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善心人慰问假病患
1女寝，清晨
郭，莫，白
姐妹俩睡得正香，敲门声大起。
郭芙蓉：这么早谁呀？烦人劲儿的
敲门声继续，小贝忍无可忍，坐起身来。
莫小贝：谁呀？
白展堂：我……你玉树临风翩翩的白大哥！
莫小贝：那你找谁啊？
白展堂：找你！
莫小贝：我不！
白展堂：那我这是跟谁说话呐？
莫小贝：跟……小郭姐姐！
白展堂：我找的就是你，赶紧起床，马上就要开门迎客了，桌椅板凳还没收拾呐！
莫小贝：知道啦，马上就起！
小贝推小郭：哎，哎，别睡啦，白大哥正找你呢。
郭芙蓉：他找的明明是你！
莫小贝：不起算了她说她不起回头白大哥带着我嫂子杀进来，我看你咋办。
郭芙蓉：爱咋办咋办，有本事让他一指点死我好了！
莫小贝：小郭姐姐叫你一指……
小郭赶紧起身，捂小贝的嘴。
郭芙蓉：小丫头片子，感情不是点你啊！
莫小贝：你终于肯起床啦？
郭芙蓉：谁说的？谁爱起谁起，我反正是不起，昨天辛辛苦苦干到半夜，连顿宵夜都没得吃，他们一个个鼾是鼾、嗝是嗝的，凭啥单叫我一人连轴转啊？
莫小贝：这话你跟我嫂子说去！
郭芙蓉：算啦，有那功夫，还不如舒舒服服睡个回笼觉呐，不许吵我啊！
小郭蒙头睡，小贝苦笑，起床穿衣。
2天井
佟，白，莫
小贝开门出来，看到佟和白入，神色激愤。
佟湘玉：这才几天，她就学会赖床了？水也不烧、地也不扫、被也不叠……
莫小贝：没起床怎么叠被啊？
佟湘玉：那是她的事，去，把她给我叫起来！
小贝赶紧溜回女寝。
3女寝
佟，白，莫，郭
小贝推小郭：赶紧起赶紧起，白大哥带着我嫂子杀过来啦！
郭芙蓉：来就来呗，有本事就让他一指点死我好啦……
门外，佟和白互使眼色，大声吓唬小郭。
佟湘玉：她还学会叫板啦？
白展堂：点她檀穴还是环跳穴？就听您一句话！
佟湘玉：有区别吗？
白展堂：点檀，是上身酸麻，点环跳，是下身酸麻，再拿内力一催，管叫她奇痒难忍痛不欲生。
小郭豁然起身：太毒了？
敲门声大起，小郭吓得团团转。
郭芙蓉：这这这……你去跟他们说，我病啦！
莫小贝：什么病啊？
郭芙蓉：什么病，什么病……你觉得呢？
莫小贝：呃……风？
郭芙蓉：就是风……什么症状？
莫小贝：鼻歪眼斜，半身不遂，以及大小便失禁。
小郭试了一下：不成不成，前两项还凑合，第三项难忒高，换个轻点的病。
莫小贝：那就伤风好了。
郭芙蓉：好好好，就伤风，咳咳咳……
莫小贝：这也太假了？
白展堂：开门开门，再不开我可踹了啊！
莫小贝：知道啦，这就来
郭芙蓉：喂喂喂……先等我准备一下。
小郭伸手，额头上猛搓数下。
莫小贝：嗯？你这是干吗？
郭芙蓉：找点症状出来！
4天井
佟，白，莫
白展堂：再不开门，我可真踹了啊，我数到三，一，二，二点五，二点八，三……
小贝开门出来，佟和白闪身进门。
5女寝
佟，白，莫，郭
小郭躺床上，作虚弱状，佟和白入。
佟湘玉：还躺着呐？
莫小贝：小郭姐姐病啦！
郭芙蓉：没病，就是有点烧不信你摸。
佟湘玉：这么烫？
白展堂：我看看，哎呀妈呀，都烧红了，头晕不晕啊？
郭芙蓉：还好，就是浑身没劲儿，还有点耳鸣，有时候还恶心，想吐……呕！
白展堂：别是有了？
佟湘玉：你才有了，人家是黄花闺女是？
郭芙蓉：咳……能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啊？
佟湘玉：不能，脑门都烧红了，再不赶紧送医，还不活活烧成傻子了走走走……
郭芙蓉：不用了？
佟湘玉：妹子，你放心，医药费我全包了，花多少算多少，姐姐决不含糊。
郭芙蓉：我倒不担心这个……那什么，我这是老毛病了，平时不能受累，一累就犯病。
佟湘玉：哎呀，你咋不早说呢？
郭芙蓉：又不是什么大病，休息几天，再弄点好吃好喝的，也就恢复过来了。
佟湘玉：喔……你确定不需要看大夫嘛？
郭芙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放心，我挺得住！
佟湘玉：那你好好休息啊，想吃啥，就跟姐说，再贵我也叫他们给你买去。
郭芙蓉：不用不用……要是有刚出炉的瓜子，就给我来两斤！
白展堂：两斤？你不怕上火啊？
郭芙蓉：你不懂，这就叫以毒以毒，以火灭火必须得是太原的薄皮瓜子，炒之前一定要让他多放点大料，还有福州的桂皮和成都的花椒……
小郭说到兴起，坐了起来，现佟正疑惑地瞄着自己，赶紧作态，低头干呕，佟帮着拍背。
6女寝
郭，佟，莫
小郭哼着小曲，躺床上磕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
