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热1990

第9章 不影响我喝酒


    煤矿行业下井方式根本地理位置不同,大多有三种形式。
    一个是平井,井口没有坡度,直来直去,甚至开车进去都可以。
    据说,在后世有一家矿井火车皮都能开进去,不知真假。
    一种是斜井,呈现向下一定坡度。
    工人下井劳作需要坐轨道运输车,或者猴车。
    猴车就是一根铁管焊上座椅,挂在绞索上。工人坐上去像猴子一样滑稽。
    如果矿井产量比较小,工人极有可能走下去,非常的累人。
    另一种就是立井了。
    也就是林西煤矿采用的下井方式。
    因为煤层较深,配上绞车拉着罐笼运输工人最为合适。
    武长风等人进入罐笼后,绳索下放,犹如电梯一点一点到达下井口。
    巷道挂着防爆电灯,视野尚可。
    就是主巷道灌入的大风,吹的武长风直打晃。
    闷头行走半个小时。
    七拐八拐,进入掌子面,一台重大50多吨的掘进机停在煤石中。
    刘科长拿着木棍,气恼的敲着掘进机盖板:“来来,你修!你特么要是修不好,别想见天日!”
    霍矿长斥责:“闭嘴!”
    武长风冷笑一声:“刘科长,挡人财路,杀人父母。和我杠没有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才是正途。”
    “我在重申一遍!我没有吃回扣!”刘科长脸色涨红,恶狠狠瞪着。
    武长风耸耸肩:“与我有关系吗?你站在不该站的位置,挡着我了。”
    “起开!操作台打不开了!”
    武长风一把推开这个碍事的家伙。
    随手招呼维修工:“把盖板拆下来。”
    没人动……没人响应。
    个个左顾右盼。
    你个外来人指挥国企员工干活?
    你是个der啊!
    霍矿长一脚踹在维修工屁股上:“干活!妈的,真是惯的你们臭毛病!”
    维修工脾气也是横:“我想要干活的时候,谁都拦不住我。不想干的时候,谁都拦不住我!”
    刘科长默默给他点了赞。
    在国企,员工吊你,是给你面子,你是领导。
    不吊你,滚一边去吧!
    你还能开除我咋地,老子可是正式工。企业里响当当的主人啊!
    霍矿长被扫了面子,来回渡步指着鼻子叫骂。
    武长风怀抱双臂说道:“大矿长,咱们办公楼的厕所卫生条件不咋样啊,为什么不抽调几个员工去好好清理一下呢?”
    霍矿长马上反应过来,也不气恼了,反而大笑:“你们几个,职务发生变更。去好好清理厕所,也是为矿区做贡献,快滚吧!”
    几个维修工感觉一阵恶心。
    这武长风咋这么卑鄙无耻!
    净玩埋汰活!
    哪有正式工去打扫厕所的?这不是玩人吗!
    以后出门还怎么见人?
    眼光纷纷瞄向刘科长:怎么搞?给个话啊!
    大家都是听你的谗言,对着干。
    你升职,大家吃香喝辣。
    尼玛,现在都要吃屎了,都是给个主意啊。
    刘科长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大矿长,他们只是一时糊涂,比较排外也是可以理解。”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拧几个螺丝都不会吗?”
    维修工纷纷掏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将盖板卸下来。
    武长风看了一眼内部。
    两排多路阀和各种小零件,加上密密麻麻的油管交织。
    没有漏油的地方,武长风上一世虽然读是的机械。
    但具体到各种各样的设备上,还是有一定差别。
    尽管原理是相同的,但一些特殊构造的零件也不是书本上能看到的。
    按照90年代商业故事的记录,林西煤矿的进口掘进机的表面故障在涨紧阀组上。
    而内在原因还有一个梭阀。
    更深次的原因是液压油被污染了。
    为了确定故障点,以免发生偏差,武长风让工人启动设备。
    油泵在电机的带动下,嗡的一声响。
    晃动操作杆,设备一动不动。
    得到确认后,武长风有了底气。
    招呼一个维修工过来:“我来考校你一下。”
    “你考校我?你算老几?”维修工大大咧咧,一脸不服。
    武长风笑呵呵的说道:“我在你们煤矿排不上号。但是,我有能力让你掏大粪!”
    “这个不好办。”霍矿长很是懂事的接话道:“农家肥都被人买断了,但也可以争取下。”
    维修工腮帮子咯咯作响,又松口气:“您说,考校我什么?”
    “履带涨紧是哪个阀组供油?”
    武长风是真不知道涨紧阀在什么地方,但涨紧阀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给履带调节宽紧度。
    这是一个维修工必须知道的东西,要时不时对履带进行调整,以免在掘进的过程发生跑偏现象。
    “就是这个。”维修工指着一个白色阀组。
    “拆下来,把阀芯抽出来,用柴油清洗。”
    这一次指挥,维修工不敢造次了。
    谁也不想再被武长风恶心,老老实实干活。
    刘科长耻笑:“洗洗就完了?如实这样,岛国工程师怎么会收取10万美金维修费?谁也不是冤大头!”
    “瞎猫碰死耗子吧,我看你要折腾到何时。”
    “届时咱们林西煤矿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第一印象就是相互不信任,这可是危机公关啊!”
    “唉,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还好我和他们关系不错。出面缓和的事情,还得交给我,大矿长,您说是吧?”
    “老刘,你要是觉得林西煤矿装不下你,你大可以向上走矿务局路子,你不是有人做靠山吗?”
    霍矿长脸色不善,继续喷:“在井下叽叽歪歪,也不怕煤灰堵着嗓子眼!”
    两人针锋相对,呛呛的烦人。
    武长风没工夫场合,盯着工人清洗阀组。
    不一会。
    黑色的胶质物被洗出。
    维修工一愣,捏起一小块,满脸疑惑:“这是什么玩意?”
    “你问我?交学费我就告诉你。”武长风回答。
    维修工切了一声:“关老子什么事!爱啥啥,也不影响我喝酒。”
    “好想法。”武长风竖起大拇指:“装上吧。”
    阀芯装回,阀组按回去,将拆下的胶管按上。
    武长风点点头,“通电,启动。”
    刘科长这一边继续嘲讽:“糊弄完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洗出来10万美金的!”
    “出了丑,别怪我骂人难听!”
    霍矿长拉过武长风小声问道:“有没有把握?我都压在你身上了!”
    “什么意思?”武长风愣了愣。
    你们两个背后下了什么赌注?
    霍矿长眉宇间洋溢着煞气 :
    “你要是能修好,我就地撸了姓刘的!业务不精,领导能力拉胯,下层员工教导不严,队伍纪律松散。”
    “总之,借着这个由头,我要干他!上面有人保着也不好使!”
    武长风微笑颔首:“那就祝贺大矿长旗开得胜,先下一城。”
    “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