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如果一切能重来,我还是会这样选择。可能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如果不是他的离去我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他对我的爱已经超越了他的生命。”
“那年我刚满二十岁,我任性的要去西藏徒步旅行,我不知道他有严重的高原反应。我拉着他一起去了,路越走越远,海拔越来越高。他强忍着他所有的不适,一直陪我到了海拔四千米的玉树。那里蓝天白云,美不胜收,而我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了他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他的脸一点点的变紫。”
“我当时吓坏了,我拿出手机想要打求救电话,可是我居然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想要去找人来救他,他却拉住了我。他艰难的告诉我,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他让我陪着他,我一步也不敢离开。”
“他就那样安静祥和的躺在我的怀里,他说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他明明知道他有严重的高反,却是义无反顾的陪我走上了那条会要了他命的黄泉路。就连最后一秒他对我说的还是,让我原地等待救援。”
“他不想我极度运动,像他一样的产生高反,他在用他的生命来诠释对我的爱。我甚至能听到他生命消逝的声音,那一刻世界的景致,空旷的高原上我只听到了手臂滑落地面的声音。”
“那种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梦魇,永远的缠绕着我。高山峻岭似乎幻化成了他的脸庞,一点点的消失在我世界。我清楚的记得他告诉我,他想要陪我走完所有的路,可是他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他说他再也不能陪我走下去了,他再也无法在我身旁保护我,他内疚留下了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晶莹的泪滴落在了雪山上,凝结成了皑皑白雪,又似乎那些白雪都是他的眼泪。那一刻我才懂得,我得到了全世界最真诚的爱情,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同时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或许,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我的人了。”
冰山说完了一切,泪水早已凝结在了眼眶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害怕、甚至有些彷徨,但至始至终她都是平静的在讲述这整个故事。凄美的爱情像是盛放在悬崖峭壁的珍贵花朵,摇曳在猎猎山风中,待四周的泥土被全部吹散,它还是会坠入无边的黑暗。
浅夏走到冰山的身后,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试图想要抚平她心底的伤口。虽然知道她的心伤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痊愈,有那样深爱自己的人,任谁都无法轻易的忘怀吧!
浅夏深吸了口气,对着冰山说道,“你是幸运的,至少你知道他有多么的爱你。我知道要让一个人讲出埋在心底的秘密,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冰山不管怎么样,我都决定交你这个朋友。”
冰山伸手握住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轻叹了口气说道,“好,从此你就是我冰山的好朋友。其实爱上薄严,不比我忘掉过去容易。他的心已经牢牢的封死了,如果你想要打开他的心门,或许只有等待和感化了。”
浅夏蹙眉,不解的问道,“难道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我是喜欢他,因为他偶尔的温柔浪漫,还有他的执着。甚至是他身上淡淡的掺杂着烟草味的古龙水香气。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只不过是他的宠物,说好听了就是情妇。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他的身份太尊贵,而我只不过是育幼院的孤女。我要走的路太艰辛了,我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在谴责我。”
冰山放开浅夏的手,转身对浅夏说道,“你看薄严的眼神就像是他在看我的眼神,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那样专注的眼神。你放心有我,我会帮你,他有一个弱点所有人都不知道。”
浅夏伸手堵住了冰山的话,感激的说道,“就当那是我最后一个筹码吧,我想自己先试试,真的不行我再来找你讨要我最后的一张王牌,好不好?”
冰山点点头,拉着浅夏走到化妆台前坐下,又走到一旁倒了杯温水给浅夏,温柔的说道,“我想你还不知道,薄严究竟为什么带你来这个地方。晚上他要带你去参加一个商业舞会,你会是他的舞伴,你今天形象设计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整个舞会最闪亮的那一个,相信我就算就是灰姑娘经过我的魔手也会变成白雪公主。更何况你本身的底子这么好,只要魔法棒轻轻的挥舞,你就会立即蜕变。”
-第三十五章:阳光下的拥吻
“舞会?”浅夏有些不解的看着镜子里的冰山,“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我带去舞会,他就不怕刘倩发疯吗?”