小贝推门入，小郭赶紧捂胸闭眼，作痛苦状。
郭芙蓉：没关系的，我挺得住，挺得住……
莫小贝：别装啦，是我！
郭芙蓉：以后进来先敲门啊，吓人劲儿的，赶紧把门关了！
小贝关上门，抓了把瓜子，磕起来。
莫小贝：小郭姐姐，你打算躺到啥时候啊？
郭芙蓉：这个，看情况，初步定八月份。
莫小贝：现才二月份！
郭芙蓉：我这病就得好好休息不倒拉倒，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郭起身倒茶，佟推门入，见状大惊。
佟湘玉：你咋起来了？
郭芙蓉：我……呕！
佟扶着小郭躺到床上，转身拿茶杯，递过来。
佟湘玉：哎呀，你也是，有啥事就喊一声，叫他们帮你做嘛，非要自己动手还有你，这么大个人了，咋连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呢？
郭芙蓉：别怪她，她还只是个孩子。
佟湘玉：孩子也不行，明知道小郭姐姐身子虚，下不了地……
莫小贝：谁说的？她刚才不是下得挺好！
佟湘玉：莫小贝，嫂子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对待病人，要像什么？
莫小贝：像春天一样温暖……可她不是病人啊！
郭芙蓉：咳咳咳……
佟湘玉：看看，看看，人家本来没咳嗽，活活让你给气的！
小郭一愣，看看佟，再看小贝，又是一串咳嗽，佟帮小郭拍背。
佟湘玉：你不要紧？你呀！
莫小贝：哼！既然如此，可就别怪我不讲道义啦，嫂子，小郭姐姐的病……
郭芙蓉：已经好了！
佟湘玉：啥？你不要担心，你的活他们都帮你干了，你安心养病，没人会怪你的。
郭芙蓉：那就好，那就好啊……
莫小贝：好什么呀好？她这个病……
郭芙蓉：真的好了，不信你摸！
小郭牵着佟的手摸脑门，佟先是一喜，继而疑惑。
佟湘玉：既然不烧了，那你咳嗽个啥嘛？
郭芙蓉：我……估计是瓜子吃多了？呴着了！
佟湘玉：那就别吃了，你再休息一下，我去通知大家，都别干了，把活儿给你留着。
佟拎着瓜子出，小郭愤愤起身。
郭芙蓉：给我留着……哼！你以为这样就能拿住我了吗？
莫小贝：你想怎么样？
郭芙蓉：再找个症状喽……警告你啊，再敢出卖我，小心我
莫小贝：小郭姐姐打我！
郭芙蓉：好好好，你再让我歇两天，就两天，我保证后天一早，准时上岗！
7女寝
郭，吕
小郭拿着针，咬咬牙，刺破手指，然后把血滴雪白的手绢上。
郭芙蓉：哼哼……跟我斗？
莫小贝：就为了偷个懒，至于么你？
郭芙蓉：感情不是你受累，那么大地方，都我一个人扫，那么多桌子，全我一个人擦，还有床单被褥、锅碗瓢盆请进，咳咳咳！
小郭每次咳嗽，都用手绢捂嘴。
秀才推门入：掌柜的叫你把桌椅板凳重归置一下……
郭芙蓉：我知道了……咳咳咳！
吕秀才：嗯？你的病不是好了吗？
郭芙蓉：是啊，好得差不多啦……咳咳咳！
小郭把手绢一抖，血迹斑斑，秀才大惊。
吕秀才：这……这都是你咳出来的？
郭芙蓉：没关系，我挺得住，挺得住！
吕秀才：你确定吗？
郭芙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咳咳咳！
小郭咳得弯下腰去，秀才手足无措。
吕秀才：你你……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叫人去人，人……人都去哪儿啦？
莫小贝：你就不怕咳死？
郭芙蓉：咳死也比累死强啊！
莫小贝：呵呵，呆会儿等大夫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郭芙蓉：放心，大夫不会来的！
莫小贝：为什么呀？
8天井
佟，白，李，吕
女寝的门紧闭，小郭的咳嗽声不断传出来。
李大嘴：实听不下去了，我去找大夫！
佟湘玉：站住……小郭这个病，十有八是肺痨！
莫小贝：而且是吃瓜子吃出来的喔！
佟湘玉：不许胡说，小郭肯定是积劳成疾！
李大嘴：那就得找大夫啦？
佟／白：那可是肺痨！
李大嘴：肺痨咋的啦？
白展堂：传染，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这事儿要传出去，咱还开不开店啦？
吕秀才：哈！难道开店比人的性命还重要吗？子曾经曰过……
佟湘玉：不要曰了，我又没说不找大夫！
李大嘴：那就赶紧找呀，得了，你们都甭管了，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大嘴转身欲出，被白点住。
