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升捕头小六打官腔
1大堂，夜
郭，吕，佟，李，莫，燕
晚饭过后，小郭收拾桌子，佟倚着门朝外张望。
佟湘玉：烦死了，咋还不回？早知道就不给他准假了。
郭芙蓉：老白不是说好明天就回吗？嘿嘿，这才一下午，就想成这样了？
佟湘玉：谁说我想他？（羞）不要胡说！（秀才上）
郭芙蓉：好好好，你不想我想，不瞒你说，我跟他一会不见，就茶饭不思，彻夜难眠，今儿晚上我就准备一百八十条『毛』巾。
佟湘玉：要『毛』巾干啥嘛？
郭芙蓉：擦眼泪呀，一边擦，一边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乌里嘛里……
佟湘玉：啥？
郭芙蓉：忘词了，咳，我愿意为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吕秀才：（激动）我也愿意！
郭芙蓉：你说什么？
吕秀才：芙妹，你就别扛着了，侯哥全都听到啦。
郭芙蓉：听到什么了你？
吕秀才：我愿意为你……
郭芙蓉：打住，我唱的这个你，可不是你！
吕秀才：（得意）别逗了你……
佟湘玉：确实不是你，我以人格保证！
吕秀才：咳……郭小姐可以呀，这么快就找到意中人啦？
郭芙蓉：吕先生也不错啊，虽说调头慢点，但驾不住人家情深意重，钻进去就不肯出来呀。
吕秀才：郭芙蓉，你不要欺人太甚！
郭芙蓉：哟，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刚才是哪位仁兄深情告白“我也愿意”来着？不是你面前的本姑娘我吧？还整个他也愿意，就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
秀才气得直喘，佟拉小郭。
佟湘玉：小郭你就少说两句（冲吕）这里没你事了，回屋去吧（秀才欲出）
郭芙蓉：千万记得准备『毛』巾喔，芙妹，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没有你在我有多难熬多烦恼……
吕秀才：我我我跟你拼啦！（被擒）啊疼疼疼！
郭芙蓉：胳膊疼还是心里疼啊？啊哈哈……
佟起身拉扯，小郭不放，大嘴和小贝奔出来，『乱』成一团。
小六在门外一声大喝：住……哇……手！
2大堂，接上场
静场，蓝『色』小超人飞奔进屋，低着头满屋『乱』窜。
李大嘴：干啥呢这是？
燕小六：啊呔！本镇第三十八任淄衣捕头燕小六在此，谁敢造次……
小郭迅速放开秀才，小六收刀。
燕小六：识相就好，以后有事找我，千万别客气，这是职责，也是使命，只要能保护一方百姓，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受再多罪，也总要面对，这就是我……
佟湘玉：这不是你，是你师父！
燕小六：你什么意思？
郭芙蓉：有杀气！
燕小六：（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
吕秀才：这才是你，你师父那些官话，不学也罢！
燕小六：别逗了，不说官话，那我还当什么捕头啊？
佟湘玉：瞧你说的，当捕头就为了说官话？
燕小六：否则还能为了啥？我跟我师父，干的事一样，去的地一样，见的人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官话了。
李大嘴：问题是，那些话你师父说就没问题，你说（小六拔刀）那就更没问题啦！
燕小六：（收刀）这还差不多，给我看茶。
佟湘玉：看茶看茶（众人四散）小六啊，你上任之前，你师父啥都没跟你说啊？
燕小六：没有啊？他光哭来着，都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
佟湘玉：那就难怪了，你看是这，当捕头呢，有几点需要特别注意（小六拔刀）你这是干啥？
燕小六：你当过捕头吗？
佟湘玉：没有，咋了？
燕小六：那你凭啥教我怎么当捕头啊？
佟湘玉：你这孩子……
燕小六：（吼）我不是孩子！
佟湘玉：你找个镜子照照（小六一刀砍在桌上）我的水曲柳台面……
燕小六：佟掌柜，你的好意小六心领了，但怎么当捕头，我自己会琢磨，用不着别人教！
佟湘玉：好，那你自己琢磨去吧，回头碰了壁，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佟摇着头上楼，小六扬手，欲言又止，挠头。
燕小六：当捕头没那么麻烦吧？连我师父都能当好，我为啥不能？
小郭端茶上：说的好，本姑娘就喜欢你这份志气（瞟吕）一般人，这辈子都没戏！
秀才闷哼一声，愤愤进厨房。
燕小六：秀才怎么了？
郭芙蓉：自卑（提高音量）年纪比你大，成就比你小，前途比你差，这种人渣，活着还有啥意思？
燕小六：别这么说，我也是一不留神就站到了我师父肩膀头上！
郭芙蓉：（紧盯着厨房）哎哟您太谦虚了，就您这胸襟，这气概，这肚量……
3厨房，夜
吕，李，郭
