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遭诬陷小贝怒报官
大堂
众人在楼上忙活，佟守在门口，楼上一阵『乱』响。
佟湘玉：轻着点啊，也不怕人听见？
邢和小六进门，佟冲到门口，左堵右堵，邢有些诧异。
邢捕头：佟掌柜？
佟湘玉：哎呀，这不是邢捕头嘛，啥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小六干咳，邢的神『色』颇不自然。
佟湘玉：咋咧这是？邢捕头？
邢捕头：那什么，以后你还是叫我老刑吧。
佟湘玉：为啥？啊……我忘啦，你已经被撤职了哈？
燕小六：撤了又咋样？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好师父。
佟湘玉：也是我最亲最爱的……好捕头！
燕小六：这就算了，从今天起，本镇只有一个捕头，那就是我！
佟湘玉：哎呀，恭喜恭喜。
燕小六：何喜之有？官职越高，压力越大，我们当差的，风里来雨里去，图啥呀？不就图个百姓安居、苍生乐业嘛。
邢捕头：你小子还学会打官腔了？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你了？
燕小六：说得，说得……
邢捕头：嘿你个没规没矩的东西！
燕小六：我再没规矩，也不会一边吃着官粮，一边要着饭。
邢捕头：我不要饭行吗？你是不知道，过了关东，四处都在闹饥荒，一眼看过去，满地都是……
佟湘玉：都是啥嘛？
邢捕头：尸体！
李大嘴入：哎呀，都知道啦？
邢／燕：地球人都知道……知道什么？
李大嘴：你刚不说尸体吗？
邢捕头：对啊，尸体在哪儿呢？
李大嘴：楼上客房啊咋的啦？我又说错话啦？
邢和燕朝佟『逼』过去，佟讪笑着后退。
佟湘玉：呵呵，这个事吧，其实我早就想跟你们说了，可我就是太忙，忙得很……
邢和小六同时冲上楼去。
李大嘴：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佟湘玉：回头再收拾你
大堂
小六走走停停，作思忖状，众人跟着四处『乱』转。
钱掌柜缩在一边偷看，脑头是汗。
佟湘玉：燕捕头，这事到底咋办嘛？您倒是发句话呀！
燕小六：那好……先把遗体抬下来吧。
白展堂：早说呀，刚抬上去好好好，我这就去
邢捕头：慢着，我认为，遗体还是放在屋里比较好。
白展堂：还是邢捕头知道疼人！
邢捕头：这跟疼人没关系，放屋里，是为了保留犯罪现场！
燕小六：现场早就被破坏了，还保留它干吗，赶紧抬去。
白展堂：喔……
燕小六：怎么着？我说话不管用是不是？
白展堂：管用管用
邢捕头：慢着……
郭芙蓉：哎哟，您老二位能不能商量好了再说啊？
邢／燕：不能！
白展堂：那我到底听谁的？
邢／燕：你自己决定！
白展堂：那就……放屋里吧抬下来也行还是掌柜的决定吧。
佟湘玉：我决定……让老钱来决定吧，这毕竟是人家的娘子，咱都是外人，跟着凑啥热闹嘛，老钱？
邢和燕同时『逼』视，众目睽睽之下，钱掌柜愈发恐惧，终于忍不住，嚎将起来。
钱掌柜：娘子，你死得好冤呐，这就叫白发人送黑发人清明时节雨纷纷……
哭声震天，小六手足无措，邢捕头面呈嘲弄之『色』，小六咬牙。
燕小六：别哭了！我来问你……
邢捕头：你娘子是怎么死的？
钱掌柜：被他们的小鸡炖蘑菇给毒死的！
邢捕头：谁炖的鸡？
众人：他！
李大嘴：不是我啊，我只管煮水下锅鸡是她杀的！
郭芙蓉：『毛』是她拔的！
白展堂：盐是他放的！
李大嘴：盘是她装的！
佟湘玉：菜是她吃的！
燕小六：也就是说，你们都有嫌疑！
众人：没有！跟我没关系啊！
燕小六：这可就由不得你们啦，带走
钱掌柜：住手，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佟湘玉：老钱？
