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我为了护住欧柠被葛滕的利器所伤,按理说足以致命,可我一觉醒来却重新回到了千年以前的奉御王朝,现在我是易夫人,似乎要把当年易夫人的路再走一遍……
还是说另有玄机?
我又该怎么做呢。
“易儿,你来这也有些时日了,我记得你刚嫁过来那会气质还很青涩,在看我的时候眼神还很畏怯,不像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葛誊温柔说着,“尤其是今天,似乎比往常更加迷人了。”
我不为所动,这是他一贯的招式,先用甜言蜜语把你灌迷糊了,再让你一步一步跳进他的陷阱。
糖衣炮弹什么的尽管来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如你的愿了,即便已定的事是改不了,我也要撕下你的一块皮肉来,让你生不如死。
“易儿……”葛誊的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颈间嗅了嗅,轻声说着,“你好香啊……”
所以,这是要进行下一步了是么,一时间我只感觉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易儿……”
他欲将我推倒于榻上,我下意识抗拒,趁他诧异的瞬间脱身于一旁;
“怎么了?”葛誊问道。
我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葛誊就是在和易夫人一场温存过后提起的铸剑之事,只是我已经忘记当时的易夫人是何反应,对于欧柠所说的义无反顾我还是有些质疑的,易夫人不是木偶,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即便改变不了什么,临死之前的心理活动又有谁会知道。
“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害羞了?”葛誊调笑一句。
谁和你老夫老妻,我那是身不由己罢了。
“代嫁公主”的命运从来都没有多圆满,在紫沙国人眼里,我也不过一个牺牲品罢了,不对,更像是一个筹码,只不过这个筹码没有什么作用,她就快沦为所谓宝剑里的一缕冤魂了。
“你知道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表面不为所动,心里已经软了。”葛誊大言不惭。
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心里鄙视他,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说谎如家常便饭,只怕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被他蒙骗着的吧。
就在他再次将我推倒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好像有很多人在外面,正诧异时,殿内突然飞进一个不明物,速度之快,只感觉到一阵凉风贴着耳边吹过,一声轻响,一枚银镖挂着一块绸布正钉在床杆上。
葛誊一惊,起身看了眼四周,不见人,遂扯下银镖与绸布条,布条上应该有字,写的什么我看不到,只见葛誊的脸色很难看;这时雁缳慌忙跑进来,不顾形象的喊道:“夫人,有刺客!”
见到葛誊正阴着脸,手里拿着不属于易合宫的东西,想必他已经知道,就没再言语。
葛誊把东西紧紧握在手里,看了我一会,转身出去了。
雁缳心有余悸,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夫人,你没事吧?”
我还有点惊魂未定,我的记忆中是没有这一段的,原记忆中后面就只剩两人的欢愉场面了,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要么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有人改变了历史事件;
也不是不可能,像我,原本生活在21世纪的现代,现在却住在这深宫后院里,也难保不会有知情人像我一样从现代回到古代。
正想着,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一身夜行衣装束,紧身布料凸显出苗条身材。
她拉下脸上的黑布,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果然还是长发女装的你更有女人味。”
是欧柠。
雁缳错愕了一瞬,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刺客……”
她话音未落,就被欧柠施了法术昏倒在地。
“你怎么这么一身就进来了,我想替你打圆场都不可能。”我说。
“用不着你打圆场,反正她醒来也不会记得什么。”欧柠不以为意。
我松了口气,没留神她突然吻上来,一时间口中有什么东西入侵,不多时冲至咽喉处,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是什么?”我问。
“治喉疾的药,”欧柠笑的“猥琐”,“接下来该是我们办事的时间了吧。”
“什么?”看她渐渐逼近我反应过来,连忙转移话题,“我是方刈!”
“知道啊。”
“是方刈不是方易!”我强调,好似没有什么效果。
“不论是哪个yi不都是你么,”她显然不在意,“都是我爱的人。”
“等下,”我挡住他胡来的右手继续发问,“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把你的意识带回来的,”她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边吻边说着,“你被刺穿了喉咙,失血过多,那具身体暂时不能用,为了救你,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以免意识涣散,灵魂再也找不回来,也顺便和你重温一下这一世的过程。”
“你是想重新让我跳一次熔炉是么,再次饱受撕心蚀骨的疼痛么。”我极度不悦。
“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你觉得还会有感觉么。”她的歪谈谬论让我哭笑不得;
“怎么会没有感觉,我又不是布偶!”
欧柠好似充耳不闻。
“诶,”我推了推她,“如果说我现在的意识是现代的,那这一世的意识呢?”
“融合了啊,”她理所当然,“一直都是你一个人,怎么会有冲突呢,我只不过是让你两世的记忆融合到一世里了,等到你现代的身体能用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却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什么叫两世的记忆融合进一世?”
