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满意的舒哲一边挑着排骨馄饨里的香菜叶,一边向我抱怨:
“叶麟哥你真抠门!在网店里赚了那么多黑心钱,居然只请我吃这个!”
我怎么赚黑心钱了?我和老爸一直诚信经营,为五湖四海的寂寞男女提供优质服务,保证他们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卖原味内裤这种事,算来算去也是第一次干啊!而且你这个共犯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黑心啊!
由于沙县小吃里没有空调,今天中午来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老板娘闲着没事干,就斜倚在灶台上给小学四年级的儿子讲数学题。
对于其中某一道数学题,老板娘说答案是3,儿子非说答案是6,母子俩越争越急,到后来吵得不可开交。于是老板娘拿着习题册冲到大堂,看着穿二十八中校服的几个食客,大吼道:
“谁会做小学生的数学题!谁能做出来我给他免单!”
我的校友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高贵的头,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刚才已经大概听清了题目——这特么是一道奥数题啊!奥数题和普通数学题的区别,就像律师跟法师的区别一样大啊!
真心不会啊!这么多年的书白念了啊!亏得我还是以理科见长的偏科生呢!
没想到舒哲嘻嘻一笑,从老板娘那里接过纸笔,刷刷刷地就写下了答案和解题思路。
正确答案是5,老板娘和儿子都搞错了。
“哎呀,真有高人啊!”老板娘翘起大拇指,“你们这桌的饭钱免了!你要是能常来辅导我儿子的数学,以后在我这儿吃饭就不用花钱!”
“那就算了,”舒哲推辞道,“我没时间给别人做家庭教师的。”
老板娘返回去训斥儿子之后,舒哲又悄悄对我说:“谁会天天来沙县小吃吃饭啊,要是被我同学看见,我都嫌丢面子!”
混蛋竟敢看不起沙县小吃吗!难道你不知道沙县小吃其实是我大天朝的特务机构,萨达姆遭擒和伏诛,都是沙县小吃的功劳啊!刚才那个大婶其实是地下党员,会十三路军道杀拳,内力修为仅次于城管大队长你知不知道啊!
当着不少学长的面解决了奥数难题后,舒哲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尾巴。
“哼,叶麟哥,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只不过你小学时得过省内奥数比赛第五名,说不定原先就做过这道题呢!
“叶麟哥你别不服气,人的智商天生就有差别的!不过也别太灰心了,这一代来不及,还是有机会让下一代变聪明的!”
“让下一代变聪明?什么方法能让下一代变聪明?”
“哈哈,这都不知道呀?当然是获取聪明人的遗传因子,找一个聪明的女朋友结婚啰!”
喝了口汤之后他继续说:“我姐姐跟我一样聪明的,你想要改变下一代的命运只能趁现在了喔!”
搞了半天还是在推销你姐姐啊!就这么想当我的小舅子吗!
如果我成了舒莎的男朋友,你就可以借着我的名头在学校里耀武扬威,零花钱也可以直接伸手朝我要了对不对?
想得还真美啊!你怎么不问问你姐姐愿不愿意呢?最近她对待我相当冷淡啊(虽然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错)!
“我姐姐不光聪明,身材也很好喔!”
舒哲就像是个敬业的推销员。
“切,说得好像你摸过似的。”
“诶?我干嘛要摸我姐姐啊!明明是叶麟哥你想摸!”
我没接茬,要知道我对班长天鹅般优雅的脖颈,校服下无言高耸的双峰,骄傲挺拔的身姿中,窄小到不可思议的细腰,以及遵循黄金比例的一双曼妙的长腿……统统都不感兴趣!连想都没想过!
“叶麟哥,你装作不喜欢我姐姐也没用,我早看出来了——还有,你是萝莉控吧?”
“胡说!你才是萝莉控呢!如果我是萝莉控,就更没有理由喜欢你姐姐了!”
“别急别急,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倒吓了我一跳……这么说,叶麟哥向我买去的那两张姐姐小时候的照片,比较喜欢的是上小学的那张啰?”
指的是班长坐在凉席上,穿着棉质长筒袜的那一张吗?相比于在幼儿园骑脚踏车的那张,当然会更喜欢这一张了!
“所以,叶麟哥喜欢的是丝袜,不是萝莉?”
“少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难道你能找到你姐姐穿丝袜的照片吗?”
舒哲对我翻了个白眼,“找不到,上次说的泳装照片也没找到……不过你还记得吗?上次我……我被你打屁股的那回,姐姐让我把从网上买的假发和女装都扔掉,结果叶麟哥说spy的服装能转手卖出去,所以最后没有扔……”
记得呀,你还有脸提这件事啊!除了假发以外,还有一件衬衫两条超短裙,外加黑丝长袜吧,到底后来有没有卖掉啊!
“假发很快就卖出去了,剩下的服装有点不好出手,最近有女网友表示感兴趣,但是想看一看穿在身上的实际效果……”
“那还不容易!”我揶揄道,“你以前不是穿着那身衣服拍过不少照片吗?就算你姐姐把照片都删了,再拍一次不就妥了?”
舒哲神秘莫测地用自带的纸巾擦了擦嘴,说:
“今天是周四,周五放学后,你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有晚饭吃吗?”
“叶麟哥你真是个饭桶,就知道吃!我跟你说,你晚些来,晚八点吧……说不定会碰见超级棒的好事喔!”
“什么好事?”我满心疑惑,“晚八点你姐姐连盘子都刷干净了吧?难道有夜宵?”
舒哲死活不说有什么好事等着我,只说到时候他要陪女友出去逛街,事先会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垫下面,让我自己开了门直接进去,千万别敲门。
我觉得轻而易举就能解开奥数题的舒哲,说不定用什么小聪明给我设下了陷阱,所以没把他的提议当一回事。
回家以后我就把原味内裤给“香菜馅包子”寄出去了,希望舒哲的少年体香能让他满意。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晚上,在楼下吃过一碗牛肉面以后,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到7:25,心里毛毛草草地总平静不下来。
舒哲让我去他家,还给我准备了备用钥匙,到底有什么好事呢?今天他又叮嘱了我一遍,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十年不遇的奇观,我如果不去一定会后悔。
这个……反正太阳落山后外面也挺凉快的,就随便练练慢跑吧!
