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情绪无波动。
“这丫头来路不明,可是周遭的气场怎么这么强,我不自觉的在气势上低她一筹,这种感觉比面对狼族时都要强烈太多,她身份不明,确实不好惹的……”
听到老猫妖的心声,我心满意足的勾唇一笑,看了肖珃一眼,他的眼神谨慎又茫然。
“能在妖族统领职位上呆这么久,想必是有些能耐的,即便没有联姻这一法子,统领你也会再想出其他方法,”我声线无异,“像这么聪明的脑子,可不要都用在自家身上。”
我起身将欧柠抱在怀里,既然留在妖界也不能解蛊,也不必逗留了。
“统领正值精壮之年,自然暂时也不用担心妖族无后裔掌管,欧柠体弱,统领日理万机对她终有照顾不周,不像我终日无所事事有用不完的精神头,所以公主还是由我来照顾吧。”
“你……你和小柠是什么关系?你要带她去哪?”因为忌惮,老猫妖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多加阻拦,只是常理询问一句。
“忘了说了,”我抱歉一笑,语气坚定,“以后公主的一切就请放心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无微不至的;”
“这……”
“我与公主,早就琴瑟和鸣了。”
“!!”
不看他僵化的表情,我抱着欧柠气定神闲的大步离开了。
我们离开妖界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想必他们也不敢阻拦,于是我带着欧柠就顺利的回到了人界的家。
将欧柠放到卧室床上,我来到客厅,发现椅子上原本颓废老头样子的葛誊似乎年轻了不少,眉眼间的皱纹不见了,一头白发亦有转黑的迹象,这让我有些诧异,才一天功夫不到,葛誊就能恢复原力了?
“冥。”
“嗯,我正要说,”冥的声音及时响起,“看这情形我没猜错的话,葛誊正在一点点恢复……”
“我也看出来了,”我汗颜,“说重点的,比方说,他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快。”
明明灵力都被吸净,只差一口气了,即便有可能,也不至于这么迅速……
我猛然想起之前好似在他的额间隐约看到一个微弱的发光体,难道和那东西有关?
我之前脱下的衣服还留在他身上,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我想到了,”冥兀然说道,“我想到情花蛊的解药是什么了!”
“情花蛊不是没有解药么?”我不敢轻信。
“试一下总不会错的,”她的语气有些兴奋,“看到葛誊这种奇怪的现象,我猜,就是这个东西没错了。”
“什么东西?”
“你的血。”
“我的血?”我微愕。
“走到窗边。”她说。
我就来到窗前,窗台上有一盆只有一支曼陀罗花苞的盆栽,花骨朵有些枯萎迹象。
“取一滴血滴在上面。”她又说。
我便照做。
红色血液顺着暗淡的花叶纹路蜿蜒而下最后浸到土里,不出几秒,就见枯萎的叶脉花苞似乎灌入了营养一般,渐渐精神了不少,颜色也越发鲜亮,过了不久只见颜色饱和的花苞渐渐充盈,有开花的趋势,又过了一会,最外面的一层花瓣顶端裂开了纹,竟顾自打开了,接着里面的花瓣及花蕊也依次舒展开来。
整个过程缓慢而优雅,好像在看一件艺术品,没过多久一枝独秀的曼陀罗已经完全绽放,花瓣下垂,里外两层交错开放,好像穿着红色礼服的艳丽女子,生动而妖冶。
“这样就开花了……”我惊叹。
冥却叹了口气:“我早该想起来的,可能是好久用不到竟然忘记了……”
“什么。”
“真身融合了我们的全部灵力与法力,之前我们虽然与真身脱离但不影响简单的灵力动用,加上你与刈灵剑的融合,更不用担心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但是由于之前真身脱离,所以刈灵剑喧宾夺主,你下意识用的都是刈灵剑的灵能……当然,这也很好的隐藏了你的真实身份;”冥如是说道,“但是现在,真身吸取了自然灵石的全部灵力,自然灵石的灵力很纯粹,它本身没有属性,与其他灵力相融合后会大肆提升该属性灵能的灵力度,说白了就是将本属性灵能无限升级了,自身灵能无限使用,想想都是特别酷的事情,但是这要根据灵能主的身体素质来定义,如果过度使用灵能而自身承受不住的话,也会随灵能的爆发而灵灭,”冥突然现身,眼神好似有些忧伤,“虽然我们的真身底子特殊,比一般灵能宿体要柔韧的多,可是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乐观……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冥的担心我很清楚,我们本是双生灵,在一个宿体内的两个灵魂本就有些拥挤,前两日又闯进了同自然灵石一同进入的鸾婴的灵魂,虽然不担心鸾婴会喧宾夺主,但是一个宿体里住了三个灵魂(我、冥、鸾婴),又充斥着三种属性灵能,即便这个真身容忍度再好,我也担心它们难免不会自相矛盾。
