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入爱河,禁欲战神争着求我负责

第三十六章 信物作假


    阮清霜冷冷看着她。
    “我为何要跪?”
    柳盛容忍着怒火,大声道:“你逼的念珠撞墙寻死,腹中胎儿险些出事,若不是我来的早,恐怕早就双双丧命于你手,还不知错吗?”
    阮清霜冷笑出声。
    “你说我逼她撞墙,我可有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去死?”
    “我可碰过她?”
    这两人想联手陷害,也要想想她阮清霜,是不是那么好欺负!
    柳盛容答不上来,脸色涨红的难看,强词夺理:“念珠那般苦苦哀求,你却无动于衷,是你害了她!”
    “你今天不承认没关系,院子里那么多下人都看着,你退脱不了。”
    “为着念珠出这口气,我便要好好教训你!”
    柳盛容一声令下,角落的下人走上来,架势要对阮清霜动手。
    墨渊表情一变,挡在阮清霜面前。
    他人高马大,腰间又带着武器,几个嬷嬷见状不敢用强,脸色颇有些难看。
    柳盛容一时竟没办法。
    不说阮清霜自己会些功夫,就是眼前这个侍卫,便武功高强,又是阮清霜的亲信。
    一口闷气没出来,柳盛容捂着胸口皱眉。
    僵持不下之时,身后忽然咚咚两声。
    沉闷的敲击声传来,晏容拄着拐杖,表情冷漠的扫了二人一眼,一步一步挪到了上座。
    柳盛容看见他,顿时宛如看见了救命稻草,喜极而泣道:“叔伯,您总算来了,如今这情形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阮氏死活不肯认错,还叫人带着刀上来,我的人都不敢靠近。”
    柳盛容哭着告状,晏容的脸色逐渐变差,看着阮清霜时越发厌恶。
    这些日子,他没少听柳盛容说阮清霜的坏话。本就对没有好感,如今的事一出,晏容越发觉得她无法无天。
    “混账东西!”
    “这里是晏家祠堂,岂容你一个下人带刀上来?”
    墨渊嘴唇微抿,没有动。
    晏容明摆着是想把他赶走,阮清霜便没有倚仗,这里又是他们的人多,到时候还不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低头把腰间佩刀取下,墨渊随手一抛,沉声道:“不带刀,可以进了吧?”
    晏容气的站起来。
    “猖狂,实在猖狂!”
    他身为晏氏族老,还从未有人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阮清霜挑眉看了他一眼。
    还算有几分忠心。
    “晏老,您今日叫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教训我侍卫的吧?”阮清霜似笑非笑的说。
    晏容厌恶的看着她。
    “念珠之事,你作何解释?”
    “解释?”
    阮清霜像听了个笑话,轻飘飘道:“有什么可解释的?是她自己想不开,去撞假山,要怪也应该怪她自己。”
    “我倒是很好奇,老夫人你从哪里找来的孕妇,莫名其妙说自己是王爷的外室。”
    “不觉得蹊跷吗?”
    柳盛容表情不慌不张,淡定道:“此事我早已和叔伯禀报过。念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有王爷的信物,可以自证。”
    说着摆手,嬷嬷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块刻着晏字的令牌。
    “此乃晏氏家主玉牌,老王爷死后,便传到了王爷手里。若念珠不是王爷的遗孀,怎么会有如此重要之物?”
    柳盛容举起那枚玉牌,墨渊的表情一变。
    阮清霜的脸色沉了几分。
    她是想过柳盛容会伪造信物,但没想到是这么有分量的东西,她从未听说过什么家主令牌。
    “我收留念珠后,也派人去北疆打听过,证实了所言非虚。想想王爷在北疆整整四年,身边有女人伺候,倒也不稀奇。”
    “只是可怜了这孩子,若是没能上京来,便是要将王爷的血脉流落在外了。”
    柳盛容说着,抽泣的擦起眼泪。
    阮清霜表情很难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渊源,反正北疆天高皇帝远,随便她怎么编?
    正说着,冯念珠从屋内跌跌撞撞跑出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还没站稳,便踉跄跪倒在地上,“王妃,王妃求您收下奴家,就算您不认奴家,您也要认奴家这肚里的孩子啊。”
    柳盛容顺势道:“对,我已派大夫看过,念珠肚里的很可能是个男孩。”
    阮清霜忍不住冷笑出声。
    终于说到重点了。
    想重新找个人替代小白的位置?
    小白现在年纪还小,不见得稀罕什么世子的称号。但该属于她儿子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别人抢走?
    阮清霜冷声道:“你就这么确定?”
    “现在连这个女人是不是王爷的外室都不确定,老夫人就盼望着生个儿子,莫不是动了重新立世子的心?”
    被戳中心思,柳盛容气急败坏。
    “玉牌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玉牌是假的。”
    墨渊冷硬的声音忽然打断。
    柳盛容表情微变,祠堂中有一瞬间的寂静,众人惊讶。
    墨渊上前,拿起这个玉牌,“王爷的玉牌从来都是贴身佩戴,早就随着王爷碎在沙场,这是一个伪造品。”
    说完,狠狠一砸。
    玉牌瞬间碎裂。
    众人吓了一大跳,柳盛容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他。
    “你……你疯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敢砸!”
    墨渊冷冷道:“说了是假的。”
    晏容气的站起来,指着墨渊,“胆大包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假的?”
    墨渊表情冷淡的很。
    他不急不缓道:“我说过,我曾是王爷的手下,自然知道王爷佩戴玉牌的习惯。”
    “且……”
    墨渊话音一转,表情顿时变得凌厉,看向柳盛容,“真正的玉牌,的的确确是随王爷碎在沙场,不信可以查一查从北疆呈上来的军报中,有没有提及。”
    “真正的玉牌碎片,现在应该与王爷的身前之物,埋在衣冠冢里。”
    “老夫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怕是王爷从旧物自从运回京之后,便没看过一眼吧?”墨渊冷冷说道。
    柳盛容脸色一下白了。
    冯念珠也楞了,抬头看向柳盛容,惊讶中夹杂着怒火。
    怎么会这样……
    她根本不关心晏峥的死活,自然对晏峥的旧物不关心,甚至还嫌弃血污晦气,根本没有仔细查看。
    怎知玉牌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