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白月光

第十章 重罚


    这回她可听清了!
    那揶揄的眼神,也与前世在朝堂笑话她时一模一样!
    司无瑕没忍住站了起来,正要向其发难,远处的人群便传来一声惊呼:“有人落水了!”
    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照心湖。
    方才还看的好好的,怎么眨眼就有人落水了呢?
    但疑惑归疑惑,很快所有人便都围了上去,发现已经有人下去将人捞了上来。
    落水的竟是江月宴?
    司无瑕惊讶之余,扫了一眼澄清的湖水,确实应了‘照心’二字,将人映得透彻。
    好在已经过了冬季,虽也冷得够呛,但不至于要了性命。
    “咳,咳咳!”
    江月宴被呛得说不上话。
    隐约看到一个神色慌张的少女,便立刻激动起来:“文姐姐,你好狠的心,就算妹妹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你又何至于——”
    话音未落,所有目光齐刷刷转向一人。
    文仙玉不由慌了:“我,你……分明是你拿话激我!”
    哗——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某人的圈套。
    还未来得及辩解一二,身后便传出一些声音:
    “文家大小姐的彪悍果真不是说说而已,这才几天,就把人家江姑娘推进水里。”
    “都说文家是书香门第,世代都出状元郎,我看啊……此等雅名与殊荣,怕是迟早都要葬送在这位文大小姐的手中!”
    “你怕不是没睡醒,谁说文家世代出状元的?”
    “怎么?”
    “就前几年,司家那位大公子也参加了科举,文家曾是极不屑的,谁料开榜那日,司家大公子中了状元,文家几位公子却都落得二等,连一等都没上呢!”
    “竟有这回事!?可真是邪乎了……”
    “害,邪乎啥呀,我看司家那叫深藏不露!又有兵权在手,比什么书香世家强多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文仙玉止不住的颤抖。
    偏这事是她理亏,其中缘由又不能为人所知,只能往肚子里咽……可恶!竟就这么栽在了姓江的小贱人手里——
    “小姐!”
    人群外有人呼喊。
    没过多久,一个丫鬟便挤入人群,正巧撞见浑身湿透的江月宴,当即扑了过去:“小姐!您怎么成这样了呀?”
    江月宴红着眼眶,一言难尽的不停抹泪。
    丫鬟只得扭头向众人投以无助的目光,却看到一个个难为的神色,与若有所指的侧目。
    她顿时恍悟:“莫非,是文大小姐您推小姐入水的?”
    “我……”
    文仙玉来不及辩驳什么,眼前的丫鬟便大哭起来:“都怪奴婢,小姐说要一个人走走,奴婢便真的自个儿回去了,没成想……才离了小姐不到半炷香便出了事!”
    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文仙玉心狠手辣,叫人难再宽恕。
    盛景渊原想做回主,但想到自己在相府的身份,便转身请示那个一直不作声的男子:“丞相大人,您看此事……”
    轻了罚,自是难以服众。
    但罚得重了,文家那边护短,又不好交代。
    殷深看着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江月宴,冷声说:“不管缘何,同窗之间大打出手,还危其性命,便是不可饶恕的。”
    “大人……”
    文仙玉听出一丝不妙。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几个家仆将她团团围住。
    紧接着,殷深用带有警告之意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罚文大小姐禁足七日,抄足里仁篇三百遍,如若做不到……便让文家亲自过来领人,自个儿教养。”
    所谓杀鸡给猴看,也不过如此。
    想来今日之后,再无人敢随意动粗,毕竟三百遍的里仁篇可不是那么好抄的,虽一日四十多遍抄不断手,但也累得够呛。
    只可惜了这场盛大的烟花,怕是就要因此而终了……
    司无瑕瞥了一眼被人搀扶起来的江月宴,悄然转身道:“念双,咱们回去吧。”
    “是……”
    念双也被吓得没了兴致。
    没过多久,聚集在湖边的同窗们便散得差不多了。
    她们走在前头,低语声很难被后面的人听见,念双回头望了一眼,这才悄声说:“丞相大人方才罚文大小姐的时候,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难道他就不怕得罪文家吗?”
    “文家?”
    司无瑕听着有些想笑,“他连圣上的奏折都要经手,区区文家,又岂会放在眼里?”
    文家十多年前确实辉煌。
    但如今在朝中有话语权的那几个,都已经半身入了土,小辈的又不争气……不过话说回来,若无前世那般被盛景安刻意针对,文家就算啃老本,也够啃个十来年了吧?
    倒是圣上晚得子,老了老了,几个年轻的皇子却没个警醒,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殊不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长居阁。
    二楼传来一声怒吼,震得阁楼都要抖三抖。
    楼下的姑娘听此怪音已有一炷香,恨不得即刻搬出去,也总比在这儿担惊受怕好。
    文仙玉哪理会这些,只知这里仁篇抄得她手都快断了!
    三百遍……
    自己连第三遍都还没抄完!!
    见自家小姐又崩溃的摔起毛笔,怒骂某人耍阴招,小柔连忙捂住岌岌可危的白纸:“这个不可啊小姐,要撕了就都白抄了!”
    “——!”
    文仙玉及时停手,怒瞪白纸上的墨汁,喘着粗气。
    何曾这般憋屈过?
    小柔心疼的说:“小姐,要不咱们就不抄了吧?大不了就是回府去读书……”
    话还未说完,一记冷眼便狠狠袭了过来。
    “你懂什么!?”
    文仙玉当即抄起几张白纸,笑得阴森可怖:“我是文家的嫡长女,在这里代表的是文家的脸面!若就这么被打发回去,别说我了,整个文家都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所以这里仁篇,她抄也得抄,不抄也得抄!
    最可恨的是江月宴那个小贱人,在人前摆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背地里竟敢这样暗算她!
    小柔也不禁气恼:“这殷丞相也真是的,竟丝毫不顾及咱们文家的脸面,罚得这样重!”
    “哼。”
    文仙玉将白纸丢在桌上,“殷深十四岁便封侯拜相,可见城府之深。如今圣上年老不中用,被一国丞相掌控大局,来日谁能继承大统都尚且不好说,自然也不必将我们文家放在眼里。”
    不过……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位丞相大人,方才是有意偏袒江月宴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