266不听话的小孩要受惩罚
随便练了十分钟慢跑,一抬眼,发现自己跑到了爱心宠物医院对面,再一抬眼,已经来到了班长家楼下。
我的大脑里好像被外星人植入了奇怪的导航系统,一定是这样的。
不知怎么就身不由己地上了楼,在班长家的门垫下面,找到了舒哲刚刚藏进去的备用钥匙。
喉咙里紧张得发烫,我咽了一口唾沫,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了防盗门。推门而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门厅是一片漆黑,看来是班长为了省电而关了灯,我小心翼翼地换了双拖鞋,逐渐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却发现,班长的卧室门敞开着,似乎里面完全没人。
舒哲的卧室门却关得很严,从门缝里依稀透出明亮的灯光,“请勿打扰”的牌子像上次一样挂在外面。
就像是舒哲假扮自己的姐姐,恬不知耻地拍伪娘照片的那一次。
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同时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尼玛到底想要干什么啊!难道穿女装穿上了瘾,连心理也女xg化,要趁姐姐不在家来勾引我吗?
别开玩笑了!我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就算不独身也是坚定的异xg恋啊!我对伪娘可不感兴趣,别把我当成彭透斯那样的基佬啊!
在极端的愤怒中,我粗暴地撞开了舒哲卧室的门,就算从里面上了锁,也肯定被我这一下给撞坏了。
刺目的光芒随之倾泻而来,我眯起眼睛,2、3秒钟之后,我看见了那个黑发过腰,穿着超短裙和黑丝袜的高挑女孩,她被突然闯入的我给完全吓呆了。
果然如此!又在假扮姐姐!我怒不可遏地跨前一步。
不是说假发已经卖掉了吗?竟敢说谎!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戴在你头上吗?而且看上去柔顺自然,泛着亮光,到底是用什么特殊方法保养过啊!
还有丝袜!事先打听到我喜欢丝袜,就特意穿在腿上增加魅惑力吗!
混蛋啊!为什么感觉比上次还合身啊!脚背到膝弯的曲线简直要让我发狂了啊!怎么会有一种对方连个子都长高了的错觉啊!
不能看!不能仔细看会腐蚀灵魂的伪娘啊!但是又忍不住,忍不住欣赏,黑丝袜反shè的表面高光,还有肉sè若隐若现的纤瘦美腿,丝袜的勒口处,因为压力人稍微内凹的腿线几乎让我流出鼻血,当然不能不描述一下存在感爆表的绝对领域:夹在黑丝袜和黑皮裙当中的一抹象牙白,散发着青chun少女的诱惑气息和让人晕眩的原始魔力。尼玛我的灵魂要碎裂了啊!
我所认为的,这个由舒哲假扮的少女,无比震惊地望着我,嘴唇翕动了一下想要说话,但是终于没有说。
她的脸庞像是火山里的熔岩那么红。
混蛋!现在才知道害羞吗?你当然不敢说话了,因为一说话就露馅了啊!虽然你本人的声音也比较娘,但我还是能分出你和你姐姐的区别的!
她在地毯上移动被丝袜包裹的双脚,防卫xg地往后躲,通红的脸上出现急速思考的表情,双手拽住超短裙的下摆拼命往下压,不希望被我看见她裙内的chunsè。
有你妹的chunsè啊!应该只有令人口吐鲜血的奇怪凸起吧!而且你躲什么啊?难道你打扮成这样不是为了勾引我吗?难道你还以为我会将你错认为你姐姐,现在发现我识破了你的伪装,所以害怕了吗!
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是别怀疑我的xg取向啊!你今天搞这么一出,不是、不是皮痒了还想被我打屁股吗!
哼,既然如此,我满足你!今天非得把你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可!
我上去就去捉少女的胳膊,但是她却灵巧地躲开了。
哇咧,你长本事了啊!穿了女装连敏捷值都提高了啊!
少女撤退到了衣柜旁边,想趁我不注意夺门而逃,猜透她心思的我堵住了门口。
“舒哲!”我大咧咧地叫道,“你有胆子穿女装,没胆子受罚吗?”
听我叫出这个名字,少女愣了一下,仿佛这称呼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黑曜石一样的瞳孔猛烈收缩,嘴唇紧紧抿住,好像在决定什么生死大事。
我把门关上,用椅子和床头柜堵死,然后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膝头。
“哼,你穿女装的坏习惯竟然还没改掉!谁让你私自穿女装的!谁让你假扮你姐姐的!”
“识相的就自己跪到这来,让我替你姐姐好好管教你一下!”
少女向我投来愤恨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吃了似的。
诶?还别说,装得真像啊!你模仿你姐姐到了惟妙惟肖的地步了啊!还真有班长平时咄咄逼人的味道欸!
但是她眉头深锁思考了一番,下了狠心似的向我走近了一步。
主动过来接受惩罚吗?比上次有进步啊!看在这份上就少打你两下吧!
但是仅仅是向我走近了一步,她立即猛力摇头,仿佛是对自己大声说“不行!”然后迅如闪电地去试图挪开堵在门口的床头柜。
可笑!还能让你跑了吗!
我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腰,无视于她的挣扎,七扭八扭把她扭到了床上。
好大的力气!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舒哲难道吃了大力丸不成?
但是强弱有别,少女最终还是气力不支,被我按到了床上。
我只用一只胳膊,就将她的双手倒剪在背后,让她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上半身在床内,下半身在床外,包裹黑丝的双膝跪在红地毯上,使得她不得已做出撅起屁股的姿势。
仍不死心的少女在我手下挣扎,扭动腰肢的动作带动了挺翘的臀部,被撑成两个半圆形的黑皮裙仿佛在向我倾诉它的苦闷。
混蛋啊!连裙子里面的水纹小内裤都露出了三分之一啊!这是你姐姐的内裤吧!为了达到100%的相似度,你居然连姐姐的内裤都要偷出来穿啊!
还有你别挣扎了!你每次挣扎屁股都在跟着扭动啊!今天的我为什么会有一种要把裙子掀开的冲动啊!卧槽我可不能堕落成基佬啊!虽然那样比后宫计划还给力,绝对会让小芹对我死心,但是代价也太大了啊!
