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雌雄双煞大闹新春
1大堂，夜
白，郭，李，莫，吕
众人神情凝重，小声商量，小贝从后院出，悄悄靠过来，一声大喝。
莫小贝：哇……哈哈，吓着了吧？
众人脸『色』难看，小贝慌了，不住后退。
莫小贝：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还有事儿，再联络啊……
小贝转身欲逃，被小郭堵住。
莫小贝：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我要再这样（翘小指）我就是这个！
郭芙蓉：跟你没关系……是你嫂子！
莫小贝：嗯？我嫂子怎么了？
李大嘴：昨天下午，这把菜刀，竟然从厨房神秘地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白展堂：昨天傍晚，从你嫂子屋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一听，赶紧上去敲门，她死活不开。
郭芙蓉：昨天深夜，还是从她屋里，传来一阵剁东西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一直持续到天亮。
吕秀才：今天上午，那把菜刀，竟然又神秘地出现了！
李大嘴：而且……刀刃上还沾着血迹！
白展堂：经过初步鉴定……是人血。
李大嘴：今天一天，她偷着溜出去七八上十趟。
吕秀才：每一趟，怀里都抱着个包袱，最小的也有这么大。
郭芙蓉：等她回来，包袱就明显瘪下去了。
白展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小贝：我嫂子杀了人？
郭芙蓉：这种话怎么能『乱』讲？小心告你诽谤！
莫小贝：（轻松）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嘛，她先杀人，再分尸，再一块一块地运出去……
众人静默，小贝意识到不是玩笑，徒然变『色』。
莫小贝：嗯？你们……不是说真的吧？（众人缓缓点头）不可能的，我嫂子不会杀人的，不会的！
小贝朝楼上冲，被小郭抱住，挣扎：放开我，我找我嫂子，嫂子……
白展堂：嘘，事实是啥样，谁都不知道，所以这事在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声张，明白吗？
莫小贝：那……那你说怎么办？
白展堂：来我跟你说……
2佟寝，夜
佟，莫，郭，白，李，吕
佟哼着小曲，包饺子，已经包了十几个，眉花眼笑，敲门声起。
佟湘玉：谁谁……谁呀？
莫小贝：是我，门怎么锁啦？
佟湘玉：呃……你找我有啥事吗？
莫小贝：我有个字不会写，想问问你。
佟湘玉：我也不会，你去问秀才吧！
莫小贝：他说他也不会！
佟湘玉：那我就更不会啦，你去问先生吧！
莫小贝：这是先生布置的功课，算啦，大不了交个白卷，让先生把我打残了得啦，我回去啦！
佟湘玉：喂喂喂……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来！
佟把桌上的东西，端到床上，放下床帘，再放下遮帘。
左右看看，确认看不到，走过去开门，众人涌入。
佟湘玉：你们……想干什么？
郭芙蓉：帮你打扫房间。
佟湘玉：用不着，我自己会扫，出去出去！
李大嘴：哎呀，跟我们还有啥好客气的（朝床走过去）
佟湘玉：（吼）站住，再走一步，月钱全部扣光！
大嘴缩回来，把秀才推上去。
佟湘玉：藏书全部烧光！
秀才缩回来，把小郭推上去。
佟湘玉：衣裳全部撕光！
小郭缩回来，把老白推上去。
佟湘玉：身份全部曝光！
白展堂：咱俩对着曝，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对不起啦！
