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开花的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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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之后,我纸张重新叠好,慎重地夹在书中,浅笑低语致远,愿你今后的人生阳光普照,不再有一丝阴霾;如果有阴霾,那也会是一场雷雨;如果是一场雷雨,那也是为了雨后的彩虹。

    那日之后,我找出何浩然临别那日塞给我纸条,上面写着周薇薇,宋宝她们的联系方式。

    思考了许久,拨通了周薇薇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我接着拨,直到第四次才有人接起。

    “他妈的,是谁啊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刚接通电话,电话那侧传来了周薇薇带着睡意的怒吼声。大晚上我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钟,国内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多了,我哑然失笑,一想到要给薇薇打电话,兴奋过度,竟忘记了时间这回事。

    “说话啊不说我挂了。”电话那边又说。

    “谁啊”这时电话了传来一道男声。男声还是这个点在薇薇卧室里什么情况八卦的小火苗在这个晚上彻底燃烧了起来。

    “不知道,有病”周薇薇道。

    我怕薇薇真的挂断了电话,赶忙说道,“是我,子清。”

    “子清”电话那边的声调一下子增高了数倍,许久没联系某人,竟忘了某人的脾性,一时间左耳短暂失聪了,嗡嗡直响。

    “拜托,你的声音低一点,好吗”我无力地说。

    “你还敢打电话,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不彻底消失我已经把你忘记了,你还打什么电话”

    我好像吞进一颗黄连,心底微微发苦。果然还是不行吗我不该打这个电话,打扰已经告别了的世界。

    “那我挂了”

    “你敢挂。”薇薇那侧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了无音讯,你是没良心,倒是轻松了,自在了。没了爱情,家人不要了,朋友不要,工作不要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抛弃的这一群人们,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担心你牵挂你”

    “我”

    这是代表着他们都在思念我吗我渴求许久的友情,原来一直在原地等着我吗

    周薇薇小朋友继续发扬着她的泼妇特质,“我什么我,你死去哪里了”

    “我在利卡西。”

    “什么李喀西是个什么村”

    “在非洲。”我摸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笑道。

    “非洲在哪,云南吗什么非洲”周薇薇那侧大喊道,“你是去了印度,还是澳大利亚”

    我一头黑线,谁能给这位奔三的地理盲女青年扫一下盲“印度好像是在亚洲,澳大利亚是在大洋洲。”

    “”电话那侧停顿了一下,我好像又听到了陌生男子的笑声。

    “利卡西是刚果的一个市。”

    “别提什么果了。那里危险吗是不是会有战争能吃饱饭吗”

    我会心地笑了一声,“这里很好,比你想象中的非洲好太多了,没有战乱,而且不时还能吃到野味,就是就是见不到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走”

    “薇薇,有些时候,人需要空间。”

    “只要嫌烦,我们肯定不会打扰你,何必跑那么远,找什么狗屁空间呢”

    “薇薇,如果我在,很多事情永远不会有转机。”

    “你在说林一恒的事情吗”

    我不禁想,难得薇薇能够敏感一回,能够一言猜中我不敢言明的话意。

    “是的。”

    “哼那你可就白去那么远了,我算是明白了,林一恒这厮脑子有问题,放着我这么一个美貌与才华并存的现成青春美少女不要,偏要寻死觅活地找你。他不要我,我还不要他呢以后可不要再把我俩的名字放在一起说啊小心翻脸不认人。”

    薇薇这一番话,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打电话时,最大的担忧就是她对一恒余情未了,让我在追求爱情还是保留友情之间左右挣扎,这下好了。

    “你说的对,他眼光的确不好。”所以选了一个我,而且受尽艰难,还不放手。

    “可不是嘛”

    “那你的眼光怎么样”

    “我这眼神哪是一个好字了得,放眼望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整整就是一个杨过”

    “这关杨过什么事啊”我茫然地问。

    “孤独九剑啊独孤求败啊高手的境界你不懂,修炼到一定境界,是非常寂寞的。”

    “话说杨过跟独孤九剑没有什么关系”我弱弱地说。

    “咦,杨过他姑姑死后,不是创了一门绝学,叫做独孤九剑吗不对吗”

    我可没什么兴致探讨什么杨过还是令狐冲,于是回归正传道,“那你是否可以透漏一下,你身侧的美男子是何方神圣”

    “什么你能听得到啊你一定是幻听了,幻听了。”周薇薇难道口齿不清地说。“喂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听不你说话哎哎呀,信号有问题,先挂了啊”

    “你让我等到什么”又是那道男声说。

    “乱叫什么”周薇薇焦急地说,“过段时间再提。”

    “可是,再过段时间,你的肚子就显出来,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你还说,还不是怪你,你说好你技术是一流的,结果呢,一下子就中招了。”

    “你的手机好像没有挂断”

    “啊”

    然后就是一段嘟嘟的忙音。

    我简直惊得魂不附体了,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不行,我得静静,好好消化一下后面的内容。

    次日,我还在上班,周薇薇打来了电话,比起昨天半夜大脑没有清醒,思维没有回笼的状态,今天这表现可谓是久别未重逢的朋友聊天的典范了,嗯最起码是开头阶段。

    “你昨晚说,你在刚果”电话那侧没有了愤怒与喜悦,像是机器里发出的声音,波澜不惊。

    “是啊”我停住了手头工作,仰躺在皮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办公室苍白的天花板。

    “工作”

    “是啊”

    “这就是当初我和林一恒卡里多出来钱的缘由”

    “是啊”

    电话那端叹了口气,“你除了说,是啊,不会说别的吗难道半年多没有汉语环境,词汇量锐减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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