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下午，笔试如期举行。
在这之前，积分榜上姜然和江城一中的团队都有着不错的表现。
拿到纸质试卷的那一刻。
所有人竟然意外地感到有些复古。
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适应。
随后就在监考老师的引导下，拿起试卷刷刷开写了起来。
考场的安排在阶梯教室。
八百多人齐齐动笔，场面无比壮观。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不绝于耳。
翻试卷的速度更是成为了一种无形的较量。
“天呐，这题目也太包罗万象了。”
看着这份几乎涵盖了所有学科的综合考卷。
姜然下笔得格外艰难。
看来秦少爷说的对。
这种试卷考的是思路，光凭高中的知识水平实在是难解。
就比如数学部分的第一道函数大题。
脑袋里还有一些模糊的高数知识的姜然很清楚。
如果用微积分来解，很可能套几个现成公式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可如果是用高中最基本的那些求导方法，做也不是不能做，但那无疑是一个昏天黑地没完没了既浪费时间又消耗灵感的苦力活。
“哎，也能理解吧，毕竟北都大学这种层次的学校，要的就是能在学术前沿有创新潜力的学生。”
无奈地接受了出题老师的要求。
姜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做了。
同样的处境在其他营员那边也一样。
不过他们原本高中的基础就比较夯实，虽然吃力但多多少少也能写出些东西。
反正这也不是高考。
这次的分数决定的是他们作为这次夏令营参与者最后的成绩。
某种意义上，只要不留遗憾就足够了。
正是因为大家都带着这个心态。
这场笔试的总体氛围显得格外温馨。
当然，收试卷的时候，如此多的考生也让监考老师们着实忙碌了一把。
考试结束后。
看着表情淡定的几位同学，姜然好奇地问了一句，“写满没？”
“那必须的，就差写人生感悟了。”李斯文永远的谐星。
“不过好像也不是很难。”张志强凡尔赛第一人。
“这一次大家发挥都会很好。”叶离阳光的一面又回来了。
“我就是个学舞蹈的，这次稀里糊涂有了名额……果然，全不会。”
这不用说，全场酱油气氛组林一格。
“…………”
总之，这一天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发生的一切有些魔幻。
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能将这些事记在心里了。
这天晚上，似乎是为了庆祝所谓的老乡联谊。
在周老师反复的“友好”邀请下。
众人有些稍稍不情愿地聚在了一个大套间的客厅里。
看着几个老师聊的谈笑风生。
这些被迫友好相处的来自江城各校的高中毕业生们只感受到了被迫营业的尴尬。
周鱼倒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姜然的身影。
只不过找了一晚上，他也没能见着这人。
“也是，他那么狂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联谊。”
…………
与此同时，姜然正坐在东区执行局安排来的公车上。
就在傍晚执行局发来了消息。
说是这边的审问有了结果，但有些情况需要他亲自去一趟。
这种原本比较麻烦的事，此时正好合了姜然的心意。
有些事情他先前不敢问，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看了眼自己的面板。
精神力刚刚恢复三分之一。
看来不美美睡一觉是真的很难正儿八经重振男人雄风了。
故意用着有些虚弱的语气。
他向坐在前排的执行局司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结果倒让对方一阵笑话。
“小同学，你就放心吧，坐上后悔椅，戴上小手镯，谁敢在局子里惹事。”
“欸？这不是治安局才会有的吗，我记得执行局只是用来打击黑恶组织的啊。”
“还是咱们科普不到位啊，治安局管民生，执行局管黑恶这个分工是不假，我们执行局可是有独立执行权的，一般也都与治安局挨在一块，偶尔征调一下治安局的审讯室也很正常，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外面罢了。”
确实很威风。
姜然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
这才是正义的保障啊，光靠道德自觉那不是虾扯蛋么。
有权有势的人巴不得把所有上升的通道堵死。
指望他们，老百姓这辈子也过不上好日子。
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时间缓缓流逝。
直到自己绑定的那张保护卡上不断传来强烈的反馈。
姜然得知，前方就是执行局了。
不过，前方堵在门前的几辆车是什么回事。
看上去还都不是平民老百姓开得起的豪车。
敢堵执行局和治安局的门，确实有一手。
“情况有变，我们得走后门。”
没等发出疑惑，这位年轻的执行局司机已经自言自语地绕到另一条道上。
不知为何，姜然总觉得他对自己很热情。
按理说执行局的队员不都是该杀伐果断非常高冷吗？
就连那位看上去很不着调的鹿雅也一副女王秉性。
这个念头转眼过去，司机已是领着他去找上司复命了。
不过，就算是憋了一路，临近门禁的时候，他还是如释重负般问了一句。
“你和江城的史大彪史队长是亲戚吗？”
姜然只得摇摇头，“实在是不认识。”
“那行吧，我们队长就在直走左手最后一间，进去不要四处张望，小同学再见。”
虽然没搞明白情况。
但至少这事执行局的地盘，姜然毫无顾忌。
循着执行局司机的指示，他如约找到了这里的头头。
“自我介绍一下，程江山，关于今天上午逮捕的那位嫌疑人，我想我们可以详细谈谈。”
“请讲。”
“我们去审讯室。”
走在这个每一处细节都写满威严的建筑里。
姜然只觉得有些事情要水落石出了。
到底是谁在全网封锁自己的信息。
又是谁在暗处主导了这一切。
这个让他原本只想安分守己的生活变得被读者成天嘲笑一样得莫名其妙。
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坐在后悔椅上的秦天佑。
姜然直呼执行局效率真高。
“你先前遭遇的两次档案我们都看了，有意思的是，虽然都是黑卡的人，但他们并不在一条线上。
不过这位秦家的公子确实是目前最大的一条鱼。”
“嗯？秦天佑全招了？”
“我们总会有些特殊手段的，更何况，某个没素质的人还勒令我的队员加急处理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你不用担心，不过，有件事你最好解释一下，嫌疑人在经历第四轮审讯的时候，忍无可忍说出了你与黑卡组织的关系……我们对此存疑，直到查了‘南海公园’的户主名单……嗯上面确实有你的名字，而且，那所小区的权限，似乎还在我们分局之上。
所以，能给个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