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关了两天后刚出来就直接往公司赶,他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已经有些许褶皱,下巴也冒出一片青黑色,面色冷凝又透着苍白。
虽然有些落魄,但也难掩他刻在骨子里的贵气。
“恭喜向总洗清嫌疑!”
“这两天公司的人都在传向总恐怕凶多吉少,我还把那些传谣的人给训斥了一遍!向总为人正直,这次汪苏的死当然和向总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那样肆无忌惮的传谣,真是不像话!”
说话的是华洲人事部主管王华,也是华洲的股东,占股不到百分之一,却是最先发起撤股的人!
如今见向司珩没事回来了,便立刻在向司珩面前刷存在感。
王华恭维的话说出来后,另外也有人跟着附和,大多都是闹着要撤股的人。
坐在向司珩对面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听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冷哼一声就反驳
“你们现在倒是说得好听,司珩人在拘留所的时候,是谁吵着嚷着要撤股的?哼!互联网没有记忆,可不代表我没有!”
白林峰是和向老爷子认识几十年的好友,向氏集团大换血的时候向司珩就将他换到华洲来了。
也将他投在向氏的股份转移到华洲,目前是华洲手握百分之二十的大股东,仅次于向司珩。
白家在江城的地位和顾家平起平坐,但他和向老爷子关系好,与向家是世交,人们也叫他一声白老。
而且,白林峰也是看着向司珩长大的,对他的为人比在座的人都要清楚。
华洲股市大跌的时候白林峰不仅没有责怪向司珩,还让向司珩需要帮助尽管找他。
对于白林峰来说,早已把向司珩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
被内涵到的王华嘴角抽了抽,立马站起来解释:“谁闹着要撤股了?我可没有啊!我对华洲那是一片丹心!有、有目共睹的!”
“谁共睹?”白老又是一声冷笑:“是被王主管怂恿撤股的人吗?”
“白老你这......”
“我今天来不是听你们阿谀奉承的。”
一直在看戏的向司珩忽然发声,大家纷纷转头看向他,阿谀奉承这个词说的那几个有心之人面色赤红,尴尬无比。
他抬眸扫过在座的十多个股东,在压抑的气氛之下,忽然低笑两声。
王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缓缓坐了下去。
“王主管。”
被提名的王华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向司珩,“向、向总?”
向司珩朝他看去,眼角裹挟冷意:“现在我通知你,你已经被华洲影视解雇了,所持股份将会按照合同所述,以一换百的价值卖给我。”
“什么?!”王华惊愕的睁大眼,“向总,您可千万别听信他们的谣言啊!我在岗期间那是恪尽职守,您被当做嫌疑人的时候我也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您......”
“关贺。”
关贺点头,将桌上的文件找了一份出来,打开,在大家紧张又疑惑的目光下读了出来。
“王华任职一年来,凭着人事部主管的职位骗了三十七位女性求职者,打着公司的名义让她们交培训费,还带着一部分去酒店开房......”
“胡说!你胡说!”
王华面色巨变大声反驳,快步走到向司珩身边,对其他股东着急解释:“这是向司珩想要一手掌控华洲的阴谋!他用这样的方式逼我交出股份!你们可千万不能信啊!”
向司珩对此并无反应,只是抬眸望着众人,目光犀利如鹰隼般,没人敢在向司珩眼前露出一丝马脚。
生怕被向司珩捕捉到后,会步入王华的后尘!
见众位不为所动,王华慌了,面露狰狞。
他忽然转头看着稳居高位的向司珩,咽了咽口水,立马就向他求饶:“向总我错了,向总,我只是脑子一时间糊涂了......”
“这些是王华和求职者的开房记录。”关贺又拿出证据来扔在桌上。
随后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王华,冷声说:“你打着公司的名义睡女人,向总早就知道了,给你机会你也不珍惜,还闹着要撤股,枉费向总对你一番栽培!”
紧接着,关贺直接将保安叫进来,吩咐把吓得神志恍惚的王华给带了出去。
向司珩这招杀鸡儆猴做的绝,其他股份微小的股东见向司珩是有备而来,怕自己在职时做的丑事被曝光,纷纷提出愿意以一换百的价格将股份全数卖给向司珩。
一场会议直接将华洲影视大半股东清理掉,留下来的只剩下七八个。
而在这留下来的七八个人当中,除了白老白林峰之外,肯定还有对向司珩不满的人。
不过在经过这场会议之后,想必也不敢再做出什么蠢事了。
会议结束,白林峰来办公室找向司珩。
关贺给端了茶上来,“白老,向总散了会就去休息室洗澡了,您得等一会儿。”
关贺对白老也是恭恭敬敬,这位可是从向氏集团创建以来就入了股的,在华洲影视的地位可不低。
白林峰摇头说没事,在关贺点头准备出去时,忽然拉住关贺神秘兮兮的问:“小关啊,你每天都跟在司珩身边,肯定知道些什么吧?”
关贺愣了一下,呆滞的看着白老,“白老说的是?”
“啧,都是男人,我说的是什么你肯定一清二楚啊!”
“......女人?”
白老连连点头,一脸八卦的表情让关贺很是无奈。
关贺可不敢背着向总八卦他的私人生活,而且顾小姐可是向总的禁忌,说不得。
但是看白老这期待的眼神,关贺也不好说什么都不知道,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向总现在是单身!”
闻言,白老沧桑的脸上扬起了笑意,他满意的点点头,让关贺先出去了。
也是,司珩这小子脾气古怪,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有女人喜欢他才怪!
他和向老爷子认识那么多年了,人走了他也没为向家做过什么事,司言如今又在疗养院,他也只能帮司珩了!
坐了几分钟,向司珩洗完澡出来,换了一身灰色条纹西装,头发还没干。
看见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白老,向司珩立马走了过来,“白叔叔,您什么时候来的?关贺也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