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想起来了。花园小径的尽头摆放着一座大理石雕的石像,石像刻的便是一脚蹬云,一脚翘起拿着弓箭准备射箭的丘比特。
    文珠突然四肢冰冷,她骇然的注视上元真神。
    梦中出现的景致他怎么会能看到?
    “他是何人?”上元视而不见文珠惨白的面色,继续询问。
    “丘比特是爱与美的结合,他有一张金弓、一枝金箭和一枝铅箭,被他的金箭射中,便会产生爱情,即使是冤家也会成佳偶;相反,被他的铅箭射中,便会拒绝爱情,就是佳偶也会变成冤家。”
    上元在桌面弹自己的手指,没有说话。
    文珠正好借机理自己的思绪。
    应该是他能看到自己脑海浮现的画面。那么问题来了,他能听到自己心声吗?我刚刚还装不认识他呢。
    别想,千万别想。文珠越是提醒自己,上元真神这四个字越是在心头冒泡。
    她偷偷从眼皮底下偷窥他。
    上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瞥了她一眼。
    “院子里的房子是什么风格?”
    “巴洛克建筑风格,就是用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波浪行曲线与曲面形成动态建筑空间。”
    文珠回答的毕恭毕敬、有一说一。她吃亏在对仙界不了解,又没有系统可以给她指点。如今只能两眼一抹黑,自己探索了。
    “你来自三千小世界?”
    “……”文珠又懵了。
    上元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下:“这里是三千大世界,”他指指文珠的脑袋,“那里面的景观,这里没有。”
    “三千小世界也能修炼飞仙?那里也有灵气了?”上元自言自语,也没指望文珠能回答。
    “靠什么穿越空间,撕裂?御气?御剑?”
    “飞机,就是金属做的像鸟的形状的。”
    “还是这个,一点长进没有。”
    文珠决定加一些互动,她小心翼翼的问:“上仙您去过?”
    上元闻言,又扫了她一眼。虽然他面无表情,还是叫文珠瞧出一点嫌弃。
    “那里空气差,杂质多,人的寿命短,没法修炼,整天蝇营狗苟、舍本追末,三千大世界中作奸犯科,言行不端、走火入魔之人,才会被流放到三千小世界。”
    言下之意,我怎么会去过。
    “……”文珠噎住了。还搞地域歧视。
    “讲讲风土人情。”
    “呃。”
    有本事嫌弃,有本事别好奇啊。
    文珠心里腹诽完又后悔了。
    她老老实实按照上元的要求介绍了一番,加成为人师表技能,务必说的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上元没有说话,想必对她讲的还算满意。
    文珠感觉两人气氛还算融洽,心中的疑问不吐不快:“上仙,您会读心术?”
    如果他会这法术,那自己还攻略什么,直接在这世找个角落修仙,好歹还能再活个万把年的。
    话一问出,文珠便知道坏了。
    原本还面色平静的上元一瞬间面如寒霜、眼神凛冽。
    他手一伸,文珠立刻从床上悬浮半空,然后咻一下把脖子送到了上元的手中。
    文珠使劲扒拉卡住自己的脖子的手,她说不出话,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底慢慢一片殷红,乱蹬乱甩的双腿也渐渐没了力气。
    上元的手修长细腻温暖,文珠在他的手下就像一只小鸡仔。柔软弹滑勾的他手心有丝丝□□,他好似求证般的用食指蹭了蹭文珠的肌肤,肤如凝脂,滑不留手。
    “你从何得知?”他的声音透着森森冷意,手下却是松了一点。
    文珠急促的呼吸,喉咙怕是伤了,疼的她一阵咳嗽。
    她有理由相信,这个问题如果她回答不好,今日就会魂断于此。
    文珠两眼一翻,不等上元动作,她倏忽张开眼,人好像完全换了一个。她轻咬着唇,眉头微颦,清澈灵动的杏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然后迅速形成泪河。泪水如大颗大颗的珍珠从脸颊滑落,砸在上元的手上,烫的他手指动了动。
    文珠趁这个松动劲,在上元错愕的眼神中,四肢大张,双手搂颈,双腿环腰,扑入他的怀里,凄凄惨惨戚戚的喊了一句:“夫君,珠珠寻得你好苦。”然后,螓首垂在他的颈窝,厥了过去。
    ☆、第四使:破而后立④
    文珠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用硬撩法,生硬的自己都不忍直视,而且使完之后对方的好感度依然保持为零。
    她把所有的宠物,包括自己都投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文珠悠悠的叹了口气,动动手脚,睁眼。还好,虽然身下坚硬了些,还是躺在床上的,没有扔到囚室套上手铐脚镣什么的。
    她又对上了丹凤眼,眼睛是挺好看,可是眼神黑沉沉的,考究的凝视她。
    文珠吃不准现在什么时候,就含糊的打了个招呼:“你好啊,上仙。”
    对方瞳孔一缩,眼神又变的锐利了些。
    文珠颤抖了一下,因为上元突然脸贴着她脸,她根本没看见他怎么动的,就在跟前了。
    文珠忍着不把眼睛变斗鸡眼:“怎么,有眼屎?我去洗把脸。”文珠想借机保持距离,可是发现脚动不了。
    上元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了一遍,还伸鼻子在她头顶耳侧闻了个够。
    啊啊啊,什么鬼。
    这些还不够,上元问了句话:“双重人格?”
    我勒个去,虽然不是,文珠还是有一种底牌全被人抓在手还被逼梭]哈的抓狂。
    不能输得太惨,她小声问:“上仙是见过还是听过?”
    上元又不理她,自言自语:“怎么出来。”
    他蓦然将手卡上她的脖子,收紧。
    又来。
    文珠福至心灵,抓住他的手,凄厉缠绵的叫:“夫君,你一次次伤我,真是痛煞我也。”
    上元的手贴着她的皮肤,停下动作,不收也不施压。
    文珠掉着金豆子,柔弱无骨的小手送进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元微微颤了一下,怔然的视线从她的脸移到两人握着的手上。
    文珠握着他的手缓缓从自己脖子上离开,然后举起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背搭上肩头,等于他把自己环入怀中。她也轻轻投入他的怀中,双手圈上他的腰。
    纱衣下的躯体坚硬如石,却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战栗。
    “夫君,你还会伤我吗?”文珠抬起小脸,泪还挂在腮边却露出一丝天真无悔为爱毫无怨尤的笑意。仿佛在说不要紧虽然你伤了我,但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原来他喜欢白莲花啊,那就给他白莲花。
    上元低下头没有答话,握着她肩头的手紧了紧。
    文珠和上元抱了半晌,然后期期艾艾的说:“我出来久了,怕师姐担心我,我能先回去吗?”
    上元面无表情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