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们就打打看吧。”艾米对我和熊瑶月的pk很感兴趣的样子,“都说天朝的女xg在竞技方面比男xg厉害得多,就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样吧!”
竞技?你说的是奥运会中国女子奖牌总数永远超过男子吗?可这种现象简单套用在电子竞技上是行不通的!比起全身心地投入电子游戏的中国宅男,中国女xg还未够班啊!
不过我见过的打游戏很厉害的女孩就已经有小芹和熊瑶月了,曾经教导我们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如果宅男们固步自封,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勤劳勇敢的中国女xg后来居上,倒时候什么天梯榜、地煞榜、混元榜上全被“黄小花”之类的女xgid霸占,宅男们就可以双眼泣血地自裁谢罪了。
艾米两条腿站在我们后面还没有三分钟,收银小姐就知冷知热地把自己的椅子贡献了出来,艾米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软垫上,两脚悬空地晃着,向收银小姐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学着点,男仆,”艾米用手指戳着我的后背,“在主人提出要求之前把事情办妥,你才算及格呢!”
此时格斗游戏已经进入了选人画面,可能是刚才玩桑吉尔夫玩得太多了,熊瑶月这次换了拳王拜森这个角sè(我们一般直接叫泰森,因为实在看不出和泰森有啥差别,那张脸满满的都是要蹦出来咬你耳朵的表情)。
按下轻拳来确定选择后,熊瑶月得意地看着我,“该你选了!选个拿手的,最好让姐爽到啊!”
可以看出,熊瑶月喜欢用的都是力量型角sè,想必打斗风格非常粗犷,和小芹玩格斗游戏时鬼灵jg怪的打法截然不同,既然那个胖子说熊瑶月在恒基中心从无败绩,那么一定也是相当的高手,我要小心。
对了,刚才那个胖子围观到事件解决后,可能是因为看到了我墨镜下的冷酷眼神,此时灰溜溜地躲到远处玩捕鱼去了——我还真是兼具驱蚊器作用呢。
我不是游戏专家,手熟度肯定没有熊瑶月高,虽然我玩《街霸4》曾经的固定选择人物是飞龙(因为他的原型是李小龙),但是我觉得我的飞龙用得不够好,跟小芹打几乎处处被压制,赢的那几盘都是小芹放水的。
我很好胜,而面对熊瑶月这种高手,通常办法是没有胜算的,我灵机一动,选了小芹常用的金发长辫女孩嘉米,打算模仿小芹的打法来给熊瑶月一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熊瑶月嗤嗤地笑出声来,不怀好意地指着我的脸,“诶?大老爷们居然喜欢用女孩吗?”
我还来不及反驳,坐在后面的艾米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插嘴道:“没错,他就喜欢玩弄女孩子。”
你妹!不,是……我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玩弄女孩子了啊!而且为什么女xg玩男角sè会被认为有意外的萌点,男xg玩女角sè却被骂人妖呢!两xg根本就不平等嘛!中国的妇女解放搞过头了吧!我有个姑父天天被她身高1米79的媳妇按在沙发上打,想去找“夫联”去求助结果根本找不到啊!
不知是不是熊瑶月刚才和唐江大战了一番消耗了jg力,或者拳王拜森不是她最擅长的角sè,还有可能是我成功模仿了小芹使用艾米时的妙招,总之三局两胜的第一局,居然被我赢了。
“诶?小子不错嘛!”熊瑶月吃惊地叫道,接下来眉形凝成严肃的模样,跟我开始了紧张激烈的第二局。
见我先下一城,艾米不知其中艰难,只是很冷淡地评价道:“作为我的男仆,这点事情还是应该能办到的,不然要你何用?”
她话音未落,我就被拜森的野牛头槌打至浮空,然后在一通超级狂牛组合拳的狂殴下宣告不敌。
“哈哈!这回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熊瑶月拍着机台手舞足蹈的。
话说,熊瑶月这模样是挺气人的,如果不是知道她就这个xg格,输给女孩又让她在面前自矜自夸一番,的确有可能引发真人pk。
“你一个女孩,干嘛自称‘老子’啊?”我吐槽道。
“诶?手下败将意见还真多!那么我改一下:这回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顿了顿之后又问:“你满意啦?”
谁是你手下败将啊,三局两胜打成一比一,后面还有决胜局啊!看我不为了男xg的尊严和你死磕啊!老娘……不是,老子跟你拼了!
见到我第二局输了,艾米还是不动声sè地舔着冰激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我的手底下都是没用的生物,就像奥巴马一样,夸它两句立刻就会掉链子。”
熊瑶月听了很是讶异,“诶?语文老师总说美国总统受人民限制,难道他身上真有根链子吗?”
喂喂喂,吐槽的方向错了吧!无论是“手底下”还是“生物”,甚至是坐在右边的我,都比你这个脑积水一样的吐槽好吧!而且身为黑人的奥巴马总统被链子拴起来的话,美国人绝对会联想到种族歧视和早已消失的奴隶制啊!
她一分神,开局就被我打掉了三分之一的血。
就算赶紧聚拢jg神进入战斗节奏,也没能阻挡状态极佳、简直把小芹擅长的嘉米使得出神入化的我。此时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简直有小芹的灵魂附体(这种想法让我浑身一颤),这感觉无比畅快,让我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战斗。
赢了!我居然赢了!我这个半生不熟的二把刀玩家,居然打破了“熊姐”在恒基游戏中心的不败纪录啊!鲜花在哪里?掌声在哪里?怎么没有粉丝来山呼万岁啊?从此以后就是我“叶哥”的时代了!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啊!
熊瑶月却拄着脸看着兴高采烈的我,没有显出任何受打击的样子。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在恒基中心经常被人打败的。”
“诶?你经常被人打败怎么大家还称你是‘不败的熊’啊?”
“尼玛至少把‘姐’字给老娘加上啊!”熊瑶月怒道,“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觉得跟我熟了就敢开这种玩笑了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小割下来做弹弓玩啊!”
你以为我的小是今麦郎弹面吗!哪有弹xg那么好的小啊!而且跟男生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脸红,你是汉子吧!虽然你的外表不会让人误会你是男的,但其实你的灵魂是个汉子吧!跟我童年里的小霸王不一样,那个家伙是外表装成男的但是内里y气很重,经常无缘无故地迁怒于我,比冬山市的天气还难以捉摸……为什么在熊瑶月身边,有一种跟涛哥、沈少宜这些篮球队的损友在一起的奇怪错觉啊?
