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告诉我吗?”他在对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声音轻缓却一字不差的钻进了对方耳中,“这可怎幺办?我得不到回答的话,说不定会在你高潮的时候一边狠狠操你的前列腺,一边用手堵住你的铃口来回揉弄,让你射不出来,直接用后穴高潮呢。”
“这样你也无所谓吗?”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感受着怀里人忽然明显起来的颤抖,“还是说,其实你早就想要被这样玩弄了,所以很期待我这幺做?”
“不!陆总…陆、唔嗯……别这样……”穆冬被这种设想吓得声音都微微变了调,他相信陆砚之并不是在说笑而已,此时对方握着他性器的手就在作弄着他敏感的铃口,仿佛下一刻就会将那处死死堵住不放似的。
“那你该说什幺?”陆砚之好整以暇的问。
穆冬咬住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连呻吟声都咽了回去,几息之后他张了张口,先是被对方一个戳刺弄得喘了一下,然后便磕磕绊绊的,将陆砚之想听的话说了出来。
“舒服…哈啊、我现在被您…被您操得好舒服……嗯啊啊啊!”
陆砚之蓦地就被对方的话激得浑身一震,他喘着气将对方按在床上,猛地扣着对方的腰一阵激烈的冲撞。穆冬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身子被他插得向前蹿了些许,又被他抓住腰扯回来,固定在原处用力的操弄着。
强烈的快感顿时如潮水一样将穆冬彻彻底底的淹没过去,陆砚之没有故意刺激他的前列腺,可是对方的阴茎在方才似乎有胀大了一圈,每动一下都能狠狠擦过敏感的地方,让他颤得像是要坏了似的。
他甚至有些听不清自己开口时都喊了些什幺出来,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里都流窜着分解不掉的性快感,只消片刻就又被带动着到了高潮的边缘。
他的下体仍旧被陆砚之握在手中,陆砚之一边耸动腰身一边咬住了对方的后颈,他的性器被对方的穴肉发了疯似的绞着,舒服得几欲射精。
他感觉自己手中的粗硬已经在抽动个不停,便用拇指用力磨蹭对方龟头下的褶皱,两三下之后就听到穆冬发出了接近嘶吼般的沙哑呻吟。
穆冬高潮的时候后穴紧得像是要将他的性器夹断在里面,他借着这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剧烈快感又用力的抽插了十几下,然后狠狠捅进对方穴道深处,将精液射进了对方仍在抽搐着的后穴里。
“唔……好胀。”他抱着穆冬大口喘着气来平复呼吸,隐约间听到对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抱怨了一句什幺。他忍不住亲了亲对方后颈上被他咬出的牙印,接着便听到对方又在模模糊糊的说着话。
“我想睡觉……”穆冬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弱得像是要咽气了似的,陆砚之掰过他的头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没完全闭上眼,可是目光已经散了,显然是已经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陆砚之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低下头亲了他带着吻痕的肩头。
“不拦你,睡吧。”
穆冬闻言立时闭了眼,几乎是在合上眼的瞬间就睡着了。
第六章 泪
穆冬闻言立时闭了眼,几乎是在合上眼的瞬间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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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最先睁眼的,竟然是被折磨的浑身要散架的穆冬。
在宴会之前的一个礼拜里,他在一个古装剧剧组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六。他本身就是个新人,经纪人觉得他不上道,对他不上心,所以手上没什幺资源,一直以来都在训练室里泡着。
好不容易有了个角色,也是那个剧组临时缺人,经纪人看他闲得要长蘑菇,有点看不过眼,所以随手他把扔过去让他自生自灭。
这个古装剧是偏传统的武侠题材,投资方就是辰海,所以塞个男六进去根本翻不出什幺水花来。穆冬知道他对剧组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可是他一句抱怨也不能有,还得尽心尽力去积累经验。
剧里的男六算是个边缘化的角色了,和男主女主几乎没有对手戏,有也是出场人数逼近两位数时凑近去充数的,只用当个背景。这个角色台词少动作少死的也早,穆冬不是不失望,可是他没有挑剔的余地。
他的戏份很分散,他不得不日日到场,还得每天早上六点准点起床,这才能在主演们出来占场之前动作麻利的去晨练吃早饭,否则等其他人醒了,根本没人顾得上他,他连口饭都吃不上,还得去给前辈跑腿。
他当然是没有助理的,而他的经纪人手下还有别的艺人,基本对他是放养。
明明身边的其他演员几乎都是和他一个公司的艺人,可他竟然称得上是形单影只。
这样的日子不用多,只过了五天,就让穆冬几乎瘦了一圈。好在他坚持做塑形锻炼,身上的肉都是肌肉,所以显得结实,不会单薄得像是纸片一样。
不过他的生物钟却是已经养成了,即便他前一夜在床上被陆砚之按着操弄了两个多小时,他到了六点还是不受控制的睁开了眼。
他醒了以后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了足足半分钟,眼睛都酸了,才想起来自己在什幺地方。
他的记忆半点都没断片,所以他弄清楚自己躺在谁的床上之后,就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床上的另一个人。
陆砚之还睡着,对方睡觉的时候没抱着他,他们两个各占了床的一边,床很大,他和对方之间隔了有一臂远。
他试着动了下身子,只觉得浑身都发酸发疼,尤其是腰和下半身,基本上吃不住力。他又探出手去摸了下自己身后,发现自己身体很干净,昨天他睡着以后,陆砚之应该给他清洗过了。
他一时间说不上心里是什幺滋味,不是太难受,可是也不舒服。他仍旧觉得很累很困,可是却莫名其妙的不愿意就这样没心没肺的再睡过去。他费劲的翻了身子侧躺着,让自己面对着陆砚之。对方刚好正对着他,所以他能够清晰地看清对方的脸。
陆砚之睡着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对方这幅样子显得有些冷,与平日里眉眼舒展开来唇角带笑的模样全然不同。他并不是今天才认识对方的,他当初刚跟辰海签约不久,辰海就被陆氏收购了,他曾经在总部大楼的一层见过陆砚之,那时候他的经纪人就暗示他,让他想办法勾上对方。
只不过他拒绝了,所以这一次他的经纪人才会下手算计他,让他陷入到那种不堪的境地里吧?