都怪眼前的这个小妖jg啊!为了惩罚她把屁股包装得那么xg感,我高高地扬起右手。
少女突然把紧贴着床单的侧脸转过来,用山鹰一样的目光狠狠瞪视我,好像在威胁说“你敢!”
我怎么不敢?就凭你学姐姐学得像就可以逃过正义的审判吗?
“啪”的一声,掌心和臀肉的结合,只隔了一层仿皮面料,清脆而响亮,回声余韵久久不绝。
少女身子一抖,难过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哭爹喊娘地尖叫,而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诶?长出息了啊!上次你可是还没挨打就求饶了啊!这次你始终不肯开口是演的什么戏啊!
而且,刚才手指接触臀部的触感,紧实又有弹xg,让人回味悠长啊!这真的是男xg的臀部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大声骂道:
“我叫你穿女装!我叫你骗人!我叫你不听姐姐的话!”
每骂一句,就狠狠地往屁股上打一下,一次比一次用力,奇怪的是我下手如此狠毒,对方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哪怕一点点哀鸣,仿佛一开口就会泄露什么重大机密一般。
这里有问题,这里有很严重的问题!我脑子发昏,但是手并没有停下,因为无法忍受的疼痛,少女的眼角终于不争气地淌下了泪滴。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少女跪在地毯上的双腿都颤颤发抖,脚板发直,好像已经抽筋了。
我终于手酸停了下来,能从头到尾忍住不发出一声尖叫,这种毅力实非常人所能做到啊!
松开了陷在床单里、浑身抖个不停的少女,我坐在一旁正在纳闷(突然有一种很想抽烟的yu望,好奇怪),她却顽强地撑起上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去挪动堵门的床头柜。
为什么对于想要出门如此执着?不是打也被我打过了吗?还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呢?
无意的一瞥之下,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现象。这名少女居然有胸!弧度优美、曲线玲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忽视的胸部啊!
到了如此地步还没有醒悟,只能说当时我的大脑过于亢奋,连基本的逻辑思维都丧失了。
对于少女突然冒出来的胸部,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连假胸都用上了啊!网上盛传的那种硅胶假胸,号称“伪娘神器”的邪恶用品,居然都被你不惜血本地买到了啊!不是说给女朋友准备生ri礼物已经花光了零用钱吗?难道星期二我给你的300元钱用来买这个了?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我一怒之下猛然起身,扳住少女的肩膀,强迫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伸出一只手,直接从她的雪纺小衬衫领口探了下去。
少女脸上的震惊无法用语言形容,就好像运算过载的电脑一样完全呆掉了。
267h漫还是少看为妙
奇怪的是,我在少女的衬衫下面并没有发现硅胶之类的物体,倒是有类似胸罩的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一拉,伴随着系带断裂的声音,断成两半的胸罩被我从少女的领口拽了出来。
诶?怎么会是胸罩?还是不加衬垫,没有视觉丰胸效果的那一种?
我脑子进水地想要再次伸手进去,羞愤交加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
“够了!!!!你这个混蛋!再这样下去我就报jg了!”
我伸到半途的禄山之爪被她用力打开,还挺疼的。
慢着,与其关注手上的疼痛,对方的声音才大有问题吧?如此尖锐,如此高亢,这不是舒哲的声音啊!这……这分明是班长的声音啊!尼玛粗大事情了啊!
终于,最后一片拼图被我找到了!真相只有一个!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卧槽我把班长当成她弟弟给打了半天啊!
不光打了屁股,还把手伸进班长的上衣里,扯断了胸罩揪了出来啊!不经意间肯定也摸了班长的胸部了!
可是,可是班长为什么要穿丝袜和超短裙(我又贪婪地看了一眼),为什么被我误会却从头至尾不出言辩解,非得到情势糟到不能再糟才揭露真相呢?
班长呼吸凌乱,眼神忧郁,带着后悔不迭的语调说道:
“原以为,干脆让你误会到底,认为我是小哲,就不用在你面前丢脸了,没想到……”
我的思维仍然转得很慢。
“可是……你为什么要穿这套衣服?”
班长幽怨地望了我一眼。
“因为、因为有网友想买这套衣服,但是条件是先让她看看穿在身上的效果。我不能再让小哲再碰女装,于是、于是只好自己穿上拍一张照片发给她了,当然是遮住脸的……”
我这才发现对面的书柜上放着一部数码相机,摆放角度和舒哲自拍时一摸一样,大概是班长的房间里没有适合摆放相机的位置,所以才会借用弟弟的房间吧?
似乎是担心我不相信一样,班长又强调说:
“只是、只是为了把衣服卖到才这么做的!绝对不是因为我没穿过这种衣服,感到好奇才尝试的!这种轻浮的打扮……”
她看了看穿衣镜里面黑丝袜配超短裙的自己,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把脸别开,冷静了一会之后,班长向我请求:
“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连小哲也别说,行吗?”
因为太丢脸所以要进行填埋处理吗?可是这件事之所以会发生,完全是你弟弟一手策划的啊!想瞒过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没问题,”我故作大方地答应道,“不过我想要一张你这种样子的照片……”
话没说完,班长就咬牙切齿地向我扬起了手,但是这个耳光终究没有落下来。
哼,亏得我还闭上眼睛准备挨打呢!我刚才打了你屁股几乎有七七四十九下,只换你一个耳光已经算是捡了大便宜了!
可以想象得到,方才的混乱绝对是消耗了班长的绝大部分jg力,一边忍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边要考虑扮演弟弟到何时才是尽头,不想当着我承认打扮成这样的是自己,但是不肯承认又要受到无礼的对待,如此矛盾的心情激烈碰撞,恐怕比一场马拉松还要累人。
心力交瘁的班长不想理会我,可能是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她再次去搬动沉重的床头柜,结果体力用尽的她不但没成功,还搞得自己头疼yu裂,脑部缺血,她踉跄倒退了几步,经过这一番从天而降的羞辱,她又累又气,就这么把自己绊倒在床上了。
刚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她疲乏至极的身体就立即进入了休眠状态,换句话说,就是昏了过去。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我们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而且班长还穿着那么诱惑的衣服,以不设防的姿态倒在床上,绵长的呼吸声表示她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睡得不省人事。
我本应该打电话叫舒哲回来照顾姐姐,然后圆润地离开,但是不知为何我没有那么做。
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我坐到了床头,坐到了昏睡的班长旁边。
跟方才不一样了,躺在我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少女,我可以没有负罪感地zi you欣赏了。
或者说,正因为是货真价实的少女,我才应该有负罪感才对吗?
