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和这黑狗血还真是拥有着“不解之缘”呢。
“不不,我就不进去了,只要老板娘你没事就好。”店小二语气胆怯,想走又不敢动,巴巴地看着我。
“要说这老板娘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啊,跟着掌柜的是有点可惜了,可是被邪物操控的话,就更可惜了……”
他的心声就这么轻易的飘了出来。
我冷笑,调侃道:“我长得漂亮么?”
他一惊,“漂,漂亮。”
“你们掌柜的呢,觉得我配得上他么?”
“配得上,绝对配得上!”店小二忙不迭回道。
“我这么漂亮,配你们掌柜的,不会觉得可惜么。”我“随口”说道。
他诧异,腹诽:“怎么我想的她都知道,难道她和我想的一样?绝对是巧合!”
我轻笑,正想继续说,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轻喝:“小二,好了没?你怎么样?”
是厨娘的声音。
店小二看了我一眼,冲楼下应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那个老板娘也挺好。”
楼下沉默了一会,应道:“没事就下来干活了。”
“诶,”他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高兴,转头对我恭敬道,“老板娘,我该去干活了,这应该是场误会……”
我看了眼地下的红色,他顿时会意:“我马上就把这里处理干净……你看这些都溅你衣服上了,不然老板娘,您把衣服换下来我去给你洗了吧?”
“不用。”我脱下外套,只余下里面的露肩亵衣,胸脯在半透明衣料的包裹下若隐若现,直看的店小二身下一紧。
“拿去直接扔掉,我要重新洗个澡了,你去重新帮我准备热水。”我吩咐道。
他呆愣了半晌,回过神应道:“好好,我去准备。”
“你们掌柜的呢。”我又问道。
“掌柜的他……他以为有邪物,说是出去请道士要做法的,出去有一会了。”
“黑狗血是你准备的?”
“是厨娘建议的,说黑狗血辟邪最好用了。”
我冷笑,“那也是掌柜的同意的吧。”
他没有说话。
即便是翎儿的这一世没有刈灵剑的存在,到底也没有躲过黑狗血的羞辱,总结起来倒是怪我的体质过于特殊,阴气重易招邪。
“确实是误会,你下去吧。”
“哎。”
他正要走,我又想起什么,“慢着。”
“怎么了?”他有点紧张。
“告诉你一件事,”我示意他靠近,待他小心凑近了些,我在他耳前轻声说道,“方林是个伪君子,若不是他早先玷污了这个身子,我也不会在这里。”
随即收获了他惊诧的表情,微微低眼,正好看见我这胸前风光,他当即捂住了鼻子,跌跌撞撞跑下楼去了。
我转身进了屋子,只觉得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阵冷意。
我来到床前,撩去衣服,白猫的身体已经有了腿毛的迹象。
我取下发钗,在腿上割了个口子,血液汩汩流出,浸染了她雪白的毛发,不多时就已经红透。
腿上的口子很快就复原了。
我很满意这种状态。
抬起手放到心口的位置,没有像欧柠那样用不明液体做铺垫,直接将长出利爪的手伸进去,不多时掏出一颗极其透明的元珠,这是我的真灵,灵魂的支撑,因为翎儿的身体不是我的本体,所以没有过于疼痛,只是当元珠拿出来时,灵魂只觉得被冷水浸泡一般,彻头彻尾的寒意;
我捏开猫的嘴,将元珠放进去,强迫她吞下;没一会就觉得我的魂体极度不适,痛苦程度不亚于欧柠掏心。
她的身体开始抽搐,这是明显的排斥反应。
“不许排斥它,你不能排斥它,它是我的全部,我把全部都给你,就如你把一切都给我一样,我不允许你排斥它。
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筹码,如果这你都不要,我们只能冥界见了。”我轻轻地抚摸着她已经火红的毛发,眼见她的利爪伸出又收回,小心的握在手里。
她仿佛听到了我的话,终于平静下来。
我也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吻上她轻柔的额头,还有阖着的猫眼。
欧柠,你一定要挺住,我们才刚开始。
没多久店小二就把热水准备好了,厨娘也殷勤的上来说要帮忙,眼神却时不时的到处瞄,我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谴退了闲杂人等,锁好房门,我便抱着欧柠,连带着这具疲惫的身体一起浸泡在热气腾腾的狭小空间里,大概是木桶与欧柠的红色毛发颜色相呼应的缘故,只显得水的颜色都蔓延了血腥之气。
我们静静地沉在水里,一袭水蓝色的轻纱覆盖了眼上方的视线,只余一片蓝。
现在我的身体极度冰冷,需要热水的温度缓解,而且热水对于我们的恢复也有着催进的作用。
被我忽视的一点是,我熟知水性,甚至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连带着宿体对于水的喜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水下我可以完全放松,每一个毛孔都没有防备之意。
然后,我感觉到怀里的尤物动了一下,睁开眼,水里的红色尤物睁开眼,眼底有暗红色涌动,她抬起一只爪放在我的胸脯上,我注意到她身上的红色有些褪去,渐渐地由火红转为淡红,那一双杀气涌动的猫眼不多时也由暗红色转为宝蓝色,再转为棕黄色;
我有些诧异,因为这样的欧柠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了仙气,就如一只普通的家猫一样,在普通不过的样子。
人不可貌相,猫亦如此。
它忽然扑了上来,露出尖尖的利齿与红色的舌头,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欧柠在对我微笑……
21世纪的一个夜晚,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一辆红色出租车由街道驶进一个半开放的老旧小区,待车停下,车门打开,一双女士旅游鞋出现在视线里,紧接着是一身黑色的敞怀长风衣,里面是简易的休闲t恤,女生短短的头发戴着宽檐休闲帽,黑色银质耳钉在斑驳的灯光下时不时泛着光。
女生抬头看了眼某层黑漆漆的窗户,抬腿向楼上走去。
一阵叩门之后,防盗门骤然打开,一个长发女生扑上来,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小刈你终于来了!”