好死不死地艾米在旁边插了一句:“我也要玩。”
你要玩什么啊!是想过来玩格斗游戏,还是想玩用我的小做成的弹弓啊!不要当着哥哥的面说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你们这些食人族,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肯定是一伙的!我早就发现了!艾米你是美帝国主义者派来颠覆我国的先锋,而熊瑶月皮肤晒得那么黑,怎么看怎么像是夏威夷来的吧!你们俩站在一块几乎没有违和感啊!一个来自美国本土一个来自美属夏威夷群岛,我这个中国人在你们面前成了少数派了啊!
“等等,咱们跑题跑得太远了,”我说,“接着说你为什么经常输给别人,还被誉为‘不败的熊……熊姐’吧。”
熊瑶月咂了咂嘴里残余的冰激凌味道,不冷不热地说:
“没什么太特殊的,只不过当别人请客的时候,我经常会故意输两局表示友好嘛!”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真笨!就是说如果花的是别人的游戏币,我会故意输两局,有输有赢的话,好让对方愿意继续请我玩啊!要是花的是我自己的币啊……”
说到这里她眼神一凛。
“为了让我的一块钱死的有价值,我会竭尽全力用这一个币玩更多的时间,所以一切挑战者都必须打赢啊!”
好丝的想法啊!其实你外貌也不差,如果走卖萌装嗲路线的话,估计许多游戏宅男会自觉自愿地请你玩的,不过……那种情景的确不好想象。
熊瑶月得意洋洋地双手抱胸:“嗯哼哼哼哼哼~~~~~”
“我的真正称号是:‘如果是自己掏钱就绝不会输但如果别人请客就有时放水的不败熊姐’啊!”
尼玛哪有29个字的称号啊!你还让不让人喘气了!我一定是吃多了才会回去再数一遍的!
247 失踪
艾米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不喜欢看我们玩格斗游戏了,而是指着夹娃娃机里面的一个海豚玩偶说:
“我要这个,你负责给我夹出来!夹不出来的话,把护罩敲碎了拿出来也行!”
“顶多再赔给他们呗~”艾米看了收银小姐一眼,对方正坐在死硬死硬的木头三脚凳上,发现艾米注意到了自己,忙不迭地做了一个“请随意”的手势。
“反正,你不是也有我发给你的信用卡,到时候刷卡不就行了?”
不……不行啊!那张信用卡其实已经被封禁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们这里一个篮球就要50块钱,谁知道一个夹娃娃机要赔多少啊!与其把机器敲碎,我不如把兜里的游戏币都花出去,我就不信夹不到一个海豚出来!
事实证明,我在jg密cāo作上不是很有天分,前两个币都浪费了,不光没夹出来海豚,连一根毛都没夹出来。
眼见艾米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而熊瑶月自从得知艾米财大气粗之后,艾米说什么她都敢干,我再失败一次,说不定熊瑶月就会在艾米的指挥下抡起凳子砸机器了。
于是我赶忙把剩下的30多个游戏币分给熊瑶月一半,让她也过来帮忙夹,反正旁边还有一个夹娃娃机,里面也有海豚玩偶,闲着也是闲着。
“我夹到了!!”
熊瑶月刚把一个币投进去没两分钟,就传来了她欢呼雀跃的声音。
我正在惊异于熊瑶月在玩游戏方面的天赋异禀,转过头去一看,却发现熊瑶月手里拿的不是蓝sè的海豚,而是一个紫sè的河马。
尼玛你什么耳朵什么记xg啊!就算河马在古生物学上可能和鲸鱼是一个祖先,和海豚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但是你也不能拿河马来冒充海豚啊!你喜滋滋地把呆傻愣的河马推给艾米的时候,艾米正在鄙视地看着你啊!
“不是河马!”我痛心疾首地纠正道,“是海……”
“海马?”熊瑶月一本正经打断我的话,我越来越觉得她是夏威夷土著了。
“不是海马!”我气急败坏地吼道,“是海豚!不是马,是豚!豚、豚、豚、豚、豚!这回你记住了吗!”
“切——”熊瑶月做出很瞧不起我的样子,“居然跟女生开这么没品的玩笑,还‘臀、臀、臀’的重复好几遍……不就是屁股嘛!一个坐凳子的东西值得你们成天盯着吗?你想看的话,尽管大大方方地来看姐的好了!”
说完,她腰一偏身子一扭,被运动短裤包裹住的结实臀部正大光明地暴露在我的视野下。
那个,虽然当着艾米的面我很不好意思,但是好圆,好翘,不愧是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人啊!曹公公编纂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里面似乎写过,在初二(3)班的萌妹子里面,虽然熊瑶月的胸围要输给宫彩彩和班长,但是她的臀围是独占鳌头的啊!曹公公还很龌龊地加了一句注解:“背后式一定很爽。”
总而言之,熊瑶月不像宫彩彩那样认为自己胸大可耻,也不像班长总喜欢藏着掖着,而是自然而然地通过轻薄的运动衫表现出来。“前凸后翘”这种火辣的感觉只能从熊瑶月身上找到了啊!
“喂!看完了吗?看够了吗?”
熊瑶月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尘土,少不得又是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波浪和震荡。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以后别跟姐说什么荤笑话,好奇的话,我直接给你看一下也不吃亏,反正你是同……”
回头瞅见脸sè微红、不知在想什么的艾米,熊瑶月把“同xg恋”这几个字给咽下去了。
诶?这是什么进展?前些ri子班级篮球队的孙羽悄悄谈起他从《失恋33天》和《海扁侠》这两部电影中得到的启示,那就是“想把妹,先装gay”。一旦妹子认为你是同xg恋,就会对你放松jg惕,你就可以做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各种体贴安慰陪玩陪床,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妹子发现上当也晚了。
可是我不想装gay啊!我不是基佬啊!我没有装成同xg恋从熊瑶月那里骗取福利的想法啊!这个误会什么时候才能解释清楚啊!
