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有你这么放肆的女仆！？”艾米的表情简直像是女王目睹了宫廷政变，“你居然敢要求本小姐向一只猫道歉？”
“嗯……要是艾米肯先向咪霸道歉，那我就也向奥巴马道歉！”
跪坐在地毯上的小芹，把皮球踢给了艾米。
然而班长没有按照小芹的套路出牌，她原本就站在小芹身后，此时突然俯下身子，双手从后面突袭了小芹腰部的痒痒肉。
小芹处于精神完全放松的状态，没想到班长有这一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班长胳肢得放声大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啊……哈哈哈……不行……不要再胳肢我了……救命啊……啊哈哈哈哈……我道歉！我向奥巴马道歉还不行吗！”
在班长的挠痒进攻之下，眼泪都笑了出来的小芹，最终只得向奥巴马低头道歉。
奥巴马倒是肚量很大，只顾着吃班长拿过来的狗零食，对小芹的道歉全不理睬。
小芹谢罪之后，维尼自知逃不过，为了避免被班长揪耳朵，自觉自动地对奥巴马施展了猛虎落地式。
“奥巴马先生请原谅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两个年轻女孩打扮成女仆，在一个更加严厉的女仆逼迫下，先后向一只哈士奇行礼，恐怕要认为这属于邪教活动。
追究完了小芹和维尼的责任，班长把严肃的目光转向了艾米。
“你看我干什么？”艾米被瞧得心里发毛。
“小芹和维尼已经承认了错误，现在轮到你向咪霸道歉了。”
“凭什么啊！咪霸又不生我的气！”艾米一边说，一边把自己腿上的咪霸略微举高，好像要让它作为证人发言。
可惜咪霸非常不给面子，它身子一窜，从艾米怀中逃掉，去寻求小芹的庇护了，小芹很高兴地接纳了它。
“看吧？还说咪霸不生你的气？”班长的语气很像是父母训斥孩子。
“哼，就算它生我的气又怎么样？”艾米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开始蛮不讲理起来，“像我这么高贵的人是不需要道歉的，全世界都该无条件原谅我！而且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女仆！不准和我平等对话！你要称我为‘主人’、‘艾米小姐’、‘您’！不然我就让彭透斯把你赶出去！”
“也许刚才那段时间，我确实迷失了自己……”班长自我检讨道，“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一味妥协！你确实可爱得像我小时候的洋娃娃，但是一直把你骄纵下去的话，对你自己的成长也没有好处的！”
“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艾米没想到班长会这么说，“怎么会有你这么多事的女仆？”
“班长就算当了女仆也会很多事的，”维尼在一旁嘟囔道，“我收回前面的话，我穿越成贵族领主了也不会要班长来给我当女仆的，那样就别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了，肯定会自作主张地把我的日程表给填满……”
“是啊是啊，”小芹赞同道，“我就不会管主人要做什么，主人需要的话我随时会去暖床的。”
“谁需要你暖床！？”艾米还以为小芹口中的主人指的是她，“就算我需要暖床也是让维尼来暖床！”
维尼有点哭笑不得，“跟艾米小姐一块睡倒没什么，不过总用我当抱枕就有点……”
班长突然面色一红，可能是想起了我拿她当抱枕的那一回。
此时她站立的位置，正好可以让我通过门缝看个真切：
班长乌黑的长发上戴着一个小白波ng冠，黑色连衣裙的袖口也是白色的，显出强烈的黑白对比。红色的小领结是黑白以外唯一的亮色，让班长选择的保守女仆装，增添了一分甜美的感觉。黑裙子只遮到膝盖，笔直纤长的双腿上贴合着白色长筒袜，虽然很遗憾地没有露出绝对领域，但又是一次鲜明的黑白对比，露出别样的风情。
沿着被长筒袜包裹的小腿曲线，一路看到脚踝，会发现班长的脚下穿了一双略有点跟的圆头黑皮鞋。？
这个……可以勉强看做是高跟鞋吧！虽然没有看到班长的绝对领域，但是看到班长穿高跟鞋，我感到了强烈的治愈感啊！我是不是不用吃药也能治好心脏病了？
一身的女仆打扮，配合她脸上刚刚出现的红晕，还真是娇羞无限啊！
然而班长很快就稳定下了自己的情绪，变回了方才严肃认真，就连主人的错误也不肯轻易放过的女仆长。
“请向咪霸道歉吧，就算你让彭透斯把我赶走，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班长冷静地向艾米表示。
“你……你太猖狂了！”艾米气得攥紧了自己的两只小拳头，“你这是看出来彭透斯太有绅士风度，不肯轻易对女士动武吗？维尼！小芹！你们俩给我一起上，把这个造反的女仆按在地上！让她向我赔罪！”
班长把凛然的目光扫向维尼和小芹，维尼马上摇着一只手说：“不行不行！我对班长这么做，回到学校以后会被班长收拾的！我的耳朵再被揪几次，就该变成黑暗精灵了！”
小芹把猫抱在怀里，也推辞道：“我现在的属性串是‘心地善良的青梅竹马漫画猫女仆’，不能做邪恶的打手啊！”
从维尼和小芹那里得不到支持，艾米恼怒归恼怒，却也没有特别慌乱，她额角流下一滴汗，但仍然相对冷静地说：
“女仆卡秋莎，你胆大妄为地逼我道歉，难道你不想跟奥巴马和咪霸玩了吗？它们可是我的狗我的猫！”
班长脸上浮着笑意回答：“刚才已经玩过了，现在虽然还想继续玩，但不至于影响自己的理性判断了。”
“什么！？”艾米大惊失色，“你的意思是，你委曲求全扮成女仆，跟我的宠物玩耍之后，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要过河拆桥！？”
“虽然听起来有点怪，但也可以这么说。”班长大方地承认了。
“现在的班长听起来好像是坏人喔！”小芹嘟囔了一句。
“将来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所以做人也不能太老实了吧？”维尼若有所悟地评价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动画片里的大魔王，即将被打倒时普遍会发出来的笑声，光杆司令艾米坐在沙发上，也发出了同样的笑声。
“卡秋莎，就算你不是诚心诚意地当我的女仆，就算你对我戏弄咪霸十分不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以挑衅的语气。
