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和郁为在狭窄黑暗的通道里走着,于舒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声,心跳正在急剧加快。
“啊啊啊啊!”突然前方传来了几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她荒乱中步伐乱了,往后退去正好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郁为一把扶住她的肩膀,稳住了她的身形:“小心。”
“谢谢。”她心里唾弃了自己无数遍,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吧,丢脸。
站稳后,郁为的手便放开了,她没了依靠阴冷害怕的感觉再次侵袭而来,
她暗骂唐宏义,要是徐安安在这里,自己抱着徐安安,肯定没那么怕。
这条小走廊一丝光亮都没有,只靠着两人手中的小手电看清眼前的道路。
走廊是土造的,脚底坑坑洼洼,墙面边走边掉泥,头顶的层高越来越矮,走到最后两人不得不弯腰前行,
走着走着,却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道圆形石壁门,于舒弯着腰却不敢推。
郁为伸出手臂推开那小门,那感觉太真实,以至于在开门的一瞬间,于舒被飘扬的灰尘呛到连连咳嗽。
她皱着眉挥舞着手臂,小心翼翼随郁为走进去。
这似乎是一间小屋子,在通道里只能弯腰前行的他们,进了屋子以后,至少郁为可以抬起头来,
而于舒大着胆子打着手电在屋子里照了一圈,这间土屋里一眼望得到头,什么都没有,只有屋子当中一个石棺。
她头皮直接炸了,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石棺什么的为什么要放在屋子里啊。
郁为打算上前查看,于舒拉着他的手阻止道:“别,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啊?”
郁为说:“你没有发现这个房间只有我们刚刚进入的通道,却没有出口吗?”
于舒颤抖着声音说:“你是说出口在这个石棺里?”
“是。”
于舒后悔了,这辈子她再也不来恐怖屋,再也不来。
“你怕的话,我们也可以倒回去。反正还没有走远。”
“不要不要,走吧。”
郁为点点头,便围绕着石棺查看起来,想看看有什么机关能够打开石棺。
于舒紧紧跟在郁为身旁,突然她觉得屋角好像有什么影子一晃而过。
但是因为手电的灯光特别微弱,并没有看清楚,
她拉着郁为的衣角用颤抖着声音说道:“郁为,屋里好像有东西。”
郁为停下了查看石棺的动作:“别怕,我看看。”
于舒这会又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屋角有什么东西,矮矮小小的像是个小人蹲在地上,但是她根本不敢看清。
郁为拉住她的手臂,用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双眼,让于舒靠在他的怀里。
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
他手电照去,正好照在那屋角的人身上,两个屋角都蹲着两个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认真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小人,那小人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脸上刷白,脸颊上又红彤彤的一片,甚是诡异。
小人埋首在自己的膝间,被郁为的手电光照到后,竟然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那似笑非笑的小脸蛋。
郁为一边捂着于舒的眼睛,一边向小人走了几步,吓得于舒乱叫:“怎么啦?”
“没事,我就是研究一下机关。”
“很恐怖吗?”
郁为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很恐怖,你别看了。”
听了郁为的话,于舒更把自己朝郁为怀里藏了藏,抓着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不敢放手。
郁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小人,甚至还上手捏了一把小人的饱满的脸蛋子。
一抹一手的红,手感还不错,应该是硅胶的,小人被他抹了两把,脸蛋子上的腮红都晕了。
“……”郁为一只手把小人拧了起来,小人屁股底下果然有机关,一个小门和连接的电源线。
他往底下摸了摸开关,一掰。
咔哒一声,背后的石棺咔吱声大起,那石棺开了。
看不见的于舒背后汗毛倒竖:“啊啊啊啊啊!”
她终于知道刚刚在甬道内听到的声音是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了,就是在这里啊,这种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到就觉得减寿。
原本背靠着郁为,这会她吓得直接转身抱着郁为大喊。
郁为都有点无奈了,他看着缓缓升起的石棺盖。
拍拍于舒的脑袋,轻声哄道:“别怕,别怕,我们可以出去了。”
于舒这才停止尖叫,这会一静了下来,这才感到自己的脸都丢没了。
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准备睁开眼睛,谁知道郁为双手一把捧住她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嘱咐道:“别往旁边看。”
于舒点点头,听话的不乱看,转过身就看到了打开的石棺。
她吓得一哆嗦。
郁为清朗的声音在背后想起来:“从台阶走上去。”
她听话的走上台阶爬上石棺,这才看到是石棺里果真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泛着幽光的洞口,
有一条台阶直接蜿蜒而下。
于舒要吓哭了:“为什么这么恐怖啊?”
郁为冷静的科普道:“因为世界之门的恐怖屋全国有名,你刚刚还选了一条难度为地狱级的路线。”
“我选的吗?”
“你选的。”
感谢郁为的直言不讳,于舒终于明白了自己有多冤大头。
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她心一横就走进了石棺。
进了石棺以后郁为怕她害怕,走在了她前面。于舒在后面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步都不敢放松。
她沿着石阶走了一段竟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前方一转视线便开阔起来。
这里是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巨大的石洞,石洞里因为开着各色的灯而流光溢彩。
于舒一见这个环境也不怕了,她从郁为身后探出头来赞叹道:“真漂亮啊,好像是钟乳石洞。”
“是啊。”
两人头顶挂着大大小小如同圆球般钟乳石,在彩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脚下是一条一米来宽的白色石头连廊,连廊下方是潺潺的流水,水中还漂浮着莲花。
于舒擦着刚刚溢出的一点泪花,问道:“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郁为缺没有这样乐观,既然他们选择的是地狱级恐怖,那就不会有这样休闲的时刻,如果有那都是假的。
他看着一贯强悍的于舒这会还在偷偷摸摸饿抹眼泪,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小小的恐怖屋里折戟。
但是他在,就不会让于舒被吓到。
果然呼吸之间,异光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