无论如何,在这个小插曲之后,熊瑶月抓娃娃的速度明显提升起来了。
跟我不一样,我如果发现抓到目标的海豚玩偶无望,就会放弃重新抓,但是熊瑶月发现抓不到海豚的时候,为了不浪费游戏币,会把最可能到手的其他娃娃抓出来。次数一多,阻碍她抓到海豚的娃娃也不存在了,于是她从鼻子里喷出热气,牛逼哄哄地把海豚一口气夹了出来,举在手里打算接受我们的赞誉。
我毕竟身高手长,一伸手就出其不意地从熊瑶月手里偷走了海豚,交给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艾米。艾米把饭盒大小的海豚抱在怀里,脸上出现了吝啬已久的微笑。
“哎哎哎,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没人感谢我啊!”
熊瑶月皱着眉对我们说。
我把剩下的游戏币都掏给她,说:“这些都送你了!表示感谢够不?”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熊瑶月大咧咧地接了过去,把自己的短裤裤兜揣得鼓鼓囊囊的。
我看着堆在熊瑶月机台上的众多其他玩偶,又对她说:“这些艾米肯定不喜欢,不如你都拿回家去吧?”
熊瑶月表示难办地啧着嘴,“我又不喜欢这些玩意,摆了它们,还哪有地方摆我的坦克模型啊!”
她眼珠一转,猛地一拍手,吓人一跳。
“对了!!我可以上学后分给班里的其他女生!她们这些傻货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了!到时候让她们叫我老公她们都肯啊!”
“这样一来,嗯哼哼哼哼~~”熊瑶月托着下巴,笑得像个y谋家一样,“这样一来我的后宫就更多了!”
你妹!还说我是同xg恋,我看你才有这个倾向吧!天天玩弄宫彩彩还不够,还要把手伸向其他女生吗?初二(3)班怎么会有这么多极品同学啊!
海豚玩偶到手后,艾米对我说她感觉有点累,想要回去了,我当然要一路保驾护航,熊瑶月向收银小姐要了个大塑料袋把玩偶都装起来,跟在我们后面很热心的样子。
“那个,艾米小姐,有什么跑腿的事一定要吩咐小的来办啊!”
谄媚的样子让人不忍卒睹,熊瑶月,要是美国人打进来用钞票扇你的脸,你是不是第一个就站出去当汉jiān啊!
“你太小看我了!”熊瑶月不满道,“你以为一点钱就能让我放弃人格国格吗?要是美国人把夏威夷划给我,上边的花姑娘任我随便挑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考……烤烧饼啊你!正常的逻辑不是应该俊小伙随便挑吗?你把花姑娘都挑走了,其他为国奋战的兄弟们多憋屈啊!憋屈得搞了基你付得起责任吗!
我突然想起应该问问金胜跆拳道馆的事情,便让熊瑶月帮我看一下艾米,自己跑到游戏中心的收银小姐面前,问她知不知道金胜跆拳道馆跟姓徐的有什么关系。
虽然我目光凶恶,但是收银小姐知道我是跟艾米这个财神爷一块来的,似乎是财神爷的“下人”,于是对我客客气气地说:
“那个跆拳道馆啊,他们的馆长就姓徐!”
“诶?姓徐为什么要叫‘金胜跆拳道馆’呢?”
“呵呵,因为馆长叫‘徐金胜’嘛!简称“金胜”能让家长们误以为是韩国道馆,会让跆拳道馆显得更正宗,生意更好嘛!那个……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只是因为我是有钱人的跟班,连称呼都改了吗?对不起我其实已经没有无透支上限的运通黑卡了,不能再照顾你们生意了!刚才戳破了篮球赔了50元钱,现在我还有点心疼呢!
不过毕竟得到了情报,既然馆主叫徐金胜,看来唐江的老大,内衣大盗徐少馆主同志,是馆主的儿子没错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要是再不改正偷盗内衣的陋习,下次我可知道去哪里找他了!
等我原路返回的时候,惊异地发现艾米和熊瑶月两个人都不见了。
尼玛被绑架了吗!被拐卖了吗!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吗!难道是唐江那伙人去而复返,为了报复熊瑶月,顺带把艾米也捎上了吗!我没离开多久啊!为什么一点喧闹声都没听见,这不科学啊!
248 不幸事件
等我发现艾米骑着一辆租来的喜羊羊电动车,十分欢乐(并且十分缓慢)地在商场的环形区域里转来转去,而熊瑶月拎着大塑料袋装作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样子,差点把我的鼻子气歪。
5分钟不到就又找了新的娱乐项目啊!不声不响地离开原来的地方,差点把哥急死你知道吗!
我跑过去拦住她们俩的时候,艾米反倒嫌我回来的早了。
“急什么急?没看见我和维尼玩得正高兴吗?”
我一愣,“维尼是谁?”
艾米一指旁边跟班模样十足的熊瑶月,“你的这个挺有趣的同学说,千万不要叫她熊姐,叫她‘月月’或者‘小熊’都行……说起‘小熊’来,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维尼’啊!”
熊瑶月本人对这个外国名似乎相当满意,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摇着我的胳膊:
“喂喂,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帅?你说句话啊!很高端洋气吧?我明天就让同学们都这么叫我!”
我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明天是星期ri啊……”
“诶诶诶诶!??——原来明天是星期ri吗!”熊瑶月大喜过望,“那么说我的作业又可以推迟一天写了!!太棒了!万岁!!”
我稍微躲远了点,在来往的人丛中装作不认识熊瑶月的样子。
“维尼,你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艾米破天荒地主动向熊瑶月发出了邀请,似乎刚刚享受到“赐名”荣誉的熊瑶月很得艾米的赏识。
“哎呀,这个恐怕不行。”熊瑶月发愁地挠了挠头发,“我中午十二点有一个家庭聚会,不参加会挨骂的!”
我抬起左碗看了看表,提醒她:“已经11点40了。”
“已经这么晚了吗!”熊瑶月一跳多高,把装玩偶的塑料袋往肩膀后面一甩,飞速地冲下旁边的扶手电梯,一个中年大叔几乎被她撞到。
“今天玩得很高兴,以后再见了啊!”熊瑶月百忙之中回过头来向我们挥手告别,就这么一溜烟地从6楼一直冲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熊瑶月小麦sè的皮肤让艾米回忆起了美国的夏威夷,平时鄙视一切的她似乎对熊瑶月比较有好感。
“我觉得,”艾米矜持了一下才评价道,“她比叫任小芹的那个暴力女好多了!”