小郭的声音传过来：你才是真正的男人，不，男人中的男人！
秀才气得手抖，想喊，被大嘴捂嘴。
李大嘴：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哎呀我手啊！
吕秀才：你说，你说她为什么不去死呐？
李大嘴：她要死了，你还不心疼死啊？
郭芙蓉：如果，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一个男人，我衷心希望那个人是你……
吕秀才：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李大嘴：你死了谁借我钱花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吕秀才：有柴也没法烧，我打又打不过她，骂又骂不过她，连气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郭芙蓉：方便的话，我能看看你那健硕的胸肌嘛？
吕秀才：天呐（朝灶台撞过去）让我死，让我死了吧！
李大嘴：要死也得回屋死去！
吕秀才：为什么？
李大嘴：死在厨房，以后还咋做饭呐？（）回屋我给你出主意去！
吕秀才：你能有啥好主意？
李大嘴：我是谁？李家沟九代单传李大嘴是也！
吕秀才：我还是吕家十八代单传呐！
李大嘴：所以就更得惜命啦，走走走，有哥在没问题，这事就包我身上了。
大嘴拽着秀才出，小郭的声音又传过来。
郭芙蓉：哇赛，好漂亮的肤『色』，竟然是传说中的古铜『色』哎！
秀才冲回来：他那是抹的橄榄油……（被大嘴拽开）
4大堂，夜
郭，燕
小郭对着厨房高喊：如果有这个荣幸，我能亲手『摸』一下你那『性』感而结实的脚后跟吗？
燕小六：打住，你跟谁说话呐？
郭芙蓉：（不回头）跟你呀！
燕小六：（以为有鬼）跟跟……跟谁？
郭芙蓉：（回头）嗯？你怎么了？
燕小六：咱这屋一共就俩人，你知道的啊？
郭芙蓉：知道啊，怎么了？
燕小六：那你……算了，我还是回家琢磨去吧！
郭芙蓉：琢磨什么呀？
燕小六：怎么当一个好捕头啊！
郭芙蓉：那还不容易？好捕头靠的啥？（小六摇头）威严啊，没有威严，你管谁去？你管了人家听吗？
燕小六：没错没错，你接着说。
郭芙蓉：怎么才算有威严？（小六摇头）不苟言笑啊大哥！
燕小六：（板脸）这样行吗？
郭芙蓉：差远了，你瞧这腮帮子，这肉，往下一耷拉，什么呀这是？
燕小六：那你说咋办？我现在减肥，哪来得及啊？
郭芙蓉：谁叫你减肥啦？我是说，你得咬牙，懂吗？
燕小六：是这样吗？
郭芙蓉：要狠狠地咬，大胆地咬，对啦，把腮帮子鼓出来，最好能把太阳『穴』那根筋也爆出来。
燕小六：没问题，爆出来了吗？
郭芙蓉：漂亮（冲厨房）瞧瞧人家这领悟力……
燕小六：行了行了，除了咬牙，还有啥？
郭芙蓉：基本差不多了，另外还得注意眼神，杀气懂吗？（小六摇头）瞧我的！
燕小六：（惊）你想干吗？
郭芙蓉：这就叫杀气，你回去练一下，明儿过来，我检查。
燕小六：好来，请好儿吧您呐！
小六出门，小郭坏笑，左右看看，朝厨房高喊。
郭芙蓉：讨厌，谁允许你亲人家的？还亲？再亲我就……（撮嘴唇，发出一连串吻声）
小六回来，看了一会：你干嘛呐？
郭芙蓉：呃……嘴唇有点干，你有事吗？
燕小六：你教我这事，不许跟别人说，否则我就（拔刀）
郭芙蓉：放心啦，都是自己人，只要你能当个好捕头，比啥都强！
5大堂，日
燕，吕，郭，李，客人
秀才低头算帐，小郭扫地，秀才不时偷看她。
郭芙蓉：看看看，看什么看？
吕秀才：切，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小郭一愣，秀才朝厨房的大嘴作v手势，得意忘形。
吕秀才：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也答不出来？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你没看我，怎么知道……
郭芙蓉：够啦！你爱看就看，无所谓，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
吕秀才：你什么意思？
郭芙蓉：回头等我嫁了人，你要再这么看，那就休怪我夫君不客气了。
小六入：谁是你夫君啊？在咱镇上吗？我见没见过？
郭芙蓉：咳……你练的怎么样了？
燕小六：（瞪）怎么样？注意我这眼睛，还有我这牙啊！
郭芙蓉：不错，接着练去吧！
燕小六：不练啦，练了一晚上了，今儿过来试试！
小六转了一圈，走到桌边，死盯着客人。
客人：我我我不吃了，您请！（逃）
燕小六：一个，给我数好了啊（继续瞪，客人陆续逃光）二个，三个，哈哈，四个……
吕秀才：干什么呐？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啦？
燕小六：（拔刀）你说嘛？再说一遍？
吕秀才：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啦，怎么样？
