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杀人夜老邢断疑案
1街头，黄昏
邢，燕，米，郭，白，吕，路人
街市闹忙，小米从躺到坐，靠在墙边，伸了个大懒腰。
小米：喔呵呵呵……这觉睡的！
路人经过，往小米面前的碗里扔了一文钱。
小米：站住……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
路人：（惶恐）不知道！
小米：今儿是十五！
路人：十五……是什么日子？
小米：每逢初一十五，本丐休息，不工作（扔钱）把钱拿回去！
路人：（接）什么人呐？饿死你得啦（愤愤出）
小米冷笑，从怀里掏了个馒头，啃了两口，随手扔了。
小米：（喊）水……来……
小郭拎着茶壶，飞奔出来，往碗里倒水。
郭芙蓉：客人正吃饭呐，不许瞎喊！（回）
小米喝口水，漱口，吐掉。
小米：（喊）纸……来……
秀才捧了叠纸奔出来，递给小米。
吕秀才：别再喊了，否则掌柜的要发火了（回）
小米拿纸擦脸，『揉』了，随手扔掉。
小米：（喊）饭……
白展堂奔过来：葵花点『穴』手！
小米：不要来……你忙，你忙！
白回客栈，小米从怀里掏出快板，唱了起来。
小米：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
小六从拐角上，四顾无人，跟着唱起来（腰里别了个琐呐）
燕小六：话说这山东好汉武二郎，武二郎，棍子长……
小米打板，小六唱，两人玩得眉飞『色』舞。
燕小六：……炕上躺着孙二娘……
邢捕头上，小六吓了一跳，小米犹自打着板。
小米：孙二娘，孙二娘，唱啊你倒是！
邢捕头：小六子，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燕小六：（怯）师父……
邢捕头：（吼）回答我，你是谁？
燕小六：燕小六！
邢捕头：燕小六是谁？
小米：就是他呀，瞧你这记『性』……
邢捕头：（吼）你给我闭嘴！小六子，你是个捕快，可他呢？
小米：乞丐呀！
邢捕头：我没问你！一个捕快，跟一要饭的当街唱快书？
小米：这就叫与民共乐，军民鱼水情这叫！
燕小六：闭嘴！
小米：得，你俩慢聊，我回屋躺会儿（躺地上假睡）
燕小六：师父，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我要再犯，您随便罚，把我赶回北岗都行，师父……
邢捕头：（痛心疾首）你呀！
邢摇着头进客栈，小六诚惶诚恐跟进门去。
2大堂，黄昏
邢，燕，郭，白，吕，佟
邢气呼呼坐着，小六端茶倒水。
燕小六：上等明前绿，师父您尝尝……
邢捕头：不尝！
燕小六：那我给您叫碗牛肉面去？
邢捕头：不吃！
燕小六：那我给您烫壶女儿红去？
邢捕头：多少年的……不喝，你给我闪一边去（小六闪）再远点，那边那边，不想看到你！
佟湘玉：哟，老邢，咋了这是？
邢捕头：一个堂堂捕快，整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跟个乞丐混到一起。
燕小六：我没有！（被邢瞪住）是他先拿快板勾搭我的！
邢捕头：一个快板就把你勾去啦？你要那么爱唱，把官服脱了，想怎么唱就怎么唱，没人管你。
佟湘玉：哎呀，老邢，他还是个孩子嘛。
燕小六：我虚岁都十九啦！
郭芙蓉：（碰他）你少说两句，掌柜的帮你说话呐！
邢捕头：过来，来！
小六怯生生过来，邢猛的抽出他腰间的琐呐。
邢捕头：这是什么？啊？你是捕快，还是送亲的？你要那么爱吹，那就回北岗，让你一次吹个够！
邢把琐呐摔桌上，小六心疼，被小郭拉到一边，示意别说话。