从超短裙的下沿看进去,班长的柔嫩臀部已经完全泛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我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真是罪过啊!
班长被黑丝袜紧紧裹住的脚,意外地显示出一种被束缚的感觉,接近s风格,那美好的形状我现在可以静静地欣赏了。
从脚背开始,逐步上升的魅惑曲线,最终消失于超短裙的下沿。
我现在的心跳频率肯定超过了每分钟120次,对于经常锻炼的我来说,这是让人发疯的频率。
侧身躺倒,长发像瀑布一样铺洒而开,胸口一起一伏,脸上挂着疲惫和苦闷的神sè……
我居然把自己罪恶的手,放在了班长的绝对领域上面。
心里有一位浑身肌肉的斯巴达在悬崖上吼道:
“你不该这么做!这是堕落的开始!你要被女sè腐蚀了!”
但是手指间传来的触感,好凉,好滑,好柔软,简直不像是世间应该存在的东西。
为了这种感觉,一定有人甘愿出卖灵魂吧?
心中的斯巴达惨叫着跌下了悬崖。
而且班长没有被我惊醒,任由我粗糙的手放肆地按在她的大腿上。
受到鼓励的我,沿着丝袜和腿肉的分界线,来回摩挲起来。
话说这部分的肌肤真的好奇妙啊!因为丝袜的紧箍而沉陷下去的腿肉,又在略高的地方恢复成调皮的小山坡,摸起来别有一番情趣呢!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
仿佛艺术品一般沉睡的班长,又像是案板上的鱼肉,即使被我摸到大腿也没有反应。
我可以做更多的事吗?我应该做更多的事吗?
无意中看见地板上断成两半的胸罩,这么说,现在班长的薄衬衫底下,两朵蓓蕾正在zi you地开放吧?
我觉得自己的心火烧火燎,温度堪比失控的核反应炉。视觉罩上了一层红sè,这感觉和“狂战士模式”非常相似,又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低下头,惊奇地发现我不知何时,居然伸手握住了班长两只脚的脚踝。
丝袜跟手掌摩擦带来奇特的体验。
我在干什么?难道我想把班长的两条腿分开吗?接下来呢?我下腹部的鼓胀感似乎已经给了我答案。
可这样做是错的!这样做是犯罪啊!
尽管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一时间我分不清是想象还是现实,此情此景和从前看过的某部h漫重合起来了,某个一闪而过的场景中,我好像已经把班长的双腿打开到令人害羞的角度,超短裙下面的小内裤在双腿的缝隙中隐约可见。
正当局势要变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我的大腿根部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自己的睾丸爆炸了。
稍一思索,才想起是手机在震动,我时常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以防在执行秘密任务时被手机铃声出卖(李连杰电影《给爸爸的一封信》里面有这样的情节)。估计是有人给我发来了短信。
掏出手机一看,发信人是小芹。
“。好想念叶麟同学啊!想的睡不着觉!不过明天在片场就能见到了吧!本来想打电话的,但是妈妈监视得太严,只好发短信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我的yu望降低了不少,掉下悬崖的斯巴达也费力地爬了回来,而班长因为被人捉住脚踝,觉得不舒服而显出将要醒来的迹象。
我赶忙把班长的腿放回原来的位置(事实上我并没有把她的腿抬得太高,恐怕之前那个场景只是我大脑充血产生的幻觉),又从衣柜里找了一条毛巾被给她盖上,免得这幅chunsè持续不断地诱惑我。
凑巧的是,我很快就接到了另一条短信,是舒哲发来的:
“有没有和姐姐的关系更进一步啊?”
进你妹!够怪你,我险些做出会进监狱捡肥皂的事情啊!班长绝不会姑息我的,一定会让我背着强‘jiān犯的罪名锒铛入狱的!舒哲你竟然设下陷阱谋害我,看我将来怎么报复你!
我给舒哲回短信,让他赶快回来照顾姐姐,他推脱一番才不情不愿地赶了回来。
他第一眼看见在床上昏睡的姐姐,不但不着急还一脸坏笑地用手肘捅我,我骂了他两句,他才老实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观察,感觉班长没有大碍之后,我匆匆地返回了家,连夜处理了一些网购订单。
后来我听舒哲说起,班长半夜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跟自己的弟弟说,只是把藏在床下的猎枪取出来调整一番,确定枪械还在可正常使用的状态,这才抱着猎枪睡到第二天天亮。
这消息真让我脊背发冷。
268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星期六,晚八点,冬山市西城区的一所公安局内。
狭窄的审讯室里只有我和另一名jg官,他站着,我坐着,40瓦台灯的炽烈光亮照得我眼睛生疼。
“老实交代吧!争取判得轻一点!”
他眯起眼睛望着我,带着几分快意,像是猎人终于捉住了狡猾的狐狸。
我不由得开始回忆这个星期六发生的所有事情,想厘清几乎已经把艾淑乔的威胁忘在脑后的我,是如何落到这步田地的。
早上7点,因为任阿姨的阻止,小芹没能来跟我同行,我独自一人乘上了通往冬山影视城的的地铁。
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述的事,只是车厢广告用醒目的红字写着“xx肛肠医院,专业解决后顾之忧!”,还有“内痔外痔混合痔,药到病除绝不复发!”我被迫看了一路,然后觉得菊花好刺痒啊!
到了片场以后,我第一个遇上的竟然是恢复良好,提前出院的男主角凯尔。
他搔着耳朵上的一块医用胶布,用半生不熟、腔调奇特的中国话对我说:
“窝能吻你吗?”
哇靠!你这是啥问题啊!虽然知道美国是搞基人士的大本营,搞基大军没有十万也有五万,但是没想到又被我碰到了一个啊!没想到你长得一副少女杀手的帅哥样,居然也是个基佬啊!
从我的表情中,凯尔很快发现自己的发言不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改口道:
“窝是说,有个私情,窝能问你吗?”
