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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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子卿赶忙张望四周,没有看见教廷的踪影,才松了口气。

    “抱歉。”

    司秦朝歌有礼貌地道了歉,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被另一人握住手腕。

    厌恶地想要甩开那只陌生的手臂,司秦朝歌眼角一瞥,突然发现这是张有些熟悉的脸庞。

    他好像……曾经见到过?

    而那人却没缘由地脸一红,沉声道:“是你?”

    第一百零八章 醋劲 (1580字)

    第一百零八章醋劲

    这一声“是你”,无疑证实了司秦朝歌先前的猜想,他凝眉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竟是他!

    “暮歌,怎么了?”

    凤子卿将司秦朝歌头上歪了的草帽放正了给他重新带好,垂头一看,顿时心情跌至了谷底。他霸道地拉扯过司秦朝歌的腰,将人扯进怀里,顺带将对方拉住爱人的手毫不犹豫地拍开。

    也不知这是从哪里飞来的蚊子,竟敢对他的爱人动手动脚?

    “没事。”

    司秦朝歌笑得很欢,男人的占-有欲反而让他十分舒心。

    来人也不好再伸手,讪讪地挠了挠头,不时抬头瞧几眼司秦朝歌,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叫勒托,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确实就是教皇二字勒托,只是此时完全没了教廷内的果断刚猛,反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孩子。司秦朝歌有些好笑,也有些不明了,但身边的凤子卿死死地盯着勒托脸上的红晕,像是想用目光就将对方置于死地一般。

    “我……”

    凤子卿突然拉住他,插嘴道:“不过萍水相逢,没必要告知得这么仔细了吧?”他拉起凤子卿转身就要走,“告辞。”

    “等一下!”勒托急了,口不择言道,“你们……你们要是走了,那天晚上……”

    “嗖”——

    勒托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了几步,堪堪躲过射来的暗器。凤子卿也停了下来,奇怪地看向身侧的爱人,却发现司秦朝歌的神色有些反常,阴郁得吓人。

    “你看见了?”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人顿生寒意。司秦朝歌没有转身,他怕控制不住就出手杀了对方。

    杀人灭口,他做得并不少。

    只是对方毕竟是教皇之子,杀了可能会引来更多麻烦,到时候惹火上身,也不好。

    勒托也不是胆怯之人:“看见了如何?我虽不知你为何会被教皇陛下追杀,但……我没出卖你!”像是想证明什么一样,他又坚定地补上一句,“我真的没说我看见你了!”

    “所以?”司秦朝歌冷笑道,“我该对你心存感激吗?我的救命恩人。”

    他将“恩人”二字咬得很重,很突出。

    “不,我只想……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无奈地看了眼含着笑的凤子卿,“也许已经迟了。”

    后半句显得突兀,可凤子卿却听得很明白,笑意扩大。司秦朝歌叹了口气,道:“秦暮歌。”

    他现在的“名字”,叫秦暮歌。

    至于司秦朝歌,则是教廷中的那个冒牌货。

    “走吧。”

    说完,司秦朝歌一头扎进人流中,也不管有些愣神的勒托。凤子卿挑衅地挑了挑眉,也跟着走了。

    勒托看着远去的背影,独自喃语道:“暮歌……暮歌……”

    ……

    两人并没走多远,就在一处树荫下停下了。司秦朝歌回过头,桃花眼一眯:“你吃醋了?”

    他看得出这个男人的得意,和掩饰不住的醋劲。男人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但他并不反感,就像自己也容不得这个男人身侧有他人相伴一样,这是平等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已足矣。

    凤子卿将司秦朝歌推到数干旁,一手跨过帝王的肩头撑在数干上,凤目毫不退让地与之对视:“不错,我是吃醋了。”他的头抵上对方的前额,“本座都不知道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你连西洋的小家伙都能招惹上。”

    司秦朝歌干脆环住男人的脖颈:“你的桃花债比朕多得多,没理由在这里指责朕。再说,那是人家倒贴,我可还没答应。”他嘴角扬得更高,“你说,我要不要收了他?”

    “你若敢,便去试试看。”

    凤子卿眼神一狠。

    “那样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将他收入宫中,顶替小林子的职位了。”

    司秦朝歌推开越来越近的男人,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的习惯。凤子卿也依了他,顺势松了手。

    正在这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和虔诚的祷告。两人一看,原来是游街到了。

    第一百零九章 乔装 (1462字)

    第一百零九章乔装

    司秦朝歌对游街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走个场子。可司秦朝歌却觉得有趣,他说将教皇拖出来溜溜,总觉得很滑稽。

    在东玄,绝不会存在这样的仪式。

    两人在树下,眼前有大片的人群,想了想,还是爬上了树稍,俯视大地。

    这日的教皇身着一身长袍,气定神闲,却是收拢了一身的气势,显得平易近人了不少。司秦朝歌暗道了一声“虚伪”,就撇过脸不去看了。凤子卿嘿嘿笑了几声,双目中闪过冷意。

    不管对方是为何动了对他的心上人不好的念头,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有什么好看的。”见凤子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教皇身上,司秦朝歌哼了一声,“莫非你还想小牛吃老草不成?”

    “噗嗤。”

    凤子卿将头抵在司秦朝歌的肩头。

    “真是个奇怪的比喻。”他说,“我只要你这棵嫩草就够了。”

    不去理睬凤子卿的油嘴滑舌,也不去看教皇在人群中引发的阵阵欢呼。司秦朝歌的视线扫过,赫然是寻着方才离开的勒托去的。

    不管怎么想,他都有些不放心。被教皇之子知晓了身份,那傍晚的加冕典礼上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还在担心那个小子?”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凤子卿笑道,“杀了?”

    司秦朝歌摇头:“还是找人将他迷昏过去的好,杀了……会惹出事端。”

    “迷昏了,该置于何处呢?若是教皇发现了端倪寻人,可不好办啊,总不能挖个坑把活人埋了吧。”

    想到这个问题,司秦朝歌也略微沉吟了片刻,终是开口道:“带到我在教廷的住所吧,让小林子好生看着。毕竟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教皇大概是猜不出他要找的人其实是在教廷中藏着的。”

    ……

    迷昏勒托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了凤一,等凤子卿吩咐完后,教皇也已消失在了街道尽头。两人对视一眼,尽是冰寒。

    在来到西洋之前,司秦朝歌并没有预料到今天这般局面,谁知最后还得兵戎相见。

    “小心为上。我们的部署一直针对着教廷,可事实上,还有唐门和另外一方势力的介入。”凤子卿叮嘱道,“或许教廷只是个障眼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淡然地吐出这八个字,司秦朝歌已带着凤子卿回了教廷的居所,而目的地却不是自己所住的寝殿,反倒是护卫们居住的地方。加冕典礼在教廷后山的神坛举行,又有重兵把手,想混进去并不容易。

    那就只有扮成东玄护卫,跟着“主子”进入其中。

    这次司秦朝歌果断地易了容,就怕街上被认出的场景再一次发生。凤子卿也换上一张平凡的脸,两人站在一起,却仍是有种说不出的协调。

    “这样就行了?”抖了抖一身装束,司秦朝歌指着自己的打扮,“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吧?”

    “我们只是两个普通护卫,他们应该不会注意到才对。”

    两人走出房门时,就见“司秦朝歌”站在院中,小林子随侍身后,还有一干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