽的气都喘不过来了,自然无暇顾及,就连朱长山也表现得极其漠然,继续怜惜的替她拍打着,还端起她面前的杯子尝了尝温度,这才喂到她唇边让她喝下去了。

    “你们真不要脸!黄向阳,你还把我这个郑焰红的老公放不放在眼里了?当着我的面,你都这样对她?啊?”

    那个男人更生气了,一路叫嚣着走过来,夺过郑焰红手里的水杯,疯狂的摔碎在地上。

    郑焰红倒没有害怕,但是门口却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然后双双就冲了进来,拉着失去理智的、气的浑身发抖的范前进怯怯的劝说道:“范大哥,你别生气呀,我都说让你别追了,别追了你偏追,你看看把你气的……”

    郑焰红泰然自若的喘息定了之后,讥讽的看着范前进跟双双说道:“戏演得不错呀,自己偷嘴吃吃饱喝足了,反过来抓我啊?双双,你跟你范大哥去云山寺,那老和尚没告诉你啥时候我会抱病而亡,你能够修成正果嫁给你范大哥啊?我说也奇怪了啊,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跟范前进离婚放他跟你结婚的呀,而且我还可以净身出户一根线都不带走的呀,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拖着不离婚娶你呢?你但凡有一点心眼子,也要想想他是不是压根就只是想玩玩儿你呀?啧啧啧,可惜了我把你从老家带出来这十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还有你,范前进,你接着摔呀,把这桌子上的东西都给摔碎多好,反正这个男人有的是钱,他赔得起!”

    范前进跟双双都被郑焰红刀子般的话噎的面红耳赤,特别是当她随口说出上午两个人一起去云山寺的隐秘之后,更是打中了双双的七寸,她瑟缩的辩解道:“……没有的郑姐姐,我怎么敢有那种妄想呀?也只是初一的时候大师让八月十五再去一趟,所以我……就拜托范大哥开车送我了,其实我们俩什么坏事也没干的……”

    “双双你不用解释!反正在她的眼里咱们俩已经是罪人了,那么再解释也没用了,不过郑焰红,请问你为什么会在城西的公路边等候黄向阳呢?你就不怕你一个堂堂市长站在路边等野男人被人看到了丢人吗?还跟着他一起到湖边去看风景,还哭得可怜兮兮的让他给你擦眼泪,你行啊,你在我面前天天凶的跟母老虎一样,更加强悍的跟刀枪不入的金刚一样,到了黄向阳面前倒会可怜兮兮的撒娇啊?哼!怪不得你每次跟我生气都有恃无恐的要离婚,原来有人等着你呀!”

    郑焰红气的发抖,半天来她心头一直闷闷的不舒服,身世的秘密让她恨不得飞回家赶紧弄清楚,又战战兢兢的不敢去触及,这对她那种光明磊落的本性是多么大的压抑跟挑战可想而知,一个人闷着已经够难受了,此刻范前进嘴里喷出来的毒焰就给了她一个最好的宣泄理由。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过后,范前进脸上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那是郑焰红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打出去的,正当大家都有些发呆的时候,范前进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手也狠狠地给了郑焰红一耳光,他毕竟是个男人,郑焰红的脸上留下青紫的印痕不说,连嘴角都流出了嫣红的血迹。

    朱长山刚刚站得远没来得及阻止,此刻一看郑焰红被打,登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冲过来伸出铁掌就抓住了范前进还想挥出去的巴掌,手上一用力,就把范前进抓的直着嗓子叫喊起来:“黄向阳,你不要这么有恃无恐,说到天边这天下也是讲道理的,你勾搭了老子的老婆,还想打人不成?信不信老子报警?”

    朱长山看门口已经颇有看热闹的人在探头探脑了,他明白郑焰红身份特殊,一旦被人认出来,那可顷刻间就是天大的新闻了,对她的发展可是不利,而且他心里也存下了郑焰红已经悟出了玄机,并且已经暗暗在心里承认了他的身份了,为了平息范前进的醋海狂涛,他一边继续用力的抓着范前进的手腕,另一只手又凶狠的揪着了他领子,脸对着他那张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的脸,恶狠狠低吼道:“范前进你这个混蛋,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郑焰红的嫡亲哥哥,一个娘生的,你少往她身上泼脏水,信不信老子拎着你把你丢进湖里喂王八?”