是“事情”不是“私情”吧?不过我倒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他要是再说要吻我,我这一拳绝对会代表人民代表zhèng fu打出去。
由于这种对话实在太费劲,凯尔叫了自己的随身翻译过来,和我就“私情”展开了话题。
原来凯尔想知道艾米的喜好是什么,他想和艾米在戏里戏外都搞好关系。
笑话!我知道艾米最喜欢可乐薯片之类的垃圾食品,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和艾米在镜头前有亲昵动作已经让我很不满了,我怎么可能帮助你和艾米发展私人关系呢!
脑子似乎是缺根筋的凯尔,用胳膊肘撞了撞我的肚子,叫我别藏私,好像跟我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
他通过翻译对我说:
“艾米两年后就要离开中国,你就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会跟她有什么结果的。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帮我泡到她,交我这个朋友很划算的,我对朋友很够意思的!”
过客?我可是艾米的哥哥!你才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好吧!
就算妹妹总有一天要嫁人,我也应该参考舒哲的意见,给妹妹找一个聪明点的结婚对象吧!你这种美国傻小子哪一点满足我们的要求了!
完全没看出来我对他的敌意,他又死皮赖脸地说:
“反正你也不缺女人,武术指导的女儿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前些ri子还把演血王子侍女的苏巧给睡了……”
谁把苏巧给睡了啊!她是听了别人的蛊惑主动来向我潜规则的!而且我居然人格高尚地给拒绝了,连我都佩服我自己!你不过是看见她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而已,别乱说我们的关系啊!
“总之,你们总说我们美国人生活放荡,我看你才是花花公子吧?你非跟我抢艾米干什么?万一我嘴没把门,把你睡过苏巧的事情告诉武术指导的女儿……”
你敢!你敢对小芹说这种谣言,我宁可引起外交争端也要把你揍躺下!
而且你堂堂的主演净跟我讨论这些不和谐的问题,为你做翻译的白发大叔显得很囧啊!
见我软硬不吃,凯尔为了收买我想出了更离谱的主意,他居然悄悄告诉我,他那里有“好货”,等到工作结束了以后,可以跟我一起“飞一会”,两人联络联络感情。
在翻译尴尬的暗示下,我猛然理解,凯尔所说的“好货”指的是大麻!“飞一会”是吸食大麻的圈内人用语,指的是吸食大麻的过程飘飘然像是做飞机,甚至有些大麻吸食者自称飞行员。
大麻这种软xg毒品在好多国家(比如荷兰)不被法律禁止,所以凯尔以为在中国也没事呢。
愚蠢啊!比较别的可能会输掉,但是要是比较被禁止的事物,中国傲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绝对不会输啊!你们不禁止的我们都要禁止啊!
在中国携带毒品可是重罪啊!大麻也不例外啊!你不但自己吸大麻,还想引诱我一起吸吗?
我记得老爸曾经极其认真地跟我说过:
“就算你去变xg我也不一定会阻止,只要是你真心愿意的,但是绝不准你接触毒品!这是我这辈子对你唯一的死命令!”
据说毒品能改变吸食者的大脑结构,最后让你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所以老爸才会那么郑重其事地jg告我。
因为老爸的影响,我连烟都不碰,更是杜绝和任何毒品接触。
凯尔听说我对他的大麻不感兴趣,表情欠揍地讥笑我胆子小,说美国的所有大学生都抽过那玩意,对身体的伤害还不如烟、酒。我不为所动,坚决地拒绝了他。
自找没趣的凯尔耸了耸肩,去找导演谈拍摄计划去了。
突然想起,曹导演有一次跟我说,在冬山影视城拍戏的外国剧组里面,经常会有外籍演员携带毒品吸食,大麻算是其中危害最小的一种了。
冬山市的缉毒大队似乎知道这种情况存在,但是由于外国剧组给冬山市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益,这些外籍演员也只是自己吸食,不会贩卖给第三者,所以,在市领导的干涉下,缉毒大队只好对这些老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其中仍然存在几条心照不宣的禁令,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任何外籍演员,携带的毒品都不准以任何方式流入中国人手中,尤其不能被中国人携带到影视城之外的区域。
有点像是美国人对印第安人保留地的态度,就是你们吸死了不要紧,别祸害中国人就行。
用心去找的话,不管是在地铁入口还是高速公路的收费站,总能看见几个便衣jg察注视着来往的人群,一旦发现异常就会上前检查。
综上所述,我并没有觉得凯尔携带大麻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更不认为和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只是推测他总有一天会因为吸毒把自己变成痴呆。
又多了一个不让他接近艾米的理由。
269自助餐会
小芹今天来片场的时候带着素描本,她说自己要用独特的视角和风格画下我的英姿。虽然我觉得扮演聋哑恶僧,因为调戏侍女而被血王子一剑劈死的我,根本毫无“英姿”可言。
在任阿姨的推荐下,剧组里的场景原画师(一个戴眼镜的大姐姐),对刚刚接触绘画的小芹做了一些基础xg辅导,但是显然小芹的绘画风格不在人类的接受范围之内,我看到场景原画师在磨破嘴皮之后,露出了深深的绝望表情。
因为我饰演的角sè今天就会挂掉,所以这是我在《魔鼎传奇》剧组的最后一天。我本以为会发生什么让我印象深刻、终生难忘的事,但是整个剧组跟往常一样地忙碌,大家一个个上场又一个个退场,没有任何人在意你在这里的旅程即将结束。
不,这么说不太准确,至少艾米在摄像机前将我三次踢飞之后,她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因为戴着头套而汗水淋漓的我,带着少许寂寞的语气说:
“这就完了吗?本打算每周都能踢男仆的脑袋呢,全怪他们乱改拍摄计划!”
今天彭透斯把奥巴马也牵到了片场,这只品种优良的雪橇犬满怀深情地对我说:
“汪!汪!”