冰山打开了化妆台所有的灯,鼓捣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是薄严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他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至少现在还不会。只要你不提那个名字,呆在薄严身边你会很安全的。”
浅夏无力的扯了个笑容,有些好奇的问道,“刘倩把他们的事,全部告诉我了。其实我挺同情她的,如果我当初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话,我绝对不会掺杂进来。”
冰山拿着眼影和腮红在浅夏的脸庞比划着,挑选了合适的颜色放在了一边,对着浅夏说道,“刘倩这个人不值得同情,为了得到薄严她做的已经太多了。爱情不是相互捆绑,而是放手。爱情里没有等值,只有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刘倩不懂这些,她只想用尽手段把薄严牢牢的锁在他的身边。”
浅夏被冰山推到了一旁的洗漱室,有些迷茫的说道,“或者说,我们该同情的是薄严?”
冰山摇摇头,面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不,我们应该去理解和了解薄严,而不是同情和猜测。你明白吗?”
理解和了解?浅夏无奈的笑笑,我倒是想走去他的心里,可是路在哪里?
冰山关上了洗漱室的门,对着里面的浅夏说道,“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而是准备好一切,让自己变的漂亮。魅力是女人征服男人的必备武器。”
浅夏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柱浇在了身上,空气里氤氲着烟雾般的水汽。
薄严,究竟怎么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我已经放弃了复仇,放弃了一切,为什么你还在纠结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可是又是为什么,你要选择让我恨你的方式,捆绑住我?
时光缓缓的流逝,薄严坐在欧式的白色沙发上喝了两杯咖啡。脑海里想着小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薄严的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就像当初妈妈的离开。
薄严有些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昂贵的手工西装。迈着步子往楼梯上走,倏然薄严听到了一阵高跟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的清脆声音。
薄严抬头一看,只见浅夏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缓缓的向他走来。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女神,美艳的不可方物;又像是摇曳在风中的百合花,纯洁似一泓清泉。
高高挽起的发髻,前额低垂着两撮调皮卷曲的发丝,精致的妆容,吹弹可破的娇嫩皮肤。纯手工镶嵌的水晶融洽的贴合着面料,垂顺的丝质面料勾勒出了她玲珑曼妙的身材,裙摆迤逦一地。小巧白皙的脚丫被包裹在一双银色的高跟鞋里,窗外阳光洒落照耀着银色的高跟鞋,璀璨的像是灰姑娘午夜穿的玻璃鞋一般。
薄严看的呆了,一样弯弯的柳叶细眉,一样高高挺挺的鼻子,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样小巧的樱桃小嘴。
如何在一刻竟像是被失了魔法一般,让人移不开双眼。
冰山轻咳了两声,虽然薄严对浅夏的放映让她很满意,但是她更想知道薄严满脸通红被气得跳脚的样子,“薄公子,难道你是没见过美女吗?怎么样我的手艺没有退化吧?”
薄严依旧傻傻呆呆的看着浅夏,像是被人死了法术定住了身子一般。
冰山提高了音量,虚扶着浅夏走到了薄严面前,“薄公子,不至于吧,被我们浅夏迷成这样了。”
冰山几乎是对着薄严的耳朵喊的,薄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两朵可疑的红色,尴尬的说道,“看到美女难道我不该,假装被迷恋的样子?若是我一点表示都没有,那岂不是对你的劳动成果不尊重了吗?”
