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杨珍珍二话不说,转身走向肖寒舟的床边,拿起保温瓶拿开里面的饭菜,香喷喷的饭香随即弥漫开来。
“杨珍珍。”想起那一天,肖寒舟说话确实有点过分了点,此时他不知道怎么和她道歉,也许看到那些吻痕,对于别的男人来说这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尤其是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下质问她的,他就是很莫名的生气。
“我向那天说的话跟你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都不要说,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今天我照顾你之后,明天我们俩开始互不相欠,你是你,我还是我。”
“你什么意思?”肖寒舟看着杨珍珍淡定自若的为他分好了饭菜,可是她冷冷的态度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想今天照顾我一天抵过我照顾了你的两个月?”
杨珍珍这才对上肖寒舟的眼眸,“随你怎么想,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而且下来的时间也很紧迫,如果你觉得要人照顾你,对于这些鸡毛蒜皮小事我可以雇佣人来照顾你。”
“鸡毛蒜皮?结婚?杨珍珍,该死的,你为什么一定非要嫁给他,你不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你怎么可以反悔?”
“呵!结婚都可以离婚,更何况我们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身份在这里指责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凭什么身份?你肚子里的孩子……”
“对,我的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救的,所以呢?我一直傻傻的认为你多么诚挚的一个人,可是我怀孕的第一个月起,你就隐瞒着我,不愿告诉我实情?我就像一个大白痴让你看笑话?肖寒舟,我恨你,恨从一开始就遇到你,每一次狼狈的模样,总是让你看见,这一次我不要重蹈覆辙,他很爱我,至少他比楚天越比你更加懂得我要的是什么。”
“杨珍珍,难道你就这么认为我是这么虚伪的人?”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很爱我,至少比你们更加的心疼我,我累了,好累好累,也请你放过我,别用那样的短信来混乱我的心绪,我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是想和你好好的告别。”
“什么短信?”
杨珍珍疑惑的看向肖寒舟,随即想到刚才慕恋那一脸的殷勤的笑脸,她才豁然明白这一出戏都是慕恋一手策划的秘密。
而肖寒舟也突然明白了杨珍珍话里的意思,但是随即又再一次的恐吓她,“杨珍珍,如果你敢和那个男人结婚试试,我一定会奋力的截止你们,就算你会恨我,我一定会这么做。”
“……”杨珍珍无言以对,他发现此刻在多说一句都是对牛弹琴,索性闭上嘴,也不愿和他在搭理一句。
“杨珍珍,我身体动不了,你要喂我。”
“我要喝水。”
“杨珍珍,我要上厕所。”
“我要吃苹果,杨珍珍,你帮我削。”
“杨珍珍,你不知道我身体动不了吗?苹果也要喂我。”
“哇,指甲都这么长了,杨珍珍帮我修修。”
“头发好痒,会不会是有虱子啊,杨珍珍帮我找找看。”
“身体出了好多汗,杨珍珍,拿热水帮我擦擦,医生说我现在还在发着高烧,不能洗澡,可是我几天都没碰水了,杨珍珍,你帮我吧。”
“什么,你让我?”杨珍珍一脸的错愕,他还能更耍赖,更无赖一点吗?这样的要求他也敢提出来?
“怎么?杨珍珍,你要明白,当初我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现在我有困难,难道你可以不理不睬?”
“不是还有慕恋吗?”杨珍珍冷冷的转过头,那口气酸的可以掉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她结婚了,重要的一点是,现在你是我女朋友,当然这个任务由你来做。”
“我们分手了。”杨珍珍再次强调。
“可是我没有同意。”
“那是你的事情。”
“杨珍珍,难道呆在我身边多一秒你都觉得是在浪费你的时间吗?可是我发现很想和你多呆一会,难道你都要拒绝我?”肖寒舟目光如炬的盯着杨珍珍面容,却发现她这几天比前几天更消瘦了。
肖寒舟的话果然凑效,最后杨珍珍还是妥协了,很不情愿的从医院打来了温水,正要准备帮肖寒舟擦拭后背,却被肖寒舟后背上的一个狰狞的刀疤给吸引住了,这个伤疤……
手中的毛巾抖了一下,重新掉在医院的专用盆上,而那只手颤颤巍巍的抚摸上那道依然清晰的伤疤,骤然的,她的眼眶里凝聚了全部的眼泪。
“是你,是你吗?”杨珍珍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泪流满面的问,难道那晚救她的人是肖寒舟而不是楚天越?
“什么是你?”感受到后背被柔弱的小手抚摸着,他侧过脸疑惑的问?
“为什么你的背上有这么深的伤疤?你曾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虽然有点不可置信,可是她还奢望着那一点希望。
“呵!你怎么猜到的?”肖寒舟莞尔一笑,“这算是我自找麻烦的下场吧。”
“可以说说看吗?我想知道。”杨珍珍忍着哽咽的声音,怕是会错过他将要说下去的故事。
“八年前……”
八年前,他记得那晚下着滂沱大雨挥洒在诡异的漆黑夜晚里,而肖寒舟在一间夜店当服务员,那晚下班的时候已经超过两点钟,当年他才二十二岁而且那时的他什么都没有,上班不像其它人有着宝马开着上下班,他最贵的身家就只有他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慕恋送给他的脚踏车。
今晚下雨天的关系,街道冷清的可怕,但是对于他来说回家却是他一件值得兴奋期待的事情,因为今晚是他的生日,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是恋恋说今晚还是会有惊喜的礼物等着他,不管多晚她都会等,此刻一颗心已经美美的飘回到了家里。
他更加的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迫切的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穿着酒店的工作服一件白衬衫和一件合体的黑西裤冒着冰冷的雨滴骑着脚踏车穿梭在暴风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