邢捕头：唉……早知道他这么没出息，当初就不该把他从北岗带上来！
燕小六：（嘀咕）早知道当捕快这么没劲，当初我就不该来！
邢捕头：（怒）你说什么？
燕小六：我都来了三个多月了，一个案子还没办呐！
邢捕头：想办案子？好啊，扎个马步我看看（小六扎马）连个马步都扎不稳，就想办案子？
燕小六：办案子跟扎马步有啥关系啊？
邢捕头：哈哈，好小子，终于学会跟师父顶嘴啦？
燕小六：我没有啊？
邢捕头：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啦……
众人：没有啊！
邢捕头：嗯？你们……
佟湘玉：老邢啊，小六想办案，那是好事情，你应该加以鼓励嘛！
白展堂：可不是咋的，有心总比没心强啊。
郭芙蓉：换个不争气的，见了事就躲，一辈子都带不出来。
吕秀才：然也，孙子曾经曰过，两军相遇勇者胜……
邢捕头：好！很好，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他，那就让他跟着你们混吧，邢某告辞！（欲出）
燕小六：（拽）师父！
小六被邢瞪住，下意识缩手，邢闷哼一声，出门。
小六跌跌撞撞跟了两步，瘫坐在门前：师父……
3大堂，夜
邢，燕，郭，李，白，吕，佟，米
小六垂头丧气，众人围着劝。
佟湘玉：不慌不慌，你师父就是那个脾气。
白展堂：上午刚翻脸，下午就忘了，跟他没有隔夜仇。
李大嘴：这回可不太一样（）根本就没仇，师父跟徒弟，还有啥好说的？
燕小六：可是……他都不认我了！
小米入：不认就不认呗……
众人：脚！
小米单脚独立：我就说两句，第一，我虽然是乞丐，但也有尊严，以后别老对我大呼小叫的！
邢走过来，躲到一边偷听。
小米：第二，小六要是不干捕快，可以来丐帮，跟着我混，我保你直升三袋！
吕秀才：三袋？
小米：相当于副科级，但享受科级待遇，干满三年再升副处，再干三年升正处，再干三年……
佟湘玉：谢谢你的美意，小六心领了。
郭芙蓉：（推）出去出去！
小米：最后一句，一个连刀都拿不稳的捕头，能有什么前途？
燕小六：我不许你说我师父！
小米：我又没说他，哈哈，你也知道他武功不行呀？
燕小六：谁说的？我师父武功高得很！
小米：高，实在是高，连个马步都扎不稳！
燕小六：谁说的？我师父那是……那是懒得扎！
小米：对，他懒得扎，没事儿老让你扎？
燕小六：他……他那是为了锻炼我！
小米：那你就好好练吧，练个几十年（学）马步还扎成这样，哈哈哈！
小米扬长而去，小六愣了好半天，冲出去喊。
燕小六：当捕快靠的不是武功，是智慧，智慧！
众人：对对对，智慧智慧，来来来，喝杯茶，消消气，关门关门。
拐角处，老邢靠墙愣了半天，在墙头重重拍了一下，叹口气，走开了。
4大堂，日
邢，郭，白，佟，李
众人各自忙碌，邢入，佟迎上。
佟湘玉：老邢来啦，来来来，昨晚我们劝过小六了，叫他耐心点，慢慢等着，以后总有机会办案。
邢捕头：呵呵，让你们废心啦！
佟湘玉：哪儿的话？只要你们师徒俩好好的，我们也安心呀。
邢捕头：嗯，帮我订桌酒，弄点好菜……给小六饯行！
佟湘玉：（惊）饯行？（众人围过来）
白展堂：老邢，你可想好了，小六那孩子不错！
李大嘴：人又实诚，胆气又壮，这种徒弟可不太好找！
邢捕头：我知道，呵呵，昨晚我整整想了一宿，当捕快确实挺苦，又危险，又没钱，跟个好师父，兴许能有点前途，可是跟了我……
白展堂：跟你咋的啦？你这不挺好的吗？
郭芙蓉：又威风、又霸道，往那一戳，就是七侠镇一霸！
李大嘴：那谁是七侠镇一妈呀？（被佟拽开）
佟湘玉：老邢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邢捕头：算啦，就让他早点回去吧，唱唱快板，吹吹锁吶，也挺乐呵……走啦，酒席就拜托诸位了。