哼,无非是能讨你欢心并且没什么心机而已,真是跟慈禧太后的人生观一样,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啊!而且装成熟评价他人之前,先从喜羊羊的儿童摩托车上面下来啊!
艾米的体力相当有限,一上午的娱乐让她很想回家休息了,所以午饭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记录的事。
在商厦门口遇见等待多时的彭透斯之后,我把艾米完整无缺地交到了他手里,并且保证艾米只喝了一瓶可乐,没有超标。
至于那一肚子冰激凌我就管不着了。
要把胸袋里的墨镜还给艾米的时候,艾米很嫌弃地说:“因为被你戴过,已经脏掉了不能用了,你留着装好人吧!这种墨镜我有的是!”
其他的说法暂且不论,居然看出来我能用这个墨镜假扮成好人吗?(话说为什么要用“假扮”这两个字?)
总之今天还是很有收获的,消费大大小于我预计的支出,获取了内衣大盗的准确藏身所在,还得到了可以伪装(?)好人的道具。
另外,如果没有让熊瑶月误认我是同xg恋就好了。
当天下午,打地鼠的机器就被004和005等人从游戏中心拉了回去,从此成了一干保镖消磨时间的新宠,不值班的时候他们都抢着上机,美其名曰“为小姐报仇,狠狠收拾嘲笑过小姐的地鼠”,其实只是为了能创下新纪录,然后输入一句脏话保留在显要的位置。
许多英语过硬的人第一次看到打地鼠的屏幕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只是我反应很慢,经常要经人指点才能理解那满屏的脏话。
下午一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小芹的电话,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不来片场,但是这个电话打到一半就被任阿姨发现了,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成。
转眼之间到了周ri,冬山影视城,宫殿戏,终于轮到我的聋哑恶僧正式丢人现眼了。
由于主演凯尔受伤,今天几乎成了艾米的专场,我戴着透气xg不佳的假头套,穿着缀满金属零碎的古怪僧衣,脸上还由化妆师画了一道疤痕,分别在楼阁、假山、台阶和石桥上被艾米一脚踢飞。
我吸取了上次临时扮演金甲武士的教训,叫的非常惨烈(哎~呀!!),结果任阿姨非常生气,用剧本卷起来的纸筒指着我,大喊道:
“你演的是哑巴!你乱叫什么啊!”
哎呀,百密一疏,光思考怎么表现聋哑恶僧的内心挣扎了,居然把他的人物属xg给忘了,真是丢人。
“叶麟同学摔得真帅!”小芹在妈妈身后不管不顾地声援我,“这两下摔得已经是奥斯卡水准了!千万加油啊!”
任阿姨不知对女儿说了什么可怕的威胁,小芹才老老实实地不吱声了。
说实在的,在拍今天最后一场的坠桥戏的时候,我有点紧张。虽然池塘的深度不足以将我没顶,不会游泳的我还是心里七上八下,生怕出现溺水事故,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只是觉得到时候怪丢人的。
在我扑通一声掉进水里以后,艾米站在桥上确认我不会淹死之后,就转身让化妆师为自己补妆去了,小芹被任阿姨隔着不能过来,倒是今天同样有不少拍摄任务的苏巧,在工作人员赶来之前,把手里的道具竹剑伸下来,帮助我脱离了浮着许多莲花、水底下都是黑泥的水塘。
“那个,叶先生,辛苦您了。”苏巧还是对我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
不过这一个星期她身上发生了显而易见的蜕变,为生活奔波的焦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要如何把握住机会的紧迫感,曾经略显苍白的脸出现了些许血sè,类似明代侍女服的戏服也比全身盔甲要凉快得多。
总而言之,在戏里戏外都经常低着头梳理长辫子的她,正做着灰姑娘参加王子舞会的美梦,既幸福又紧张,生怕神仙教母的魔法失效,自己又落回有“人肉布景”之称的群众演员队伍里去。
“叶先生,下周好像有咱们两个的配戏,到时候就请多多关照了!”
苏巧向我深鞠一躬,我隐约记起,剧本上似乎是这么写的:身为鲜血七卫中最凶狠、最龌龊的聋哑恶僧,他居然大逆不道地调戏自己主子血王子的侍女,结果被血王子用一把重剑给劈成了两半。
诶?这么快我就死了吗?我这个演艺生涯有点短啊?原以为会持续到学校放假呢,结果由于凯尔受伤打乱了拍摄安排,居然这么快就轮到我嗝屁了吗!话说演血王子的那个澳洲演员有点吓人啊,他不会掌握不好分寸,真劈到我身上吧?
另外血王子侍女的扮演者不就是苏巧吗?说是和我配戏,结果是要我调戏你吗?剧本上原文写的是“撕裂了胸口的衣服”,美国人你们还真是很黄很暴力啊!我一个花季少年就要为艺术牺牲,被迫非礼一个比我大3岁的女孩吗?幸亏聋哑恶僧的妆非常重,不然以后被人认出来真是会让我十分困扰啊!
一整天的紧张拍摄结束后,被禁止这个周末和我单独接触的小芹灰溜溜地被任阿姨的朋友送回了家,任阿姨在散场的人群中找到了无所事事的我,告诉我演戏的报酬她替我领回来了。
“诶?那可太好了!”我兴奋地几乎像旺财一样吐出舌头,“那个,有多少银子,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呢?”
任阿姨晃了晃手中不薄不厚的的牛皮信封,但是并没有把它交给我的意思。
“你是未成年人,直接把这么多钱交给你没什么好处,你这种年纪最容易学坏了!”
顿了顿后,又补充道:“你可能早就学坏了,但是我不能让你变得更坏了!这笔钱我得交到你的监护人手上!”
这个……我的监护人目前只有老爸一个,而且他去旅馆编辑教材了我都没有找过他呢!
听说我老爸最近没和我住在一起,任阿姨没来由地发了一通火。
“居然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吗?真没责任心!净给人添麻烦!——他赌博吗?”
“诶?不、不赌啊?就是有时候喝点小酒……”
不知跟童年的经历有没有关系,我在任阿姨面前总是直不起腰来。
“哼,不赌还好!要是赌博的话,这钱不但不能交给你,连他也不能给!他住外面是吧?住旅馆?地址是哪?我亲自把你的工资送到他手里去,至于他怎么用,是买酒喝还是直接给你我就管不着了!你是他的孩子,我这么做已经仁至义尽了!”
