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佟石头离家闯江湖
天井
井上架了个磨盘，小郭蒙着眼睛，费劲地推着。
佟手持长鞭，不时甩两下，众人磕着瓜子扯闲篇。
白展堂：啊呸……以后再炒瓜子，少放点盐，呴死我了。
李大嘴：呴就喝碗豆浆，哎你快着点，大伙等着呐！
郭芙蓉：我已经很努力啦（鞭响）一圈，二圈，三圈……
佟湘玉：非要人催，养头驴都比你强！
吕秀才：这怎么可能……买驴不得花钱啊？
白展堂：可是养着便宜呀，一顿草料能唬弄两三天，哪跟她似的？
莫小贝：又懒又谗，手还特别笨，还真不如换头驴呢。
李大嘴：换了好，以后还能背你上学。
郭芙蓉：我也能背啊（鞭响）一圈，二圈，三圈……
莫小贝：就她那大骨头棒子，还不活活咯死我呀？
李大嘴：嫌咯就垫个皮垫儿呗。
白展堂：那叫鞍子（『摸』小郭）她确实不行，肩膀太窄，腿也不够粗，跑起来颠得厉害。
郭芙蓉：那我就慢点跑呗（鞭响）一圈，二圈，三圈……
佟湘玉：再敢偷懒，我就活扒了你的皮，给小贝做书包！
吕秀才：使不得……像她这么细皮嫩肉的，做出来也不结实嘛。
佟湘玉：那你说咋办？总不能白养着她吧？
郭芙蓉：怎么叫白养啊（鞭响）我是干的少还是吃的多啊（鞭响）抽抽抽，抽死我吧，我不干啦！
白展堂：喔？呵呵，长能耐了是不是？
李大嘴：学会呲牙了是不是？
莫小贝：敢跟主人撂蹶子了是不是？
吕秀才：你错了……驴是不会撂蹶子的。
佟湘玉：那我就打到她学会为止（甩鞭）我叫你顶嘴，叫你呲牙……
郭芙蓉：爹，娘，你们快来救我呀，呜……
众人：别哭啦，江湖不相信眼泪！
佟湘玉：还敢哭？来人呐，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秀才扯下小郭的眼罩，白作势要挖。
郭芙蓉：（闭眼）我再也不敢啦……
众人捧上一堆礼物，齐声高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郭缓缓睁眼，悲喜交集。
天井
秀才说的口沫横飞，众人将信将疑。
吕秀才：当我们一起唱那首生日歌的时候，你们就把各自准备的礼物捧出来，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
白展堂：你先等会儿，搞这个惊喜活动，我不反对，但这礼物……
吕秀才：别担心，礼物用不着太贵，只要能代表心意就行。
李大嘴：那我送她一碗长寿面？
吕秀才：里面藏着一根碧绿的簪花……
李大嘴：那个太危险，我打算藏几根碧绿的葱花（）要不我再给她加点鲜艳的雪菜？
吕秀才：这可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啊！
佟湘玉：二十二，有啥说法吗？
吕秀才：呃……首先说这二，大家知道，世界是分成阴阳级的……
白展堂：是两级吧？
吕秀才：都一样，这二十二，中间那十，就当成加号，加起来，就是四，分别代表东南西北……
莫小贝：那还有东北，西北，东南，西南……
吕秀才：大人说话……
众人：你才不要『插』嘴！
佟湘玉：你想给她惊喜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把我们扯进来。
吕秀才：她难道不是你们的好伙计，好姐妹吗？她难道连一份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都得不到吗？
莫小贝：可我也没得到啊！
佟湘玉：等你长大了（）好吧，就依你的，我这就回去准备礼物。
白展堂：那我们咋办呐？这个月工钱我已经花的差不多啦。
李大嘴：我也是，要不您先预支点？
佟湘玉：啊哈，自己想办法去吧（带小贝出，小郭入）
白展堂：这叫什么事儿啊？
吕秀才：没钱不要紧，我可以借给你们，不收利息的喔。
郭芙蓉：我也借我也借……
吕秀才：呵呵，谁都能借，就你不行！
郭芙蓉：为什么呀？