钱掌柜：没事儿，你们都别管了，我来处理！
邢和燕互相使个眼『色』：也行！
小六从桌上掏了把筷子：这个借我使使啊。
邢捕头：你又不开伙，拿筷子干吗使？
燕小六：衙门的夹板不是刚坏了吗，先拿这个凑合着夹吧。
小六恶狠狠地比划了两下，钱掌柜惊恐万分。
邢捕头：走吧？怎么了？
钱掌柜：是莫小贝，她采的毒蘑菇。
燕小六：她人呢？
郭芙蓉：畏罪潜逃了没畏罪，光是潜逃。
燕小六：逃得好耶，我终于可以签发通缉令啦！
大堂
佟急的团团『乱』转：哎呀，这可咋办？
白展堂：你先别急，通缉也未必是件坏事。
佟湘玉：为啥？
白展堂：把她逮回来，总比在外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强吧？再说了，她还是个孩子，就算上了公堂，也未必能定罪。
佟湘玉：这话是不假，可我就怕她吃不了苦。
白展堂：该吃的苦，总得吃啊，否则怎么长大？
小六拿着小贝的画像进门，众人围上。
白展堂：哎呀，画的还挺像啊？
燕小六：耶，这可是我签发的第一张通缉令啊。
邢捕头：有功夫多练练字，你瞧这签名，写的叫什么呀？
燕小六：咳……把这个拿出去贴了吧。
邢捕头：贴出去也没用，没写赏额。
佟湘玉：赏银不都是衙门出的吗？
邢捕头：那得上头特批……或者民间赞助。
众人：赞助？
钱掌柜：别看我，我可没钱。
白展堂：那可是你私人的娘子啊，青梅竹马！
钱掌柜：好吧就这么多了。
众人：两小无猜？
钱掌柜：不能再多了！
众人：**？
钱掌柜：最后一点，我还得留着盘缠回家呐！
众人：情投意合？
钱掌柜：好吧好吧全在这儿了！
佟湘玉：比翼双飞！
钱掌柜：这是我的保命钱！
白展堂：你就剩这仨铜板啦？
钱掌柜：这还是趁我娘子没注意，偷偷藏下的你省着点花啊……
燕小六：这堆银子，总数是多少？
众人：二百五十两猜的！
佟湘玉：小六啊，要是真能把她逮回来，你们打算咋处理啊？
燕小六：现在还不清楚，但要真是她干的，那就斩立决吧。
众人：啊？
佟寝
佟哭天抹泪，众人围着劝。
佟湘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我要是不嫁过来，我夫君也不会死，我夫君要是不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郭芙蓉：行了行了，她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你惯的？瞪我干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佟湘玉：小贝没杀人，没杀人！
李大嘴：那她为啥要逃啊？
佟湘玉：她……她咋那么糊涂啊？小贝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
郭芙蓉：是不是也一样很烦恼。
李大嘴：像个孩子似的……
白展堂：差不多得啦，唱不完了还？
佟湘玉：不行，我这就去救她！
郭芙蓉：怎么救啊？
佟湘玉：我……我就说是我干的！
白展堂：那你杀人动机是啥？
佟湘玉：我……我看上了钱掌柜，所以就要毒死他娘子，然后把他据为己有。
白展堂：好一个女版西门庆！
郭芙蓉：啥时候采的蘑菇？
佟湘玉：我……我趁你们都没注意的时候。
白展堂：那您这蘑菇是哪儿采的呀？
佟湘玉：我……我捡的那你说是在哪儿采的？
李大嘴：从这儿往东，到翠微山北口……你还真想认罪啊？
佟湘玉：不认咋办？我要救人，救人呐！
白展堂：我看，实在不行，再找钱掌柜商量商量？
佟湘玉：商量啥？
客房
娘子躺在床上，打了个鼾，吧唧嘴，钱掌柜吓一跳。