    朱长山说完,范前进愣了!双双呆了!郑焰红傻了!

    “……怎么可能?我从小就认识郑焰红,怎么从没听说你是他哥啊?你从小在她家长大不假,可是也只能是一个爹,怎么可能是一个妈?这这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范前进最先醒悟过来,却满脸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

    “那么我问你,你看到过或者是听说过郑焰红现在的妈妈怀她吗?她怎么出现在郑家的你知道吗?当时你才几岁呀,你懂个屁!”

    朱长山继续往出扔炸弹。

    “别说了!都别说了!我恨你们!我恨你们全部!范前进,你口口声声爱了我那么多年,却这么对我?双双,我把你当小妹妹,你却偷我的男人?还有你黄向阳,谁允许你改变我的命运的?我恨你们!”

    郑焰红觉得自己要炸开了,就叫了起来。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第17回滔天大祸

    听完了郑焰红悲哀的控诉,几个人都呆住了,还没等大家醒悟过来,郑焰红就从朱长山的口袋里掏出露出半截的车钥匙,疯狂的冲下楼去了,朱长山也顾不得理会目瞪口呆的范前进了,赶紧飞奔着追了下去,但是他跑到院子里已经迟了,郑焰红已经一脚油门大力的发动了他那辆动力强劲的路虎,猛地就蹿出了望江楼的院落,好似一只喝多了酒的金钱豹一般曲里拐弯的冲上了马路。

    朱长山看的吓死了,正想追出门去,正好看到范前进傻乎乎的拎着一串车钥匙出来了,他二话不说夺了过来就钻进范前进的车追了出去,刚刚拐过九霄大酒店的拐角,就看到原本就不甚会开车的郑焰红把他的路虎开得疯牛一般冲着马路中间约有一米高的绿化带冲了过去,那车毕竟是顶尖的好车,坚固性是无与伦比的,在水泥伤重重一撞居然没有变形,却如同弹弹球一般被高高的弹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跟斗就摔向了绿化带另一侧的逆行道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终于冒着狼烟不动了。

    朱长山追到跟前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他魂飞魄散的惊叫着从范前进的车上爬出来,看着自己四轮朝天的车正在“汩汩”往外漏油,明白爆炸就在须臾之间,也顾不得叫喊了,连滚带爬的窜过绿化带,上前猛地把已经变形的车门弄开了,然后二话不说把昏倒在驾驶室不知死活的郑焰红用力揪了出来,下意识的往路边的人行道上跑,刚转过一株繁茂的石榴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更加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他那辆路虎终于燃起了熊熊的大火,而他也被爆炸的冲击力冲的猛地往前面扑倒,他在临倒下的那一刻,还记的一个侧翻,把怀里的郑焰红牢牢护在臂弯里,而他却侧面着地直直的摔在了硬硬的水泥地上……

    范前进跟双双随后从望江楼跑了出来时,就已经看到车祸现场围满了观众,而朱长山怀抱着郑焰红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仿佛是此一刻的范前进终于有了跟郑焰红夫妻连心的默契,他看到自己的车停在路边,而对面却围满了人的时候,心头一震,赶紧带着哭腔叫喊道:“都让开,让我看看是不是我老婆……”

    围观的人群还是有人性的,一个个自动的闪出一条路,放范前进走进了中央,当看到朱长山跟郑焰红都是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时,巨大的恐惧让范前进也几乎要晕倒,还是双双清醒,用力抓住范前进,然后赶紧掏出手机叫了120。

    打过电话,双双跟范前进不停地哭喊着叫着昏迷的两个人,幸亏范前进叫的是“红红”而双双叫的是“郑姐姐”再加上郑焰红面颊青紫,口角带血,浑身更是充满了伤痕,倒也没有人把她跟风光无限的常务副市长联系起来,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而来,两个人就被抬上担架送医院去了。

    范前进惊慌失措的跟双双跟到医院,当听到医生检查说郑焰红肋骨被方向盘咯断了一根,看她不停口吐鲜血的症状,很有可能碎骨茬又刺穿了肺脏,而且腿骨也骨折了,需要马上做手术的时候,更是一坐倒在地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双双一看这样的局面,就算再能耐也撑不住了,只顾的在那里哭,根本想不起来该如何处置,幸亏朱长山先醒来了,其实他的伤势也不轻——为了保护郑焰红他承担了大部分的摔力,先落地左胳膊跟左小腿也都骨折了!