任阿姨是急xg子,有什么事情必须当天就做,她向我问了地址,带着三分火气钻进了自己的大黄蜂跑车,一踩油门开远了。
结果我只好自己坐地铁回家,路上还挺挤的。
更为不幸的是,那天晚上任阿姨去旅馆给老爸送钱的时候,好死不死,被破门而入的扫黄大队给扑了个正着。
虽然两人并没有脱衣服,但是扫黄大队一口咬定他们已经“完事”,并且任阿姨手里的钱是“piáo资”,把任阿姨给气得半死。
后来听老爸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是哭笑不得。
249 扫黄大队
话说那天任阿姨执意要把我的演员工资当面交给老爸,就在工作结束之后去了老爸下榻的大学城附近的旅店。
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月黑风高,正是各种男盗女娼的事情发生的好时节。
不过对于醉心于学术问题的老爸来说,他正一心享受象牙塔之内的快乐,穿着很没品的夏威夷短裤(严重怀疑他是跟曹导演一块买的),还有脊梁上有三个破洞的旧背心,吹着空调,为了敲定一道例题的配图而忙得不亦乐乎。
几乎已经神游八极的他,任阿姨敲了6遍门他才听见,于是趿拉着脚下的拖鞋,既迷惑又迷糊地给打开了门。
第一眼看见衣服以黑黄两sè为主调,英气逼人身材曼妙的任阿姨,老爸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火气,反而迷迷糊糊地说:
“小姐,我没要这种服务,你怕是找错房间了吧?”
住旅店所不能避免的事情之一,就是总有陌生电话打进来,里面有一个甜得发腻的女声问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当天老爸又接了一个这种电话,所以在脑筋不清楚的时候,居然把任阿姨当成了应召女郎。
任阿姨当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老爸下意识地伸手阻挡,结果被任阿姨使了一个“粘带打”的手法,自己反而重重地被摔倒了床上。
“诶?你……你怎么用强?”老爸倒在床上大惊失sè,担心地提住了自己的花短裤,“你……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大好年华等在你面前,想一想你的家人,想一想你的父母,不要再干这一行了!而且,就算你强‘jiān了我,我也不会付你钱的!”
直到任阿姨忍无可忍,上前抽了老爸一个耳光,老爸才从混沌当中清醒过来。
老爸捂着火辣辣的微肿的脸,“诶?这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啊?啊——你不是小麟的同学的母亲,从前住我家旁边的邻居吗!”
“我没记错的话,名字好像是叫做,叫做任红璃吧?”
被糊涂的老爸记住了名字的任阿姨并没有显出如何荣幸。
她把牛皮信封往老爸面前一戳,“拿着,我是给你送这个来的。”
“诶?这是什么?”老爸疑惑地推了推眼镜。
“是你儿子的工资,他在我们剧组里担任了一个小角sè。”任阿姨不带感情地陈述道,“我不赞成给未成年人太多可支配资金,所以要把这些钱给他的监护人——就是你,懂吗?”
老爸张大的嘴半天都没有合上。
“小麟终于去演戏了吗?呵呵,他明明跟我说自己已经不感兴趣了……而且还是在你们的外国剧组?真是出息了啊!”
“别高兴得太早了,”任阿姨泼老爸的凉水,“他的戏份到下星期就结束,未成年人上镜头,昙花一现的特别多,别把这个当成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正为我感到骄傲的老爸不由得和任阿姨争论起来。
“小麟为了能在功夫片里亮相准备了很多年,你怎么说他是昙花一现呢?”
“昙花一现怎么了?”任阿姨不耐烦地摇晃着信封,但是老爸没有去接,“你以为你儿子是因为那身肌肉被选上的吗?——是因为那杀人凶手一样的眼神啊!!”
任阿姨的左手作二龙戏珠状,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比划来比划去。
“幸好他在片子里面没有按真实年纪扮演未成年人,不然心理承受力差的美国人看见未成年人的眼神这么凶,肯定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啊!”
听任阿姨这么指摘我,老爸越来越不高兴,他调整了姿势,在床上正襟危坐(虽然破背心和夏威夷短裤破坏了气氛)。
“我说老邻居,小麟在你的剧组里拍戏,肯定受了你的不少照顾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干嘛在我面前说他这么多坏话啊?他应该没做过什么特别惹你生气的事吧?他从小时候就很喜欢你啊,你不是经常给他糖吃……”
任阿姨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出现了恼羞成怒的红晕。
“你……那些糖怎么不把他噎死呢!我对叶麟本身没什么意见,只要他不招惹我女儿,我就当他跟我完全没关系!”
老爸叹了一口气,“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咱们做家长的过于干涉是不是不好……”
“年轻人个屁!”任阿姨发狠道,“明明是ru臭未干的孩子!这种年纪懂什么情啊爱的,就算是成年了,也未必就真懂!就拿你来说吧,当年你干嘛不当你的教授,跑回家来不敢见人啊?”
被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老爸眼神里的光彩一下子昏暗下去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在接到艾淑乔那通无情无义的电话以后,老爸本来就是在靠编辑教材逃避现实,这回被任阿姨戳到痛处,一时间低着头不说话,很是露出为情所伤的样子。
老爸当时的模样俨然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任阿姨有点心软,便也自我批评道:
“算了算了,咱们也算半斤八两,当年我昏了头,也为了婚姻的事和家里的老头子搞得很不愉快,现在关系还没恢复呢!”
由于吹了半天空调,屋子里很是干燥,老爸被挑起了愁绪,便一声不响地挪到冰箱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两罐啤酒。自己一罐,递给任阿姨一罐。
“嗯,旧事不提了,你喝点东西吗?”
任阿姨说了半天话正感觉口干舌燥,自己常用来装啤酒的腰包也没从车里带出来,于是就接过了老爸的冰镇啤酒,拉开拉环一仰头喝光了大半罐。
正在两人默默无言喝着啤酒的时候,扫黄大队仿佛神兵天降一般闯了进来。
他们从旅店前台那里要到了钥匙,十好几个人猝不及防地涌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摄像师和一个看上去像记者的人。
扫黄大队长满脸横肉,膀大腰圆,和手下人一样都穿着上身蓝下身黑的jg服,他一看屋子里是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立即就像是赌马赌赢了一样干笑一声,大声道:
“都别动!这是市委下达的‘飓风’行动,专门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男男女女!给我搜搜浴室里还有没有人!要是3p的话罚的就更重!”