钱掌柜：哎哟你可轻着点啊，叫人听见就麻烦啦唉……我都说不行了，你还非要干，这回出事了吧？老老实实做生意，比啥不强，咱都有那么多铺子了，还图她这个干吗？要真把小贝折腾进去，我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呐？人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那么通透一人，咋连这都想不明白呢？
佟湘玉进门，钱掌柜迅速趴下，干嚎起来。
钱掌柜：娘子，你死的好冤呐！
佟湘玉：你先不要哭了，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钱掌柜：啥事儿？你说吧。
佟湘玉：能不能跟衙门说说，放小贝一条生路？
钱掌柜：都已经这样了，还怎么说啊？
佟湘玉：娘子是你的，你要是不想追究，那衙门也不会硬追嘛。
钱掌柜：我也希望是这样，可人家小六是新官上任，火刚烧起来，就叫他熄了，你觉得可能吗？
佟湘玉：我知道很麻烦，你就行行好，看在咱俩旧日的情份上……
钱掌柜吓了一跳，迅速把佟拽开。
钱掌柜：谁谁谁跟你有情份？光天化日的，可不许胡说！
佟湘玉：我说的是交情，又不是『奸』情，咋咧？你还怕谁听见啊？
钱掌柜：谁说的？这屋就咱俩，我怕谁呀？不就是交情嘛，咱俩深着呢！
佟疑心大起，朝床走去，被钱拦住。
钱掌柜：你你你想干什么？
白展堂推门急入：小小小……
佟／钱：小啥呀？
白展堂：小贝回来啦！
大堂
邢捕头和小六严阵以待，提刀绕着小贝转圈，佟奔下楼来。
佟湘玉：刀下留人，不要伤到孩子。
莫小贝：嫂子……
邢捕头：站住，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啦！
莫小贝：切进来吧！
燕小六：她还带了同伙？
老焦进门，吓一跳：干嘛呢这是？
邢捕头：来者何人？
燕小六：甭跟他废话，拿下再说……
老焦：别别别，咱是同行同行同行！
莫小贝：这位焦大爷，是我专门请来破案的高人！
邢捕头：可是焦桐卫焦大先生？
老焦：你知道我啊？
邢捕头：连您都不知道，还咋在这行混呐？这位焦大先生，是十八里铺最好的验尸官！
老焦：过奖过奖……尸体在哪儿呢？
邢捕头：你跟我来吧，年轻人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这大老远的，您肯亲自来一趟，就给足我们面子啦……
燕小六：慢着！此人死在七侠镇，跟十八里铺没关系。
老焦：知道，知道，我就是过来帮个忙。
燕小六：用不着，我们自己事，自己会料理。
莫小贝：来都来了，总得看一眼再走吧？
燕小六：站住想上楼，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佟湘玉：这是干啥嘛？人家是来办案的，又不会害你们。
郭芙蓉：自己不行，还不让别人上。
李大嘴：这不是占着那什么，不那什么嘛？
白展堂：就这心胸，还当捕头呢？
燕小六：少废话，官差办案，闲杂人等，全都给我闪开！
邢捕头：你给我闪开反了教了你还咋的？想跟师父叫板是吧？
燕小六：我……我还就叫板了，办案期间，没有师徒，只有官兵。
邢捕头：好，你小子有种，跟我出去单挑！
白展堂：对对对，甭管师徒还是官兵，是条汉子，就出去分个高下。
燕被邢强行拽出门去，老焦神情诧异。
老焦：他们老这样啊？
白展堂：您赶巧了，今儿是头一遭，焦先生楼上请。
客房
老焦跟着白进门，钱掌柜有点慌。
白展堂：您管您忙，我们在外头守着，有事招呼啊。
钱掌柜：你们又想干吗？
白展堂：帮你娘子验验尸……
钱掌柜：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娘子的！
老焦：你放心，我绝不碰她……咱有工具呀！
白出门关门，老焦打开箱子，陆续把东西拿出来，转眼摊了一桌。
钱掌柜：这么老多？