“难道你还能过来打我？事先警告你，我可没有女仆芹那么怕痒，而且你真的对我动手的话，彭透斯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之后我哥哥……不，是男仆知道了，他会把你拆了你信不信！？”
“刚才我就感到奇怪了，”班长的目光不知为何，落在了跟艾米方向相反的，挂满女仆装的金属衣架上。
“我刚才挑女仆装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尺寸非常小的女仆装，即使是小芹也穿不上的，结合彭透斯说过的，让你跟我们好好玩那句话，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件女仆装是他特地为你准备的！他希望你能融入大家的集体，跟大家一起穿女仆装！”
“不可能！”艾米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但是她略一思索，觉得真的不排除彭透斯那样干，既然彭透斯能给我也准备一件女仆装，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小主人也准备一件？
“也就是说，你不向咪霸道歉的话，我就强迫你穿那件女仆装！既然它是彭透斯给你准备的，就代表彭透斯默许了这件事，不会来插手吧？哼哼……”
带着跟上次在宫彩彩家一模一样的，给真人洋娃娃换装的期待感，班长的笑脸在艾米心中变得邪恶起来，正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
“不要！你不要过来！”艾米灵机一动，用手机激光发射器，对着班长的眼睛发射了激光。
然而班长早有防备，她用手掌挡在眼睛前面，轻易化解了艾米的攻击，而且激光发射器非常耗电，之前艾米逗猫的时候已经玩了半天了，此时明灭了一番，终于彻底不亮了。
不但激光器不亮了，手机的电量也被耗光，用手机呼唤004和005的可能，也彻底失去了。
“彭透斯！彭透斯！你在看监控录像吧？你能听见吧！”
艾米一边绕着沙发躲避班长，一边冲天花板高声喊道。
“快来救我！有人行刺！你赶快来啊！”
喊了半天也不见102房间里的彭透斯过来，看来彭透斯为了小主人能交到更多朋友，真是用心良苦。
“你这个混蛋保镖！”艾米绝望地要哭出来了，“居然陷害我！我要联系妈妈让她把你开除！我这样的贵族怎么可以穿伺候别人的女仆装……”
从后面缓步追来的班长如同是法国大革命当中，把王公贵族都送上断头台的普通市民，不得不说她眯着眼睛笑得有点可怕。
“对你来说很羞耻，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啊，不如大家一块来羞耻吧……”
艾米绕着沙发跑了第三圈之后，猛然发现了狂啃零食的奥巴马趴在对面，她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
“奥巴马，咬她！给我狠狠咬她！”艾米咬牙切齿地狠狠指向班长。
可惜奥巴马刚刚吃了很多班长拿来的零食，这会已经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了……
871 女仆增殖中
我不能扒着门缝再看下去了。
因为班长已经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捉到了艾米，把她按在沙发上脱她的小吊带连衣裙了。
惟恐天下不乱的小芹，配合班长，从上方固定了艾米的两只手。
艾米尖叫着，小身躯在沙发上扭动挣扎，如果班长和小芹不是女性的话，这妥妥是个施暴现场。
“住手！不准脱我的衣服！你们这些下等人……”
上肢被小芹控制得死死的，艾米只得用两只脚去踢打班长，但是反而被班长捉住了脚腕。
诶？怎么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很像在翠松山脚下的旅馆，我半夜里和班长做过的那一次？原来真的存在因果报应啊！我做过的事情现在报应在我妹妹身上了！
一边是班长一边是艾米，抱着咪霸的维尼感到左右为难。
“艾米小姐，不然你向咪霸道个歉好了……”
维尼把咪霸举到艾米的脸孔上方，让咪霸很有诚意地俯视着主人。
“士可杀不可辱！”中文十级的艾米引经据典道，“如果被人逼迫就低头道歉，那我的尊严……啊！”
咪霸很不是时候地用尾巴扫了一下艾米的鼻尖，让艾米的脸孔更加涨红起来。
“这只死猫居然敢抽我的耳光！？我要让奥巴马把它吃掉！”
趴在不远处的奥巴马打了个嗝，貌似酒足饭饱之后对猫肉毫无兴趣。
嘴硬不肯向咪霸道歉的艾米，转瞬间就被班长剥得只剩内衣了。
我在妹妹细白的腿肉暴露在视野里之前，及时把头扭开了。
隔着门缝偷窥小芹、维尼、班长换衣服，甚至看到她们的裸‘体，也可以加简单地归结为好色，然而实妹的裸‘体却是万万不能看的。
然而不堵住耳朵的话，我仍然可以听见客厅里传来女孩们的交谈声。
“不愧是混血儿，好白的皮肤，简直比刚烧出来的白瓷还白……”
班长发出由衷的赞叹。
“不但很白，还很弹呢！”维尼比出大拇指道，“我跟艾米小姐一块洗过澡，一块睡过觉，艾米小姐的皮肤弹性一级棒喔！”
当然，已经把头扭开的我不可能知道维尼有没有比出大拇指，我是根据她的语气，结合对她的了解猜测出来的，以下类似的动作描写，也是出自我的脑补。
“不准评论我！”被按在沙放上，身上仅剩内衣的艾米气急败坏道，“你们没资格评论我！我命令你们把衣服给我穿上！”
“好的好的，”小芹坏笑着把那件最小尺码的女仆装从背后拿出来了，“主人请息怒，我们现在就服侍您穿衣服。”
“混蛋！我要穿的不是这件衣服！你们竟敢……”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像艾米那样，力量值只有0。5宫彩彩，怎么反抗得了力量总值超过10宫彩彩的班长和小芹呢？
“维尼，过来按住艾米的腰，别让她扭来扭去，我要给她穿长筒袜。”
班长沉声命令道。
“你敢！”艾米对维尼发狠道，“你要是敢背叛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把你放逐到西伯利亚去，跟北极熊作伴！”
“我没打算背叛艾米小姐啊，而且班长只不过是跟你玩闹而已，”维尼郁闷道，“艾米小姐说让我去跟北极熊作伴，是不是在嘲笑我本质是一头熊啊？”
不知脑内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维尼没有亲自去按住艾米的腰，而是把咪霸轻轻放在艾米的小肚皮上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把它拿开！把这个毛球拿开……”