白撩开两层帘子，看到饺子，众人愣住。
白展堂：你这两天就在忙这个？
佟湘玉：没有（）我这是包着玩的，没打算吃它！
郭芙蓉：合着你夜里剁东西，就是在剁馅啊？
佟湘玉：没有（）我争取下次轻点！
李大嘴：那刀上咋会有血呢？
佟湘玉：没有（）我一不小心，把手给切了。
白展堂：那你那声惨叫……
佟湘玉：你切着手，你不叫唤啊？
吕秀才：那你带出去的包袱里装的啥呀？
佟湘玉：发坏了的面，这面难发得很，发坏一团扔一团，七八趟才发出来。
郭芙蓉：可是……你包就包呗，为啥要瞒着我们呀？
佟湘玉：（愤愤地）还不都是因为你！
郭芙蓉：因为我？什么意思？
白展堂：呵呵，雌雄双煞是你吧？
郭芙蓉：是雌雄双侠！
佟湘玉：双侠也好，双煞也罢（瘫坐）我可被你给害惨了。
字幕：三个月前
3大堂，日
佟，白，李，吕，莫
爆竹响，佟捂着耳朵下楼，众人在包饺子。
佟湘玉：包了多少啦？
李大嘴：七八十个，再有半个时辰，就差不多啦！
佟湘玉：好好好，等我出去买幅春联回来！
吕秀才：为什么不叫我写啊？
佟湘玉：你的字太干太瘦，不够喜庆，回头清明你来写！
白展堂：掌柜的……别忘了带两挂鞭炮回来！
莫小贝：还有烟花和二踢脚，越多越好啊。
佟湘玉：知道啦，等着，我马上就回！
4街头，日
佟，邢，米
佟信步出门，侯三看到，转身欲逃。
佟湘玉：侯三，赶着上哪去呀？
侯三：呃……佟掌柜过年好！
佟湘玉：过年好，过年好，前两个月的饭钱，啥时候给我结呀？
侯三：过完年，最快十五最晚三十，等我把货款催回来，马上就结，一分钟都不耽搁。
佟湘玉：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
侯三：下个月我还这么说（）我也是受害者，货发出去了，钱没要回来，连过年的钱都没啦。
佟湘玉：没钱过年，你还一身身换新衣裳？
侯三：呃……过年嘛，总得有个过年的样子啊。
佟湘玉：一共才二钱银子，你都拖了多久啦？
侯三：我实在是没钱啊大姐！
佟湘玉：你没钱？你身上那块玉珮，三两银子，前天刚买的。
侯三：不可能，这是我娘的遗物，你听谁造的谣？
佟湘玉：你那双靴子，也是昨天刚买的，花了六钱银子……
侯三：别逗了，明明是八钱（）我是说八文钱！
佟湘玉：那我出十文钱，你把靴子卖给我！
侯三：别别别，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
佟湘玉：那就原价八文，五文也行，免费送我也行，我绝不跟你客气！
佟不由分说，脱下侯三的靴子。
侯三：来人呐，抢劫啦！
邢捕头飞奔而来：哪儿呐哪儿呐？怎么回事？
侯三：她抢我靴子！
佟湘玉：他欠我银子，都两个多月了。
侯三：是仨月（）我又没说不还，那啥，我还有事，再联络啊……
侯三光着脚逃走，邢举刀欲追。
佟湘玉：算啦算啦，不要再追了，大过年的！
邢捕头：呵呵，我本来就没打算过年！
佟湘玉：（惊）为啥？
邢捕头：（神秘）雌雄双煞知道么（佟摇头）本年度最凶残的罪犯！
佟湘玉：咋凶残了？
邢捕头：西凉河上的葛三叔，多好的人呐，那天刚把一船人接上，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着葛三叔就是一顿暴捶……
5接上场
佟湘玉：（惊）这也太凶残了吧？
邢捕头：更凶残的还在后头，左家庄的赵姑娘，好不容易出嫁，激动得热泪盈眶，正哭着，雌雄双煞从天而降，对着新郎就是一顿暴捶，把新郎打的……亲娘来！
佟湘玉：把亲娘也打出来啦？
邢捕头：别说亲娘，连丈母娘都出来了，没用，谁劝打谁，连迎亲的轿夫都一人赏了俩脑奔儿。
佟湘玉：太没人『性』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邢捕头：可不敢胡说（小声）雌雄双煞武功高强、神出鬼没，不定就从哪儿窜出来了！
佟湘玉：我还就不信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敢在咱头上动土？