禁不住小芹的软磨硬泡,任阿姨不得已答应和我一起吃午饭,三个人坐在餐厅的四人台上,小芹搂住我的胳膊让我喂她吃炸虾球,在对面任阿姨严冬般的注视下,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到了下午,是“聋哑恶僧的终末”这段剧情上演的时候了。
深宫,屏风,悬于四周的红绸带,这就是我第一个角sè殒命的地方。
苏巧穿着血王子侍女的戏服向我行礼,感谢我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我倒真没觉得我做了什么值得感谢的事。
根据剧情,我应该上去撕破苏巧的胸衣,然后被扮演血王子澳大利亚壮汉一剑劈死。
但是不知为何,好像是这个剧组有一些保护未成年人的奇怪规定,非礼苏巧的双手被换成了替身(反正聋哑恶僧双手缠满了绷带,换成另一个女演员的手也不会穿帮)。结果我只负责做了之前之后的几个动作,作为导演剪辑的素材。
实话讲有点不想用替身啊!又不是什么危险动作干嘛要保护我这个未成年人啊!血王子把道具剑劈到我头上的时候怎么不用替身呢!他下手那么重,真的把我的头顶敲出一个包啊!
算了,毕竟我死掉的场面没有用到番茄汁,那玩意黏了咕叽的怪恶心的。导演承诺一定会用电脑技术把聋哑恶僧之死加工得血肉横飞,使之成为剧集第一季最暴力的镜头。
这种事情就不劳您特地奉告了,我只希望我临死前发出的那声惨嚎能刺激到几个美国人的神经,让他们睡不好觉。
第一次当演员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我心中不免有些怅惘。不过因为今天的拍摄一帆风顺,提早结束任务的导演决定请全体摄制人员吃自助餐,顺便庆祝凯尔伤愈归来。
艾米不喜欢这种拥挤吵闹的场所,很不给导演面子地提前离开了,临走前还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
“还不如去玩打地鼠的街机呢!你不拖我后腿的话,一定能破004和005的记录!还有法国厨师专门给我们做饭,谁要吃这么低级的自助餐啊!”
剧组里有半数以上的中国人,也不乏能听懂几句中国话的老外,艾米直截了当地说导演安排的自助餐低级,许多人的脸都变绿了。
其实在我看来没那么低级啦~~~~~有炸鸡翅、炸薯条、炸面包、烤鳗鱼、烤ru猪、生蚝、生鱼片、鹅肝酱、牛排、老虎蟹、甜虾、还有起司蛋糕和哈根达斯冰激凌……
啊,把熊瑶月叫来就好了,我还欠她哈根达斯冰激凌呢……
不过千万别误会,这跟摸到她胸部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纯粹是觉得摆放在餐厅最末端的哈根达斯巧克力喷泉,充满了铺张浪费的调调,在有着无数主菜的自助餐会上,绝对会浪费大半。
累了一下午的我已经肚子很饿,没时间等慢xg子法国厨师给我烹调美食了,于是我跟艾米说我要留下吃自助餐,如果她也留下来的话,可以加上任阿姨和小芹,四个人坐在一桌。
任阿姨立即向我投过来质问的眼神,糟糕,我忘了任阿姨和艾米关系不好,就算是因为能一起胡闹而和艾米拉近了关系的小芹,艾米对她也是面和心不合的。
凯尔这时候很自讨没趣地走了上来,对艾米说:
“美妞,可以坐在窝旁边啊……”
艾米气得直咬牙,稍微冷静了几秒,她假笑着对彭透斯说:“听见没有,凯尔叫你,你去坐到他旁边吧!”
彭透斯用他那双被刀疤装饰的眼睛,很有诚意地望着阳光帅气的凯尔,搞得对方寒意流遍全身,赶紧把目光别开了。
最后艾米也没有留下,而是扬着骄傲的小脑袋离开了,临走前两次回头看我有没有改变主意,见我馋鬼一样挤到牛排前面,她一跺脚,怒气冲冲地加速走掉了。
因为自助餐上有甜虾和老虎蟹,本以为喜欢吃海鲜的小芹会兴高采烈地扑上来呢,但是我忽视了她的恐男症还没治好,现场有许多年轻男人走来走去,她既害怕和他们发生身体碰撞,也不希望跟他们发生眼神接触,就这么哆哆嗦嗦地躲在座位上,不敢到取餐区拿食物。
眼看着别人挨饿会让我良心不安,再说这么多食物没人吃最后也会浪费(最近我受班长影响越来越大了),于是我到取餐区夹了三只老虎蟹和两对甜虾,放在小芹空空如也的盘子里。
“呜呜呜~~~~~~~~叶麟同学居然对我这么好!就算立即死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刚刚接了一个电话的任阿姨听见女儿说出这么耸人听闻的发言,十分恼恨地在对面瞪着我。
对了,任阿姨没让小芹坐在我旁边,而是母女俩都坐在我的对面,好像是要一块审问我一样。
当时我还不知道,一个小时以后,我就会坐在审讯室的桌子后面,被缉毒jg察用冰冷的目光无情审视,这两种场景是多么的类似。
270冰凉的手铐
每当任阿姨起身去拿食物,小芹就把去掉外壳的虾肉和蟹肉分给我,笑嘻嘻地托住脸颊,满眼期待地希望我全部吃掉。
“我不是特别爱吃海鲜,”我对她说,“你自己留着吃好了。”
小芹露出异常失望的表情。
“可是、可是海鲜非常有营养啊!叶麟同学应该再给自己拿一些生蚝回来。听颖然姐说,那东西能壮阳喔!”
我为什么要吃壮阳的东西啊!我还不够壮吗!上次我的核弹菇不是已经吓得你落荒而逃了吗?我吃得虚火上升,无处发泄,你负责任吗!
刚聊了一会任阿姨就回来了,她听见我句尾的“负责任”几个字,眉头一皱: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女儿需要对你负什么责任?就算有人要负责也是你负责吧!我告诉你,哪怕小芹她真干了什么傻事,你也不准欺负她,我这个做母亲的会替她负责的!”
我被任阿姨训斥了一通,羞愧地低下了头,心中却想:
任阿姨,这种责任你可不能负啊!要是我吃生蚝吃得yu‘火上升找你负责,就该发生人伦惨剧了啊!