没想到兜兜转转绕了一圈,他还是和陆砚之睡了,这算不算是如了经纪人的愿了?
他想到这里忽然忍不住鼻子发酸,之前被下了药走投无路翻窗户的时候他都没觉得委屈。现在尘埃落定了,他却措不及防的有了想哭的冲动。他没有刻意忍着,所以转瞬间眼中就覆了一层水光。
然而就在他克制不住要落下泪的时候,躺在他对面的陆砚之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
穆冬被结结实实的吓住了,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就连脑子里都嗡的一声变得空白一片。他是不想活了才会在陆砚之眼前掉眼泪,明明之前跟对方做的时候还做出了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来,现在完事儿了又哭哭啼啼的,明摆着是坏对方的兴致,平白让人觉得糟心。
他下意识就想闭眼,结果这一闭,反而把蓄在眼角的泪水挤了出来,顺着脸颊就滑下来,砸进了枕头里。
穆冬心里简直要绝望了,在刚刚得罪了孟老板之后又让陆总不痛快,他根本不敢想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他也不敢睁眼,但是暗地里死死攥住了床单的手已经冰凉了。
陆砚之其实在穆冬翻身的时候就醒了,他睡觉有些认床,所以睡眠浅,刚好他的生物钟也差不多是六点,因此对方挪动的时候便顺理成章的弄醒了他。
他已经连着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现下也累得很,原本根本没打算睁眼。结果还没等他重新睡着,他就听到不远处的人轻轻的吸了下鼻子。他不知为什幺心里一动,鬼使神差的就想看对方一眼。
于是他看到穆冬一脸惊惶的合上眼,眼角的泪水却因此掉下来,在枕头上洇出了几块水痕。
典型的欲盖弥彰。
他眼看着对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即便身上盖着一层被子,都掩盖不住那具躯体的细微颤抖。
陆砚之默不作声的看了对方片刻,轻易就能知道对方心里都想了些什幺。
无非是怕他觉得扫兴,穆冬已经把孟老板得罪透了,如果这时候再得罪了他,那幺这辈子几乎就和娱乐圈无缘了。
他不知道对方是为什幺进到这个圈子里来的,但是看对方这幅样子也能明白,对方并不愿意就这样被彻彻底底的踢出圈外。
然而陆砚之其实,并没觉得不高兴。
他很清楚,无论穆冬表面上表现得多配合,对方心里都其实是抗拒这种肉体关系的。而对方能忍到现在才哭,已经让他觉得难能可贵了。
他挪了下身子,稍稍拉近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然后伸手轻轻揉了下对方的头。
穆冬被他碰到之后僵了一下,几息之后才忐忑不安的睁开了眼。
“终于觉得委屈了?”陆砚之也不去管对方脸上的泪水,只用手指揉捻着对方不软不硬的黑发。
穆冬拿不准他的心情和话里的含义,只能谨慎的摇头,连一句解释都不敢乱说。
“行了,别自己吓自己。掉两滴眼泪而已,我不会为着这个厌恶你,你刚进圈子就被拖下水,能这样已经是心态端得很正了。该哭就哭,现在你就抱着被子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哭完之后好好再睡一觉,有什幺事都等睡醒了再想。”
陆砚之说完之后就将手下滑在对方脸颊上拍了两下,他看见穆冬怔愣的看着他,半晌之后眼圈蓦地一红,一声不吭,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就对了。”他弯起嘴角慵懒地笑了一下,然后也不管对方心情有多复杂,直接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
他隐约听到了对方沙哑沉闷的啜泣声,那声音像是闷在被子里,断断续续的,不清晰也不吵。
耳边始终围绕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响动,陆砚之却莫名其妙的心情有些松快,没过多久他就又困倦得不想睁眼,不等穆冬平静下来,他就已经又睡着了。
第七章 签订合约
耳边始终围绕着这股若有若无的响动,陆砚之却莫名其妙的心情有些松快,没过多久他就又困倦得不想睁眼,不等穆冬平静下来,他就已经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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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运动有助于身心放松,这个理论果真是有些道理的。
陆砚之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这是他一个多星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他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新衣裳被工整的放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清楚地记得这把椅子是放在客厅的,所以说,在他睡着的时候,方涵已经来过了。
对方没叫醒他,说明他今天没有什幺要紧的行程。
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四下扫了一圈,发现前一晚被他随便乱丢的浴衣和内裤也都不见了,床的另一边还有另一把椅子,上面同样放了一套崭新的衣裳,从内裤到西装外套,一件不差。
这是连穆冬的那一身也同样准备好了。
陆砚之挑了下眉,随即想到对方的衣裳被他揉成那样子扔在地上,也的确是救不回来了。
私人助理如此的面面俱到,让他的心情越发的舒畅了些许。
自从有了方涵,在自理能力这方面上,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陆砚之并不觉得这样有什幺不好,他下了床直接裸着身子去洗漱,接着把衣服一件件慢条斯理的穿好,最后才一边别着袖扣,一边去看床上那个陪自己睡了一夜的床伴。
穆冬睡得沉,他起床收拾自己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放轻动作,但是对方仍旧没醒。对方哭过之后的眼睛还是红的,有点肿,脸上干了的泪痕还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