邢苦笑出门，众人面面相觑。
5大堂，夜
邢，郭，佟，李，吕，燕，米
小郭端菜上，邢脸通红，小六起身给邢斟酒。
佟湘玉：好了好了，这已经是第八杯了！
邢捕头：哎？我有分寸，满上……小六子也满上！
燕小六：我不会喝酒！
邢捕头：一杯，就一杯，也不枉咱俩师徒一场……干啦！（一饮而尽）这人呐，还真是各有各命，有那命好的，一生下来，家里把武功都准备好了，就等他来学（干杯）
佟湘玉：那也未必能学得好，给家里丢脸的大有人在！
郭芙蓉：咳……我把衣裳晾了去（出）
邢捕头：命稍差点的，在江湖上多混两年，碰上个好师父，学上个一招半式，也够用了（干杯）
佟湘玉：也有瞎混了好多年，一招都没学着的！
李大嘴：咳……我把回锅肉回个锅去（出）
邢捕头：命再差点的，索『性』不练武，人家好好读两年书，考个功名（干杯）
佟湘玉：两年？还有读了好多年，啥都没考出来的呐！
吕秀才：咳……我把下午的帐清了去（出）
邢捕头：小六啊，师父不是不想教，实在是没法教，武功不行，这都是命，你可千万别怪师父啊！
燕小六：师父……
邢捕头：啥都不说了，干啦（两人干杯）把你那琐呐拿出来，给师父吹一曲。
小六擦干泪，拿出琐呐，吹起来，曲调忧伤。
邢捕头：别吹了，听着跟送葬似的，换个欢快点的！
小六寻思了一会儿，正准备吹。
小米：快来人呐，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邢和小六奔出门去，众人跟出去，扒着门往外看。
6街头，夜
邢，郭，佟，李，吕，燕，米，白
邢和小六出门，脚步虚浮，头重脚轻。
正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欲抢小米手中的饭碗。
邢捕头：刀下……留人！
燕小六：嗯？师父，人家没拿刀！
邢捕头：是吗？（往前走两步，眯着眼瞧）那他手里拿的啥？
小米：是我的饭碗，什么眼神啊你？
燕小六：我不许你说我师父！
邢捕头：我来……那小子，你为什么要抢他饭碗？
黑衣人：（嗓子沙哑）他除了这个破碗，还有什么呀？
邢捕头：那倒也是……那你为什么光抢他呀？
黑衣人：这个点，街上还有别人吗？
邢捕头：那倒也是……嘿，我不是人呐？
黑衣人：如果没别的事，请别耽误我的工作，谢谢！
邢捕头：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衣人：我管你是谁？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一边呆着去！
邢捕头：哇呀呀，拿我的刀来！
小郭送刀过来，邢『乱』挥一气。
邢捕头：关中七侠镇九品淄衣老捕头（刀掉地上，赶紧捡起来）邢育森！
黑衣人：谁？
邢捕头：就是我！（黑衣人低头踅『摸』）找什么呐你？
黑衣人捡了块板儿砖。
邢捕头：哈哈，一块板儿砖，就想跟我……
黑衣人一掌把砖头砍断，然后把手中的半截砖搓成了粉末。
邢脚一软：亲娘来！
黑衣人：怕了吧？怕就回屋呆着去，别老学人瞎出头（抢）把碗给我！
邢捕头：慢着，我确实是怕……怕你有命抢劫没命销赃！
邢直冲过去，刀被夺下，一脚踹翻。
燕小六：师父……我跟你拼了！
小六也被踹翻，一口咬在黑衣人腿上，黑衣人提刀欲砍。
黑衣人：砍死你个小兔崽子……
邢挣扎起来，一头撞过去，狂舞一通王八拳，黑衣人招架不住，捂胸逃走。
邢捕头：哪里跑……
没追两步，一阵晕眩，扶着墙呕吐起来。
众人赶紧围过来，七嘴八舌。
李大嘴：哎呀妈呀，老邢，刚才那是啥拳呐？
郭芙蓉：不会是传说中的醉八仙吧？