吕秀才：咱俩有关系吗？我是你什么人？凭啥要借钱给你？就算借给你，你拿什么还呢？
郭芙蓉：切……没劲（回寝室）
吕秀才：瞧见没有？就是这个意思，先惹急，再惊喜，明白了？
白展堂：她倒是惊喜了，我能落下什么呀？
吕秀才：感激（）和五十文谢礼。
白／李：就这么定了！
女寝，夜
小郭躺床上发呆，小贝打着哈欠入。
郭芙蓉：你怎么才回来啊？
莫小贝：帮我嫂子选礼物呢……
郭芙蓉：礼物？给谁的？
莫小贝：不能说，否则秀才会杀了我的。
郭芙蓉：你嫂子送礼，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莫小贝：每个人都得送……除了你。
郭芙蓉：喔？这算什么说法？
莫小贝：这你就甭管了，等着收礼吧（捂嘴）啊……
郭芙蓉：哈哈，他们要给我送礼吗？
莫小贝：不知道！
郭芙蓉：你悄悄告诉我，我绝不说出去。
莫小贝：就你那张嘴……
郭芙蓉：我发誓！要是说出去，就让我满脸发小豆。
莫小贝：不够狠毒。
郭芙蓉：那你说。
莫小贝：如果说出去，就脚心起小豆，越痒越挠，越挠越痒……
郭芙蓉：这也太毒了吧（）好，我答应你，说吧，他们为什么要给我送礼？
莫小贝：因为……他们想把你哄开心了，然后拿你换头驴！
郭芙蓉：你说什么？
莫小贝：他们嫌你又懒又谗，手还特别笨。
郭芙蓉：我的手还笨？
莫小贝：吃的多干的少，脾气还不好，还不如换头驴呢。
郭芙蓉：驴脾气就比我好吗（）欺人太甚！
莫小贝：跟我没关系，这是秀才的主意！
郭芙蓉：（咬牙）我就知道……
莫小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郭芙蓉：说的好，还有呢？
莫小贝：过了河就拆桥，大水冲了龙王庙。
郭芙蓉：这两句是一个意思吗？
莫小贝：无所谓，反正我永远都支持你。
郭芙蓉：怎么支持啊？
莫小贝：等驴来了，我天天骑着它去上学。
郭芙蓉：这跟我有关系吗？
莫小贝：等我骑腻味了，再把你换回来（）这可全是为了你喔！
郭芙蓉：哎哟我先谢谢您了。
莫小贝：不客气，好好干，你一定会比驴更出『色』的。
郭芙蓉：我……我还是趁早逃吧。
莫小贝：往哪儿逃？你前脚逃，他们后脚就上你家讨债去，讨完债，再把你这点破事儿添油加醋往江湖上一传，以后你还混不混了？
郭芙蓉：那那那我怎么办啊？
莫小贝：一个字——忍！
郭芙蓉：我已经够忍的啦。
莫小贝：还得再忍，直到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一软，气一顺，你不就没事了？
郭芙蓉：那要顺不过来气儿呢？
莫小贝：那不还有我呢吗？有我在，我看谁敢照死里欺负你？
郭芙蓉：为这份情谊，我送你四个字……高风亮节！
莫小贝：为你的前途，我也送你四个……低眉顺眼。
大堂
秀才神『色』凝重，和大嘴窃窃私语。
白打着哈欠下楼，神『色』一凛，四处打量。
白展堂：嗯？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么？
李大嘴：你觉得呢？
白展堂：不知道……但就是感觉很别扭，说不出来的别扭！
吕秀才：是不是觉得这屋变干净了？
白展堂：不但干净，而且整洁，最可怕的是，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谁干的？
李／吕：郭芙蓉！
吕秀才：她一早起来，就开始收拾，连擦带洗，忙里忙外，连口水都顾得上没喝。
李大嘴：最后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劝她稍微歇会儿，你猜她说什么？
吕秀才：等我打完蜡再说吧。
白展堂：打蜡？
李大嘴：这些门窗桌椅日常摆设，只要是看得见的，全都得打上蜡。
吕秀才：还有灶台和砧板……她到底想干啥呀？
白展堂：呵呵，我说了你可别难受啊。
吕秀才：没事儿你说。