随着咪霸的轻微挪动，和刚才小芹被胳肢一样，艾米发出了更尖锐的笑声。
原来你也怕痒啊！只不过痒痒肉的位置跟小芹不一样，是在肚脐附近，而且需要毛茸茸的动物来触发吗？
意外地被肚皮上的咪霸制服，艾米笑得没有力气，班长和小芹趁机完成了真人版洋娃娃的换装大业。
“真是超~~~~~可爱啊！”维尼赞叹道，“我刚才把手机放在哪儿了？一定要拍一张照片作为留念……”
“叛徒！”艾米怒气冲冲地发出尖叫，“你要是敢拍下我这个样子的照片，我就跟你绝交！”
听这意思，艾米已经被穿好了女仆装吧？我不禁心生好奇，重新又眯着眼睛凑近门缝了——妹妹的裸‘体不可以看，妹妹的女仆装还是可以欣赏一番的。
自认为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却被强迫换上女仆装，艾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嘴唇紧紧抿着，眉头微颤，显然是羞耻的不得了。
但是就像维尼赞叹的那样，同时也可爱的不得了。
彭透斯给小主人准备的这件女仆装，非常用心，并不单单是尺码小，整体风格都跟艾米很搭配。
班长、小芹、维尼的女仆装都是及膝长裙，艾米自己的却是短裙，只能遮住大腿的一半。
长筒袜也不是跟班长一样的白色，而是半透明的黑色，长度在拉上膝盖15厘米以后，刚好和短裙之间露出一个巴掌的宽度，中间那洁净剔透的嫩白肉色，自然是能让所有萝莉控为之疯狂的绝对领域。
既然是女仆装，也不能少了绕过腰部在背后打了一个大蝴蝶结的纯白围裙，以及戴在头顶的蕾丝头巾。
彭透斯虽然身如铁塔，但是心细如发，就算是约束艾米双马尾的发箍，也特地准备了跟蕾丝头巾颜色搭配的款式。
更不要说在女仆装整体的选材制作上，采用了很符合偶像气质的舞台表演风格，黑裙子使用了仿皮材质，从后面看的话，能看到被极富弹性的臀部撑起来的磨砂高光，腰侧也装饰有金属皮扣，显出这决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仆，而是那种脾气很大的，会把蛋糕摔在主人脸上的骄傲大小姐。
不过在女仆长面前，艾米的气焰就不能那么嚣张了，毕竟艾米从一开始就害怕班长如同狙击手的眼神，猎人光环也对艾米存在一定的威慑作用。
此时此刻，看到艾米从头到脚地被自己打扮成女仆，班长露出了快意的微笑——总算报了一箭之仇——并且发自内心地从艾米身上感受到了类似小猫小狗的萌力，忍不住从后面抚弄起了艾米的金色马尾。
“不准碰我！”艾米怒气满胸地尖叫道。
一想到居然会在自己主场被强制换装，艾米的眼角挂上了委屈的泪珠，泪珠映衬着蓝莹莹的大眼睛，十分楚楚可怜。
“啊……要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班长大概是早已忘记了让艾米穿女仆装的最初目的，她不顾艾米反抗，把艾米紧紧搂在怀里，亲昵地跟对方蹭脸，如同在亲近一只蓝眼睛的小花猫。
那啥，班长你想要妹妹的话，其实也不算太难喔！舒哲的女仆装在网上是可以卖钱的喔！
“实在是太可爱了，也让我们来吧！”
维尼和小芹排着队来跟艾米蹭脸了，艾米反抗无效，被蹭得鼓起小肉丘的脸上分明写着：总有一天我要报仇的！
咪霸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站在沙发靠背上往下看，奥巴马则是淡定无比地看着客厅里的时装秀，仿佛它才是这四名年轻女仆的主人。
“咔拉拉——”窗外突然响起了巨大的雷声，随后急雨夹杂着冰雹落下来了。
我勒个去！冬山市这什么鬼天气啊！刚才我在高中部运动场上，还是一副艳阳天呢！结果只是这么一会，就改天换日，乌云密布，雷雨倾盆了啊！我只顾着透过门缝去欣赏四名风格各异的女仆，居然没注意到窗外的天气变化。
“呜啊！”
艾米是最怕打雷的，借宿在我家的那一次，她曾经因为打雷，抱着枕头来要求跟我一起睡，此时猝然而起的惊雷，把我都吓了一跳，何况是她？
下意识地，艾米把距离自己最近的班长给拦腰抱紧了，前一刻班长正在跟艾米蹭脸，艾米就算是想抱别人也没办法。
刚刚还在自己怀中扭动挣扎的艾米，突然变成想要寻求母亲庇护的幼兽，让班长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唤醒了她心中的母性，于是自然而然地将艾米搂得更紧，并且轻拍对方的后背加以安慰。
“不用怕，只是外面下雨了而已。”
“胡说！我才不怕呢！”艾米很没有说服力地否认道。
此时又一道闪电在乌云中掠过，撕裂黑压压的天空，并带来了更剧烈的一阵滚雷，这下子艾米的身体不由得紧缩起来，简直恨不得在班长的怀中缩成一个球。
班长温柔地笑着，让金发小萝莉埋首在自己胸前，旁边被雷声吓到的咪霸，则跑到小芹那里寻得了类似的庇护。
“打个雷有什么好怕的嘛！”维尼大大咧咧地，很好地彰显了她的女汉子气质。
奥巴马冲维尼点了点头，仿佛它是一条久经风ng的老狗——其实它是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之后才出生的。
我的妹妹可真丢脸啊！方才逼班长换上女仆装，耀武扬威了半天，结果自己现在不但也被强制换装成了女仆，还因为害怕雷声，紧紧地抱住班长来壮胆——你的战队不是叫金色闪电吗！你自己这么怕闪电，还叫这种战队名！？
已经丢脸丢到了姥姥家的艾米，居然一边被雷声吓得瑟缩在班长怀里，一边还满脸不甘地抬头瞪着班长，嘴硬道：
“卡秋莎你别太得意了！本小姐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等到雷声过了，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候我会把你像破抹布一样……”
“呜啊！”
又一声响雷，艾米恐惧地紧闭了双眼，两只小手在班长绕过后背的围裙上抓出了深深的漩涡，生怕班长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抛下她。
===分隔线===4月1日是艾米的生日，贴吧里也有读者提醒了，那么为了庆祝艾米生于愚人节，废铁今天打算三更，第三更的时间应该会在晚八点。
但是这也有可能是个愚人节玩笑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872 小小的萌芽（加更）
雷声阵阵。
班长很有风度地没有落井下石地嘲讽艾米，只是温柔地回应着她，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安心，而小芹和维尼也凑过来了。