我起身去拿烤ru猪(顺便帮小芹添些海鲜)的时候,不经意间碰见了穿着绿sè纱裙的苏巧。
跟两个礼拜之前相比,她可算得上是焕然一新。
鹅蛋型的脸庞上,因为身穿重甲,在太阳底下暴晒而留下的黄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雾蒙蒙的水润和神采奕奕。头发虽不及班长那么黑,但是脑后的长辫子更加仔细地编过,加之她的体型偏小,说话时总是低眉顺眼,别有一番传统美人的情调。
嫩绿sè的纱裙穿在她身上很合衬,应该是在大商场里新买的。这回不用担心没有好看的衣服穿,像上次那样大热天穿毛衣了吧?
我还注意到,有一部外形jg美的手机,像是手表一样戴在她的右手腕上,与其说是手机更像是装饰品。
龙套演员和正式演员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啊!如果我的聋哑恶僧能有更多台词(尽管不可能),估计我能领到更多工资吧!
每次都这样,见了我的面,苏巧第一句话总要说谢谢。
“叶先生,我能有今天,全是托了您的福……”
真受不了啊!你比我大三岁吧?你才是“先生”吧?这么一个大姑娘对我用敬语好不习惯呐!
“叶先生的戏份到今天就结束了,真是遗憾,您往后还会经常来片场吗?”
往后还会不会来……这值得严肃考虑。虽然可以来看艾米的演出,顺便监视凯尔有没有对艾米动手动脚,但同时也要面对任阿姨无处不在的嘲讽,和小芹变本加厉的sāo扰啊!
这个时候苏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把手机举到耳边听了几句,原本和大家畅享自助餐,喜气洋洋的一张脸,转瞬间变得晦暗起来。
“对、对不起,”她向我道歉说,“我突然有事,可能要先走了。”
手机另一边的可能是个大人物,因为我发现苏巧听电话时的表情,就好像是宫女面对太皇太后似的。
可能是我的错觉,苏巧在挂掉电话之前,似乎偷偷摸摸地望了我好几眼,而她的眼神里,竟然含着些许怜悯。
有没有搞错啊!不就是我的戏份结束了吗?又不是我的人生结束了!我这样的强者哪需要你的怜悯啊!我可是能消灭五块牛排、六碟炸鸡的强者啊!(写作强者读作饭桶)
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我惊奇地发现小芹和任阿姨都不见了。
据坐在邻桌的场景原画师的证言:小芹因为连续吃了妈妈拿回来的好多生鱼片,结果吃坏了肚子,肠胃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居然还大喊道:
“我要等叶麟同学回来!我要叶麟同学送我去女厕所!”
几乎把鼻子气歪的任阿姨,连拉带拽地把小芹拖去洗手间了。
于是乎这个四人台暂时由我独享了,这样也好,没有任阿姨给我带来的压力,我可以吃得更自在些。
风卷残云地吃完了盘子里的烤肉,又喝了一杯苹果汁,小芹母女还是没回来。
难道女厕所排队的人太多,转而去餐厅外面的其他洗手间了吗?我呆着无聊,起身打算再去找点吃的。
座位上没什么值得看护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摊上买的背包,我带着它是为了装运动饮料在路上喝。
于是我毫不在意地把背包放在座位上,仔仔细细地在取餐区挑选了一番。
我盛着满满当当的肉类凯旋而归的时候,居然再次迎面碰上了苏巧。
她仿佛受惊一样倒退了半步,细瘦的手放在胸口上,不知为何在微微颤抖。
“咦?你不是说有事先回去了吗?”我问。
苏巧不敢用目光正视我,她眼角下的泪痣显得更哀伤了。
“叶、叶先生,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她把右手往身后藏,虽然我知道除了那部外形新奇的手机以外,她手里什么都没有。
苏巧的异样并没有引起我的特别注意,天知道女人为什么前一秒还挺欢乐,后一秒就不高兴了,也许是突然来了例假,结果没准备卫生巾?
我下意识地朝苏巧的下身望过去,有点半透明的绿裙子并没有任何被染红的迹象。稍候我意识到自己的目光真够咸湿的。
“叶先生,我……”苏巧yu言又止。
诶?这眼神不对啊!这种愁绪万千、自怨自艾、受尽折磨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恋爱了吗!难道你要向我表白吗?千万别啊!我心中的斯巴达刚从悬崖下爬上来啊!你还嫌我的生活不够混乱吗!
经过好一番内心挣扎,苏巧把脸别过去,似乎带着深深的歉意从我身边走开了,连再见都没说。
何苦呢?情情爱爱多无聊啊!还是好好珍惜你的演艺事业,千万别爱上不该爱的人啊!
回到座位上以后,任阿姨和小芹竟然还是不见踪影。邻桌的一帮美术工作者已经喝得大醉,原本挺正经的那个原画师大姐姐举着一杯生啤酒,两眼发红地抱怨:
“……当时,那个混蛋漫画编辑跟我说:你的人物xg格太阳光了,给他加十几个童年y影吧!我气得一拍桌子,说:‘加屁!’”
我不禁偷笑,回想起苏巧yu言又止的态度,不由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受女孩子欢迎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难道我这个花季少年也越长越英俊了吗?
于是我用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片,仔细欣赏了一番。
还不错,棱角分明,线条硬朗,眼角眉梢的邪恶气息颇有动漫男主角的风采。当然是的男主角,你懂的。
如果我没有突然变帅,那苏巧为什么透露出对我有意思的举动呢?又不像小芹那样,是作为小霸王欺负了我好多年,养成了欺负我依赖症……
突然发现,我装运动饮料的破背包下方,地板上撒了一圈类似茶叶的碎末。
这是什么?我有点奇怪,但是没当回事,还以为是从邻桌掉过来的。
直到我吃得肚子发圆也没等到任阿姨母女回来,只有从小芹手机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自己回家,小芹吃生鲜吃得胃疼,我带她先回去了。”
看这语气,是任阿姨拿女儿的手机给我发的短信。
吃饱喝足的我,拿起背包,对这个短暂合作的剧组环视一圈,感情颇为复杂,就这么走出餐厅,踏上了去地铁站的路程。
从影视城出来,还要10分钟左右才能到地铁站。我无聊地打开手机淘宝,一边走一边查看网店的消息,生怕看见“香菜馅包子”发出对原味内裤的差评。
马上就要走进地铁口的时候,我看见了风雨无阻地守在那里的两个便衣jg察,我知道他们是缉毒大队的,专门防止可疑人士从冬山影视城携带毒品返回市内。
跟扫黄大队不一样,我对缉毒jg察还是心存敬意的,他们可说是战斗在人民财产安全的第一线,和穷凶极恶的毒品贩子做殊死搏斗。
于是我抬起手,向他们敬了一个软塌塌的军礼,算是表达我的善意。
没想到这两个人对看一眼,居然面sè严肃地走过来,把我给拦住了。
“小伙子,请把你的背包打开,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诶?我敬个礼不犯罪吧?就算姿势不标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逮捕我啊!