    可是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妹妹怎么样了?”

    大夫告诉了他情形,并说他的妹夫已经吓坏了,现在正愁没人签字做手术呢,朱长山二话不说用完好的右手签了他的名字,还打电话让在矿难过后有官复原职的王德赶紧过来送钱,而他怕打了麻药睡过去不能等候郑焰红的消息,就坚持连麻药都不让打就接受了正骨、打石膏的整个治疗,然后就固执的坐在轮椅上守在手术室门口。

    范前进标准的是一个经不住变故的人,他在郑焰红手术跟朱长山打石膏的时候,已经撑不住给自己的父母跟郑焰红的父母都打了电话,当然不敢说是他荒唐的“捉奸”才促成了这场惨剧,只是说郑焰红遇到了严重的车祸,此刻生死未卜正在手术抢救,弄得两个家庭都如遭雷击,四个老人以及郑焰红的哥嫂们也都纷纷赶赴机场,准备过来了。

    朱长山就冷静多了,王德来了之后,范前进就彻底没用了,因为所有的手续以及跑腿的事情全部由王德代劳了,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很快又喊来了几个弟兄们,连车祸那里也去人料理残局了。

    郑焰红的手术一直持续到深夜,的确是粉碎性断裂的那根肋骨的碎茬都扎进了肺里,所以要一点点的清除出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她还不断地咯血,更造成了手术的难度。

    医生让护士出来了,站在门口叫喊:“家属呢?病人需要输血,快过来签字!”

    范前进此刻惊魂稍定,走过来看也不看就要签字,朱长山却沉声说道:“把协议拿过来我看看。”

    当他看到有一条“如在输血过程中传染上遗传性疾病或者非医院原因引发的各类并发症,病人自行负责。”

    就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护士说道:“血浆因为要保持新鲜,所以不能进行高温消毒,如果献血者不慎有什么隐形疾病的话,不排除会传染。”

    他额头就冒汗了,紧接着又看到“如发生血型排异引起的心跳骤停,家属自行负责。”

    他更加崩溃的把协议一把扔得远远地叫道:“我们不用医院的血了,来吧,我是她亲哥哥,血型一定符合,抽我的吧!”

    护士没好气的把输血协议书捡了回来说道:“那你也别仍这个啊,用你的血你也得签这个!跟我来吧!”

    朱长山跟着护士去了化验室,范前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放下郑焰红不管跟了过来,当看到配对后的血型果真一摸一样的时候,他脸上更露出了无地自容的神情,没敢等朱长山回头就又溜回到手术室门口了。

    双双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尴尬,就关切的问道:“范大哥你怎么了?”

    范前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我真是误会了他们俩了,刚才我看到黄向阳的血型跟你郑姐姐一摸一样是ab型,看来还真是亲兄妹呀……唉……”

    双双也惊愕不已,两人愁眉相对,不知道等家人来了该如何交待,可是朱长山抽出来的400毫升血拿进去输了之后,郑焰红却还没有转危为安的消息,看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因抽血而更加脸色苍白的朱长山的神情越来越焦躁了,好似在做着什么艰难的选择一般,终于,他咬咬牙叫过王德,附耳交代了些什么,王德就急匆匆离去了。

    此时此刻的温泉别墅里,二度缠绵之后的赵慎三跟流云终于相拥相抱沉沉入眠了,可是就在赵慎三一下子被睡眠俘虏之后,却又好似被一只大手一下子拖进了一个梦境里……

    郑焰红浑身是血,腋下被拉开了一道血口子,一群青面獠牙的妖怪正围着她吸食她的鲜血,她毫无只觉得平躺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个让人惊秫的青紫掌印,唇边残留着一缕暗褐色的血痕,这青紫跟暗褐色把她毫无活力的脸庞更衬托成一片更加让人惊秫的磁白,平常那红扑扑的颜色跟笑盈盈的表情当然一丝也看不见了,就跟一个被做坏了的蜡像一样被动的躺在那里,被一群妖魔吞噬……

    赵慎三觉得自己极度惊恐的扑过去,拼命地击打着那些妖怪,想把它们都从他心爱的女人身上赶开,可是那妖怪是那么的多,赶走了一个又扑过来一个,层出不穷的丝毫不放过可怜的郑焰红,最后赵慎三终于受不了了,他猛地把自己的衣服扯掉,大声喊道:“要吃吃我吧,放开她!”