“艾米你这么害怕打雷啊？我以前都不知道。”
小芹抱着咪霸，用三根手指夹着咪霸的毛茸茸前爪，使得咪霸的前爪轻点了艾米的后背。
“就让我们喵星人来安慰你一下吧！看招！安慰之触！如何？感到安心了喵？”
维尼则找出了两块指甲大小的狗零食，信心不是很足地问艾米：“要耳塞吗？虽然可能不太卫生……”
“笨蛋！我的女仆们都是笨蛋！”
不只是被雷声吓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艾米的眼睛里噙上了泪水，她仿佛要让班长呼吸困难似的，将后者死命抱紧，却发现力气不够，做不到那一点而泄了气。
事到如今，主人的尊严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原打算是让班长感受到羞耻的，结果今天自己所感受到的羞耻，是班长的好几倍。
“这件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在雷声暂停的间隙，艾米眼神凶巴巴地命令道，“卡秋莎尤其是你！如果你敢对其他人说，就再也别想见到奥巴马和咪霸了！”
“诶？你是说，我肯保密的话，以后就可以经常来你这儿玩吗？”班长颇感意外地望着怀中的小萝莉。
“听懂了还问什么！事先声明，我可没把你当朋友！最多是我的女仆而已！你的地位排在维尼下面很远，比女仆芹地位还低！以后如果你还……”
又一声巨雷，艾米控制不住地发出哀鸣，没法把威严满满的一句话讲完整了。
彭透斯可能真的和上帝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然的话，就算彭透斯用心良苦地给艾米准备了女仆装，想让几个女孩穿同样的服装打成一片，可是假如没有这阵雷暴＋冰雹的助攻，又怎能达成现在的效果呢？
一声接一声的巨雷，简直是是上帝针对艾米的恶作剧，让艾米想要离开班长的怀抱都做不到，姿态仿佛寻求羽翼庇护的雏鸟。
借着这个机会，不单单是跟班长改善了关系，艾米无意中暴露弱点给大家看到，也让她跟维尼、小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毕竟人类只会向亲近的人暴露弱点不是吗？
艾米展现出了骄纵小明星的另一面，跟班长之间出现了友情的萌芽，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是欣慰，都快忍不住说一声感谢上帝了。
但无论如何，是我该撤退的时候了，而且没得选择，必须从窗户里撤退，主动跳进飞降的冰雹之中。
因为这时班长听出来艾米房间里的窗户没关，让维尼过来关窗户了。
我可不能让维尼和其他人发现，我躲在艾米的卧室里从门缝里偷窥，不然班长那边先不提，艾米肯定不会相信，她被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我是把目光转开了的。
情势危急，我只好原路返回，借着阴阳散手的化劲技巧蹑足潜踪，跳出了窗户。
可惜时过境迁，外面早已不是艳阳高照，而是鹌鹑蛋大小的冰雹直往下砸，我用双手护头，就算吃痛也不敢大声叫出来，这就么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
七、八分钟后，雷声停止，冰雹渐歇，在房檐下面藏身的我，晃回贵宾楼前面，问彭透斯有没有适合我穿的衣服可以借给我。
彭透斯立即喜形于色：“女仆装行吗？”
行你妹！如果不是看在你和上帝有交情的份上，我绝对向你竖中指啊！
“不行！”我坚决拒绝彭透斯的时候，正好看见101房间的门打开了，艾米、维尼、班长、小芹，四个人两两一组，肩并肩地走了出来。
“天朝的这种鬼天气，只有阿拉巴马能比了！”已经换回海豚图案小吊带的艾米抱怨道。
她旁边的维尼抱着猫连声附和：“对啊！阿拉巴马的天气太糟糕了！和萨马兰奇一样糟糕的天气啊！”
明明是根本就不知道阿拉巴马是美国的一个州，还把前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当成了地名。
维尼和艾米、班长一样已经脱下了女仆装，维尼换回了短衫热裤，班长换回了白衬衫和牛仔裤。
只有小芹还卓尔不群地穿着女仆装没脱下来，出现在走廊里十分扎眼，004和005看见她这样直往后退，小芹也因为男性的注视而害羞地低下了头，殊不知004和005主要害怕的，还是小芹的爆蛋粉碎拳。
虽然艾米只承认班长是她的女仆，不肯承认班长是她的朋友，但此时此刻四个女孩一起向门外走的情景，像极了在学校里，几个关系很好的女生结伴去上厕所的样子。
普通女生们成为好朋友的必要条件之一是一起上厕所，另一个必要条件之一是分享八卦情报，实在是让身为斯巴达的我难以理解。
虽然小芹走在几个人后面，但是她第一个看见了跟彭透斯交谈的我，忍不住半跑半走地来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叶麟同学＞﹏＜！”小芹开心地对我叫道，“为了比普通的女仆更厉害，我在网上做过功课的，这是我昨晚努力学会的‘女仆回旋’！你看看我做的好不好？”
话音未落，就扭动腰身，在我眼前转了一圈，黑裙子随之旋转起来，露出底下不加修饰的匀称双腿，青春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脸上一热。
“做得好，真的是好厉害的女仆。”彭透斯笑着给小芹鼓掌并夸奖道。
我虽然没有出言评价，但是小芹从我的表情上知道自己已达到了目的，于是既快乐又害羞地，先后对我和彭透斯行了幅度适中的提裙礼。
彭透斯刚鼓完掌，就被艾米叫过去大骂了一顿，她除了用汉语骂以外，还动不动冒出英语和俄语，主要追究的核心问题，就是彭透斯吃里扒外，跟班长合起伙来陷害自己。
任由艾米怎么骂得唾沫星子乱飞，彭透斯也始终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假装听不懂艾米的多国语言，等着艾米骂够了以后自动消气。
班长和维尼在旁边劝，艾米骂了一会以后，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了。
趁这个机会我问小芹：“为什么只有你不脱女仆装？”
“因为我想让叶麟同学多看一看啊！”小芹以理所当然的语调回答。
“你不害羞吗？贵宾楼里可不是只有咱们几个人啊。”
不用说别人，小芹的表哥任鹏就会因为战队的关系，偶尔出现在贵宾楼一层，他要是看见表妹打扮成女仆，去跟任阿姨告状的话……