如果这个真身承受不住它们的冲撞,我不知道会怎样。
“现在你想起来了,真身的血液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而有了灵石的催化,它使这种功力提纯了,也就是加快了这种灵力的速度,不单是这一种,所有的法力都提升了,”冥的语气不软不硬,“或者我们的硬件设备也该升个级什么的。”
我哭笑不得,真身怎么“升级”。
客厅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椅子的声音,我们闻声回头,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葛誊已死。
(三十一),葛誊已死。
我快步回到客厅,只见葛誊依然坐在椅子上,只是身子歪了许多,有些无力地瘫在靠背上,好似被人扔在椅子上似的;但是目光锐利如我还是注意到他原本干瘪皱巴巴的身子骨恢复了一些精神头,四肢好像充气娃娃一般被注入了些许气体一样,皮肤多了一些水分。
如我们所料,葛誊正在恢复中,只是现在的状况不足以支撑他站起来。
我看了一眼他干巴巴的身体,不屑冷哼:“这样也能起死回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呢。”
“若没有真身的血液,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冥补刀道。
而葛誊更是出乎意料地睁开了眼睛,虽有些乏力的样子,野心却是掩藏不住。
“灵石果然是好东西啊,他现在心里都飘飘然了呢。”我扫视着自己缺乏血色的手指,漫不经心说着,却在下一秒突然出手插爆了他的头,连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手指已经沾满脑浆的收了回来,两指间夹着一颗微黄色的石头状东西,还在微弱的发着光。
“这个……是什么?”冥疑问。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最后从鸾婴的红色视界里发现了一抹银色光点,那个东西的形状有点像……钥匙?
谁会把钥匙藏在脑子里?那又是什么钥匙?
“你发现社么了?”冥问道。
“等一下得去一趟葛誊的别墅了,应该会找到某人想要的东西。”我把黄色石头放进口袋里,扫了一眼葛誊已经开瓢的头颅,甩了甩手上的脑浆液。
那家伙的脑壳还挺硬。
不过没关系,他根本就够不成威胁;
既然我能“救”的了你的命,自然也能要了你的命。
我回到卧室,欧柠已经醒了,正直直的看着棚顶,见我进来,嘴角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我拿来一个小杯子,在手腕上割了口子取了些血,坐到床边递过去:“喝了吧。”
她盯着红色液体半晌,最后接过去一饮而尽。
“苦的。”她擦了擦嘴角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良药苦口。”我淡淡道。
“这真的能解情花蛊毒么。”她语气平静,貌似有点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我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转而说道,“我们可以验证一下。”
待她转过脸,我已经靠过去,轻轻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个吻,避开她微愕的眼神问道:“难受么。”
“不。”
我就将唇再度贴上她的柔软,“现在呢?”
“不……”
“那这样呢……”我加重了这个吻,同时一只手揽上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也沿着身体侧面不安分起来。
“别……”她欲推开我,却未能得逞,于是别开脸,不言一语。
直到我的手都伸进她的衣服里她也没再抗拒,只是低声说道,“你真的是刈儿么?”
我闻言一愣,随即手退了出来,一时没有说话。
她等了一会回头看我,见我面色渐冷,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如果我不是刈儿,你也会和我上床么。”我声音微冷。
“什么?”她诧异。
“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既然如此,你不应该坚决的推开我么,还是因为我以血解你的蛊,你觉得有愧于我,或者感觉我身上有刈儿的影子,所以你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