佟湘玉：还说老邢武功不行，你去找个行的来，看老邢不打死他！
吕秀才：啧啧，今天终于是开了眼界啦，这才叫武林高手啊！
老邢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手，半晌。
邢捕头：啊……原来是这样！
佟湘玉：哪样啊？
邢捕头：哈哈，小六子，你不用走啦，啊哈哈，回家！
邢狂笑着大步走开，小六蹦着高，跟出。
7大堂，清晨
邢，佟，燕，白
敲门声大起，佟打着哈欠下楼。
佟湘玉：别敲啦，一大早，谁呀？
白展堂：我来我来……
开门，邢带着小六入，手里拿了个大葫芦。
佟湘玉：呵……你来得倒早，果子还没来得及炸呢。
邢捕头：我不吃饭，我是来打酒的！
佟湘玉：嗯？
邢捕头：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最烈的那种，给我把这葫芦装满。
佟湘玉：干啥？
邢捕头：喝呀干啥，从今天起，我是酒不离身！
燕小六：我也是！
佟湘玉：（惊）为啥嘛？
邢捕头：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那个黑衣人武功咋样？
佟湘玉：高得很，连板儿砖都能搓碎了！
邢捕头：但他打不过我，这是为啥？因为我喝了好多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当然，我也不是怂人，但酒确实能壮胆啊！
白展堂：那酒还能伤身呐！
邢捕头：那个回头再说，只要喝了酒，我就力大无穷，而且不怕疼，最关键的是，出拳没有章法！
白展堂：没章法是好事啊？
邢捕头：当然是好事，俗话说，无招胜有招，咱没有章法，对方怎么破？啊？你说，怎么破？怎么破？
佟湘玉：老邢啊，你看是这，酒呢，不是不能喝，但你这大白天的……
邢捕头：要的就是白天，晚上喝了酒，还不倒头就睡啦？
燕小六：只要有酒，我跟我师父，啥都不怵！
邢捕头：打死也不怵，咱有醉拳咱怕谁呀？哈哈……还不赶紧打酒去？
白接过葫芦，看佟，佟犹豫，点点头，白摇着头出。
师徒俩到一边小声嘀咕，不时摆两个出拳动作，切搓武功。
佟瘫坐：唉……这可咋办？
8大堂，夜
邢，郭，佟，李，吕，燕，米
晚饭过后，众人起身收拾，邢和小六摇摇晃晃进门，不时打酒嗝。
邢捕头：人呐？人呢人呢人呢……
佟湘玉：我不是人呐（走近，掩鼻）噫……你喝了多少酒啊？
邢捕头：没多少（举葫芦）再给我打一壶！
佟湘玉：（惊）全喝完啦？
邢捕头：啊这个，为了百姓，为了……（想不起来）百姓！
郭芙蓉：前头已经为过啦！
燕小六：我不许你说我师父！
郭芙蓉：少来劲啊，别以为喝高了我就不敢收拾你！
燕小六：收拾我？醉拳（被小郭擒住）不疼不疼，就是不疼！
佟湘玉：放手放手（嘀咕）自己喝也就算了，还带着小六！
邢捕头：我是他师父，我不带他带谁呀？
佟湘玉：你瞧瞧，你来，瞧瞧他这样，这还像个捕快吗？
邢捕头：他不像难道你像啊？别说，你还真挺像的，瞧你这小捕快样……
燕小六：（忽然起身）不许你说我师父！
众人：谁说他啦？
燕小六：我师父有醉拳，醉拳（倒下）
佟湘玉：抬走抬走……
众人扶小六出门，小六一路胡言『乱』语。
燕小六：不许说我师父，醉拳，没法挡我告诉你，无招胜有招，咱有醉拳……
走到一半，小米又喊起来，听着有气无力。
小米：来人呐，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邢眼前一亮，提刀冲了出去。小六挣扎起身，跟出去。
9街头，夜
邢，郭，佟，李，吕，燕，米，白
黑衣人拿着小米的碗，邢冲了出来。
小米：你俩慢聊啊，我先睡了，不许吵我啊！（躺）