老焦：东西虽多，件件有用，这个凿子，是专门开脑壳的。
钱掌柜：开开开脑壳？
老焦：如果是被钝器击死的，就得开脑壳，你娘子就用不着了，她这个情况，用刮皮刀比较合适。
钱掌柜：刮刮刮皮刀？
老焦：对呀，在下巴上开个小口，把皮划开，一路往下……来，我划给你看。
钱掌柜：你你你不要过来！
老焦：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死人是没有知觉的。
钱掌柜：谁说没有啊？
老焦：哎呀，我都当了三十年验尸官了，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她要真有知觉，这一下还不把她疼死？
钱掌柜：哪下啊？
老焦一刀扎到钱夫人的腿上：这下喽……
钱夫人坐了起来：啊……
老焦大惊：炸炸炸尸啦
钱掌柜吓的脚软：娘子我错啦，你千万别怪我呀，冤有头债有主哎哟……
大堂
小六和邢捕头一前一后入。
邢捕头：跑什么呀？有本事再比一场。
燕小六：你连刀都甩飞了，还比个啥呀？
邢捕头：我我……我那叫飞刀！
白跟着老焦，跌跌撞撞奔下楼来，众人围上。
佟湘玉：咋咧这是？
白展堂：钱夫人炸尸啦！
众人：啊？
楼上又是一阵『乱』响，众人互相看看，冲出门去。
邢转身想逃，半路停住，与小六对峙。
邢捕头：愣着干吗？不要命啦？那可是僵尸！
燕小六：我走了，镇上的百姓怎么办？
邢捕头：都这时候了……呵呵，你小子真是个当捕快的料。
燕小六：嗯，你快点走帮我照顾好我娘和我七舅老爷！
邢捕头：我没那份闲功夫，你赶紧走。
燕小六：师父！我以捕头的身份命令你……
邢捕头：命令无效，危急关头，只有师徒，没有官兵。
燕小六：那好，咱俩都留下，只要它敢冒头，就砍它个稀巴烂！
钱掌柜：不用砍了，已经烂啦。
钱掌柜一瘸一拐下楼，眼睛乌青，流着鼻血。
邢捕头：你你你……是人是鬼？
钱掌柜：现在还是人明儿早上就难说了。
钱夫人：放心吧，挨这么两下，还死不了。
邢／燕：钱夫人？你你你……
钱夫人：是人！你见过谁家僵尸会说话？
燕小六：那倒也是喔？
钱夫人：你，去把佟湘玉给我叫进来。
钱掌柜：得令佟掌柜？我娘子有请……
佟飞奔进来，见状大喜，众人跟进来，欢呼雀跃。
燕小六：行了，人既然没事儿，就结案吧。
钱夫人：没那么容易！
佟湘玉：那是那是，叫你吃了这么多苦，我们也怪不好意思的，今天晚上的酒席，我来请。
钱夫人：一顿酒席就想把我打发啦？
佟湘玉：那你还想要啥嘛？
钱夫人：没别的，就要你这个店。
莫小贝：你作梦去吧！
钱夫人：不给也行，你们合伙下毒，谋财害命，多亏我福大命大，逃出生天，到时候只要我一纸诉状，您老几位，就等着吃官司吧。
莫小贝：切，你吓唬谁呢？
佟湘玉：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钱夫人！
钱夫人：我给你一晚上，慢慢考虑，明儿一早，成不成的，给我个准话儿这回可多亏你喽。
莫小贝：我我我跟你拼了！
钱夫人：你还是留着点劲儿，亡命天涯吧。
小贝被众人拽到一边，目送着二钱扬长而去。
莫小贝：姓钱的，我跟你没完！
大堂，夜
斗室中烛光如豆，佟掌柜神情落寞。
白展堂：你真的决定了？
佟湘玉：嗯，店就给他吧，只要小贝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敲门声起，白过去开门，钱夫人拽着小贝进门，众人大惊。
小贝白衣白脸，披肩长发，嘴角还流着血。
佟湘玉：你你你这是咋弄的？哪来的血？疼不疼啊？
莫小贝：不疼，这是番茄，我挤碎了抹嘴上的。
钱夫人：真有你的，叫个孩子装神弄鬼，“敢进同福客栈就吃了你”还从井里往外爬，也不怕淹死？
莫小贝：这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我嫂子没关系。