“没、没办法！”小芹犹豫了一会之后，毅然决然道，“艾米妹妹不允许我把女仆装穿回家，想要让叶麟同学欣赏的话，只有现在了！”
说着，小芹又朝相反的方向来了一次“女仆回旋”，旋转的裙边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骂了彭透斯一顿，出了气以后，艾米提议到健身房去，一来她可以利用昨日积攒的卡路里消耗，来兑换一罐可乐，二来还想出了一个超级具有娱乐性的活动。
那就是让猫或狗站在乒乓球台上，跟它们打乒乓球。
虽然宠物不能拿乒乓球拍，但是对于它们来说，只有它们能用任何办法把球打过网，就算它们赢。
既可以单打也可以双打，双打的时候，就是奥巴马和咪霸互相配合——如果它们懂得配合的话。
班长仔细想了想，这既可以保证宠物们有一定的运动量（奥巴马尤其需要运动），又算不得虐待宠物，于是表示支持，并且兴致勃勃地期待起来，和我打了声招呼以后，跟着艾米和维尼一块去了。
放下班长一行人去跟宠物打乒乓球赛不提，我换上了彭透斯给我准备的干衣服（非女仆装）以后，小芹牢牢地跟定我，穿女仆装的她，走路的时候有意落后我半个身位，好似是一位低眉顺眼的、极希望能给主人提供服务的忠心女仆。
接下来没等我开口问，小芹就向我讲述了班长给艾米穿女装，以及后来打雷打闪的一系列事情，我装作没有亲眼见到的样子，还为了配合稍微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
小芹向我讲这些事情，自然也怀着她特有的目的，由于总体上小芹觉得自己做了一些好事，所以希望我奖给她星星。
这个嘛……情况比较复杂，不好说是好事多还是恶作剧多，但是为了鼓励小芹，我给了她三颗银星，让她再接再厉。
小芹心急的不得了，担心我忘了，让我现在就给她加星，于是我拿出手机，修改了共享群组中的星星榜文档，而小芹迫不及待地拿出我昨天给她买的新手机，查看了最新的星星榜，笑得合不拢嘴。
貌似小芹昨天带手机回家以后，按照我的嘱咐对任阿姨说，手机是我为了报答小芹在翠松山的救命之恩，才用片酬给她买的，任阿姨吐了几句槽之后认可了这种说法，觉得以这个理由接受礼物，也不算太过分。
和小芹信步走到贵宾楼的医务室，也就是健身房的对面，听见健身房里隐约传来女孩们的嬉闹声——看来艾米、班长、维尼她们，跟猫和狗打乒乓球打得很欢乐，彼此间也增进了关系。
“防住啊！咪霸的旋转球好厉害！”
“奥巴马动都不动，直接用身体当肉墙，把咱们的球都反弹回来了啊！”
“卡秋莎你看什么看！你用这种眼神，我也不会把珍贵的可乐分给你的！”
“班长只是想和你配合双打嘛~~~~维尼我好伤心，大家都不要我~~~~~”
维尼的语调却显出，她才是玩得最高兴的一个。
===分隔线===废铁如约三更了，既然4月1日是艾米的生日，就给她安排一段快乐的剧情吧！即使过程曲折，能交到更多朋友，当然是快乐的事情啦！
话说，有没有人把废铁前一章的三更预告当成愚人节玩笑，而没有等这篇更新呢？
873 身为恶魔之子
我和小芹走到医务室门口时，里面的郁博士通过半开的门看见了我。
“叶麟，”郁博士招呼我一个人走过去，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不是想联系艾淑乔但是没联系上吗？半小时前她终于返回美国了，想不受干扰地跟她对话，你就拿着这部黑色的手机到地下实验室去拨打电话簿里唯一的号码，地下室里没有别人。”
怎么？艾淑乔到国外跟人洽谈业务终于回来了？我确实在破天荒地主动联系艾淑乔，因为我要向她询问苏巧的下落。
小芹站在医务室门口没有跟过来，她从我严肃的表情里猜出了几分端倪，身穿女仆装的她，此时此刻显得格外顺从。
我从货运电梯移动到地下室的时候，没有让小芹跟随，小芹隐约知道我是要跟艾淑乔联系，也没有要求跟过来。我让她先去健身房跟艾米她们玩，她点了点头，脚下却没有动，好像打定主意要等在货运电梯门口，等我平安返回。
也太夸张了吧！我只是去跟艾淑乔打个越洋电话，又不是去古罗马竞技场格斗！
5分钟后，我进入空无一人的地下大实验室，只打开了24管日光灯中的2管，在相对黑暗的坏境中，坐到了一把电脑椅上。
先喝了杯水冷静一下，才用郁博士给我的黑色手机拨打了艾淑乔的号码。
艾淑乔显然在等我的电话，根据中国和美国的时差，现在她那边是晚上11点左右，也许已经是躺在床上了。
“喂？终于忍不住给我打电话了啊，难道是想妈妈了吗？”
艾淑乔的玩笑话没有引起我的任何情绪波动，我在经历生死大劫之后，已经有所成长了，她甭想刺激我来打乱我的步调。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比较好奇，想知道答案。”这是我和艾淑乔通话以来，最为冷静的语调。
“哦？是什么呢？孩子们总是很好奇的，你不妨说来听听。”
艾淑乔那相较前几次温柔许多的语调，让我颇不适应。
我本想开门见山地问苏巧的事，但是略一思忖，觉得可以先从不那么敏感的问题入手，看看能不能让艾淑乔放松警惕。
“我听艾米说，那个本来有希望竞选美国总统的变态议员，他的政治前途被毁了？”
“那件事啊，”艾淑乔似乎是调整了枕头的角度，发出了慵懒的轻笑，“是我干的，那个议员变不变态我不在乎，主要是他不成器，在竞选地方州长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被对手抓住了把柄，我放弃他也是无奈之举。”
我思考着艾淑乔话中的含义，“你不会把艾米转送给别人吧？比如其他更有希望当选美国总统的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对妈妈越来越了解了。”艾淑乔似乎很欣喜于我思维模式上的“成长”，“很可惜，不是所有政客都是喜欢小女孩的变态，如果对方不是丧心病狂的萝莉控，就算我把你妹妹送出去了，也不会收到预期的效果——所以你大可放心，艾米未来的归宿应该是被我嫁给一个年轻有为的商界精英吧。”
说到底还是拿艾米当了筹码吗？不过总比之前的计划要好得多了，我决定先不在这方面跟艾淑乔争论，因为就算争论到她口头答应了我，也不见得未来就会遵守诺言。
“还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回答我……”我刚要开口问苏巧的事，艾淑乔却以唠家常的口吻，对我反问道：
“你的零花钱还够不够用啊？昨天给任小芹买手机，一下子花了2600块吧？你要是财政紧张，就让郁博士从他的研究经费里给你预支点，之后我会给他补上的，总之不能耽误了我的儿子泡妞嘛……”
果然！艾淑乔果然在派人监视我！昨天我就隐约感觉到了！
