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渣我的哥哥们都疯了

第19章 医治可以,但有条件


    次日一早,祁正西就熟门熟路地进了慕容酒楼,来找慕容绯商量诊治军马的事情了。
    禹盛霆接到消息之后,半点反应也无,继续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一息,两息,三息——
    他落笔越来越慢。
    十息未过,只听上好的宣笔啪嗒一声被丢在了砚台上,禹盛霆身形一动,就立刻消失在了摄政王府。
    鬼使神差地,他还是随祁正西一同去了慕容酒楼。
    酒楼里,慕容绯听祁正西道明来意之后,本想欣然应允,却一下子想起了禹盛霆。
    那人这般看她不顺眼,她凭什么还要任劳任怨帮他做事?
    再说了,以禹盛霆那忘恩负义的性子,等她忙活完了指不定又要开始冷嘲热讽。
    她才不想白白便宜那个恬不知耻的狗东西!
    心下计较一番,慕容绯便回答道:“让我前去医治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禹盛霆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还当有多清高自持呢,内里也不过是个惟利是图的货色。
    他冷哼一声。
    “如果我治好了军马,可否请摄政王殿下以他的身份宴请群臣,前来慕容酒楼设席吃菜?”慕容绯见祁正西应声,便继续说道。
    一来,纵使以摄政王之尊,都会请朝中大臣到慕容酒楼赴宴,绝对能一举打响酒楼的名声。
    二来,有摄政王坐镇,其他势力也不敢再对酒楼轻举妄动了,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这三来嘛,让禹盛霆主动到酒楼里来举办宴席,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祁正西闻言,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件事我也不好私自定夺……”
    不想,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禹盛霆冻着一张冰块脸,站在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祁正西顿时有些诧异,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也没有表露,只是暗暗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禹盛霆压根就不相信以慕容绯的本事能治好这个蹊跷的病症。
    那女人自己夸下的海口,便自己负责去吧。
    他有些不以为然,对一旁跟着的暗卫迅速地低声说了几句。
    暗卫领命,便闪身到祁正西身边,复述了一遍。
    他可以答应慕容绯的要求,但她去了若是治不好,便从此以后再不过问酒楼的事,老老实实回到她的深闺院子里去,也不可再四处抛头露面。
    每次见她和别的男人不断周旋,亦或是一副交谈甚欢的模样,他不知为何,心下总是会莫名涌起一股烦躁的情绪。
    想来是这女子太过惹人生嫌,干脆叫她老老实实待字闺中,少在他跟前晃悠,惹他不快。
    慕容绯当即点头,说道:“可以,那就这么定了吧。”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约好具体时间,就各自告辞离开了。
    禹盛霆见状,便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摄政王府。
    他倒要看看,这狂妄自大的女人要怎么收场!
    两日后,慕容绯稍稍安抚了一番慕容家的人,带上两个壮实些的丫鬟,就随着摄政王一行人,坐上了去往塞外的马车。
    她头上戴着竹斗笠,帽檐垂下来的白纱正好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阻挡了塞外呼啸四起的风沙。
    慕容绯刚下马车,就看到两匹已然不省人事的军马被急匆匆地送往军医营帐处。
    她抬手便让士兵们停下脚步。
    “这就是消息中说的染了重病的军马?”她问道。
    士兵们听到这清脆软和的女声,心下有些诧异,但见她是从摄政王的马车里下来的,也不敢多问了。
    一个士兵顺从地依言回答道:“是的,正准备送去让军医诊察。”
    慕容绯蹲下身子,柔软白皙的手掌轻轻贴上军马的腹部。
    这匹马已经奄奄一息,肌肉却仍是不断地震颤着,仿佛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楚。
    “是特制的毒药。”慕容绯自语道。
    她又起身按了按另一匹军马的腹部,心里已确认了三分。
    旋即,她让随行的丫鬟拿出纸笔,靠着马车就写下了一长串的药方。
    直到第三张纸也被写完了,她才停下笔,往军医营帐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路上,不断有视线投过来,她也毫不理会,走得坦荡。
    慕容绯绕开人群,便径直走到了几匹已经死亡的军马旁边。
    她打开医箱,取出一把锋锐的尖刀,利落地剖开了其中一匹马的肚皮。
    马匹中的脏器毫发无损,只有肠胃上开了个狭长的口子,已被消化得差不多了的粮草黏糊糊流了出来,散出一股腥味。
    军医看得咋舌。
    不消片刻,军队中的人就都知道了兵营里来了个女人的事,议论声不绝于耳。
    “军营里居然来了女人?太稀奇了。”
    “我方才看见她是从摄政王府的马车里下来的,莫不是摄政王殿下觉得行军路上实在单调,所以带个妃子妾室来——哎呦,你打我做什么?”
    他身旁的士兵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摄政王殿下也是你能议论的?”
    那人闻言,只好偃旗息鼓作罢了。
    “原以为摄政王殿下英明神武、才识过人,不想竟也有被美色迷昏头脑的一天。”一个副将冷哼一声,转身便掀起营帐门出去了。
    他自然知道那女人是受命前来医治军马的,可听那声音便知年龄不大,他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
    何况十几个大夫都诊察不出的病症,还能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诊出来不成?多半也是一无所获,顶多算是不怕死想出来见个世面而已。
    摄政王殿下,糊涂啊!
    而营帐外那些与他们伴了数年的军马,这下落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丫头手里,怕是要被折腾死了。
    副将遭不住心头一痛。
    此时,慕容绯刚从军医营帐中取了药材,在帐外借一个炉子就煮了起来。
    禹盛霆见她做得有模有样,心下也摇摆不定起来。
    她真的能行?别只是虚张声势吧。
    祁正西看着她又打开炉子扔了一味药材进去,还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始后悔寻她来了,毕竟他也不看好这位慕容小姐当真能治好。
    若慕容小姐当真能治好也就罢了,若治不好,按照约定,他往后还要到哪里去寻这么可口的菜品佳肴啊!
    他干脆从别处端了一把凳子过来,围到慕容绯的炉子边一起坐下了。
    他道:“慕容小姐,你也只是刚及笄不久的年纪,厨艺这般精湛已是非常难得了,可这岐黄之术……”
    见慕容绯没有说话,祁正西便一股脑说了下去:“也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会做药膳,可思来想去那也应当只能算是几道菜品吧?和当归、决明子这些药材,想来,应该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这样一个姑娘,当真能治好军马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