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现在电视上的女人,明明没有接触过,才第二次见过却觉得她为什么如此熟悉?到底是谁?
“哦,对不起,刚才我在这里捡到的,只是觉得很漂亮就忍不住的戴上了,哦,我这就脱下来给你。”杨珍珍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随后她才急忙的解下手链。
而这时她也来到了杨珍珍的身边,她安静的看着戴在杨珍珍的手链,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忧伤,“戴在你手上真的很好看,要是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好了。”
“啊。”杨珍珍突地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这么好看价格不菲的手链她居然说送给她,她没有出现幻觉吧。
“反正,只是一条普通不过的手链而已,毕竟它不是我儿子摘下的星星,也比上那些普普通通的回忆来到重要。”最后她才抬眸看向杨珍珍,“刚才无意就失去了,而你捡到便是你的的缘分。”
“为什么?这么名贵漂亮?你确定把它送给一个陌生人?”
“没有什么肯定不肯定的,反正我以后也没有机会戴上它了,索性就送你好了,丢了也是浪费。”
“......”杨珍珍无语,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听她的口气似乎能感觉到她很低落很惆怅似乎是那种到绝望的地步,对人生没有任何留恋的那种欲望。
“为什么?难道你得了什么重病吗?”杨珍珍更加的肯定她心里的想法,她看上去脸色苍白,憔悴,病殃殃的神态让人忍不住心疼。
而她只是无力的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没有回答杨珍珍的问题。
“已经买好了,我们走吧。”随后杨珍珍和穿着病服的女人身体都明显的一震。
这个声音?
随后杨珍珍看向几米外的肖寒舟妩媚一笑,“好。”
肖寒舟看着眼前穿着蓝色病服的女人背影,反射皱了一下眉,心中一种异样在心里一闪而过,这个背影......
“我们走吧。”肖寒舟脑里刚想起什么,杨珍珍走上前,撒娇的揽着他的手腕。
肖寒舟这才把目光收回看向杨珍珍,“走吧,时间不早了,等会估计还要化验呢。”肖寒舟暖暖的话语此刻温暖了杨珍珍冷冷的心里。
当他们渐渐的离开她的身边,那道孤寂落魄的背影才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前方在嬉耍的一对男女,瞬间眼里多了许多的悲伤和无奈,她不想让这幅残缺不堪的身体去面对他,就算让他知道了真相,对他来说这只是她其中的诡计,甚至是她的一个苦肉计而已。
“要打针吗?可是我好怕见到血,可不可以不抽血,我会晕倒的。”见到肖寒舟说化验,杨珍珍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血,血曾经是她最忌讳见的东西,只要和血有相似的,她都会有晕血的恐惧症,那年她十二岁,她的玫瑰花夹子在房里找不见,就去厨房里找家里的佣人,谁知道进去了之后,看见佣人正在杀着一条野鸡,也不知道这个佣人是不是新人的关系,厨台上到处都是血的印迹,这场面瞬间让她回想到了十岁那场生死浩劫,硬生生的就晕倒了在原地。
后面醒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其他的佣人说,那个新来的佣人为了节省钱,买鸡的时候,不给人家加工,自己拿回来宰杀,就为了省下一点私房钱,却凑巧的被她瞧见这一幕,后来那个佣人当时就被爷爷解雇了,后面爷爷还愤怒的传话下去,如果再让她见到有关血的东西,自己收拾东西滚出杨家。
从此之后,家里就算有关一点红色的东西,她再也没有见过。
“额——”额头传来的痛楚,让杨珍珍忍不住闷哼一声。
趁她晃神时肖寒舟用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鄙视的眼神看着她,戏谑道,“你有没有点出息,除了平时嘴巴伶牙俐齿就算了,这点也让我对你望尘莫及,高山仰止,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口服心服……”
听到肖寒舟讽刺的意味,杨珍珍停下了步伐,放开束缚着他手腕的手,站在他的面前,却发现自己比他矮了他一截,她腾地脚尖一撑,眼睛正好和肖寒舟对视,一双美眸怒气冲冲的瞪着肖寒舟咬牙齿切的说道,“肖寒舟,我现在好想抽你。”
“蹼——”肖寒舟忍俊不禁,随后用食指和中指掐住她挺翘的鼻子,戏谑的笑道,“嗯哼?所以呢?你要和我干一架吗?恩?”
“肖寒舟,你就是天底下最坏的人,比白雪公主里的巫婆还可恶……”说完,杨珍珍愤怒的用手扯开掉肖寒舟掐住她鼻子的手。
“嗤——,我是男人好吧,和巫女扯不上半点关系。”肖寒舟再一次眉开眼笑,心情突然间变得很愉快,却看见杨珍珍手腕上一条精致的星星款手链,他瞬间就被咒了魔一般,眼神忧郁的静静的看着这条星星般的手链。
从小那段记忆就像遗弃在尘封的角落里瞬间在脑里不断的重现在脑海里,幸福的,高兴的,痛苦的,风风雨雨那个瘦小的身体,背着他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每天夜晚看着天上最美的星星,为她承诺摘下最美的星星送给她当做礼物,什么时候,这段回忆已经被他尘封了起来?
“这条手链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吗?”杨珍珍举起手兀自的兴奋道,“刚才那个奇怪的女人给我的,刚才她掉落在我刚才坐的位置上,后面见我带着好看,就说什么有缘的之类的,就送我了。”杨珍珍边说边愁眉,疑虑的自喃,“不过还说什么不是儿子送的星星,还说什么没有机会带上的东西,怎么感觉是死人的东西,突然觉得好后悔。”
听到杨珍珍那一番话语,肖寒舟瞳孔紧缩,刚才那个背影……
还没等杨珍珍说完,肖寒舟腾的转身就离去,让杨珍珍想说下去的话骤然被噎了回去。
“肖寒舟,你要去哪里?”看着男人那慌张的背影,杨珍珍疑惑的喊了一声,可是那背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般,脚步越加的仓促而着急,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李倾瑶看着他们离开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刚才杨珍珍坐的位置上独自一个人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