既然我现在对艾淑乔是有价值的，那么她想随时掌握我的行踪，也符合她的性格，在冬山市本来就存在郁博士以外的艾淑乔手下，派那些人来对我暗中监视，不是艾淑乔显而易见会采取的行动吗？
在给小芹挑手机的时候，电脑市场里人山人海，我当时不确定那道盯着我后背的目光，一定是来自监视者。
后来在过街天桥上偶遇了苏奶奶，我一度以为监视者就是苏奶奶，没有其他人了。
但是仔细回想，以苏奶奶的身手，保持一定距离的话，连彭透斯都发现不了，我又怎么会感觉到异样？
昨晚在按摩院附近的窄巷，遭到庄妮伏击的时候，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有苏奶奶以外的人在跟踪我，他身手敏捷，虽然潜藏踪迹的本事比苏奶奶略低，但也算我见过的不可多得的高手。
我被庄妮的钢琴线勒得喘不过来气，两眼望天的那一瞬，我在房顶上看见了一双男人的眼睛。
当时我以为那是脑部缺氧造成的幻觉，我甚至很奇怪那幻觉为什么如此真实，以至于我可以从那对方的眼睛中读出“要帮忙吗？”的意思。
在下一秒我就化身狂战士并挣脱了庄妮的控制，房顶上那双男人的眼睛也从此消失不见，他来得诡异去得突然，我不是用幻觉来解释，就只能解释为庄妮召唤来的恶灵。
但是现在艾淑乔连我给小芹买手机花了多少钱，都随口说出来了，说明我身边一直有她的人在暗中监视顺带保护，至少是我定期献血以后，就被安插了这样的人。
那个神秘的监视者倒也对我很有信心，昨天我被庄妮勒得都快翻白眼了，他还不肯跳出来干涉，而是在房顶上用眼神向我询问，仿佛相信我自己有能力脱出困境似的。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而且据我估计，如果我真的无法靠自身的力量打败庄妮，他会遵照艾淑乔的命令跳出来救我的——毕竟中了蓝闪蝶毒素，血液含有特殊成分的我，在艾淑乔眼里有无可替代的价值。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有小芹画嫌疑犯素描，画成忍者神龟的插曲，我觉得这个没事就爬上房顶的监视者的行事风格，蛮类似忍者，他不到关键时刻不肯现身，昨天都那么危险了，他还要征求我这个受害者的意见，难道是不想损害我的自尊心吗？
无论如何，通过和艾淑乔的这几句交谈，我确认了自己身边有监视者暗中保护，姑且用“忍者保镖”来指代他好了。就是因为存在这样的猜测，昨天晚上我才没有对庄妮想杀我的事情特别在意。
我可是要和艾淑乔那样的强大恶势力对抗的人，如果连一个庄妮都摆不平，我的雄心壮志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当然了，我那个不到最后一刻，都会保持袖手旁观的忍者保镖，也是我敢于直面庄妮威胁的重要原因——艾淑乔既然不想让我死，安排给我的保镖一定不是弱手。
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我的血液，艾淑乔完全不必这么麻烦，她直接把我抓起来关在秘密地点，天天抽血做实验不就得了？难道有什么客观原因，使她不能这么做吗？
我因为思考短暂沉默了一会，艾淑乔在电话那边略有不耐烦地问：“你那个名字叫庄妮的女同学，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果然，艾淑乔对我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苏巧的奶奶到冬山市来找孙女的事情，估计她也知道了。
我试探地问：“你要怎么处理庄妮？”
“哈哈，这要看我儿子的愿望。”艾淑乔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般情况下，试图杀我的人，除非有特别的利用价值，不然我通常会斩草除根的。”
“不过也不排除做成艺术品来让人参观，可以对其他人起到一定的威吓作用，一举两得。”
我不禁皱眉，“艺术品？”
“你喜欢琥珀吗？”艾淑乔的笑意从太平洋彼岸传过来，她的问话意义不明，但让人不寒而栗。
“远古时代的昆虫，是有可能被琥珀包裹起来，成为跨越时间的艺术品，被后人欣赏的……其实从技术层面来讲，人也可以被制成琥珀。”
那稳定的语调，言之凿凿的信心，让我不禁怀疑，艾淑乔真的那么做过。
“当然了，丑陋的人体做成琥珀是没有意义的，要成为艺术品，必须有艺术品的潜质，也就是剥去所有衣物之后，可以单纯用使人产生美感。”
“比如说，一个肌肉强健的，有八块腹肌的男人，或者一个身姿绰约的少女……不觉得把他们的琥珀标本摆在书房或者卧室里，让这个想杀自己的人，变成自己的一件家具，会产生无可比拟的征服感吗？”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生物学母亲是恶魔，但是今天的对话，让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你……你自己的书房里摆着什么？或者说，摆着谁？”
“怎么可能呢！”艾淑乔笑道，“我只是举个例子，发挥想象力而已，就算我‘真的’做过这种事，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摆在自己家，可能会专门准备一个地下陈列馆，定期安排手下们去参观的……”
我突然觉得艾淑乔抛弃我到美国发展，是一件好事了，这样灭绝人性的家伙，跑到别的国家去真的是太好了。
“怎么样？叶麟，你决定好了吗？对于想杀你的人，我可以制造一起失踪事件，然后让她出现在‘也许’存在的陈列馆里，等着你来美国欣赏喔。”
“你喜欢让她保持什么姿势呢？立姿还是跪姿？惊恐的表情还是安睡的表情？妈妈都能做得到喔，只要你一句话……”
874 苏巧的遭遇
艾淑乔继续向我灌输着可怕的意象。
“立姿的话，我推荐安睡的表情，可以制造出类似‘断臂的维纳斯’的风格；跪姿的话，就要看到底是低头还是仰头，其实有一种目瞪口呆的表情很适合跪姿，因为仰起头来，张开嘴巴被定型以后，不但是一件可供欣赏的雕像，还可以当做花瓶使用。想象一下，恨你恨得入骨的人，最后反而变成了赤身裸‘体，一万年也不会改变跪姿，用嘴巴来承接插花的人形花瓶……”
“当然了，”艾淑乔仿佛是在谈论很平常的事，“如果我的儿子拿她无法合拢的嘴巴做别的用途，我这个当妈妈的也管不着。”
我靠！别在这方面启发我的想象力啊！艾淑乔你的邪恶度已经不能用现实世界来衡量了，你简直就是美国英雄漫画里面，跟超级英雄对垒的超级恶人啊！
超人的对头卢瑟、拉特维尼亚的者毁灭博士、天启星的黑暗君主达克赛德，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从灭绝人性方面，你绝对和上面的人物有一拼啊！
