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默和老板默契一笑，转身走开。
和顾夜凉擦肩而过，沈小默眸光沉了沉，压低了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你是不是傻？”
“我都知道林宜兰在那家古董店上班了，是有多心大，才会觉得她不会动手脚？”
顾夜凉：“……”
小丑竟是他自己。
“对了。”沈小默微笑，“大家不好意思告诉你，你那个公鸭嗓唱歌超级难听。”
顾夜凉：“……”
“不过，虽然你歌唱得不好，但我还是期待你接下来表演的节目。”沈小默说。
顾夜凉不明所以，“什么节目？”
“丢人现眼。”沈小默笑里藏刀。
她话音刚落。
有警察站在了老宅门口，“谁是顾夜凉？”
顾夜凉蚌在原地，额角沁出豆大的冷汗。
“……”
因为他刚刚唱歌，算在大家面前露过了脸。
所有人都认识了他，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着陆。
顾夜凉咽了咽口水。
不妙啊。
司伯承硬着头皮上前，假笑，“不知道警官来找顾夜凉什么事？”
“我们接到举报，他偷文件，还破坏了公共财物！”警察说。
顾夜凉的脑袋自动开启了搜索引擎，记忆中，并没有那段记忆。
他马上理直气壮了起来，“你乱讲！我没有！”
“你就是顾夜凉？”警察问。
顾夜凉傲慢点头。
警察：“要证据？”
“当然了。”顾夜凉自信满满，看着聚集到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越发神采奕奕。
“等着。”警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当着他的面，掏出了手机。
大家围在了他的身边看。
他的手机里有段视频，有顾夜凉在商场，用口香糖塞储物柜锁孔，以及暴力开柜的全过程。
顾夜凉：“……”
他早就忘了这茬。
居然还会在今天找上门。
他扭头。
沈小默龇着牙在笑。
她对着顾夜凉做口型，“丢人不？”
顾夜凉：“……”
警察亮出手铐，“咔”铐他手上了。
司伯承：“……”
在场的其他人，“司伯承是真老糊涂了，好好的带这种丢人现眼怪出来。”
“啧，这大概就是晚节不保吧。”
司伯承挪挪发干的嘴唇，无fuck可说。
顾夜凉当众被警察带走，他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他恶狠狠的咬咬牙，瞪向沈小默，再把视线挪到了后边拿着茶盏优雅品茶的司夜霆身上。
他把草稿箱里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登。”
在收到手下发来的视频后，他走到了司夜霆面前。
“你让我和我儿子出丑，我不会放过你。”
沈小默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司夜霆身边，她依偎在他的身后，紧紧握住他的肩膀。
而司伯承把收到的视频放到了司夜霆眼前。
视频里，他的手下正吭吭哧哧的挖一座坟。
司夜霆的瞳孔巨震。
“不认得了？这可是你妈妈萧姿柔的！”司伯承慢条斯理的说着，他像一条毒蛇，爬到了司夜霆的脖子上，用他的蛇身，把他的脖子一圈圈套牢。
“你找死！”司夜霆振起，拽住了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