佟湘玉：你给我闭嘴！这边讲话！
钱夫人：这么快就考虑好啦？
佟湘玉：嗯，这个店，就归你了
钱夫人：爽快，你们先收拾东西吧，明儿一早，我过来交接
小贝犹自挣扎踢腿，被小郭死死拽住。
佟湘玉：你们先去睡吧，我想跟小贝单独谈谈
莫小贝：嫂子，我……我错了，都是我不好，呜……
佟湘玉：你知道错在哪儿吗？
莫小贝：我不该去采那筐毒蘑菇。
佟湘玉：那件事，你做的很对，嫂子知道，你是想帮家里的忙，只要有这份心，哪怕你采的蘑菇真的吃死人，嫂子也不会怪你。
莫小贝：那……我错在哪儿啊？
佟湘玉：你不该去装神弄鬼吓唬人，这样不好，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嫂子不对，没给你做好榜样。
莫小贝：不是的……
佟湘玉：你记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管碰到什么困难，你都得做一个心地善良，诚实有礼的乖孩子，绝不能搞歪门斜道，这是我对你全部的期望，明白吗？
莫小贝：嗯！
大堂
众人大包小包往外搬，钱夫人站在厅里，踌躇满志。
钱掌柜一脸愧意，不时偷看佟湘玉。
佟湘玉：老钱，这个店，以后就拜托你啦。
钱掌柜：呵呵，呵呵……
钱夫人：你俩说什么呢？跟我说说，啥事这么逗乐啊？
钱掌柜：没啥哎哎疼……
佟湘玉：你还是对他好点吧。
钱夫人：你说什么？
佟湘玉：不管咋说，他毕竟还是你夫君啊。
钱夫人：我对他好不好，你又知道了？
佟湘玉：乘法口决背不出，就是一家伙。
钱夫人：一个商人，不会算数，成何体统？
佟湘玉：还有那个行酒令。
钱夫人：交际应酬，那是必不可少的。
佟湘玉：还有你家的粗活累活……
钱夫人：那是让他锻炼身体，包括喝粥咽菜，也都是为了他好，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佟湘玉：我只知道，既然决定了要一生一世在一起，就得学会互相包容，互相体谅。
钱夫人：包容，还体谅？我体谅他，谁体谅我呀？你以为我爱当黑脸啊？
佟湘玉：不管黑脸红脸，夫妻之间，起码的尊重总要有的。
钱夫人：尊重？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
钱掌柜：钱钱钱，你就知道钱！
钱夫人：嗯？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钱掌柜：我……我懒得跟你废话。
钱夫人：反了你还？信不信我……
钱掌柜：你把它揪下来得啦
钱夫人：你你你……
钱掌柜：你给我闭嘴，醒醒吧，人家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非但没记恨咱们，反而还在为咱家这点破事『操』心，这是什么心胸，再看看你！
钱夫人：我……我回家再跟你算帐。
钱掌柜：用不着啦，从今往后，家里的事，无论大小，全都是我说了算，胆敢不听，就休了你！
钱夫人：你……你敢？
钱掌柜：你看我敢不敢！
白展堂：掌柜的，这些被褥啥的，用不用带走？
钱掌柜：不用，你们把东西都搬回来吧，这个店，还给你们，我不要啦。
钱夫人：姓钱的，这店可是我弄来的！
钱掌柜：好啊，要店还是要我，你自己选吧
钱夫人：你给我站住佟掌柜，有你的，这招玩的漂亮！咱们后会有期
佟和白大喜，相视而笑。
大嘴进门，累得气喘嘘嘘。
李大嘴：哎呀妈呀，累死我了，总算是搬完了……还有事吗？
佟湘玉：有，把你刚搬出去的东西，再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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