见他们杠上了,浅夏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梯,鞋跟实在是太高了,浅夏一不小心崴了脚,直直的往一边倒去。
薄严眼疾手快的把浅夏捞了起来,浅夏半曲着身子,薄严的手暖暖的像是个小熨斗一般,温暖着浅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了一般,薄严双手用力,把浅夏扶了起来,趴在了自己的胸口。这样的姿势容易让人遐想,暧昧缓缓的流淌,薄严一点点的凑近浅夏。
浅夏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跳的像是小鹿乱撞一般,从没有过这样期待的感觉,那种百爪挠心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咬着她,心底激荡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冰山尴尬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再这么美好的时刻喊停止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好吧,俊男美女就当是看电影了,冰山捂着脸,双手张开了两条缝,偷偷的看着两颗不断靠近的脑袋。
冰山就等着四唇相贴的时候,谁知,这时管家从厨房里端着咖啡,头也不抬的走了出来。礼貌的开口说道,“太子,您要的咖啡。”
听闻没人反应,管家抬起口便看到了两颗快要贴在一起的脑袋,管家突兀的尖叫了一声。
惊醒了沉醉在旖旎风景里的薄严和浅夏,薄严不悦的转头瞪着管家,管家灰溜溜的走回了厨房。
浅夏也尴尬的从薄严的怀里退了出来,声音低低的说道,“谢谢。”
浅夏,你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会这么期待这个吻……
薄严伸手搂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像是在宣誓主权的霸道说道,“等会最好乖乖的挽着我的手臂,否则我将会一整晚都搂着你的腰。”
冰山看着相依相偎的他们,心底又开始了反反复复的回忆。
浅夏,薄严,希望你们,不要错过才好。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有些事正要开始,上天就残忍的宣布了结束。
有些人来不及珍惜,就匆匆离去;有些爱还没说出口,最爱的那个人早已不在身边。
你们的幸运,就是她或他都还在身边。如果心动了,就无所顾忌的恋爱吧,肆无忌惮的恋爱吧!让她或他明白,原来爱情也可以这么美好。
-第三十六章:一起下地狱吧
浅夏挽着薄严的手臂,小小的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微笑着看着窗外。离了阳光的午后,夜是寂静的灵魂飘洒着孤独的眼泪。
一颗颗雨滴敲击着车窗,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像是小时候顽皮的拿着铅笔敲击着讨厌的课桌时,发出的细微的声音。
海滨的夜,总是沁着淡淡的凉爽。六月初的天气就像是多变的女子,时而畅快的哭泣,时而淡淡的悲伤,时而绽放着璀璨的笑容。许是下雨的关系,车子在马路上开的很慢,像是蜗牛背着重重的外壳,艰难的爬行着。
薄严上车后一直沉默不语,左手被浅夏挽着,右手一只插在口袋里,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开,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漂亮盒子递给了浅夏。
浅夏并未伸手去接,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慵懒又好奇的问道,“这是送我的?”薄严沉默不语,递盒子的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
浅夏松开了薄严的手臂,伸手接过了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熠熠发光的钻石项链,大量的顶级白钻拼凑成的绿萝叶子,栩栩如生。
装着钻石项链的盒子,有点潮潮的,浅夏微笑着平静的说道,“谢谢,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
薄严蹙眉,她明明就没有特别欣喜的样子,为什么要说喜欢,他冰冷的嗓音充满了疑惑,“喜欢就好,待会的晚会我只要跟着我就好,千万别丢我的脸。”
薄严伸手拿过盒子里的项链,带在了浅夏的脖子上。项链的冰冷顺着肌肤渗进了心里,都说钻石是爱情美好的鉴证,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幸福。
薄严,究竟怎么样我才能了解你,究竟怎么样我才能走进你的心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车子最终驶进一座古堡一样的建筑物,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私人别墅。
司机给浅夏开了门,浅夏愣愣的望着眼前的景致,骤雨初歇,一切清新无比,就连空气闻着都是干净的。
薄严走到浅夏面前,浅夏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在别墅管家的引领下,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别墅。
一路上,世界著名的古董、名画就像是展览一般一一的摆列在最适合的地方。名师设计的奥地利水晶灯,昂贵的手工地毯,这座别墅就像是一座复古的皇宫一般。
可见主人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丝毫不会觉得很招摇,反倒是让人觉得充满了文化底蕴,低调的奢华随处可见。沿着走道走了许久,悠扬的音乐声渐渐的靠近,浅夏猜测应该快到举行舞会的地方了。
果真,没过一分钟,管家带着他们走到了一扇精美的门前,门前站着两个侍应。侍应看到薄严的到来,礼貌尊敬的说道,“太子,我家主人在书房等你很久了。”
薄严颔首,带着浅夏往别墅二楼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薄严指着书房门前的会客沙发,对浅夏说道,“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好。”
浅夏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薄严敲了敲门,随后听到一声低沉的应答,薄严便开门走了进去。浅夏拿起面前茶几上的杂志随手翻了翻,没什么好看的,便站了起来,走道一旁的窗户前。
窗户是那种五六十年代老上海的风格,一块块五彩斑斓的玻璃镶嵌在一起。浅夏打开了窗户,一阵凉风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浅夏感觉有些冷,拢了拢手臂。
身后响起了一阵清爽的男声,“这位小姐,一个人?”
