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轻哼一声：“我没有要装神弄鬼，只是现在还不是我出现的时候，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出现，给你一句忠告，看了文件之后，赶紧处理好跟厉太太的事情哦。”
电话挂断。
门果然敲响，江寒捏着一份文件，递上前：“总裁，我在门口，遇到快递员说这是您要的急件。”
“拿过来。”
厉霄霆把文件拿过去，赶紧才看。
看大里面的文件之后，他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似得，摊坐在沙发上。
江寒怔住：“总裁，您怎么了。”
厉霄霆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江寒也不敢偷瞄文件，只知道，老板很不对劲。
他满脸疑惑从办公室出去。
不对。
沈振业顶多算是经济犯罪，可是他为什么要把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告诉警察，如果他不说出来，警察也不会深究沈振业以前是不是犯过罪，况且那件事还是个无头悬案，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沈振业做的。
厉霄霆沉默良久，再次拨通那串号码。
对方好像是在等他打过来。
接起电话就慢悠悠的笑着：“看来厉总是看了文件，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你觉得我会信？”
“不信，厉总不要觉得你父亲是有多好的人，他是死了，他如果不死，一定不会是个好人，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改变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么。”
电话里的声音颤抖，透着愤怒。
厉霄霆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厉霄霆，有什么事情，可以其问问你奶奶，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厉霄霆更是震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奶奶竟然什么都知道。
他挂断电话，在办公室踱步。
良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因为思绪混乱，连文件都没有收就离开。
江寒不知道他离开，当他看到沈清欢来到总裁办楼层的时候，连忙上前喊道：“夫人……”
沈清欢也是一副情绪失落的样子，他心中疑惑，这夫妻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了？”
“总裁刚才收了个文件，然后心情好像很不好，我还准备打电话让您来安慰一下他呢。”
“哦，什么文件？”
“我也不知道，是个急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
沈清欢敲门进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人，她走向休息间，推开门也是没有人。
转身走到沙发，文件就在面前的茶几上。
她本来不愿触及厉霄霆的隐私，可是晾在外面的却是沈振业的供词。
【警官，我要交到一件事。】
【什么事？】
【20多年前，厉氏集团总裁厉乘风强jian我的妻子程芳锈，我一气之下把他们夫妻给撞死了。】
【厉氏集团，是本市这个厉氏集团么？】
【是的，就是厉霄霆的父亲，厉乘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他就喜欢别人的老婆，不仅是我的妻子遭遇过毒手，林氏集团林世伟的妻子也同样有过这样的遭遇。】
【请你交代的跟仔细一些，我们会派人去查。】
沈清欢双手颤抖，整个人跟厉霄霆一样，没有了半点的生气。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沈振业竟然说出这样的秘密。
怪不得母亲宁愿不要她的钱，也不要说出这样的事情。
怪不得，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让她离开厉霄霆，原来是知道这一层关系。
她一直以为是母亲不想要让她跟厉霄霆在一起，是觉得她抢了沈宝珠的地位。
现在看来，竟然是……
她想到母亲遭受过的事情，怎么都不能接受自己再跟厉霄霆在一起。
同样，厉霄霆在家里，老太太的房间。
两人同样对峙，厉霄霆被老太太的拐杖打的跪在地上。
“你说，你是听谁说的，为什么要相信被人说的话，却不相信你的爸爸，你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奶奶是想要我去亲口问林世伟的夫人么，林世伟为什么一直跟厉氏集团做对，林夫人对您更是痛恨至极，难道要我自己亲自去查么。”
厉霄霆双眼猩红。
他一向敬重的父亲，背地里却是这样的不堪。
他还把父亲当成榜样，希望自己努力，有一天可以达到他的高度。
可是现在得知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的世界观瞬间崩塌。
老太太的脸色一沉，心虚起来。
她同样失控的将拐杖扔在地上：“你要我怎么办，他已经死了，难道要弄出来鞭尸么，他是我的儿子，难道要我把他送进警局么，他已经为自己的恶行辅助生命的代价，林世伟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工头，事后我也给了一大笔钱安抚他们，林世伟有了那笔钱才发达起来，他发达之后，又来找我们报仇，我告诉你真相又如何，错的是你么，错的是你爸爸，他死了，事情就不能到此为止么，难道他犯的罪，还要你来背着不成？”
厉霄霆红着眼，看向老太太：“奶奶，您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清欢啊？”
老太太眼底满是沉凝，老泪纵横的脸上，染着一层冰冷气息。
“一定是那个风水大师背后有人，一定是这样。”
当初厉霄霆瘫卧在床上，变成植物人，她走投无路，就去庙里烧香拜佛。
却无意间听到几个人在谈论庙北面住着一个风水大师。
她去找了人家，还没有进门，大师就给了她一个锦囊，她当时还觉得神了。
看来是被人操控了。
这个人是谁？
老太太说完，厉霄霆又问：“您的意思，是有人怀疑程芳锈生的孩子是父亲的，可是对方却故意让你去找那个孩子，让我们结婚？”
看着厉霄霆冷凝的脸，厉老太太的手微微颤抖。
“不会的，老天也不会对你这么残忍的，老天也要惩罚就惩罚在我的身上吧，你没有错，你当时还小，你不该承受这些的。”
厉霄霆颤抖着，突然冲到卫生间，像喝醉了酒一样狂吐起来。
“霄霆，你怎样，你别吓奶奶，都是我的错，如果这一切变成了现实，都是我的错，让我来承受这一切，你别自责好不好，都是奶奶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帮你爸爸隐瞒，我也不该去找什么大师求救，呜呜，霄霆，奶奶真的错了。”
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事情被翻出来，她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整个人支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