邢捕头：（仰天）这是她说的，跟我没关系啊（欲逃）
佟湘玉：老邢，这事先别跟我那些伙计说，我怕他们听了没心思过年……
邢转身奔开，佟刚想走，侯三拦上来。
侯三：上哪儿去呀佟大掌柜？
佟湘玉：你咋又回来了？
侯三：把靴子还我！
佟湘玉：你先把银子还我！
侯三：呵呵，不还也行，我倒是无所谓，就怕雌雄双煞不答应。
佟湘玉：你啥意思嘛？
侯三：（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敢在咱的头上动土？这话要让雌雄双煞听见……
佟湘玉：侯三，我平时对你可不错啊！
侯三：（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佟湘玉：给给给！（无奈还靴）
侯三：谢了啊（哼着曲走开）正月里来是新春呐，兄弟我有钱就是不还呐……
佟湘玉：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6大堂，日
佟，白，李，吕，莫，米
小贝剥蒜，秀才放碗筷，白抱酒出，佟低头进门。
白展堂：哎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炮仗呢？（佟摇头）
莫小贝：还有我烟花，和二踢脚呐？（佟摇头）
吕秀才：春联也没买回来啊？（佟摇头）
白展堂：咋回事啊？是不是钱丢了？（佟摇头）铺子没开门？（佟摇头）到底咋回事啊？
佟湘玉：我……我真是没用啊！
大嘴端饺子入：饺子到，先下了几个，尝尝咸淡儿！
侯三飞奔进门：等等等等，刚出锅的？（伸手）我尝尝……
佟湘玉：（怒）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出去！
侯三：这可是你说的（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佟湘玉：好好好（拽开）你到底想要啥？
侯三：没啥，就想吃你俩饺子！
佟从大嘴手中接过盘子，递给侯三，侯三吃起来。
侯三：这还差不多，再给我盛碗饺子汤！
佟朝大嘴苦笑：盛去吧……哎呀，过年嘛！
7接上场
众人环伺，侯三吃喝完毕，还没有走的意思。
侯三：饺子还凑合，就是皮厚了点，下回注意啊！
李大嘴：不爱吃别吃，他还学会挑食了？
侯三：（喊）光天化日……
佟湘玉：挑挑挑……不挑哪行？人家挑食也是为了让咱们进步。
李大嘴：（惊）掌柜的？
佟湘玉：去去去……侯三呀，饺子也吃了，汤也喝了，要是没别的事……
侯三：有事儿，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啦，想借你屋洗个澡！
白展堂：你不会回自己家洗去呀？
侯三：（喊）光天化日……
佟湘玉：洗洗洗……不洗哪行？人家洗澡也是为了环保，展堂，去给他开个房，去吧去吧！
侯三：等等，顺便给我弄几斤牛『奶』，老听说牛『奶』浴，没洗过。
白展堂：我上哪儿给你挤牛『奶』去？（侯三深呼吸）
佟湘玉：有有有……展堂，上六里桥问问，那边有好几家养牛呐！
白展堂：都这时候了，谁还开门啊？（侯三深呼吸）
佟湘玉：（狠）还不快去（软）大过年的，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8大堂，日
佟，白，李，吕，莫，米
佟靠在桌边叹气，众人端着饺子上，佟赶紧装笑。
佟湘玉：来，先把酒给咱满上！
秀才倒酒，众人陆续就座，佟举杯。
佟湘玉：过去的一年，咱们风雨同舟，未来的一年……
侯三打个喷嚏，掏着耳朵蹭下楼来。
侯三：哎哟，这澡洗的，爽，牛『奶』就是养人呐（翘脚）你接着说（众人瞪他）怎么了？
吕秀才：现在是内部会议，谁允许你坐下的？
侯三：我允许的……还有她，不信你问！
佟湘玉：咳……随他去吧，也就多双筷子！
众人：（惊）掌柜的？