小六上前，与秀才对视，被瞪了回来。
燕小六：怎么回事？好像不管用啦？
郭芙蓉：谁说不管用？看我的！
小郭上前，与秀才对视，半晌，两人同时『揉』眼睛。
燕小六：你也不行啦？
郭芙蓉：谁说的？再来！
吕秀才：哎？对不起，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们瞎玩。
燕小六：这不是玩，是教我……
吕秀才：教你什么呀？
郭芙蓉：用你管？（拽小六）走！
吕秀才：一个连大明律都背不下来的闲杂人等，就敢教人当捕头，太逗了，啊哈哈……
郭芙蓉：你背得下来，那你背一个？
吕秀才：大明律第一卷第一章第一条，凡于闹市聚众闹事者……
6大堂，日
郭，吕，燕
吕秀才：第二卷第四章第二十九条……
燕小六：可以了，哎呀秀才，你那脑子是咋长的？
郭芙蓉：喔哟，死读书谁不会呀？
燕小六：那你背一个试试？
郭芙蓉：小六，你什么意思？
燕小六：没啥意思，你该干嘛干嘛去，这边没你事了。
郭芙蓉：你……
燕小六：（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
小郭愤愤走开，秀才正得意，小六蹭过来。
燕小六：你能不能……教我也背背？
吕秀才：你自己不会背吗？
燕小六：我……不认字，有时候碰上事，需要查大明律，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吕秀才：教你也行，但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燕小六：你说！
吕秀才：＃￥％＃￥％＃…
燕小六：你说什么？
吕秀才：（小声）以后不许再搭理她了！
燕小六：搭理谁？（秀才指）你说小郭啊？
吕秀才：不肯就算啦，无所谓的。
燕小六：肯，这有啥不肯的？小郭！以后不许跟我说话啊！
郭芙蓉：你说什么？
燕小六：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跟我废半句话，休怪我翻脸！
吕秀才：他真的会翻脸喔，咳！（小六拔刀）
郭芙蓉：呵呵，吕先生，干的漂亮！
吕秀才：承让承让，谁叫咱比郭小姐多了那么点内涵呐？
郭芙蓉：你怎么不说多了点内脏啊？
燕小六：（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
郭芙蓉：砍砍砍，砍死我好啦！
吕秀才：万万不可……把你砍死了，以后我挤兑谁去呀？啊哈哈……
秀才扬长而去，小六跟出，客人探头探脑。
郭芙蓉：看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7男寝，日
吕，燕，白
秀才手拿戒尺，半躺在床上，小六背书。
燕小六：凡于闹市，闹市……
吕秀才：聚众！
燕小六：聚众这个，啊，这个……
吕秀才：手！（小六伸手，打一下）接着背！
燕小六：刚背到哪儿啦？
吕秀才：凡于闹市……
燕小六：凡于闹市，啊这个，这个……什么来着？
吕秀才：手来！
燕小六：凡于闹市手来（）刚不是打过了吗？
吕秀才：喔，那你晚上别吃饭了。
燕小六：为什么呀？
吕秀才：昨天吃过了呀！
燕小六：昨天吃过，今天就不吃啦？
吕秀才：刚才打过，现在就不打啦？小六啊，当捕头靠的是啥？
燕小六：威严？
吕秀才：错，是知识！没有知识，你镇得住谁啊？人家当面管你叫捕头，背后叫刺头，你乐意啊？
燕小六：那倒也是，你接着说！
吕秀才：知道我有啥那么有知识吗？因为脑子好使，知道我脑子为啥好使吗？全是打出来的！
燕小六：我娘也打我，那我脑子咋不好使呢？
吕秀才：她一般都打哪儿啊？
燕小六：后脑勺，有时候用棍子，有时候用板儿砖！
吕秀才：咳……我现在知道你为啥背不出来了，手来！
燕小六：还要打啊？我这手还得拿刀呐！
吕秀才：少废话，手来！
秀才拽手，小六挣扎，大嘴进门。
李大嘴：哎呀妈呀，干啥呢？
小六迅速抽手：没你事，出去出去！
李大嘴：这是我屋，我凭啥出去？
燕小六：（拔刀）我数到三！
李大嘴：一二三，动手吧，照这儿砍，我要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李！
燕小六：这可是你说的（举刀，又放下）唉……看来我真不是当捕头的料儿，瞪眼也没练会，书也没背出来，就连最拿手的拔刀，也吓不住人了。
李大嘴：年轻人，还是嫩啊，当捕头靠的是啥呀？
燕小六：知识！
李大嘴：错，是人缘，没有人缘，人家凭啥要听你的？
吕秀才：这我可不同意！
李大嘴：我是本镇第三十六任淄衣捕头，阁下是？
吕秀才：咳……我还有帐没算，两位慢聊（出）
李大嘴：当捕头，就跟当厨子一样（）当然，也不全一样，但是，有很多共同点，比如烧菜，味道好不好，全靠给盐，只要盐给对了，怎么着都好吃，明白了吗？
燕小六：不明白！
李大嘴：这盐是什么？（小六摇头）人际关系呀，关系要是太好，咸了，你就得疏远点，否则他跟你登鼻子上脸，以后没法管，关系太差，淡了，你就得亲热点，否则以后出了事没人帮忙。