白展堂：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话听完啊？掌柜的意思是说，病，必须得看，但不是把大夫找来。
女寝，小郭正扒门偷听，一惊。
白展堂：咱好是神不知、鬼不觉，把小郭悄悄送到十八里铺去，看得好就看，实看不好，也不至于影响店里的生意。
女寝，小郭惊惶起身，挠头搓手，满屋乱转，忽然灵机一动：哼哼……跟我斗！
9女寝
郭，佟，白，李，吕，莫
小郭盘腿坐床上，作运功状，众人嘴上蒙着白布，抬着担架入。
白展堂：快快快，赶紧动手，速战速决！
李大嘴：喔……那我就多有得罪了啊！
大嘴凑近，推推小郭，小郭应声而倒，众人大惊，围上。
白壮着胆子探鼻息，惊恐抽手。
佟湘玉：咋了？
白展堂：好像没气儿了！
众人：啊？
莫小贝：不会？我看看……
小贝欲伸手，被佟拽开。
佟湘玉：小心传染！
莫小贝：要传早传了，哎呀，放心！
小贝伸手，捏住小郭的腰，挠起来，小郭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
佟湘玉：哎呀，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郭芙蓉：你们怎么来了？
佟湘玉：我们……来看看你好不好！
郭芙蓉：挺好的呀，刚练了一套玉女心经，把咳嗽给治好了，听啊啊啊啊……
白展堂：哎呀，你还有这手呐？
郭芙蓉：切，你以为就你武功高啊？这玉女心经，可是我娘亲传的……
小郭起身下床，腿一软，摔倒，众人欲扶，小郭摆手。
郭芙蓉：我自己来！
小郭挣巴了两下，脸色大变。
郭芙蓉：怎么回事？我的腿，我的腿呢？
吕秀才：腿不是腰上长着呢吗？
郭芙蓉：可我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腰部以下毫无知觉，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惊，互相交换眼神。
白展堂：不会是走火入魔了？
郭芙蓉：一定是的我的腿，我的腿啊……
小贝将信将疑，忽然凑上，猛踢一脚。
静场，小郭强忍：还是没感觉！
小贝连踢数下，每踢一下，小郭就咬牙说“没感觉”，直到小贝被白拽开。
吕秀才：人家都瘫痪了，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白展堂：去去去，边儿呆着去！什么人呐这是？
小郭哭起来，众人围着劝，小贝一边张望，将信将疑。
莫小贝：这回难不成是真的？
10女寝，夜
郭，佟，莫
小郭装哭，累得直打哈欠，巴不得佟赶紧走。
郭芙蓉：掌柜的，您就甭管我了，再休息两天，没准它自己就好了。
佟湘玉：那怎么可能？妹子，你只管放心，姐哪怕是倾家荡产，也要想办法把你的腿治好！
郭芙蓉：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真的好困啊！
佟湘玉：好好好，你等着，我这就叫他们给你打洗脚水，大嘴！
小贝推门入：大嘴叔已经睡啦！
佟湘玉：去把他叫起来，小郭姐姐要洗脚。
莫小贝：用不着，从今往后，小郭姐姐的洗脚水，由我负责！
郭芙蓉：那不太合适？
佟湘玉：你不管，这是小贝的一番心意，去！
小贝转身出，端了脚盆入，热气腾腾。
郭芙蓉：这么快？
莫小贝：早就准备好啦，来！
小郭把脚伸到盆，被烫到，下意识缩脚。
郭芙蓉：咝……
注：此前小贝一直很诚恳，绝不能流露出捉弄人的迹象。
佟和小贝虎视眈眈盯着，小郭赶紧变脸。
郭芙蓉：不好意思，习惯性动作……把水拿走，我不想洗了。
莫小贝：嫂子，她是不是嫌我笨手笨脚啊？
郭芙蓉：没有没有，我是说……
佟湘玉：啥都别说了，赶紧洗，洗完早点睡。
莫小贝：我来帮你！
小贝抓住小郭的双脚，强行按入盆，小郭挨烫，但还得装笑。
郭芙蓉：就是没感觉……
莫小贝：那这样呢？
小贝抓着小郭的脚来回搅和，小郭痛不欲生。
莫小贝：还是没感觉吗？
郭芙蓉：没！感！觉！
佟湘玉：小郭，你咋又哭了？
郭芙蓉：小贝亲自帮我洗脚真的好感动！
11女寝
郭，莫，白
小郭抱着脚呼痛：咝……这一脚大泡，可怎么往下消啊？个死小贝，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朝外张望，起身下床，一瘸一拐走到桌边，想倒茶。
小贝推门入，小郭赶紧撑住桌子，作挣扎状。