邢捕头：呵呵，朋友，咱们又见面了……拿酒来！
小郭端酒上，邢一饮而尽，抹嘴，狂笑。
邢捕头：小子，让我喝酒是你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看招！
邢直冲上去，被当场拿下。
邢捕头：啊疼疼疼……放手放手！
黑衣人：你听着，我那天打不过你，是因为你被『逼』急了，胆气壮，而不是因为你喝了酒……
邢捕头：明白，明白！
黑衣人：以后可不许再喝酒了，再让我碰上……
邢忽然伸手，扯下面罩，惊呆了。
邢捕头：老白？
白展堂：（捂脸）不是我！
邢捕头：怎么回事？（吼）到底怎么回事？
佟湘玉：不关他的事，是我出的主意！
邢捕头：为什么？
佟湘玉：是我让展堂打扮起来，然后假装输给你，让你长点自信。
邢捕头：那……那他今天怎么不让着我啊？
佟湘玉：今天是为了让你别喝酒！
邢捕头：那……那就是说，我那套醉拳……
邢用眼神向众人求助，众人缓缓摇头，邢瘫坐在地。
邢捕头：呵呵，还以为出现了奇迹，呵呵，哪有那么好的事？哈哈，武功竟然是假的？
佟湘玉：但你的勇气是真的呀！
李大嘴：昨晚，你明知道对方武功很高，但你啥都没说，咬着牙往上冲。
郭芙蓉：都让人打翻在地了，还不依不饶的。
吕秀才：这种精神，有几个人有啊？
佟湘玉：我们平日里尊重你，敬畏你，不是因为你这身衣裳，也不是因为你整天吆五喝六，而是因为你有这份心，愿意豁出『性』命，去保护这个镇上的百姓！
白展堂：武功低，可以慢慢学，但要没这份心，武功再高，也当不了好捕快。
小米：我同意，老邢，你是条汉子！回头要是不干捕快，过来跟我，保你直升四袋，先干三年……
佟湘玉：去去去，快扶邢捕头回屋醒醒酒！
众人扶邢起身，邢挣扎出来。
邢捕头：我还是不太确信，我……真的算好捕快？
众人：不算……你本来就是！
燕小六：我不许你们说我师父……呕！
10街头，日
邢，燕，米，路人
街市闹忙，小米伸了个懒腰，靠墙坐。
小米：喔呵呵呵……这觉睡的！
路人经过。
小米：站住……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么？
路人：十六，怎么了？
小米：我开工啦！
路人：开工……然后呢？
小米：你昨天不是要给我一文钱吗？拿来吧！
路人：凭什么呀？我欠你的呀？
小米：（『逼』上）你拿不拿来？
路人：（退）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想抢劫啊？抢劫啦……
邢捕头飞奔而来，小六紧随其后。
邢捕头：怎么回事？
路人：他想抢劫！
小米：那……那是他欠我的，真的，我蒙你干吗？我就是想抢劫也不至于选个大白天吧（逃）
邢捕头：你还真想抢劫？小六子！
燕小六：（拔刀）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他三外甥的前一个丈母娘……（追下）
路人：（惊）不用追了吧？才一文钱！
邢捕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别说一文钱，他连一个屁都抢不走你的！
路人：那是，那是（溜）
邢捕头：（追）只要能保护一方百姓，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受再多罪，也总要面对，这就是我……你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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