    就在这时,他裸着的身体上好似冒出了熊熊的火焰,这火焰的光芒把郑焰红全部笼罩起来,登时,所有的妖魔尖叫着不见了,而郑焰红却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勉强咧开嘴角轻轻的叫了声:“老公,我爱你……”

    “红红,红红,我的老婆,你别离开我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同生共死的吗?要走带我一起走,否则的话休想一个人离开!红红,红红……”

    梦里的赵慎三看着郑焰红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露出一丝凄然的微笑,然后整个人羽化了一般轻飘飘往天花板上飘去,赵慎三急的赶紧跳起来把她的胳膊抓住了,死命的把她往地上拖,一边拖一边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流云正睡得熟,突然觉得赵慎三在睡梦中不停地打颤,嘴里还喃喃的叫喊着什么,就把她给惊醒了,仔细一听,赵慎三叫的居然是:“红红……红红……好老婆别走……”

    她心里一阵苍凉,觉得自己枉然是天姿国色,枉然是对他情根深种,他却在今晚跟她柔情蜜意极度缠绵之后,梦里叫的依旧是他的糟糠之妻刘玉红。

    看着他睡梦中兀自惊恐的脸,看着他眼角流出的眼泪,流云赶紧推醒了他:“三哥,你做恶梦了吧?”

    赵慎三正拼了命般的把郑焰红终于拽了下来,刚拥在怀里,刚感受到她整个身体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就惊悸着被流云推醒了。

    “红红啊!”

    醒来的赵慎三猛地坐了起来,神经质的四下摸索着,当抓到流云的身体时,更加神经质的一把把她揪起来紧紧贴在怀里,迷乱的吻着她乱七八糟的说道:“红红你没走就好!你没走就好啊!不许丢下我一个人……啊?你不是红红?你是云云?”

    赵慎三越亲昵越觉得怀里的人儿无论是手感还是嗅觉都不是郑焰红,脑子也渐渐清醒起来,就认出了怀里的女人是谁了。

    “难得呀,你还知道我是谁啊?哼!还告诉我老婆是个职业,你看看你牵肠挂肚的!”

    流云呕这气挣扎出了他的怀抱,一骨碌躺了下去,也不搭理他,心里还等着他躺下哄她。

    可是赵慎三的心已经被刚刚的噩梦彻底惊吓到了,他闭上眼就清晰地浮现出郑焰红腋下那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就算是梦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的了,惊魂未定的哪里还睡得稳?看流云躺下不动了,他居然下了床,穿上浴衣走到了门外,站在寂静的山上,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霓虹,跟投射到水面上美的梦幻般的七彩光芒,怎么看都觉得像是郑焰红的眼睛。

    他惆怅的抬起头,看着天际悬挂着的那轮明亮皎洁的、圆滚滚的月亮,闻着半山种着的桂花树夜半更加浓郁的幽香,对郑焰红的思念跟牵挂如同排山倒海的浪潮一般淹没了他,而且他每一个细胞里都很诡异的充满了浓浓的恐惧,仿佛郑焰红真的在经历生死劫难一样。

    终于,心惊肉跳的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鬼使神差般的,他拨打了郑焰红的电话,他心想就算是她正睡着范前进的身边,接到电话之后冲他一顿臭骂,也好过如此痛苦难耐的折磨,可是,电话是通着的,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赵慎三哪里知道女人的电话早已随着车祸掉落在车上,又随着燃烧的汽车化为灰烬了呢?他久听没人接,心里更加恐惧起来,肌肉都不自禁的一阵阵神经质抽搐,最后,他实在没法子了,咬咬牙居然拨通了朱长山的电话,这次居然很快就通了,可是他刚问了一句:“朱大哥,郑市长……”