白展堂：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么又懒又笨的女人，如果忽然变勤快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心上人要来。
吕秀才：二呢？
白展堂：心上人已经来了。
吕秀才：不可能，我一直在门口，没人来过。
白展堂：那就是一，不信就等着瞧吧（冲李）有空么？给我下碗面去。
李大嘴：阳春还是盖交？
白展堂：随便，多放点葱花就行，要碧绿的那种。
白和大嘴回后院，秀才瘫坐。
吕秀才：她的心上人……不是我吗？
佟石头进门，好一个虎头虎脑的莽少年。
吕秀才：（喊）老白，赶紧出来接客。
佟石头：不用接，我是来找人的。
吕秀才：（凛）你找的人不在。
佟石头：你知道我要找谁吗？
吕秀才：甭管找谁，通通不在，出去出去！
秀才把佟往外推，被佟顺手一拉，跌出门去。
佟石头：这可是你自找的啊。
吕秀才：快来人呐，有人行凶打人啦……
佟湘玉下楼：这还了得……石头！
佟石头：（大喜）姐！
佟湘玉：哎呀，你咋来了？
佟石头：我是来给你送嫁妆的。
佟湘玉：快快快，里头坐着，一路上可顺利啊？渴不渴？饿不饿？想吃啥，姐叫人给你做去……
佟石头：不用不用……这么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跟姐姐上楼）
秀才艰难起身，白冲出来。
白展堂：没事吧你？快起来，打你的人呐？
吕秀才：上楼了（白冲上楼）你别管啦，那是误会，误会……
佟寝
佟湘玉喜不自胜：哎呀，哎呀……
佟石头：别光哎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佟湘玉：你转过身去……
佟石头：干啥？
佟湘玉：咱俩比比谁高。
佟石头：这还用比（站近）不许掂脚啊，咋样？
佟湘玉：你也不许掂啊……嗯？你咋穿上官靴了？
佟石头：这是爹帮我从六扇门要的，说是穿着能防贼。
佟湘玉：防啥贼呀？你这么大个，谁敢打你主意？
佟石头：呵呵……我姐夫呢？
白推门而入：好小子，你躲这儿来了？
佟湘玉：就是他！
白展堂：我就知道（把佟拽开）你先闪开。
佟湘玉：你这是干啥？
白展堂：秀才让他给打啦！
佟石头：谁叫他往外推我的？
白展堂：别人推我信，秀才推你（上下打量，看到官靴）我就更信了，这位是六扇门的前辈吧，小弟方才多有得罪，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佟石头：你到底啥意思？
白展堂：没啥，您先坐，我这就给您沏壶茶去！
佟石头：姐，你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白展堂：姐？
佟湘玉：这是我弟，佟石头，这是白展堂，你姐夫。
白展堂：咳……幸会幸会（伸手相握，两人较劲）
佟石头：（抽手，呼痛）光有力气有啥用？咱俩出去较量较量！
白展堂：不用了吧？
佟石头：不敢比就是我养的！
白展堂：你养我，我再娶你姐？那不差辈儿了吗？
佟石头：你……你嘴狠，我不跟你多说，咱俩楼下见（冲出门去）
佟湘玉：石头……（白出门）喂，你还真打算跟他比啊？
白展堂：放心，随便比划两下，伤不着他。
佟湘玉：我是怕他伤着你，他的虎爪拳是从西安虎家学来的，恶得很。
大堂
佟石头摆着虎爪拳的pose，众人围观。
李大嘴：你还别说，练过就是练过，瞧人家这爪子，挠着就是一死……
吕秀才：还有这马步，什么叫稳如磐石？
郭芙蓉：什么叫龙形虎步……
佟湘玉：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吕秀才：干你的活儿去（小郭愤愤走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啊（跟出去）
白展堂：这孩子功夫不错，就是速度慢了点。
