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在太子心尖撒个野

第164章 虽然不记得,但本能地想要靠近


    祁琬卿没多想,许皇后离开之后便转身进了内殿。
    忙活了一天累得很,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上新寝衣,祁琬卿打算等头发干了之后再休息。
    反正也无事,祁琬卿就坐在桌边随便地翻着桌上的书。
    许是看的久了,祁琬卿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这身子真是越发不顶用了。”
    自打帮着玄澈解了毒之后,祁琬卿的身子受损严重,如今虽然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她之前的内力尽失,什么都做不了。
    就算是做一点体力活都会格外疲累。
    祁琬卿正趴在桌子上犯懒,突然听到房门轻轻动了动,似是有人进来。
    懒得抬头,祁琬卿只蔫蔫地开口道: “你们去歇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人。”
    祁琬卿说完,屋子里便没了动静。
    若是侍女,那她们进来肯定是要说话的。
    感觉到气氛不对,祁琬卿一惊,猛地抬起头,一袭黑色衣袍就那样落在她眼里。
    “殿下?殿下怎么在这里?”
    祁琬卿说着便站起了身,有些愣愣地看着玄澈。
    玄澈脸色有些不对,但还没等祁琬卿反应,玄澈突然朝着她走过来。
    祁琬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小腿撞到床沿,一下子坐到了床上。
    玄澈靠过来时祁琬卿才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殿、殿下……喝酒了?”
    玄澈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身上散出来的酒气不浓,但他眼底的清明却说明他并没有醉。
    “方才在殿上,长宁郡主似乎不敢看本殿?”
    “我……”
    “长宁郡主应该知晓本殿之前生了一场大病,病愈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可是……为何本殿瞧着郡主如此熟悉?”
    玄澈声音低沉,脸色不愉。
    “我……我们从前是相识,我是长公主义女,与殿下自然也是见过。”
    “仅仅见过?”
    玄澈离着祁琬卿很近,她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说实话,这气息她太想念了。
    可是如今她却不能靠近他。
    心里几番挣扎,祁琬卿伸手去推玄澈,这种感觉窒息的不行,祁琬卿透不过气,太难受。
    玄澈眸子一眯,双手下意识捉住祁琬卿手腕,然而就这一下,玄澈脑海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又是这种熟悉感。
    典礼上他第一眼见到祁琬卿,心里就莫名地一种熟悉感。
    这是他失去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一种空虚里的填补感觉,但这种感觉仿佛只是抓到一个头绪,却又不是很真实。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继而接下来在大殿上再次见到祁琬卿,她一身红衣,仿佛与玄澈梦里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再次重合。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玄澈心里叫嚣着,直觉告诉玄澈,祁琬卿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察觉到玄澈的不对劲,祁琬卿轻轻从他身边绕开:“殿下醉了,我去让人备水给殿下沐浴,天凉了,不可再用冷水。”
    玄澈猛地起身,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拉住祁琬卿:“我们是认识的对不对?你还了解本殿什么?”
    祁琬卿愣住:“我没有。”
    “那你为何知道本殿喝了酒之后就要泡冷水?”
    祁琬卿心头一颤,她方才有些急,竟是一时不察说漏了嘴。
    “我也只是听说,我……我是听母亲提起过,所以才记得。”
    “姑母?”
    “是。”
    感应到玄澈的情绪缓和了一些,祁琬卿方才安下心来。
    可玄澈此刻握着祁琬卿的手腕,他却是察觉到了什么。
    祁琬卿动了动手腕:“殿下放手。”
    玄澈不但没放手,而是抬头诧异地看着祁琬卿:“本殿听说你是会武功的,便是小九曾经与你动手都是沾不得便宜的,怎的如今你?”
    祁琬卿把手腕从玄澈手里抽回去:“殿下也知道我生了病,病愈之后便不再有内力了。”
    “什么病这么严重?”
    祁琬卿略想了想:“中了毒。”
    “中毒?什么样的毒会让你连内力都没有了?本殿瞧着你的脸色也不好,可也是被这毒……”
    “太晚了,我有些累了,殿下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没等玄澈把话说完,祁琬卿便开口赶人。
    玄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祁琬卿:“本殿该如何称呼你?像他们一样唤你琬儿?”
    玄澈没有离开,而是继续与祁琬卿说着别的话题。
    祁琬卿垂下眼眸,略想了想:“长宁。”
    “长宁?”
    “是,殿下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唤我长宁吧。”
    玄澈似是对这个称呼不算满意,可既然祁琬卿说了他也没别的选择。
    “长宁,希望你今天不要介意,本殿自打失了那部分记忆以来,心里总好像是空了一块,也经常会做一些怪梦,梦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一身红衣站在一棵大树下。”
    祁琬卿咬着唇,然后笑着看玄澈:“梦都是假的,殿下不必太当真。”
    “从前本殿也这样认为,可是直到今日在典礼上见到你。”
    “或许是我今日一身红衣让殿下有一种熟悉感,但其实殿下可有试试,不管是谁穿红衣殿下都会如此的。”
    玄澈不解:“这是何意?”
    “殿下或许熟悉的只是红衣,与人没有关系。”
    “是……这样吗?”
    祁琬卿点头:“殿下今日饮了酒,再加上梦境困扰,所以才会对我有熟悉感,若是明日清醒之后,我再换了衣裳,殿下就不会这么想了。”
    眼看着玄澈有些松动了,祁琬卿给玄澈行礼:“殿下莫怪,我今日实在是很累,不若……殿下有什么想知道的明日再来找我?”
    “明日你还在这?”
    祁琬卿点头:“是。”
    “那好,明日下朝本殿就来找你。”
    有了祁琬卿的这话,玄澈倒也不再纠结,只转身离开。
    可是第二天上午,当玄澈匆匆从早朝回来时,却发现祁琬卿已经离开了。
    “郡主人呢?”
    伺候的侍女跪了一地:“回殿下,郡主一大早就离开了。”
    “离开?去哪了?”
    “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