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陆泽这番话,在他耳中,就自动转变成了,“我今天就要跑路了,你们不要现在抓我,等过两天再来找我,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找得到我。”
怎么可能呢?陆泽会一点儿黑客技术,他路过的地方监控还有来客访问,都被他删的一干二净,他们哥两好不容易打听了这里的线人找上门来。
他特别嘱咐了那个线人,不能将他要找上门这个消息透露给陆泽,其他的透露给谁都行,告诉所有的村民都不能告诉陆泽,但凡这个消息要是给陆泽知道了,那那个线人他也活不了命。
于是,在这个村庄里,各家各户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唯有张秘书家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要再跑了,上哪儿找他呢?
刀疤脸做了个“上”的手势,旁边一只眼的小弟一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他一脚踹上了陆泽的后背。
陆泽闷哼了一声,疼地往前直直地趴了下去。
“爸爸!你们是谁?你要对我爸爸做什么!爸爸……”小馨带着哭腔大声喊道,她本来出来想看看爸爸的情况,却看到了两个长得一脸凶相的人在打爸爸。
陆泽华听到小馨的声音,一瞬间突然有了力气,他一把抱住刀疤脸的腿,高喊着,“小馨,快跑!去找你张阿姨!”
小馨想从门口跑出去,但是被一只眼的小弟拦住了。
小馨想逃,可是她短短的两条腿怎么能敌得过,两个健壮的男人。
很快,她被一只眼的小弟赶上,一只手提住了她的衣领,像小鸡崽子一样。
刀疤脸一下一下地重重踢着陆泽,陆泽痛得身体各个部分像是要散架了,但他还是死死抓着刀疤脸的腿不松手。
刀疤脸被抓着脚很烦躁,他招呼了旁边的小弟,示意一起。
小弟会意,两个人一块儿重重围殴着陆泽。
陆泽一开始还试图反抗,后来就只剩下抱着头被打了。
陆泽躺在地上弯曲着,双手保护着头部,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最后他趴着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直接痛的晕厥过去。
刀疤脸停下了脚,他看见陆泽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然后低声暗示道:“差不多得了……”
一旁的小弟看向刀疤脸的面孔,“别打死了。会惹上麻烦的。”
刀疤脸嫌弃地看了看旁边又哭又闹的小孩子,“让她别哭了。“
后来就是张秘书回来了,她看见大门敞开着,屋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心里暗道不好,丢下手里刚刚超市买的东西赶紧冲了进去。
当她看见地上躺着的陆泽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瘫软在了地上,她双手扶着肚子然后颤抖道:“你……你们”
刀疤脸手机甩着刀咂嘴道:“呦,小妞,你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还不上钱,你来帮他还?”
张秘书颤抖着点了点头,“你们再等两天,我手里搞到了一份机密文件,再等两天,我就可以换到钱了。”
刀疤脸哪里相信她的说辞,他冷笑一声说道:“我要是信你个鬼话,那我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你跟那个家伙说的说辞一模一样,再等两天?呵,那你们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张秘书极力解释道:“真的,这个东西是我偷出来的,我赌上我的性命保证这个东西是真的,我马上就可以换到钱了,这个非常值钱。”
刀疤脸才不相信她的话,他恶狠狠的指着地上的陆泽,“今天不还钱,他就别想活着起来。”
再度,画面再转回来了。
眼瞅着张秘书把手里存折、房产证一手递过去。
“慢着——”顾轻冲了进去,她一把拿过张秘书手里一小沓折子塞了回去。
在场的人对顾轻的突然出现看傻了眼。
尤其是张秘书,她简直比刚刚看到刀疤脸还要紧张,她扶着肚子颤巍巍地说:“总……总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
顾轻没有搭理她,紧接着,她漂亮地一个反手手刀,从那个小弟另外一只眼看不见的视觉盲区灵活钻了过去,用不是很重的力道敲了敲那个小弟的关节处。
小弟的手一颤,关节口发酸,有些拿不稳东西,他手一松,小女孩掉了下来。
顾轻一把抱住小女孩,后退了两步,整个动作一气喝成。
“你是谁?”刀疤脸没想到半路跳出她这个程咬金,难道他到手的钱马上要飞了?
两个人步步逼近顾轻,“敢拦我李刀哥的钱!你不想活了!”
“你是谁,大姐姐?”小馨抬起头,睁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大姐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顾轻没有回答小馨的话,她将小馨递给张秘书,正面对上刀疤脸和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小弟。
明明是矮一头的弱小女子,面对两个健硕的男人,她的气场却一点也没输,反而有些压他们一头。
“我们坐着好好谈一谈?”顾轻从地上随手捡了一把椅子坐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然后她轻轻勾起嘴角,用手抵着太阳穴,“动手动脚多不好,你们也坐啊,站着说话多不方便,我们坐着聊。”
刀疤脸和他的小弟面对着顾轻坦然自若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手,而他们又因为赌气不想坐下来,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叶晴热情地笑着,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刀疤脸和小弟只是凶狠地盯着顾轻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泽自顾轻进来就傻傻地看着,再也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是从张秘书的口里他好像知道这是她的总裁,大概是他们公司的,也应该是她偷了那个重要文件的公司。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想说话,空气沉默了。
还是李刀哥沉不下气,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感觉到顾轻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于是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但是这人欠了我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罢,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说话又放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