事出突然,任阿姨急怒攻心,一口啤酒呛在嗓子眼里,不住咳嗽起来。
大队长把手一摆,“装病也没用!你这样的小姐我见得多了!穿得像个良家,其实到了床上比谁都y‘荡!给我搜搜垃圾桶,看看有什么证据能带回去!”
一大堆人就此忙活开了,队伍末尾的摄像师和记者这时跳到了前面。
摄像师很是沉默寡言,似乎所有的话都由尖嘴猴腮的记者替他说了。
记者见任阿姨连续咳嗽着说不出话,便先把麦克风递到了老爸面前。
“这位先生,我是‘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请问你piáo娼被抓有什么感想吗?”
老爸身正不怕影斜,一开始还表现得比较冷静。
“你们搞错了,我们只是站在屋子里说话而已……”
“讨价还价是吗?这次xg‘交易你付给对方多少钱?”
“你……我说了我们是完全清白的!”
“嗯,我相信!不过因为piáo娼被拘留的话,会通知你的配偶去领人的,你做好面对结发妻子的心理准备了吗?”
“我没配偶,我离婚了!”老爸被记者挑唆得不沉着起来了。
“啊——因为长期没有xg生活所以寂寞了吗?那也不能采取piáo娼这种非法手段啊!你有孩子吗?面对镜头,你有什么话要对家里的孩子说吗?”
这个时候扫黄队员们将屋子里搜了一圈,除了老爸的演算纸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报告队长!没发现tt,也没发现jy!”
大队长却丝毫也不慌张,游刃有余地笑了出来。
“哼,搞了半天居然是玩无套内‘shè啊!说不定还是在浴室里搞的!把证据都冲掉了吧!”
“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抗人民zhèng fu是没有好下场的!”
此时任阿姨终于把咳嗽平缓下来,她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把十几个队员都逼退了半步,首当其冲的大队长也皱起了眉。
“我cāo你们姥姥!”任阿姨把喝空的啤酒罐撞在一个队员脸上,那个队员本来拿着亮澄澄的手铐要给任阿姨戴上,登时啤酒罐撞瘪了,队员的鼻子也出血了,他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看上去挺年轻的队员哭道,“没想到扫黄也这么危险啊!”
250 暴力抗法
“嚯,居然还敢暴力抗法!?”
看见队员被打,大队长跨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对自己咬牙切齿的任阿姨。
担心事情闹大的老爸往任阿姨面前一挡,他身高183,面对着大队长倒也显不出什么身高劣势,只是知识分子的胳膊粗细显而易见了。
“咦?你竟然护着这个小姐?你们还睡出了一ri夫妻百ri恩不成!”
他按住老爸的肩膀往旁边一搡,“你滚开!”
此时任阿姨也嫌老爸多事,同样把老爸往旁边推去,同样说了句“你滚开!”
于是老爸就在两人合力之下,姿势潇洒地摔到床上去了。
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连忙跟上,将话筒对着摔得七荤八素的老爸,问道:
“你有什么感想?你有什么话要说?”
老爸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你们污蔑我们搞非法易,可是我们全穿着衣服啊!”
大队长双手抱胸,趾高气昂地说:“那是你们已经搞完了,现在已经把衣服穿上了!”
“是啊,”赵遥附和道,“看先生你只穿了背心短裤,明明是穿衣服才穿一半嘛!”
老爸无比冤屈地又说:“你们非说我俩有易,可是我没给她钱啊!”
大队长一指任阿姨之前放在床头的牛皮信封,“那个不就是吗?拿起来看看里面有多少!”
有人把里面的纸币抽出来数了数,“报告队长,一共是两千块!”
“这是证物,把它交给我!”大队长美滋滋地伸手道,“哼哼,没想到这个小姐收费还挺贵的!”
“那……那不是我给她的钱!”老爸在床上挣扎道,“你们弄错了!那是她给我的!”
一众扫黄队员,包括记者赵遥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难道你想说人家是来piáo你的?就你这服装品味,就你这乱蓬蓬的发型,就算是寂寞少妇叫鸭子也轮不到你啊!”
一个歪嘴斜眼,相貌远不如老爸讨喜的扫黄队员嬉笑道:“就算是美少妇要找汉子,也是找我这样的嘛!我妈最喜欢我了!”
眼见他们要把老爸铐起来,作为任阿姨的共犯带回去审讯,任阿姨不干了,她身形一转,不知怎的就把牛皮信封半路截过来抄在手里。电光火石之中,又有两个扫黄队员后颈上挨了手刀,口吐白沫地倒在地毯上了。
“我靠!这他妈是个妖jg啊!”一直保持沉默的副队长大喊道,“兄弟们,抄家伙!连一个小姐都收拾不了,缉毒大队那些人又该瞧不起我们了!”
废话!就算你们能收拾掉一个加强连的小姐,也没什么资本跟缉毒大队的人比较吧?人家可是真刀真枪地和毒贩们以命相搏呢!只会欺负piáo客和小姐的扫黄大队算什么真jg察啊!
见队员们纷纷掏出了黑又粗的jg棍,大队长自持勇力,笑呵呵地让大家不必小题大做。
“何必呢,这么多人搞不定一个小姐,传出去该被人笑话了——电视台的记者同志也在旁边看嘛!”
他举起肌肉纵横的双臂,像健美队员一样显摆了一圈,这才面向任阿姨说道: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我劝你还是举手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吧!你收费这么贵,应该已经攒了不少钱了,就没想过趁着没生皱纹找个老公……”
“呸”的一声,任阿姨的口水又准又狠地吐在大队长的左眼上,大队长恼羞成怒,立即摇动双臂,像一头黑熊一样朝任阿姨抱过来。
屋内站了十几号人,已经显得非常狭窄,任阿姨不退反进,身子一矮,一拳招呼在大队长的小腹上,差点把大队长晚饭喝的茅台都打出来。
碍于在手下面前说了大话,大队长强忍住疼痛,再次向任阿姨扑了过来,只是叫声不如原来洪亮,其中似乎还掺着一点惨嚎。
任阿姨脚下使了个绊子,又在大队长后腰补上一掌,这借力打里的打法让大队长在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正跌在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的老爸背上。
“卧槽!”老爸突然被这蠢物压住,情急之下骂了脏话,记者赵遥则锲而不舍地把话筒对准老爸,“请问,你被大队长压在下面,有什么感想吗?有什么话想对你的孩子说吗?”