燕小六：有道理，你接着说！
李大嘴：说啥呀还？直接练起来啦！
燕小六：喔……我能行吗？
李大嘴：没问题，你只要记住，关系好的，咱就给他看脸『色』，关系差的，咱笑脸相迎，三天以后，你自己看效果。
燕小六：滚一边去（大嘴一惊）是这意思吧？
李大嘴：对对对，就这意思，少说多练，第五大神捕就是你！
8大堂，日
燕，吕，李，白，郭
秀才和小郭各自忙碌，小六在大堂转悠，客人进门。
燕小六：哟，这不是刘大掌柜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客人一惊，后退：那什么，我我我还有事，回见，回见啊！（出）
燕小六：您老走好，恕不远送啊！
小六回头，看到小郭，一愣，走到一边嘟囔。
燕小六：我跟小郭关系算好还是算差？（偷看小郭）
郭芙蓉：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燕小六：算差（迎上）郭姑娘，正忙着呐？
郭芙蓉：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说话！
燕小六：为啥？
郭芙蓉：您亲口说的呀，再跟你说半句话，您就跟我翻脸。
燕小六：我收回，从今往后，咱俩就是亲兄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还是我的事。
郭芙蓉：你……什么意思？
燕小六：你先歇会儿，喝口茶，把扫帚给我，我帮你扫！（抢扫帚）
郭芙蓉：不不不，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小六：（拔刀）你给不给我？
郭芙蓉：燕小六，我警告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吕秀才：哟，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人家就想帮您干干活，您这是什么态度啊？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堂堂捕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燕小六：（嘟囔）这算关系好的（吼）滚一边去！
吕秀才：你……
郭芙蓉：啊哈哈（京剧念白）他是热face贴上了冷『臀』部，他活了大该呀！
吕秀才：我我我跟你拼了！
秀才低头朝小郭撞过去，小郭一闪，白进门，被秀才撞个正着。
白展堂：哎呀我肚子……
9大堂，接上场
白被众人搀扶着进门，呻『吟』不已，佟飞奔下楼。
佟湘玉：展堂，你这是咋了？
白展堂：我没事，吕秀才，我招你惹你了？
佟湘玉：对呀，他招你惹你啦？
吕秀才：跟我没关系（指郭）都是她！
郭芙蓉：跟我没关系（指燕）都是他！
燕小六：跟我没关系（）虽然有那么点关系（指李）但都是他教的！
白展堂：李大嘴？
李大嘴：那啥，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当个捕头不容易！
白展堂：那你就瞎给人教啊？
李大嘴：又不光我一人，他们几个都教了。
郭芙蓉：我教的没错，一个捕头，不该有威严吗？
吕秀才：我也没错，一个捕头，不该有知识吗？
李大嘴：照你俩这么说，那我也没错，一个捕头，不该有人缘吗？
燕小六：那……那我到底听谁的？
众人：听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佟湘玉：（吼）够啦！想当个好捕头，威严、知识和人缘，都很需要，但最需要的，还是自信，有了自信，不管你怎么说话，怎么做事，都像个捕头！
白展堂：关键就是，你有那个自信吗？
燕小六：我……我有吗？（拔刀）倒底有没有啊？
佟湘玉：呵呵，等你不再动不动就拔刀吓唬别人的时候，就算是有了。
小六一愣，收刀：我明白了，诸位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这样了！
白展堂：再这样咋办？
燕小六：罚钱，每回五十文怎么样？
郭芙蓉：瞧人家这觉悟，这气度，这才叫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秀才闷哼一声，愤愤走开，小郭朝厨房喊。
郭芙蓉：我能亲手抚『摸』一下您那健硕的胸肌嘛？
秀才冲回来：谁不『摸』谁是王八蛋！
郭芙蓉：好，你等着！
小郭转身，搓手，狞笑着『逼』近小六，小六惊恐后退。
燕小六：你想干什么？（拔刀）别过来！
众人：哎？
燕小六：我……我这可是防身呐（逃出）
白展堂：说好了的，不许赖，五十文，拿来吧！（追出）
秀才和小郭对视，闷哼，各自走开。
佟湘玉：唉……折腾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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