欧柠好似抓住了重要的点,轻捂住我的嘴,以此“要挟”卖起了关子:“先别说话,想知道真相,等一会我再告诉你,现在就先如了我的愿吧。”
不等说话,身上的稠料已经宽衣解带了……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脑洞
(五),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脑洞
夜间微风习习,烛光摇曳,大大的合鸾床上躺着两个妖娆倩影。
欧柠以臂为枕,灵动的双眼熠熠生辉,半透明的纱衣遮掩着她的春光乍泄,我不由心生感叹:多好的身体啊,怕是也只有妖精才配拥有这样的存在了吧。
欧柠的目光亦是流连于我身上,心声却与我相悖:要不要告诉小刈,她的胸部有些过于丰满了呢,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长得啊,虽然拥有着令男人垂涎,女人妒忌的好身材,可是我其实更喜欢平胸的,果然还是千年后21世纪的身体更合我意……好吧,其实这个身体也不错,这胸器,连我都有点羡慕了呢……
她这样想着,鼻下居然就流下一丝红色的液体。
我心中汗颜,说到底你还是嫉妒的。
“你流鼻血了。”我提醒她道。
她擦了下鼻子,轻笑道,“抱歉,没控制住。”随后伸手一抹,鼻血便没有了。
妖精果然随意的任性。
“现在你该告诉我真相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觉醒来回到了千年以前了?”我步入主题。
“简单来说,我是为了保住你的灵魂不会被流放无依,只好将你带回到千年前你现在的身体里,而你现代的那具身体还需要修复,就是治疗,不过你放心,虽然意识不在了,但其实身体还是活着的,就好似植物人一般,如果那具身体死了你就只能再找一具身体寄附,但是这个难度很大,想找到身体依附并不容易,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保住你的。”
“我还是没明白,”我实力懵逼,“你的意思是,现在我现代的灵魂与古代的灵魂住在这同一具身体里?那不是双重人格了?双重意识的话……那也太牛掰了吧!”
“不是的,你想复杂了,”欧柠纠正,“灵魂只有一个,这个身体也不过是你灵魂的宿体,你的灵魂出现在现代的身体里就说明古代的你的身体里已经没有灵魂了,他就是一具空壳而已,知道你现在重新借用这个身体……”
“那不对吧,”我似懂非懂,“我不是回到千年以前了么,这个时候的易夫人并没有死啊,那我岂不是占了她的身体么?怎么叫一具空壳呢?”
“实际上在岁月的长河中,随着时空变换,人的灵魂也是在不断更新的,他们可以有很多具身体,在不同的时空里,随着灵魂更新会忘却自己的前世记忆,就和蛇蜕皮一样,如果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出现在一个时空,那便是时空流出现错乱所造成的,这种现象叫时空穿越,但是你和他们不同,你不属于灵魂更新,你是……应该说是灵魂永生,你的灵魂永远保持初始状态,而且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灵魂可以承受比常人多出不可计量的痛苦和压力,这样的灵魂在冥界被称为“异灵”,这样的灵魂冥界不收,所以你可以在阳界一直逗留;”
欧柠似乎有些艳羡的口吻,“也就是说,你可以以不同的身份一直活下去,唯一麻烦的就是隔个几十年你就要换副驱壳,但是驱壳并不好找,因为你的灵魂本身过于特殊,所以在肉身的选择上都要遵循一个特质:那就是纯阴体质,只有阴气能保持你的灵魂吸附在肉身上,不然就会像孤魂野鬼一样浪荡在世间,”说到这欧柠顿了口气,“我说了这么多你可听明白了?”
我慢慢咀嚼着这些话,若有所思道:“所以说每一个身体我都只能用一段时间,听起来感觉蛮酷的诶,不过,这个时空里的以夫人身份,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两天后跳进熔炉里的,我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肉身被毁的,既然这个肉身被毁了,我又怎么会借着这个肉身重生呢?”
“所以我才带你回到事发的两天前啊,”欧柠郁闷,“不然你就只能灵魂游荡,会被黑白无常抓去的!”
我诧异:“你不是说冥界不收么?”
“冥界是不收,可是黑白无常的任务就是找到孤魂野鬼,能轮回的就轮回,不能轮回的就转手交给另一个组织了,虽然黑白无常由阎王管辖,但在阎王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也会和旁门野道做交易,赚点外快啊。”欧柠叹息,“你要是没有身体依附,在外面游荡个几天,就很容易被抓去当成孤魂野鬼的卖给伪冥界组织当苦力,我会心疼死的。”
“伪冥界是什么鬼?”我错愕,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组织。
“伪冥界和阎王主管的冥界性质相反,他不是让你投胎转世,而是让你一直以无限的无生命束缚模式存在于人世间与伪冥界,孤魂野鬼不用担心灰飞烟灭,只能藏在夜间的活动,他能确保那些灵魂不必承受痛苦,但是那些灵魂要和伪冥界组织签订契约,保证永远不会脱离伪冥界的掌控,不然就会灰飞烟灭。”欧柠解释道。
我听得云里雾里:“那……阎王管不了么?”
欧柠摇摇头,“伪冥界的幕后靠山能力与阎王不相上下,阎王鞭长莫及,虽说抓孤魂野鬼做苦役这种事不太地道,有些违背了轮回之道,但是那些孤魂野鬼多数是自愿的,而且和每年步入轮回的大多数相比也没多大比例,阎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小鬼一旦被伪冥界收去,再想转生就不可能了,所以我才动用了时空的禁忌之术,让你的时间轮提前了两天,暂时有了安身之所,而我也要趁这两天,把你的身体救回来。”
“可是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舍近求远了么?”我不解,“既然我在21世纪的身体没有死,为什么不直接抢救,还要把灵魂带回千年前的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