“等等!”副队长突然皱紧眉头,喝住了想要包围上去的大家,他指着任阿姨说,“我……我好像认识你,你不是前些ri子公映的大烂片,《唐伯虎大战楚留香》的武术指导,任红璃女士吗?”
“诶?居然是名人吗?”扫黄队员们一个个都愣在原地,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在用冷劲打中了大队长的后腰,至少让他两个月尿频尿不净之后,任阿姨稍微平复了点心情,她冲着副队长一扬下巴:
“哼,没想到扫黄大队里还有关心功夫的,我以为你们光对付不穿裤子的人不需要功夫呢!《唐伯虎大战楚留香》我是参与了,我也承认那是一部烂片,不过你们在跟我动手之前,最好应该记住,我还有个身份是女子散打世界冠军!”
这个名号一报出来,以副队长为首的扫黄队员都浑身一震,暗骂自己捅了马蜂窝,倒是记者赵遥的两只眼睛放出了探照灯一样的光芒。
他撇下在大队长身下苦苦挣扎的老爸,用光速冲到任阿姨旁边,递过话筒问道:
“请问任红璃女士,你现在的心情恐怕非常愤怒吧?”
任阿姨点了点头,“非常愤怒!”
赵遥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任阿姨的娘家人,任阿姨说的任何话他都感同身受。
“任红璃女士,你曾经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现在国家这样对你,你是不是感到很不公平啊?”
“诶?你这么说,稍稍有点吧……”
“不!任女士你太善良了!”赵遥满腔悲愤地喊道,“曾经的散打世界冠军,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实在是令人痛心啊!”
“这……就算我拍了《唐伯虎大战楚留香》那个烂片,也不至于说我沦落了吧?只是朋友所托……”
完全不理会任阿姨的解释,赵遥眼含热泪地面对摄像机镜头,“观众们!你们是否还记得,奥运会举重冠军邹chun兰退役之后,因为生活无着当起了搓澡工呢?”
“现在……现在悲剧又重演了!”赵遥用没拿话筒的手比向目瞪口呆的任阿姨,让摄像师给了任阿姨一个特写。
“获得过女子散打世界冠军的任红璃女士,因为得不到体育总局的照顾,迫于无奈只好当起了应召女郎啊!这是何等的悲剧啊!体制问题!绝对是国家的体制问题!!”
他感情真挚地指向被压在大队长身下,几乎断气的老爸,愤恨不平地说:
“就是这个家伙!这个书呆子模样的人,用2000块钱和为国争光的任女士做了易,用他丑陋的器官玷污了任女士的——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故事!而造成一切不幸的根源,就是体育总局!就是我们国家的体制!”
不光是任阿姨和老爸,赵遥这番神论把扫黄队员也惊呆了,他还想继续往下说,任阿姨猛醒过来,一个连环腿踢飞了赵遥手中的话筒,还有摄像师肩头的摄像机。
眼看沉重的摄像机就要摔在地上,赵遥很有牺牲jg神地扑过去,要把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但是任阿姨又自上而下地补上了一脚,于是摄像机在赵遥的肚皮上碎成了两半,赵遥也疼得昏过去了。
在失去知觉之前,他用颤抖的手摸出了上衣口袋里的录音笔,竭尽全力想交给摄像师。
“小王,一定要把这个交给台长……就跟台长说,赵遥我尽力了……”
任阿姨面无表情地向摄像师伸出手,摄像师很识趣地把录音笔交给了任阿姨。
因为有不少剧作家朋友,任阿姨似乎很熟悉录音笔的使用,按了几个按钮就把录音笔还了回去,里面的资料当然都清空了。
虽然这件事是扫黄大队犯错在前,但是毕竟有好几个人(包括记者)被任阿姨打伤了,于是附近的公安局又派出了更多jg力把任阿姨和老爸控制在房间里,想要连夜请示领导再作打算。
“我倒不怕他们,”因为无聊和老爸在房间里喝啤酒的任阿姨说道,“只是有点担心事情闹大,会传到我女儿耳朵里。”
她犹豫不决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机,“我家老头子是好几任市领导的健身顾问,要是我给他打电话的话,事情眨眼就能解决,但是我和老头子好久没说过话了,现在去求他,肯定要被他挖苦……”
一边担心事情闹大,一边担心要被迫和老爸在房间里过夜,任阿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爸突然灵机一动,“我朋友以前经常被扫黄大队抓住,每次都是我们会长——就是hhh同好会——捞他出来的,要不要我打给这个朋友试试?”
任阿姨鄙夷地看着老爸:“你有一个经常被扫黄大队抓住的朋友?”
251 小芹的新属性
在任阿姨鄙视的眼神中,老爸拨通了曹导演的电话。
“老曹啊,我摊上跟你一样的麻烦事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曹导演非常够意思地回答道:
“没问题!你拿张纸记好!治疗尖锐湿疣最好的诊所在通湖路47号……”
“不是尖锐湿疣!”当着任阿姨的面老爸几乎无地自容,“是扫黄!是我被扫黄大队给堵起来了啊!”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叶老板,你不够实在啊!上次叫你去洗脚屋你都不去,结果自己在外面打野食吗?我跟你说,叫鸡也是要讲科学的……”
老爸赶紧在他吐出更多龌龊言论之前打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冤枉的!总之你赶紧帮我想个办法,那个,咱们hhh同好会的会长,不是手眼通天吗?你能不能求求他帮我解个围啊?”
曹导演迟疑了一会,“其实我前几天也被扫黄大队抓起来了,会长刚刚把我捞出来,这么快又去求他,有点太频繁了吧?会长该以为hhh同好会都是好sè之徒了……”
“废话!他自己就是这个协会的会长,难道不知道手底下都是好sè之徒吗!”不小心吼得很大声的老爸,很快就因为任阿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后悔了,“总之我现在情况很尴尬,你跟会长说,他要是能救我出来,我不会忘记他老人家的恩德的!”
曹导演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再麻烦一下会长,不过你上一篇a‘v评论让会长不太满意,你以后得改改。”
“诶?我的评论哪里写得不好?是写得太文艺了吗?”
