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在疯批宴少怀里致命招惹

第160章 我们大小姐不会见你


    梁叔,宴时遇是第一次听。
    他是下意识地排斥,“还是我送你回姜家老宅。”
    姜檀儿倒也没拒绝,只是坐着。
    视线却不曾跟他有片刻的交汇。
    宴时遇的脸色逐渐泛白,死死地抓紧方向盘,余光炙热地凝着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
    他好久没犯病了。
    兴许是被她惯得娇气了,一刻都受不了被她冷落,心疼得厉害。
    他尽量放慢了车速,想跟她多单独相处,可偏偏距离姜家老宅不远。
    车子停在姜家高墙外。
    “谢谢。”
    姜檀儿简单地道谢,解了安全带,随手去开了车门。
    副驾驶的车门刚是半开,又被男人伸手拉上,修长有力的手臂环在了她腰间。
    他墨色的眸子颤动,甚至有些压制不住得躁郁:
    “小檀儿,哥哥知道错了。你不喜欢我碰,我可以不碰,但是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哥哥都可以改得。”
    他是因为她活下来的,她这么疏远他,他的心脏受不了,脑袋也快要炸了。
    姜檀儿却只是冷冷淡淡地凝着他,语气些许懊恼,
    “宴时遇,熟悉你我的人都知道,是我被分手了,是你拉黑了我。我没那么矫情,可也没那么好哄。”
    “你说过,你没对我撒谎,那为什么晏家可以借我来威胁你?他们凭什么威胁你!”
    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两年,即便她知道,不是他主观意识要离开,那又怎样。
    如果他一直对她有所隐瞒,那么他可以突然消失一次就可以突然消失两次,那她是不是每次都要傻乎乎地等他?
    凭什么?
    凭她从来都是宠着他?
    那她现在不想宠了,不行吗?
    她现在就是心结难解,起初没喜欢上也就罢了,偏偏是喜欢上了。
    宴时遇低头不语,似乎是陷入了梦魇中,脸色难堪。
    姜檀儿趁机移开了他得手臂,毅然下了车。
    姜家正门口,有个中年男人去迎她。
    姜檀儿皱眉,顺口问道:
    “梁叔,你电话里说爸爸醒了,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梁叔的男人,身子有些微微佝偻,但面色和善慈爱。
    他就跟在姜檀儿身旁,一一汇报:
    “是醒了,就是一直强调说要见小姐,后来没等到您过来,又陷入了昏迷。”
    梁叔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顺势问着:
    “小姐,那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姜檀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我朋友。”
    老父亲病了,从三个月前开始到现在,病得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意识模糊了。
    姜家请了不少医生,都没看出什么端倪。
    二哥是没找出病因,没日没夜地埋头在实验室研究病理。
    她最近是事事提不起兴趣,所以要林瑜推了通告。
    进老父亲的病房前,姜檀儿突然想了什么,
    “梁叔,爸爸今天的药喝了吗?”
    梁叔摇头,“没喝。”
    姜檀儿叹了口气,眉眼忧愁:“把药端给我,我来喂。”
    而后进了老父亲的卧室。
    卧室里安静到几乎可以听到心跳声。
    姜瑾之双眸紧闭,躺在床上,脸色不似往日那般意气风发,没有什么血色,苍白无力。
    姜檀儿就近坐下,俯趴在床边,握着老父亲的手,喃喃自语:
    “爸爸,你什么时候醒过来,我和哥哥们都找不到让你醒过来的法子了。”
    她现在真得真得手足无措了。
    二哥那边至今没有什么进展,妈妈也迟迟不联系不上,医疗队说是进沙漠了,没个一年半载出不来。
    大哥又焦头烂额公司的事情,晏家没少借助政界人脉故意使绊。
    从她拒了晏家的婚事起,宴姜两家的关系急剧恶化,JS集团更是不断被牵扯进各种大小官司当中。
    没过多久,梁叔端着一碗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黑色汤汁进来了。
    姜檀儿接过药汁,盯着望了良久,顺势问道:
    “梁叔,你是庄叔去年推荐来姜家的。你记得庄叔又跟你提及过我爸爸身体不适的事情吗?”
    梁叔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老庄倒是没提过先生有什么不舒服的。”
    闻言,姜檀儿没说话,低垂着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极了合欢花瓣,又好看又仙气。
    老父亲的身体虽说不比年轻时,可从来没什么大毛病,不至于突然昏厥不醒。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病情来得太蹊跷,可偏偏又是毫无征兆,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梁叔见她专注,起初不愿意打扰,后来忍不住说了:
    “小姐,今天傍晚预报得有暴雨,您要不就留宿在家里。万一先生再突然醒来,想见您时,也能及时看到。”
    当时姜檀儿正蔫巴巴地发愣,眼瞳一动不动。
    直到手里的汤药凉了不少,人才缓过神,嗯了一声,侧头跟梁叔交代:
    “梁叔,你找人收拾我的卧室,我今晚住下。”
    梁叔是连连点头,随即出门去安排仆人收拾。
    ……
    梁叔本是亲自监督仆人收拾卧室,后来被告知有人要找姜檀儿,就穿过院子去了正门。
    当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渐渐起了风。
    宴时遇就伫在大门外,衣角被风卷起。
    梁叔望着他,神色严肃,开口驱赶:
    “你走吧,大小姐不想见你。”
    宴时遇的眉心当即拧了得更紧了,眼神阴郁得厉害,仍是不死心:
    “你告诉她,我不会走,我会等到她愿意见我。”
    梁叔一点情面都没留,音调也抬高了,
    “让你滚就滚,我们大小姐又不是什么流浪猫流浪狗都往家里捡的。”
    宴时遇默不作声,只是站着。
    梁叔眼神鄙夷不悦,再度补充:
    “你就是站到死,我们大小姐也不会见你。”
    说完,梁叔又跟门口的守卫交代,谁都不准放外人进来,并且严正声明所有人谁都不准搭理宴时遇。
    没过两个小时,狂风不止,东边泼了墨的天际线被黑色的乌云压着,仿佛随时都要吞噬天地。
    只是下午,天就黑得彻底。
    江城的天似乎是破了个窟窿,倾盆大雨而下。
    姜家老宅是被排灯照亮的。
    宴时遇静默不动,欣长的身形已经融入了漆黑的雨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