佟湘玉：哎呀，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赶紧给他解了『穴』吧。
白展堂：我解了他要再挠我咋办？
佟湘玉：不会的，我家石头讲理的很。
白展堂：老实点儿啊，葵花解『穴』手（跳开）
佟石头：刚才不算，再来一局，接招吧……（又被点住）
白展堂：这咋还说不听呢？再来劲我可真不客气了啊，葵花解『穴』手……
佟石头：我跟你……讲和吧！
佟湘玉：哈哈，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佟石头：嗯……姐夫，你武功这么好，为啥不出去发展呢？
白展堂：上哪儿发展啊？
佟石头：跟着我……和我爹，一起干镖局啊。
白展堂：那就算了吧，我老啦，干不动啦。
李大嘴：我还年轻，而且特别踏实肯干……
佟湘玉：那你武功咋样嘛？
李大嘴：先不说武功（拽石头走开）咱们走镖的，靠的是个机灵劲儿，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佟湘玉：他咋不说见缝就钻呢？
白展堂：这不正钻着呢么？
天井
李大嘴手舞足蹈，佟石头颇有些不耐烦。
李大嘴：正所谓兵不厌诈，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装死是上策，为啥要装死呢……
佟石头：不用说了，你要真想走镖，那就去走吧。
李大嘴：哎呀，真的呀？这这这……
佟石头：不用谢，你就跟我说说，我姐夫是个啥样的人？
李大嘴：他呀……特别仗义，还特别热心。
佟石头：我要听实话，最好是缺点，不许藏着掖着啊。
李大嘴：喔，他胆儿特别小，一有风吹草动就想逃。
佟石头：还有呢？
李大嘴：特别贪图享受，要有啥好吃好喝的，他第一个上。
佟石头：还有呢？
李大嘴：这些还嫌不够啊？你想干啥呀？
佟石头：没啥，就是想了解一下（转身出门）
小郭从厨房出，满身大汗。
郭芙蓉：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这么脏的厨房，你也下得去手？
李大嘴：呃……咱接着说走镖，这个装死啊（冲出去）
郭芙蓉：什么人呐这是？（拎桶打水）
吕秀才入：干活呢？累不累啊？
郭芙蓉：呵呵，托您的福，再累也不敢说。
吕秀才：嗯？（小郭故意碰翻桶，水漫过来）我的鞋……
郭芙蓉：对不起对不起，您不会怪我吧。
吕秀才：不会的……
郭芙蓉：那这样呢？（踩秀才脚，秀才呼痛）疼不疼疼不疼？
吕秀才：废话，踩你你不疼啊？
郭芙蓉：知道疼就好，以后给我小心着点儿，下回就没这么舒服了（愤愤出门）
吕秀才：我……我招你惹你了我？
大堂，夜
桌上摆满饭菜，众人围坐，小郭端菜上，刚坐下，秀才轻咳。
佟湘玉：谁允许你上桌吃饭的？
郭芙蓉：我……
白展堂：你什么你，还不赶紧下去，找我点你呢吧？
郭芙蓉：哼（冲吕）你等着（愤愤回后院）
吕秀才：我……我跟她去看看啊（跟出去）
佟石头：她犯什么错了？
佟湘玉：啥都没犯，这是我们的规矩，来，吃饭吧。
佟石头：（闻闻，摇头）还是算了吧。
佟湘玉：咋了？吃不习惯啊？要不要给你加点辣？
佟石头：不用了，你们吃，我吃不惯猪食。
众人：猪食？
佟石头：开个玩笑，不用当真（众人开吃）装在碗里，咋能叫猪食呢？应该叫饲料嘛。
佟湘玉：石头，你这是啥意思嘛？
佟石头：我没别的意思，可这就是不好吃嘛，你自己瞧，哪能跟家里的伙食比啊？
佟湘玉：家里的饭好，这里的饭香。
佟石头：我就没闻出来，家里的饭再差，也是四个厨子来回挑的。
白展堂：你家有四个厨子？
佟石头：川鲁淮粤，四大名厨，都在我家。
白展堂：哇……不会吧？
佟石头：这算啥？我家光是七十年的女儿红，就有两大窖，你要想喝，就跟我回汉中，天天喝，想喝多少喝多少，喝死为止。
白展堂：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人不爱出远门。