还是因为我目光凶恶,不像好人呢?就算你们是压力很大的缉毒jg察,也不能因为我长成这样就冤枉我啊!
我把背包往身后一藏,挺直腰板说道:
“喂,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你们随便怀疑我,伤害了我纯真无暇的幼小心灵怎么办?如果搜出来东西我认栽,如果搜不出来,你们会向我道歉吗?”
可能是缉毒jg察很少遇见这么横的检查对象,其中一个把jg察证亮给我,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电话,说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会携带毒品经过,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别人的恶作剧你们也相信啊!还毒品?我连烟都不抽!”
为了证明我是完全无辜的,我主动拉开了背包的拉链给他们看。
“看吧!哪有什么毒品啊!不是只有一瓶喝剩下一半的运动饮料……”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这一包用密封袋装着的,像是烟土又像是茶叶的东西是什么啊!我不记得自己带了这种东西啊!!
特么的这是大麻啊!!!!!
271马警官
等我从震惊中恢复的时候,已经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被对面的jg官厉声盘问了。
其实这位jg官是我的老熟人,这在里必须交代一下。
首先,大家都知道我眼神y鸷目露凶光,最值得夸耀的战绩,就是初一的时候,曾经把盯梢逃犯的便衣jg察给带跑过。
那一次,刚刚工作不久的小刑jg看到我以后,觉得这小子绝非善类,说不定是某个大案的线索,于是立即就转而跟踪我,跟着我一路跟到家门口,却让真正的逃犯溜了,多花了三天才把他捉住。
虽然这个逃犯在这三天里并没有犯下新案子,但是小巡jg理所当然地受了处分,被扣了年终奖。
结果那个小刑jg很不服气,跟大队长抱怨说这小伙子长成这样,任谁来看,就算不以为是逃犯,也会以为是逃犯的帮凶。
听他这么说,同事们都挺好奇,于是组队来二十八中门口参观,那段时间经常能看到几个jg察指着我小声议论。
拜他们所赐,同学们一致认为公路大桥下面的无头女尸是我杀的,只是奇怪为什么jg察们光看不抓人。
有人说我jg通反侦测学,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决定xg证据。
有人说我上头有人,想动我的刑jg大队长已经被撤职查办了。
最离谱的是说我祖辈对国家有功,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自带12个杀人指标,只要不超过就没事。
后来传得沸沸扬扬,学校不得不出面辟谣,但是对我的名声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
刑jg大队长是个实在人,觉得自己手底下的人给我添了麻烦,就带着小刑jg过来,让他向我陪个不是。
纵然千不愿万不愿,小刑jg当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只好跟我低头,说了句“小兄弟我对不起你”。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我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小刑jg很不高兴,好像我一个中学生在他这个成年人面前装世外高人似的,觉得受到了冒犯,于是一直对我各种偏见。
听说他还跟刑jg大队长打赌,说我不用到20岁就得犯下震惊全国的大案要案。
他似乎是姓马,喜欢别人喊他一声马jg官。
此后,听说这匹愤怒的小马由于工作不怕累,阵前不怕死,最近升任了刑jg大队二分队的分队长,除了抓紧打黑缉毒以外,就是天天盼着能有一天抓我归案。
在公安系统里有一个天天惦记你的人,我每次跟人打架都很注意分寸,当然,一开狂战士模式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所幸到目前为止还没捅出什么大娄子。
或许,我已经没有机会捅什么大娄子了。在中国,就算不是贩毒,非法持有毒品也是很重的罪行。我没记错的话,《法制进行时》节目曾经说过,就算只携带了50克大麻,也可以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啊!看搜出来的那满满的一包,一定超过50克了吧!就算我是未成年人也不见得能减轻量刑啊!
国家对毒品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与其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禁毒才是基本国策吧!你看张艺谋生了七个孩子最多也只是罚款,他要是敢卖给七个人毒品,肯定要被拘留啊!
此时此刻,马jg官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不是特别强壮的他,似乎浑身充满了法律的威严。
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我敢打赌,他结婚那天都没有笑得这么畅快。就好像玛维抓住了伊利丹,灰太狼抓住了喜羊羊。
“叶麟,咱们哥俩可老没见了,想我了吗?”
他跟我开着恶意的玩笑。
我像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双手敲着桌子:
“我是冤枉的!这是个y谋!肯定有人对我栽赃陷害!”
脑子里立即闪过凯尔那贱贱的笑容,是他上午说要跟我分享大麻,又因为我不同意帮他泡艾米,所以对我心怀不满的。
一定是他对我栽赃陷害的吧!这混球,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傻蛋呢!居然下手这么狠……你等着,就算老子被关进监狱里多少年,我出去以后,也一定会血债血还,用灭火栓爆你的菊花!
马jg官对我的辩解嗤之以鼻,那眼神好像是看着前科累累的惯犯。
“哼哼,风水轮流转,你小子终于犯到我手里了……我劝你别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赶紧认罪。”
我冷静了一下,决定威武不屈,誓不低头,死也死个英雄样,于是在审讯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不和你谈!你对我有偏见!让你们大队长来跟我谈话!我记得他姓赵吧?我要和赵大队长谈话!”
马jg官咳嗽一声,眼神中流过一丝伤感,“赵大队长已经在一次缉毒战斗中牺牲了。”
“啊?”我一愣,不由得慨叹道,“还真是好人不长命啊……”
在短暂的失落之后,马jg官的眼睛里又充满了坚毅之sè。
“不错,缉毒打黑事业就是这么严酷!在凶恶的犯罪分子面前,失去战友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别以为我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凛然正气,让我不由得不佩服他的勇敢,但是他很快又说:
“今年的清明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