郭芙蓉：郭芙蓉，你一定行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莫小贝：小郭姐姐，你千万别气馁，我已经跟白大哥商量过了。
郭芙蓉：商量什么？
莫小贝：白大哥擅长点穴，所以我想让他来帮你治一下。
郭芙蓉：别逗啦，他能把活人点死，还能把死人点活了？
莫小贝：那可说不准喔，反正都瘫痪了，咱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嘛白大哥！
白展堂：来了来了……扶她到床上去！
郭芙蓉：不用了？
白展堂：小郭，虽然我以前对你印象不太好，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这个就趁火打劫。
郭芙蓉：我知道，但是……
白展堂：没什么但可是的，把腿放平，你别害怕，呆会儿我会使出毕生的功力，一般人挨上，多也就是疼和痒，下半身像被几根针同时扎着，但你肯定是感觉不到。
郭芙蓉：别呀，白大侠您听我说……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一指下去，小郭的表情僵住了。
白展堂：怎么样？
郭芙蓉：没感觉……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郭芙蓉：啊……还是没感觉！
莫小贝：那你嚎什么呀？
郭芙蓉：我……我那是以歌言志，借此歌颂他的崇高医德！
白展堂：你太客气了，葵花点穴手！
静场，小郭紧咬住下嘴唇，屏住呼吸，半晌，擦泪。
郭芙蓉：就是没感觉！
白展堂：葵花……
郭芙蓉：有感觉，有感觉！
白展堂：嗯？我这还没点呐！
郭芙蓉：那就是刚才那几下产生作用了，真的，不信你瞧……
小郭挣扎着站起来，作惊讶状。
郭芙蓉：啊，我终于能站起来啦，这真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啊哟哟哟肚子好疼！
白展堂：那是肝儿，我忘了跟你说，刚才点的都是足厥阴肝经上的大穴，下手又比较重，所以……
郭芙蓉：所以？
白展堂：恐怕你得多休息一阵了回头要万一落下啥病根，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郭芙蓉：病根？
白展堂：咳……那什么，你先休息，有事吩咐啊
郭芙蓉：莫！小！贝！
莫小贝：小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肝病，等着
郭芙蓉：喂，喂……
12大堂
郭，莫，佟，吕，白
秀才算帐，小郭捂着肝，一瘸一拐出，佟急步迎上。
佟湘玉：你咋出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赶紧回屋去！
郭芙蓉：掌柜的，您就让我干，再折腾下去，我的肝也保不住啦！
佟湘玉：肝？
小贝奔入：小郭姐姐，大夫马上就到，你赶紧准备一下！
郭芙蓉：我……我没病！
莫小贝：你别担心，医药费我嫂子会帮你出的！
郭芙蓉：用不着，我所有的病，都是装的，从烧到咳嗽，还有瘫痪，全是装的！
吕秀才：你为啥要装啊？
郭芙蓉：我前几天干活太累，所以就想休息一下。
佟湘玉：那你为啥不直接跟我说？
郭芙蓉：我哪知道你那么通情达理啊？
白展堂：你也不想想，你一说病了，掌柜的都敢养你一辈子，放两天假算啥嘛？
郭芙蓉：早知如此，我还废那劲干吗？现可好，才歇了没两天，就落下一身病，好好的一双脚，被烫得到处是泡，肝也生疼，跟针扎的似的……
莫小贝：你活该！
佟湘玉：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展堂！
白展堂：到！
佟湘玉：店规第二十七条给她念念！
白展堂：撒谎骗人，并造成恶劣影响者，无论动机如何……点！
郭芙蓉：又点？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这次点的是檀，感受一下上半身又痒又麻、没抓没挠的乐趣！
小郭神情痛苦，佟和白上楼，小贝哼着小曲出。
莫小贝：编一个谎言，圆一个谎言，这种游戏多么危险……
小郭的画外音：啊……好痒，谁帮我挠挠，来人呐，救命啊，我错啦，我再也不敢装病啦，谁能听见我的心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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