佟湘玉：不管他了（举杯）过去的一年，咱们风雨同舟……
侯三手抓饺子大吃起来：这回不错，皮比上回薄多了，没事儿，你说你的，甭管我！
佟湘玉：咳……未来的一年！
侯三：这馅儿是谁和的？
李大嘴：我和的，怎么着？
侯三：下回多放点肥肉，五花的最好，吃着特香，还流汤呐，你再瞧你这个（被众人瞪住）得得得，惹不起你们，我还躲得起，咱回屋吃去，再给我挤点『奶』，边洗边吃！
侯三拿了个盆，把几盘饺子一网打尽。
白展堂：你给我放下，你都拿走了，我们吃啥呀？（侯三深呼吸）
佟湘玉：（吼）把饺子给他（沮丧）给他！
侯三接过饺子，哼着小曲上楼：好吃它不如饺子，舒服它不如倒着！
白展堂：（疑）掌柜的……
佟湘玉：啥都别说了，先把饺子下了去吧。
9大堂，接上场
众人端着饺子上，刚落座，佟举起酒杯。
佟湘玉：过去的一年，咱们风雨同舟，未来的一年……
侯三端盆下楼：哟？又下出来啦？再给我来点！
白展堂：（拦）一回吃那么多，你就不怕撑死啊？
侯三：又不是现在吃，我打包带回去，晚上饿了煎着吃，赶紧的！
众人跟侯三对峙，侯三深呼吸。
佟湘玉：（吼）把饺子给他（沮丧）给他！
侯三：谢了啊，我先吃着，不够再来啊！
侯三把所有饺子装盆，冲出门去。
佟湘玉：愣着干啥？还不赶紧下饺子去？
李大嘴：没啦，一共就包这么多！
佟湘玉：（凝重）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李大嘴：啥意思啊？
佟湘玉：我！要！吃！饺！子！
众人捂住耳朵，镜头剧烈晃动，慢慢平息。
侯三奔进来：又下出来啦？幸亏没走远，哎我饺子呐？
佟湘玉：你看我像不像饺子？
侯三：什么意思？
佟湘玉：（吼）你把我给活吃了吧！
侯三：我不爱吃面饼，尤其是棒子面的，黄不拉几，扁不拉几！
侯三走到酒坛边，开盖，闻了闻。
侯三：嗯，这酒不错，我拿走了啊……
侯三捧坛欲出，众人拦住，侯三深呼吸。
佟湘玉：（吼）都给我让开！
佟起身走到侯三面前，侯三有些怯，佟忽然变脸。
佟湘玉：你慢点喝，不够还有啊！
侯三出门，佟转身回来，发现众人紧盯着她。
李大嘴：掌柜的……你是不是有啥把柄落他手里了？
佟湘玉：没有，我又没招谁惹谁，哪来的把柄？
白展堂：最后问你一遍，倒底有没有？
佟湘玉：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包你的饺子去！
白展堂：我不包，谁爱包谁包。
李大嘴：皮和馅都在厨房，想吃自己包去！
吕秀才：我可以帮你，但我得先睡会，实在是饿晕了。
莫小贝：我也是，嫂子辛苦了啊，包完了叫我！
众人四散，佟跟了两步，瘫坐。
佟湘玉：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10大堂，夜
佟，米，白，吕
佟孤苦伶仃地包着饺子，侯三打着酒嗝摇晃着入。
侯三：哟，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佟湘玉：（惊）你来干什么？
侯三：放心，我饱啦，这些银子，还你，给你就拿着吧！
佟湘玉：你是不是喝高了？（侯三深呼吸）我喝高了，我喝高了……
侯三打饱嗝：我没想喊，瞧把她吓的，大过年的，把雌雄双煞招过来，我有病啊？
佟湘玉：那你还……你也知道是过年啊？
侯三：呵呵，去年一年，我得了你们不少照顾，心里都记着呐！
侯三出门，佟包饺子，白进门，坐到一边。
白展堂：大馅饺子包着呐？
佟湘玉：包着呐！
白展堂：你的心情好着呐？
佟湘玉：好得很来！
白展堂：雌雄双煞恶着呐？
佟湘玉：恶到家啦……谁是雌雄双煞？
白展堂：别装了，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侯三讹上的吧？
佟湘玉：（惊）你咋知道？
白展堂：你以为他这么容易就肯还钱啦？
佟湘玉：（惊）是你『逼』他还的？
白展堂：不是『逼』，是通知，我跟他说，再不还钱咱就公堂见。
