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灭世崽崽被我养成萌宝

第七十五章 宰了慈悲仙尊2


    幺幺饿极,虽有个鸡腿垫吧,但那哪里够?
    她瞅见菜上来,顿时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恨不得连桌子也一块啃了。
    麻团瞥她【瞧你那点出息!】
    幺幺抽空威胁【你最好祈祷系统永远不会挨饿。】
    旁边那俩仙人吃着茶水,时不时看这边一眼,眼神落下时似藏了千种话语。
    云安仙尊叹息着:“素来只知人间苦,却不知道能苦到这种地步。”
    旁边的云昭把玩着茶盏,闻言挑眉看来,语气里带着点细微的不屑:“你说她?她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最起码没有被抓去折断手脚来卖惨,也没有被压迫折磨。
    对乞儿来说,手脚健全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吃慢点,突然进了那么多油水,小心拉肚子。】云昭在识海中嘱咐。
    幺幺瘪嘴放慢速度,不情不愿地说【说得跟我吃慢点就不会拉肚子一样。】
    云昭嘴角微抽,撂下茶盏轻描淡写地对着说:“这里油烟太重,我去街上看看,等会儿再回来。”
    “我陪你?”云安仙尊立时起身。
    幺幺满脸惊悚,心说这两位要是都跑了,这一桌子酒菜谁来付账?
    “不了,师兄陪着这孩子吧。”云昭看了幺幺一眼,目光中含了细微地警告。
    她前脚才走,幺幺就朝着麻团打商量【原身心愿只是帮助仙尊补天对吧?这哪个仙尊不是仙尊啊!咱们宰了老混蛋,然后将这壳子留给老妖婆补天行不?】
    麻团微微一笑,拿屁股对着她。
    呸!
    又想白嫖!
    躺赢的任务都不想好好完成,你还能干啥?
    幺幺含恨嚼着小排骨,偷眼看向云安仙尊时眼中暗含恼恨。
    “我做了什么惹小友生气的事儿了吗?”云安仙尊不解地看过来,抬手给她乘了碗酒酿圆子汤。
    幺幺喝了汤,总算是顺了气,抱着汤盅开始走剧情。
    “多谢仙尊予我饱食,仙尊若有吩咐,我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幺幺斩钉截铁地说。
    云安仙尊哈得一声笑了出来,觉着这小姑娘人小鬼大,委实可爱的紧。
    可惜,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怎么偏偏是五色土所化呢?
    他敛了眸,收起了眼中刚刚浮现的笑意,斟酌再三才问:“你……可愿与我做个交易?”
    幺幺学着原身怯懦小心的样子,瞪着一双眼睛怯懦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反问:“交、交易?”
    她无措地搓着手,为难地说:“可是,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您啊……”
    她抿了唇,一咬牙,一闭眼,对着他说:“还是仙尊想要、要我以身相许?”
    【噗——】麻团差点掉在了汤盅里,它爬起来后对着幺幺破口大骂。
    【姐们儿!原身才八岁!你做个人吧!】
    被吓到的何止是麻团?就连云安仙尊也尴尬地坐在了原地,好笑地看着这个瘦弱地似豆芽菜的小姑娘。
    他沉吟了下,忍住心中的窘迫开口:“这倒不是。”
    他捻动了下手指,才狠下心肠:“我要的,是你的性命。”
    幺幺缩了脖子,惊惶地站起,结巴着问:“性、性命?”
    “你为五色土化形而生,天将裂,我欲补天,需你以性命相帮。”云安仙尊抬了头,慎重地对着她说:“我愿予你温饱安然,作为代价,天裂时我会以你祭阵。”
    微顿,他接着说:“我亦会尽全力护你性命,但不敢保证你能存活。”
    他将话说的浅白,因着心中有愧,不敢直视个小女孩儿的眼睛。
    幺幺呆了呆,小小声对着他问:“那我可以不答应吗?我想活着。”
    出乎她预料,这位仙尊含笑点了头:“可以。”
    【幺!幺!】麻团恼了。
    幺幺忙追问:“可是天裂怎么办?”
    云安仙尊反倒笑了,他温声说:“左右还有些年月,五色土化身虽然罕有,但未必只有小友。”
    “小友求生,我怎会强求?”云安仙尊说,一派的温柔和善,仿佛说的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幺幺挠了挠头,憋了半天才说:“可我觉着这个交易不公。”
    “那小友以为应当如何?”云安仙尊诧异地问。
    “你取了我的性命,我自然也要取你性命才对!”幺幺一本正经地说:“补天之后,我若是死了,我要你给我陪葬!”
    听了这话,云安仙尊不但不恼,反倒诧异地看她。
    “你当天裂是几块泥巴随随便便就能补上的?”云昭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治腹泻的丹药。
    “要补天,除了五色土还少不得这位合道期的修士以身为祭。”云昭嗤笑:“不用你惦记他的性命,时间到了他自会身陨道消”
    幺幺缩了缩脖子,这回是真的怂了。
    ——她就说这空气里的火药味是打哪儿来的呢!
    “云昭……”云安仙尊启齿艰难,他眼中的光华黯淡下去,终了只化作一声对不起。
    幺幺揪着自己破烂的袖子趁机开口:“那只要跟你走,你就会给我饭吃对吧?我可以每个月吃一次肉吗?”
    两人重新将视线移过来,隐隐约约间,幺幺似乎听见了来自某个老妖婆的嘲笑。
    她悄悄对着云昭呲牙,换回来的却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我……我想回去拿点东西可以吗?”幺幺扭脸对着云安仙尊撒娇,她低垂着眉眼,一副可怜模样,抬手时露出柴般干瘦的腕子,胳膊上还带着陈旧的伤痕。
    云安仙尊眼中一暗,不觉间又放软了态度。
    “可。”他说,又补充道:“到了山上后会为你裁新衣,衣物就不必带了。”
    幺幺瞪了眼睛,支吾着没说话。
    哪里有什么衣物?原身无论寒暑只有身上这一件勉强蔽体的衣裳而已。
    夏日还好,到了冬天就只能靠着多塞点稻草过活。
    她领着两人去了城郊藏身的破庙,在破烂的神像后面找准了地方开挖,刨了两三个坑才翻出了个破烂的荷包,荷包里仅存的七八个铜板便是原身唯一的家当了。
    荷包一角绣着个小小的‘尘’字,里面除了铜板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璎珞。
    这点东西,亦是原身唯一的身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