“那倒没有,会长很欣赏你的文采,但是啊,你在里面用了一个朝鲜人民没饭吃的笑话,你以后别再用了。”
老爸虽然不明白讽刺朝鲜怎么惹得会长不高兴了,但是当时情况紧急,便一口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扫黄大队副队长敲门进到屋里来,恭恭敬敬地向老爸和任阿姨道歉,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那一方,就连电视台受的损失也答应一概负责,整件事情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解决了。
任阿姨却没有因此表现出特别感激老爸的样子。
“哼,是曾经和你一起寻花问柳的朋友吧?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早知道会被这么龌龊的人搭救,我还不如打电话给老头子认个错呢!”
任阿姨再一次把我的工资亲手交给老爸,就踏着越来越浓的夜sè离开了。
其实对于握有网店银行账户的我来说,可支配金钱远远多于2000元,所以老爸只是给我发了个短信,祝贺我首次上镜,希望我多给自己卖点好东西庆祝一下,然后把这2000元存到银行账户里去了。
所以到头来,任阿姨执意要亲手把未成年人的工资交给监护人,结果只是让自己被扫黄大队堵住,生了一肚子火。
很快就到了星期一。
刚举行过升国旗仪式,我就看见熊瑶月像个小地主一样摆了满桌子玩偶,大大咧咧地招呼其他女生到她那里去领。
熊瑶月翘着二郎腿,用钢尺敲着桌沿,“喂喂喂,玩偶大赠送啊!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任何女生只要肯叫我一声‘老公’,就可以随便挑个玩偶走啊!”
这个时间班长去开每周一次的例会去了,没人管她,所以她颇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之感。
刚开始没人好意思去领,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喇叭走过去,一伸手就挑了一个顽皮猴的玩偶。
“这个给我了!”大喇叭拿完转身就想走,结果熊瑶月一把将她拽住了。
“喂!叫老公,叫老公啊!”熊瑶月不依不饶地不放大喇叭走。
大喇叭把嘴一撇,“我这么胖你也要?”
“怎么不要!我是开后宫的人,肥瘦不忌啊!你叫我老公!你不叫我老公别想拿那个猴子走!”
“鬼才想让你当老公呢!你不嫌我胖,我还嫌你黑呢!”
“黑怎么了?黑是健康的标志!你不肯叫我老公,叫我夫君也行!”
“比原来更恶心了!我就是想白拿,怎么地吧!”
“你……你这个薄情的女人!原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这只猴……”
“谁接近你了!你装什么被抛弃的可怜样啊!把我的手放开!你这个挨千刀的!”
“诶?挨千刀的也算是老公的别名,好吧,就算你蒙混过关了!下一个!”
继大喇叭之后,还真有贪图小便宜的女生跑到熊瑶月那里去挑玩偶,每个人挑好了以后都贴着熊瑶月的耳朵说了什么,估计是真叫了老公,给熊瑶月美得跟后宫电视剧里的皇上似的。
有的男生对熊瑶月的待遇羡慕嫉妒恨,酸溜溜地说:
“我要是也买一大堆玩偶,女生们会叫我老公吗?要是学委叫我一句老公再亲我一下的话,我就死而无憾了!”
坐在他后面的小灵通泼他的冷水,“别做梦了,正因为小熊是女生大家才愿意喊她老公呢,而且即使这样宫彩彩也没有来领玩偶啊!”
我注意到熊瑶月引起的sāo动也让宫彩彩屡次回头去看,似乎对桌面上都有什么玩偶有点感兴趣的样子,不过以她内向的xg格,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当面喊熊瑶月老公的,所以一直到玩偶分光,她也只是看了两眼,没有任何行动。
结果第一堂下课以后,熊瑶月跳到宫彩彩桌子前,从背后拿出一个“豌豆shè手”的玩偶,满面笑容地塞到宫彩彩手里。
“哈哈哈哈哈~~~~~怎么能忘了我的正宫皇后呢?寡人可不是一个薄情的皇上啊!彩彩你不是喜欢植物吗?拿着吧,不用谢朕了!”
宫彩彩看着手里山寨sè彩很浓的豌豆shè手,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这个……我喜欢的植物是不会打人的那种,而且我是不会……不会叫你老公的……”
“没关系没关系!”熊瑶月大咧咧地拍着宫彩彩的小肩膀,每一下都把对方在桌子上拍得更矮,“豌豆shè手打的是僵尸又不是人!而且就算你和我没有夫妻之名,也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这件小礼物你就不用客气地收下来吧!”
宫彩彩小声嘀咕着:“谁、谁和你有夫妻……夫妻……”话说到一半红着脸说不下去了。
整个过程小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似乎没有表现出比手里的语文课本更多的兴趣。
“你不喜欢玩偶吗?”我稍微有点奇怪。
“喜欢啊!”小芹马上回答道,“少女漫画所有的女主角都喜欢玩偶!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话锋一转,又说:“但是只有叶麟同学送给我的玩偶我才会喜欢呢!随便接受别人的玩偶不是成了水xg杨花的女人吗?”
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吧?而且如果随便接受玩偶算水xg杨花的话,那么随便送玩偶给别人的熊瑶月,岂不是要被算作滥情?
“而且啊,最近我在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小芹摆弄着手里的铅笔,显出凝眉思索的样子。
“——我觉得我的属xg太单一了。”
啥?你以为自己是漫画人物吗?你还想要什么属xg?红sè有角三倍速吗?
“我呀,除了是叶麟同学的青梅竹马以外,几乎什么能赚人眼球的属xg都没有……”
谁说的?你不是杀人拳的第二十四代继承人吗?这么强烈的暴力属xg还不够赚人眼球吗?
“最近我加的少女漫画qq群里面,好多人都说现在风向已经变了,从前是优点的青梅竹马属xg,现在已经变成缺点了,现在的青梅竹马都是用来抛弃的了……”
不管少女漫画的风格如何改变,你和我的青梅竹马时代绝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好印象吧!这对你本来就是缺点好不好!
小芹说着握起了粉嫩的拳头,“所以哦,我想为自己再增加一些属xg!我不想让我的人物形象继续单薄下去了!”
你单薄个鸟啊!你用黑化状态狂殴别人的时候,出招很气势磅礴呢!
而且属xg是说增加就能增加的吗?难道你想把头发留长,和班长一样贴上“黑长直”的标签吗?可是那样会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