    朱长山的声音透着一种莫名的焦虑跟虚弱,直接了当的说道:“她遇到车祸了,现在还在手术,我明白她爱你,你过来吧,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在她身边她……她也许会开心点的……快点……”

    听着朱长山最后的哽咽沙哑,赵慎三还狂叫着:“到底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对方已经挂断了,他好似遭受到了五雷轰顶!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脚下的平地却瞬间变成了棉花团般的踩不平稳,此时此刻,他多希望朱长山的电话也是他噩梦的一部分,他的心肝宝贝红红此刻正安安稳稳的睡在丹桂园里,嗅着桂花香味甜甜的睡觉。

    他抬起手放进嘴里,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咬了下去,登时,一阵尖锐的疼痛直达神经,他哪里还敢侥幸?飞速的冲进屋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昏暗的光线下飞快的套上衣服,然后拎上车钥匙就冲出了屋子。

    一开始流云还是拿着腔调假作不理睬,当赵慎三即将冲出门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居然要走,仓皇的追到门口拉开门问了一句:“你干吗?”

    “家里出事了!”

    赵慎三远远的答应着,就已经上了车发动了,然后飞快的就消失在环山路上了!

    流云怔怔的关好门爬上床,怎么想都觉得古怪,就冒险打通了她以前在大顺昌担保公司的时候得到的赵慎三家里的电话号码,很快的,一个年轻女人睡眼朦胧的声音响了起来:“喂,请问哪位呀?”

    流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不停的下沉,硬撑着问道:“不好意思,请问是不是刘老师的家呀?我的孩子找不到了,问问看您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刘玉红最关心孩子,马上就清晰的问道:“对,我就是刘玉红,请问您的孩子叫什么?”

    流云残存的那一线希望终于也破灭了!她颓然的放下了电话,心想这就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吗?居然会为了一个荒诞的梦,连核实一下都不曾就丢下她匆匆离去了,完全不在乎这很可能就是两个人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甜蜜的夜……

    赵慎三是流着泪一路飞驰赶回云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平常三十分钟的高速路程他仅仅用了18分钟,加上在市区花的十多分钟,正好半个小时就冲到了医院,当他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脚步踉跄的冲到外科手术室门外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朱长山正扶着一个哀哀哭泣的老妇人,而范前进跟双双则坐在另一边的候诊椅上发呆。

    “郑市长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赵慎三心急如焚的扑过来,抓住双双的手拼命摇晃着问道。

    他的反应虽然过激了一点,但是范前进也罢,双双也罢,都明白他是跟着郑焰红一步步爬上去的,他如此感恩也在情理之中,双双就哭着说道:“郑姐姐车祸了,听医生说肋骨粉碎性骨折,把肺扎破了,这里的医生怕处理不好,已经来了好几个省城的专家现在正在会珍手术,也不知道怎么样……”

    “不!”

    赵慎三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突然间徒劳的把手高高伸向空中仿佛要抓紧什么,紧接着就直挺挺栽倒在地上了……

    第五卷宦海商海两沉浮第18回为她宁愿折寿命

    赵慎三突然间直挺挺倒在地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扶住他不让他倒,因为站在他身边的范前进也罢,双双也罢,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也好端端的晕倒过去,这个反应可就远远超出一个属下的正常反应了,因为无论再忠心耿耿,也无非是表现的痛心一点,跑得快一点就是了,而他居然眼睛里都是亲人罹难的痛楚,一下子晕倒了,这可就太过匪夷所思了,他们俩自然也就毫无预料,自然更没有扶住他。

    那么大个子一个大男人摔倒在地上了,又是在后半夜寂静的医院走廊上,自然是引起了惊天动地的“扑通”一声,惊动的手术室门口的朱长山跟那个陌生的老太太都是一惊,自然抬头往这边望,朱长山看到是赵慎三倒了而范前进则一脸的不自在瞪着他也不去扶的时候,赶紧示意王德把他推了过来叫道:“哎呀呀呀,你看看这个小赵,我打电话让他来帮忙的时候,他正喝醉了人事不省的,可我非逼他过来,你看看这样子,怎么能帮上忙呢?德子,你赶紧把他弄起来呀!”

    王德赶紧扶起了赵慎三,其实他也是一听郑焰红生死未卜,一时忧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