佟湘玉：那不太好吧？
白展堂：有啥不好？讲道理的人，那咱就跟他讲理，不讲理的人，那咱就用法律解决问题，否则还设衙门干啥？要连这点法律意识都没有，你还开啥店呐？
佟湘玉：你是不知道，雌雄双煞恶得很！
白展堂：再恶也有老邢顶着，老邢顶不住，还有我们，我们顶不住……那咱就一起倒霉，你要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那还要我们干啥？你头先说，过去的一年，咱们风雨同舟，你这样，能叫风雨同舟吗？
佟湘玉：呵呵，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白展堂：光下不为例就行啦？
佟湘玉：那你还想咋嘛？
白展堂：呵呵，未来的一年，你想说啥来着？
佟湘玉：未来的一年，咱们共创辉煌。
白展堂：你要真有这个决心，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佟湘玉：没问题……什么诚意？
白展堂：一年之内，就别再吃饺子了。
11佟寝，夜
佟，莫，郭，白，李，吕
佟湘玉：打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吃过饺子，有两回他们吃，我只能在一边看着，连饺子汤都喝不上，前几天作梦，梦见吃了顿饺子，醒来一看，枕头都湿了。
郭芙蓉：吃不上饺子也不至于哭吧？
白展堂：她说的是哈喇子！
佟湘玉：眼泪也有，悔恨的泪（指眼角）你瞧！
白展堂：我不瞧，说了一年就是一年，一天都不能少，带走！
大嘴端着饺子，准备出门，佟紧跟其后。
佟湘玉：大嘴大嘴，这是韭菜馅的，得赶紧包出来，放到明天就串味儿了。
李大嘴：串不了，我呆会就包，包完大家一起吃（佟一喜）除了你！
佟湘玉：还有……这皮，我特意擀得很薄，过两遍水就差不多啦。
吕秀才：无所谓，漏了一样吃，吃不了就倒呗。
佟湘玉：别倒……这些饺子是我的心血，请你善待它们。
李大嘴：放心吧，我会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放到水里，一个一个地活活煮熟，再一个一个地盛到盘里！
白展堂：一个一个地夹起来，一口一口地咬碎了，再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佟谗得直咂吧嘴：别忘了沾醋，一定得是正宗的山西老陈醋！
莫小贝：我们不光沾醋，还有韭菜花和腐『乳』汤呐！
佟湘玉：（深情）我可爱的饺子，湘玉不能亲自吃你们了（哽咽）呆会下了锅，一定要乖，要坚持，千万别漏馅啊！
白展堂：谁敢漏馅，直接下油锅煎成韭菜盒子，带走！
佟湘玉：（挥手）再见，再见，在相约的那一天……
郭芙蓉：够啦，把饺子拿来！（抢饺子）
李大嘴：干啥呀？放手，哎呀我手啊……
佟湘玉：当心饺子，不要再抢了……
白上前帮忙，屋内一团慌『乱』，饺子掉地上，被众人踩烂。
佟湘玉：（扑）我的饺子，我的薄皮大馅韭菜饺子，是湘玉害了你们呀！
李大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我自己！
佟湘玉：我犯了错，你们可以惩罚我，可饺子是无辜的，你们为什么要下此毒手，为什么？
郭芙蓉：掌柜的……
佟湘玉：啥都别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我只是想好好地吃顿饺子呀……
郭芙蓉：那就吃，明天就吃（众人一惊）这事，归根结底是我不好，我造的孽，必须由我来收拾。
佟湘玉：（惊）小郭……
郭芙蓉：我欠掌柜的一顿饺子，也欠大家一个新年，明天一天，我全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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