“死无全尸”已经是很恶毒的诅咒了，但是在艾淑乔看来，在某种情况下，也可以选择让对方的尸体不受到一点点损害，利用药物或其他方法，让对方在窒息而死之前，保持合适的姿势和表情，以备永久保存啊！
就算是画到漫画上也是限制级吧！难道只需要我一句话，你就会把庄妮赤身裸‘体地封在琥珀里，作为她试图谋杀我的惩罚吗？
我承认我的心中出现了动摇，如果能把庄妮用钢琴线带给我的窒息感觉，返还给她自身，并且让她永远带着绝望和痛苦的表情成为一件任人欣赏的琥珀家具，绝对是超级“解气”的事。
不过作为代价，我就要丢弃自己的人性，即使我只说了一句表示同意的话，而全部过程都假手艾淑乔来做，我也是她的同谋，是心理变态的杀人犯。
“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提醒艾淑乔，“咱们俩的交易不涉及这一点，庄妮我会自己处理的。”
“那可不行，”艾淑乔似乎认为我的回答很可笑，“你身边别的女孩我可以不管，但是庄妮是威胁你生命的存在，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完成跟我的交易，还怎么给我献血？”
“你不是……安排保镖暗中保护我了吗？”
“诶？被你发现了啊。不过他也不可能24小时不睡觉，360度对你全方位保护，而且如你所见，他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出手的。”
“如果不是这样，保证最大限度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我也不会接受你的人来对我施加保护的。”
“人人都有逆反期，”艾淑乔笑道，“只不过有些人会持续得更长一点。如果你脑子里还是放不下‘人命关天’那个愚蠢的教条，我也可以提供几种让庄妮活下来的处置方法。”
一种方法是把庄妮和实验动物们关在一起，成为毒王克林格的药物标本，生死自安天命。
另一种方法更加残忍，艾淑乔居然提议把庄妮的四肢齐根砍掉，只留下躯干，然后像动物一样饲养起来。
我脑海中立即想起刘邦的狠心老婆吕后，在刘邦死后，对刘邦的宠妃戚夫人施以名为“人彘”的酷刑，把切断四肢、刺瞎双眼、药聋药哑的戚夫人扔在厕所里，还让自己的儿子来看热闹，结果反而把自己的儿子吓病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戚夫人被吕后虐杀于厕所之后，居然被中国北方某些地区供奉为“厕神”，不知道戚夫人地下有灵，会感到欣慰还是愤怒（不过这个厕神总比日本那个左手接屎，右手接尿的厕神好多了）。
仿佛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艾淑乔对我说道：“和吕后制作的人彘不一样，我会保持庄妮耳聪目明，还会给她留一点残肢作为爬行用途的。人彘太没意思了，彘又是生僻字，我喜欢用‘海豹’来称呼那些外貌跟人类相似的新动物，她们用残肢爬行的姿态蠢萌蠢萌的喔！”
尼玛！以前我一直以为“反人类罪”这项罪名听起来吊炸天，要是有人顶着它是一种很酷的行为，结果放在艾淑乔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啊！这女人妥妥的反人类啊！对待人类的凶残程度，不亚于古往今来的任何一个者和战犯啊！
当年吕后的儿子刘盈看到戚夫人做成的“人彘”之后，受到了极大刺激，失声痛哭道：“我是这么歹毒的妇人的儿子，没资格做天下人的皇帝了！”从此不理朝政，终日饮酒作乐，损坏身体，年仅23岁就去世了。
跟刘盈一样，我妈这么歹毒，我也没资格做天下人的皇帝（主要是没人请我做），不过我比刘盈坚强点，不至于失声痛哭，沉湎于后宫（主要是我没有后宫），所以应该不至于在23岁就一命呼呜。
我接连拒绝了艾淑乔建议的，凌虐庄妮的几种方法之后，艾淑乔有点不高兴了。
“这个也不用，那个也不用，难道你只打算把庄妮绑在自己卧室的沙袋上，当拳击靶子死命殴打一顿，就草草了事吗？”
我勒个去！你提的最后一种建议也很鬼畜吧！把女孩的双手双脚绕过沙袋反绑起来，然后对女孩的脸、胸、腹施以重拳，用打沙袋的力度把她打到脸部红肿牙齿脱落，甚至打到小便失禁……艾淑乔你是刑讯大学毕业的吧！
“庄妮的事情你不用管！”为了不堕落到艾淑乔的鬼畜之境，我坚定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但是艾淑乔这家伙，不是你让她不插手，她就不会插手的，她明确向我表示：庄妮只要再做出一次危害我人身安全的事情来，就别想用两条腿走路了。
至少是让庄妮半身瘫痪的报复预定吗？我相信艾淑乔绝对做得出来，庄妮如果还不放弃谋杀我的计划，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就算我想放她一马恐怕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把庄妮的事情暂时揭过去了，我向艾淑乔谈起了这次交谈的正题，那就是苏巧是不是被囚禁在冬山市，为什么要囚禁她，具体关在哪里。
“我猜你也是想要问这个，”艾淑乔似乎早有预料，“没错，苏巧是被我关起来了，因为她胆敢不遵守和我的交易内容，跟你一起妄图蒙蔽我，骗我说已经和你发生了性关系，在一系列失败以后，还打算不顾和我的交易一走了之……”
“身为一个棋手，怎么能容忍自己反而被棋子愚弄呢？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缺少智慧的棋子……给予她适当的惩罚，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哼，苏巧的名字里虽然有个‘巧’字，但实在是不够聪明，不过她的身材倒很不错，练过杂技的她，身体柔软度也是一绝，如果是做成人体琥珀的话，也许可以挑战难度很高的姿势吧？”
“你……”我十分担心艾淑乔已经那么做了，因为苏巧被抓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吃掉蓝闪蝶，我对艾淑乔也没有特别的价值，艾淑乔在当时会对苏巧下怎样的狠手，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如果苏巧真的被惨无人道地做成了人体琥珀，我该怎么跟她的奶奶交代啊！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这种“永垂不朽”的尸体，我该怎么还给苏奶奶啊！更何况还有可能被强迫摆成了羞耻的死亡姿势啊！
