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蹲守附近的斥候们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再看到那名传令兵时!
对方已经冲出去好几百米了!
“快!抓住他!”
后知后觉地上马狂奔,斥候们速度虽慢了一步。
可队伍中却有百步穿杨的好手!
骑上马拉近距离,弓箭手抬手一箭。
正飞速前进的传令兵立刻中箭倒地。
几名斥候争先恐后冲到他身边。
“快快快,拖走拖走!”
“绑起来绑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靠这家伙力量还真大,捂嘴,捂嘴!”
驾轻就熟地进行绑票业务,话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了。
很轻松就将被揍到鼻青脸肿的传令兵拖进小树林中后。
为首的斥候拿掉其嘴里的碎布。
开始逼问道:“说,雁门关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戒备如此急森严?”
“例、例行戒备。”
实话实说,传令兵没有隐瞒。
熟料斥候队长却丝毫不信道:“胡说八道!鳌拜有那么高觉悟?老实交代!否则我等马上把你两条腿给打断!”
“饶命、饶命,我真没说谎啊!”
终于感受到说真话也要挨揍是种什么体验,传令兵惶恐不已道:“例行戒备不是鳌大人所设,乃是苏茶德苏大人所设。
鳌大人几日前去盛京述职,至今还未回到雁门关啊。”
“嗯?鳌拜走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准确抓到对方回答的关键词,斥候队长逼问。
传令兵惶恐答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雁门关到盛京来回路程就要大半个月,再加上逗留、盘问,少说得有两个月吧。
且鳌大人离开时特地将雁门关大小事务全部交给苏茶德大人。
吩咐他不在这段时间,绝不能擅自出关去找大同麻烦。”
“这样啊……”
如有所思地摸起下巴,斥候队长悄悄给了两个手势。
蹲守后面的斥候迅速窜上前去。
用短刀结果了那名传令兵。
等到尸体被成功掩埋后。
几个人拖着那匹缴获的战马,齐齐来到斥候队长面前。
“兄弟们,鳌拜不在雁门关,这可是件大事!咱们必须赶快返回大同,将情报告知陈大人!”
主动翻身上马,斥候队长深知这条情报会有多么重要。
于是立即率领整个斥候队向东狂奔。
妄图用最短的时间,把消息穿回大同城。
大约三个时辰后。
大同城。
和往日到了下午放饭时间一样。
庖厨们按照规定的数量开始筹备起全城人的晚餐。
只不过比起前几日顿顿管饱的病号餐和战争灶。
今天的晚饭显然比较单薄。
士兵们每人分到一个土豆。一碗大米稀粥。
百姓们每人分到半个土豆,一碗大米稀粥。
而对于这种分配粮食方法。
大同城内原住民自然没什么异议。
毕竟他们就是那么过来的。
知道闲暇时肯定得不到那么多粮食。
且比起之前连晚饭都没有。
如今晚上还有半个土豆,一碗大米稀粥。
俗话讲知足常乐。
所以原住民们都对晚饭非常满意。
几千人三五成群簇拥席地而坐。
边吃边聊,倒是有种异样的田园风光
但从白登山带回来的那批健康百姓就没他们那么佛系了!
之前刚来时。
由于饱受土匪欺压和摧残。
导致他们初到大同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常举动。
可随着身体和精神渐渐恢复。
尤其是在安逸的环境中无忧无虑生活。
正所谓饱足思**。
百姓们没有生命威胁后,自然就开始有恃无恐起来!
再加上前几天顿顿一日三餐管饱。
今天冷不丁发现粮食不管饱了。
几个自持身强力壮的男人瞬间把碗一翻。
当场闹起来道:“这什么意思啊?我们辛辛苦苦过来,结果就给我们吃这个?”
“是啊,你们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凭什么你们自己人吃那么好,我们就得吃糠咽稀?这原本都是我们的粮食,你们不还给我们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限制我们吃饭?”
“你们几个!喊什么呢?老实坐下吃饭!”
听到吵闹声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邹杨刚到。
就看到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正摔碗闹事。
想要把他们赶回去安静吃饭。
熟料当看到管事的过来后。
几个男人胆子反倒更大起来。
有人更是直接来到邹杨面前,嘚瑟地伸出手道:“呦,哪里来的小白脸?就是你克扣我们的粮食吧?
识相就赶紧把粮食给我们拿出来。
否则……哎呦!”
突然,男人话音未落。
左手已经被邹杨硬生生拧成了个麻花。
剧烈的疼痛让他顾不得再继续讨要粮食。
连忙把话头一转,当众碰瓷道:“打人了!官兵打人了!”
“什么?官兵打人了?”
齐齐从地上站起来,百姓们听到有官兵打人。
立即担忧地簇拥过来。
反观邹杨作为朝廷命官,深受大明律法限制!
见百姓们都开始靠拢过来,下意识想要松开那人的胳膊。
却不料后者突然反手抓住邹杨受伤的胳膊。
受到挤压的伤口瞬间将原本紧绷的鱼肠线扯断。
鲜血一点一点向地下滴落。
然男人却用更大的声音哀嚎道:“瞧一瞧!看一看啊!官兵打平民老百姓了!鲜血流一地了!还有没有人管,还……”
“刷!”
突然!
就在男人正准备将声调再调高一度!
准备彻底将事情闹大之时!
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人缝中穿过!
待到所有人反应过来时。
却发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男人此时正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而在他胸口上。
一把从后往前贯穿的武士刀则肆无忌惮穿过了他的心脏。
男人失去力量的瘫倒在地。
簇拥的百姓们刚要四处窜逃。
熟料一个人影却从他们中间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我熬完夜想补个觉都睡不安生。”
随手将武士刀从男人身上抽出来,陈默脚踩尸体来到邹杨面前。
看了眼她小臂已经崩线的伤口,整个人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紧接冷不丁转过身!
面对已经傻在原地的两名闹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