佟石头：那就别出门，要是呆腻了，也可以上山打猎，到时候我再给你派十个保镖……
白展堂：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佟湘玉：石头，你到底想干啥？
佟石头：你急啥？我又没别的意思，表示一下对姐夫的好感，这有错吗？
白展堂：没错没错，那啥，你俩慢聊，我先睡了（走开）
佟石头：你去哪儿啊？
白展堂：睡觉啊？
佟石头：你不跟我姐睡一屋啊？
白展堂：呃……
佟湘玉：睡一屋，睡一屋，你先上楼等我，乖啊，我过会儿就回来。
白展堂：喔……（无奈上楼）
佟湘玉：他这个人记『性』不大好，老爱忘事儿，呵呵……
佟寝，夜
白把被子铺到地上，佟在一边帮忙。
佟湘玉：委屈你了喔……
白展堂：没关系，他啥时候走？
佟湘玉：很快很快，最多两三个月吧。
白展堂：啊？
佟湘玉：开个玩笑，不用当真。
白展堂：吓我这一跳。
佟湘玉：呵呵，你不喜欢他呀？
白展堂：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咋说呢？你们家不是暴发户吧？
佟湘玉：不是啊，我家从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就已经很发达了。
白展堂：那你弟咋跟个暴发户子弟似的呢？
佟湘玉：他以前不这样，皮归皮，但心肠可好，估计是叫我娘给惯坏了。
白展堂：小郭也是娇生惯养，可真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含糊，你再瞧你弟，还什么猪食，那叫人话吗？
佟石头敲门：你们还没睡呢吧？
佟湘玉：睡了睡了。
佟石头：得了吧，我刚还听见你们说话呢。
佟湘玉：那是夫妻夜话！
佟石头：我也要听，进来了啊。
白展堂：我们都脱啦！
佟湘玉：一丝不挂！（静场，半晌）
佟石头：还是汉中凉快，晚上睡觉都不用脱衣服。
白／佟：嗯？
佟湘玉：呵呵，早点睡吧（吹蜡，漆黑）
佟石头：你们睡着了吗？
白展堂：睡着了！
佟石头：那你咋还能说话呢？
白展堂：梦话。
佟石头：喔……汉中的床睡得香，所以从来就不说梦话。
佟寝
白展堂『迷』『迷』糊糊睁眼，被佟石头吓了一跳。
佟石头：你为啥要睡在地上？
白展堂：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佟石头：门开着，我就进来了。
佟湘玉入：啊……你你你赶紧出去。
佟石头：姐，你咋能这么对他？我回去就告诉爹，你虐待姐夫！
白展堂：别别别，这是我自己要求的。
佟石头：为啥？
白展堂：呃……因为我要练武功。
佟石头：练啥武功？
白展堂：地趟拳，所以必须得贴着地睡，能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光华……
佟石头：用不着这么刻苦吧？
白展堂：谁说用不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佟石头：那你俩不想要孩子啦？
佟／白：嗯？
佟石头：还是早点要一个吧，我早就想抱外甥啦。
佟湘玉：这是我俩的事，用不着你管。
佟石头：好吧，你俩这个情况，我会跟爹如实反应的。
白展堂：别别别，咱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嘛。
佟石头：有啥好说的？两口子的事，本来就跟外人没关系，就是不知道我爹会不会这么想。
佟湘玉：佟石头，你到底想要啥，直说吧。
佟石头：我想让姐夫回汉中，帮我照看镖局。
白展堂：我管镖局，你干啥呀？
佟石头：呵呵（憧憬）我要单枪匹马，闯『荡』江湖！
佟／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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