前者扳下她环在脖子上的手,声音冷淡,“你的腿怎么样了。”
“腿好疼,我不知道是不是断了,”刘莹脸上泪痕未消,跛着一只脚,手紧紧地抓着方刈的胳膊,好似怕摔倒。
方刈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嘴角浮起一丝不屑:“你不是说自己被吊在半空么,腿断了还能跑来开门啊。”
后者愕然了一阵,随即闪过一丝狡黠,顿时就变成另一个人,戏虐的表情透着一丝阴险狡诈,收回被方刈甩开的手,得意之情显而易见:“没想到吧,我会利用那个贱人约你来这里。”
方刈冷哼一声:“确实没想到,原来你已经练成了易容幻术,真的是一模一样。”
“但还是被你认出来了。”房澈显然不太过瘾,“我本还打算看着你投怀送抱的,没想到你这么冷静,这和你在电话里的态度不太一样啊。”
“刘莹不会这么主动,”方刈没有温度,“而且你自己暴露了破绽,前一秒还动不了,下一秒就扑上来,即便我再喜欢,也会感到奇怪的。”
“易夫人果然聪明,”房澈打量了方刈一眼随后改口,“抱歉我习惯了称你为易夫人,忘记你现在的身份已不是葛誊的女人了。”
“你倒是没有忘记不再称呼葛誊为王了,”方刈讽刺一句,“无所谓,就算你一时兴起,想起你早先还有个叫翎儿的‘相好’,我也不会介意。”
房澈表情惊愕:“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刈没有回他,向屋里走了几步,扫视了一圈道:“刘莹呢。”
“里面呢。”
方刈刚要往里走房澈又说道:“你最好别过去。”
“为什么?”
“现在他们两个正在快活呢,你去岂不尴尬。”房澈有意激怒方刈。
方刈一怔,迅速来到里屋门前,没有贸然进入,先打开一条缝从中瞄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眼顿时激起方刈的怒气,“咣”一声踹开房门,房间内的景象直叫人血脉偾张:刘莹衣衫破乱,五花大绑的被吊在床上,一只小腿无力地搭在床边,脸上有瘀伤,身上也有血迹晕染,唯一完整的就是里面的那两块遮羞布。
也难怪方刈会愤怒,再看那个始作俑者——葛誊,此刻葛誊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戏虐的看着方刈,一开口就是让人恼怒的话:“宝贝来了啊,真是可惜,你若是来早一点就能加入我们,来场3p什么的了,现在你这能先看着了。”
看他是有多嚣张。
刘莹从昏迷中缓缓有了意识,睁眼看到了了方刈,当即叫出来,可是由于嘴部被布条封住,一出口就只能发出痛苦的□□。
而此时的葛誊有恃无恐,他的身上不知何时纹上了一条黑龙,直从肩头跨到腰间,加上不算明显的肌肉线条,特别像混黑社会的头目。
只见他挑衅的看了方刈一眼,解开仅缠在腰间的那条浴巾,一时间精光大泻,方刈下意识挪开视线,就听到刘莹惊惧的声音。
“害怕也没用,她只能看着,救不了你的。”葛誊可恨的说道。
方刈顾不了太多就要往前冲,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阵强光挡了下来,方刈诧异了一瞬反应过来:这厮竟然还设了结界!
“我就说她没办法的。”葛誊更加有恃无恐,转眼向方刈:“你若是有兴致可以在旁欣赏,看我是怎么一点一点征服你喜欢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