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饭了。”
程彧只做了两人份。
其他人饿死了最好。
苏妍妤擦干净脸，带着路眠往对面走，自觉空出场地。
“你不跟他们一起吃吗？”路眠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走开。
“这都不懂？”苏妍妤觉得她比自己还蠢：“男朋友做饭女朋友吃，不是女朋友都靠边。”
路眠似明白非明白的点点头：“所以他俩在一起了？”
“还没有，但我估计快了。”
苏妍妤是压着声音说话的，路眠站在旁边都有些听不清，还得低头贴到她肩膀上，才能大概听见。
程彧跟倪蓁的听力向来很好，所以她俩说的话，都清清楚楚的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倪蓁无语。
吃个饭怎么了？
这年头谁还不吃饭啊？
“说的没错。”程彧认可：“我只做给心上人吃。”
他又补充：“当然，要是能做给女朋友吃，我更乐意。”
说着，似乎已经联想到日后的生活，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一看到倪蓁无语的表情，他回过神，立马说道：“我开玩笑的，吃饭就是吃饭，哪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我们就是正常的普通朋友。”
最后几个字着重强调。
倪蓁无言以对，只能轻飘飘的扔去一眼，放下筷子，转过身去，冷漠道：“爷不吃嗟来之食。”
程彧慌了，起身蹲到她旁边，嗓音低沉：“不是嗟来之食，我是专门做给你吃的，心甘情愿的。”
他蹲着，还比倪蓁坐着高了些，看着她更烦了。
“不饿，不吃，不听。”
三不。
“你吃，我给你一样东西。”
“不要。”
“这个。”
程彧将一支玉笛递到她面前，上面刻着青竹纹路，是羊脂白阗玉，白透细润。
倪蓁看着眼睛都亮了，恨不得拿过来好好细瞧一番。
她有一个没人知道的癖好，就是收藏笛子，起因她已经不记得了，但空间里的两个储物柜，一个满了，一个快满了。
她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笛子？”
程彧当然是摇头：“我只知道这个最名贵。”
前段时间翻空间时找到的，一个檀香木盒，里面就放着这支玉笛。
潜意识告诉他，这就是送给倪蓁的。
他大抵也明白了，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也有另外一重身份。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记起来的契机。
倪蓁不太相信他的说辞，也懒得去思考他身上的种种疑团，只要对自己无害，是人是鬼都没关系。
苏妍妤看着路眠的偷看行为，好心提醒她：“你别一直看着他们，程彧脾气不好，不喜欢被人盯着。”
“看得出来。”路眠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人设是冷漠无情，要是招惹到他，下场会很惨。
“那你还盯着人家看。”
“他不是背对着我们吗？”
“二郎神听说过吗？程彧的另外一只眼睛长在背上的，你做什么事他都知道。”
“那我上卫生间他也知道？”
“…不是，你这说的什么话，他也没闲到那种地步，你做坏事他知道，其他事情他也不会关注。”
苏妍妤觉得她好木头，一根筋的那种。
“那我们现在说这个他会听到吗？”
“应该不会，他现在高兴着呢，没空搭理我们，而且离得这么远，他应该还没这么厉害。”
“为什么高兴？”
“你是不是傻，他俩在交流感情，能不高兴吗？”
好不容易倪蓁理他一下，他不得高兴死。
“谈恋爱真的这么好吗？”
路眠母胎单身，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一窍不通。
“那肯定啊！我跟你说，倪蓁一开始都不想跟他说话，程彧做饭她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真香了，吃得这么开心，果然打脸只会来迟。”
……
倪蓁沉默会儿，缓缓道：
“我觉得这俩人可能过于嚣张了。”
程彧闻言，眸子微深：“我会让他们闭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