“别担心，我没弄死她，毕竟她只是天真的以为可以单方面取消跟我的交易，并不是犯了想要谋杀你的那种不可原谅的罪……基本上只要让她受些皮肉之苦，帮助她明白事理就可以了。”
艾淑乔的一番话让我稍微放下了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但是参考刚才艾淑乔提出的对庄妮处置意见，我不认为苏巧没死就一定比死了好。
“你所说的皮肉之苦，具体指的是……”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让她练杂技啦！”艾淑乔说出了让我意外的话。
“练杂技？”
苏巧的确是因为嫌杂技演员辛苦，才从家乡跑出来试图在影艺圈发展的，艾淑乔把苏巧关起来让她练杂技，虽然蛮具有讽刺意味，但总觉得对于心狠手辣的艾淑乔来说，她使用的惩罚太轻了。
“嗯……严格来说是练杂技当中的柔术，”艾淑乔补充道，“类似瑜伽的那种随意折叠身体的技术，你应该清楚吧？”
“……让苏巧练柔术，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用问吗？当然是作为礼物送出去了！”艾淑乔随口答道，“我习惯将棋子使用到最后一刻，发掘出所有的可利用价值——苏巧的情况，很适合送给某些特殊爱好者啊！”
简单的几句交代之后，我明白了艾淑乔为什么要把苏巧关起来，并且逼着她练习柔术。
和艾淑乔一直有往来的黑手党教父，在某次看到中国杂技里面的柔术表演以后，很喜欢那些身体柔软的女孩，觉得那是一种让人心醉的“残忍的美丽”，念念不忘到痴迷的程度。于是有杂技功底，相貌也不差的苏巧在艾淑乔眼里成了稀罕货，在失踪以后的两个月里，苏巧被迫进行比在家乡还过分的柔术训练，务必把身体弯折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稍有懈怠就要被训练师责罚。
“叶麟，苏巧的奶奶来冬山市找她，并且和你发生了接触，我是知道的。”艾淑乔最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我最早让人调‘教苏巧的时候，并没有和你达成什么交易，现在时过境迁，讨好那个喜欢柔术女孩的教父，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你如果强烈要求我放人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你。”
875 精神偏差
艾淑乔大方地承认苏巧的确在她手里，而且如果我坚持的话，她可以马上放人。
我总觉得她太过慷慨，如果其中没有猫腻我明天就去买彩票。
果然，艾淑乔在允诺放人之后，立即给了我一些“善意的提醒”。
“虽然把好不容易培训成柔术表演专家的苏巧还给你们，我会损失时间和金钱，不过既然是我的儿子提出的要求，我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不答应，只是苏巧既不在冬山市也不在她失踪的石家庄，移动她过来需要一些时间……”
艾淑乔显然不会把她的另一个秘密基地位置告诉我，她肯答应我释放苏巧，也绝不是因为我们的母子关系，而是因为需要我向她提供血液。
“另外的，如果你们等不及要见到苏巧的话，请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怎么回事？”我惊讶道，“你不是说除了让她练习柔术以外，没有伤害她吗？为什么要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哼哼，方面，我认为她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进步了……至于精神方面嘛，跟常人稍微出现了一点偏差，但是也不见得是坏事。”
“难道你把她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如果苏巧被释放后不得不住进方信所在的冬山精神病院，那可真是一件大悲剧。
“理智一点，我让人训练苏巧，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作为礼物送出去的，如果弄得她精神失常岂不是大失败？不过既然是作为礼物送给有身份的人，就不能让她的反抗意识太强，也不能让她有逃跑的念头，所以对苏巧的最终调‘教目标，是‘精通柔术的性‘奴隶’……”
你妹的！我就知道落在你手里的人不会有好结果！你让我和苏奶奶做好心理准备，是因为她孙女的正常心智都快被你消磨没了吗！
事到如今我再也保持不了冷静，情绪越来越激动，几乎再次和艾淑乔吵起来，艾淑乔则一改从前的强硬态度，对我诸般忍让，向我提了几个建设性意见，试图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叶麟，我可以无条件地施放苏巧，但是她目前的精神状况，恐怕没法让她奶奶满意——终止对她的精神奴化，然后逆转这一过程，尽量让她恢复如初，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要光是等待，去把科学幸福教的因果计算程序偷出来给我，完成咱们俩的交易怎么样？”
“如果你担心我在骗你的话，我可以安排你跟苏巧见一次面，顺便向你展示一下这两个月里对她调‘教的‘成果’，但是你只能一个人来，她奶奶见到孙女的样子，可能会不够冷静。”
“说来说去，当前的关键还是科学幸福教，你把因果计算程序交给我，我就把完整无缺的苏巧还给你们，这已经是修改过后对你更有利的交易契约了，希望你能做个守约的人。”
脑子里对新得到的情报进行了一番整合，我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苏巧见个面再说，至少可以确认对方平安无事。
艾淑乔对我提出的要求很是理解，答应在近日就安排我们见面，但仍然嘱咐我不要忘记打入科学幸福教，偷取因果计算程序的重要任务。
结束了跟艾淑乔大耗心力的交谈之后，我一边思考未来的对策，一边坐货运电梯返回，然后在货运电梯门口，看见了等待很久、已经因为脚麻来回踮脚的小芹。
“真笨！你怎么不去健身房跟班长她们玩啊！”我抱怨道。
“我笨就不喜欢我了吗？”穿女仆装的小芹撅起嘴来，“我就是想在这里等叶麟同学嘛~~~~~”
“在健身房不是一样等？”
“嗯……维尼倒是来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