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墨让人安置好七王妃,毕竟她算得上是知道真相的那一个。
赵凛风去了九王府,没见到楚北墨,但是见到了江茗。
“楚北墨呢?”
赵凛风东张西望的,这么晚了,楚北墨怎么还没有回来。
“去宫里了。”
楚时君突然叫楚北墨去皇宫,还不让任何人跟随,这让她十分担心。
可担心也没有用,楚时君派人将这里围住了,只进不出。
“我刚刚看到外面很多侍卫,怎么回事?”
“陛下让人将这里围住,说是不让任何人出去。”
赵凛风慌了神,楚时君这样做是为什么,难道他怀疑到楚北墨身上来了?
江茗看了眼赵凛风,“怕是你也要在这里呆一阵子了。”
陈葛偷偷跟过去了,只有越轲留在这里。
赵凛风担心楚北墨。想着自己不是九王府的人,应该没关系。可一只脚都没踏出去,他就被人押回来了。
赵凛风有些颓废,看到镇定自若的江茗,“你不担心他吗?”
“担心,可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办。”
江茗在整理一些东西,赵凛风好奇地凑过去,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这是什么?”
纸张泛黄,十分陈旧,还有地方有些破碎。
“证据。”
“什么证据?”
“扳倒楚北鸣的证据。”
江茗也不担心赵凛风知道,正好,他知道了,可以多一个人帮她整理。
赵凛风惊讶住了,他随意拿起一张纸,上面是楚北鸣贪污的证据。
他倒吸一口凉气,江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你哪来的?”
他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证据,竟然是在江茗这里。看来,他果真不了解她。
“不能说,正好,走胳膊有些酸了,你帮我整理一下。”
赵凛风僵硬地点头,越整理,他的后背就越凉。这么多东西,让楚北鸣死个五六次都可以。
江榛英的女儿,果真不容小觑。他为曾经觉得江茗柔弱感到天真。
他忽然觉得,要是他们得罪了她,她是不是也能找出这么多证据,扳倒他们。
不能惹,不能惹。
“对了,你能联系到外面的很吗?”
他们出不去,连个鸽子都不能离开这里。
“你想干什么?”
“我想让人去嬴州。”
赵凛风更加不解,嬴州很远,来去一趟,估计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二十多天。而且嬴州萧条,可以说是平民窟,真不知道江茗让人忽嬴州干什么。
对上赵凛风疑惑的眼神,江茗也不隐瞒,“楚北鸣在嬴州有一支军队。”
嬴州偏僻,无人管辖。正因为如此,楚北鸣才敢在嬴州大肆招兵买马。
嬴州一半的壮丁,都被楚北鸣拉去充军了。
他留了心腹在那里,她不知道,那个心腹是否知道她已经死了,如今,只能赌一把。
“这些东西,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赵凛风差点跌在地上。
江茗莞尔一笑,“因为,我是江茗。”
不是江榛英的女儿,而是江严之女,江茗。
赵凛风不懂,他知道她是江茗啊,这句话有什么内涵吗。
江茗笑了笑,不过多解释。
赵凛风也不问,只是在想,他要怎么联系到外面的人。还有,楚时君到底为什么要把九王府包围起来。
而此时的楚北墨,正在御书房等着楚时君。
楚时君不知去哪里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就是让他在这里一直等着,楚北墨实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双腿打颤,十分酸痛。这时候楚时君才迟迟归来。
见到楚北墨,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坐在上面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楚北墨先开口,“不知父皇今日叫儿臣来,所谓何事?”
“听说,昨日你去了七王府。而楚北洵也没有动身去樊城。”
楚时君盯着楚北墨,他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一点心计都没有。
他猜测,楚北墨为了给自己的母妃报仇,在背地里使了阴招。
至于楚北洵现在怎么样,也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儿臣昨日的确去了七王府,不过是给皇兄践行罢了。”
楚时君喝了一口茶,“你和他没什么交集,怎么昨日想到去给他送行。你是真送行,还是别有图谋。”
楚北墨毫不犹豫地承认:“别有图谋。”
楚时君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北墨会这么直接。
“楚北墨,洵儿在哪里?”
“儿臣不知。”
楚时君可不信,要么是他绑架了楚北洵,要么楚北洵已经命丧黄泉。
“好一个不知。朕倒是想问问,七王妃又去何处了?”
昨日楚北洵并未动身,可府中两人的身影都没有。
“父皇,儿臣不知。”
楚时君气的吹胡子瞪眼,他的儿子,一个只知道说有人陷害,一个只知道说儿臣不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生出来这样的两个儿子。
楚时君气的将茶杯砸蛋楚北墨身上,“楚北墨,你别跟朕打太极,若是你不交出楚北洵,朕诛你九族。”
楚北墨笑了笑,“父皇,你也在儿臣九族之内,父皇要杀了自己吗?”
楚时君气的脸都青了。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栽到在楚北墨身上。
“楚北墨,谁给你的胆子,跟朕对着干!”
“儿臣并未跟父皇对着干,儿臣只是实话实话。”
楚时君大有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他指着楚北墨,心塞地说不出话来。
“楚北墨,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头。”
任凭楚时君怎么气急败坏,楚北墨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父皇不会的,父皇最注重面子,断然不会随意找个理由杀了儿臣。”
楚北墨算是狠狠地拿捏住了。
“楚北墨!”
“父皇,你身子还未好,莫要生气,若是气死了,儿臣可担待不起。”
“楚北墨,你对朕心生怨恨?”
“父皇觉得呢?”
杀了他的母妃,如今连个公道都不愿给他,他怎能不恨。
“所以你杀了你的皇兄?”
“儿臣并未杀他。”
楚北墨对上楚时君的眼睛,这罪名,他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