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烟芜看着男人鄙夷的表情，反倒是坦荡了，“只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他们给钱，我就做，有什么不可以吗？”
容司寒身形瘦高，听到女人这么随意的话，彻底被激怒。
男人抿唇，脸色暗沉，往床头迈进一步，咬牙嗤笑一声，迅速俯首撑在了舒烟芜的上方。
长指一抬，狠狠的钳住了女人的下巴，顺势抬起。
“舒烟芜，你他妈以前学的医术都喂狗了？”在这一刻，容司寒忽然想捏死她。
他从来没想过，这女人竟然堕落成这幅鬼样子。
最该堕落自暴自弃的人难道不该是他吗？
她一个始作俑者，凭什么比他看上去看堕落？
舒烟芜抬头看着近距离俯下来的男人，近到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眼眶中泛红的血丝。
“容司寒，你这是做什么？那不过是份工作而已，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舒烟芜忽然安静了，表情淡淡的，语调也淡淡。
时至今日，她不想谈梦想，也不想谈过去。
两年前那个她，大约是上一世。
可是，她尽量保持平静的时候，右手还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了几下。
男人咬紧后槽牙，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力道更重，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女人。
下巴很疼，但舒烟芜却对着面前的男人笑了。
她道：“容司寒，你在关心我吗？”
女人话音一落，容司寒的手指已经松开了她的下巴。
容司寒转身，迈着长腿走到了窗台前，背对着舒烟芜。
卧室里很安静。
在舒烟芜再一次开口说要走的时候，容司寒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南一，让严律师去兰城警察局城东分局等我。”容司寒把电话打给了季南一。
因为严山海是兰城出了名的诉无不胜，一起败诉都没有的律师。
季南一便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容司寒淡淡的回了一句：“舒烟芜的事。”
“嗯。”季南一不再问，“我让人通知严律师。”
挂了电话，容司寒扭头，见女人已经从床上下来，便道：“既然要走，那换衣服吧。”
舒烟芜确实是要走，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并不想麻烦容司寒。
可她还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穿的是容司寒的衣服，宽大的T恤和黑色的运动裤，不太合身。
“我……我的衣服被你扔了。”舒烟芜拽着上身的T恤，她以为这男人是要她脱了他的衣服。
可她没有别的衣服可穿了。
容司寒冷眸瞥了她一眼，一个字也没说，握着手机出了房门。
舒烟芜：“……”
一定要这么小气吗？连衣服都不给她穿？
她郁闷的坐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心里有些难受。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再次被男人推开。
“换上。”
容司寒走进来，脸色冷冷的把衣服直接扔到床上，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又转身离开了卧室。
舒烟芜看着被“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再转头朝床上扔着的衣服看……
是女装。
她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昨天那个女人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