浅夏转身一看,有些惊诧的看着高泽,“你怎么在这里?”
高泽几乎被浅夏的美丽经验到无所适从,只能呆呆的看着浅夏。
虽然只是有些欣赏的表情,浅夏还是下意识的拿手挡在了胸前,蹙眉说道,“薄严也在这里,我想我们应该回避一下。”
浅夏关上了窗户,直接无视高泽,准备走回到沙发坐下。
高泽伸手拉住了浅夏的手腕,哀伤的说道,“为什么不愿意选我?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能给。究竟我是哪里比不上薄严?”
浅夏嘴角泛着冷冷的笑意,你真的想要知道吗?浅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我告诉你,你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就算你会恨我,我还是会选择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一切会来的这么早而已。
浅夏一个劲的强迫自己冷静,然后艰难的说道,“高泽,也许你听了以后你会恨我,但是我受不了你无所不在的纠缠,我必须告诉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靠近薄严吗?他有钱有势有地位,他是唯一能和你们高家抗衡的人,所以我找上了他,因为我报仇。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我妈妈就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影星温佳兰,也是和你的父亲一同出车祸死亡的温佳兰。”
“你可笑的说你爱上了我,而我也要可笑的告诉你,我们是亲兄妹,我回来是要找你复仇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这下你满意了?”
高泽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两步,随即上前,紧紧的拽着浅夏的手腕,悲戚惶恐的说道,”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是担心薄严会对付我,所以你随便编一个谎话,想要避开我是不是?”
浅夏想要用尽的甩开高泽的禁锢,无奈高泽失控的紧紧的拽着自己,浅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如果被薄严知道我们又见面了,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请你放开我,不要连累我,好不好?”
高泽把浅夏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吻上了她甜美动人的樱色唇瓣,残忍又冷酷的说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宽阔的走道里,回响起可怕的回音,像是一束带刺的荆棘横在两人的心河间,飘飘荡荡,扎的人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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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我不要,我不要
薄严带着微笑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的笑意极速冷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甚至是寒冷,全身上下散发着致命的寒冷气息。
薄严上前把高泽拉开,挥手打了他一拳。
浅夏拉着薄严的手臂,下意识的开口解释,“薄严,你相信我,一切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薄严一手挥开了浅夏,冷冷的暴怒道,“谁准许你叫我的名字了,你不配。事情就摆在我眼前,难道我应该相信你,而背弃我的眼睛?”伸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薄严冷冷一笑,“你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资格,告诉你,今晚给我好好伺候书房里的那个男人,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
薄严伸手打开了书房的门,连拉带拽的把浅夏推了进去,然后急速的关上了门。浅夏绝望的敲打着书房,幽怨的声音像是困兽的低鸣,“太子,不要,不要这样,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薄严高傲的像是一个王者俯视着倒在沙发上的高泽,像是在炫耀着战利品一般,“高公子,你听到了,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危及的时刻她不过自私的选择自保罢了,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高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知道如果再继续据理力争的话,倒霉受苦的还是浅夏。随手整理了一下身上合体的晚礼服后,以标准的花花公子姿态说道,”这样的女人不好玩,我还是喜欢乖乖听话的,既然薄公子这么喜欢的话,那薄公子请尽兴。”
潇洒的转身离开,心底却忐忑依旧,究竟薄严会怎么样对待她,而她说的那些话,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浅夏,为什么爱你这么难,为什么你心底终究不曾有过我的身影,这究竟是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如果是,我可以改,改到你最喜欢的样子,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会多看我一眼。甚至有可能,你也会把我放在你的心上?
高泽消失在了走道的尽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浅夏用力的敲打着书房的门,绝望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害怕,“薄严,只要能平息你的怒火,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抗拒。”
浅夏伸手脱掉了身上的礼服,柔顺的丝质礼服轻轻的从浅夏身上滑了下来,自尊像是一团绝望的棉花糖接受着烈火的炙烤,一点点的消散在空气里。
其实浅夏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不这样做,薄严会去计较,会让无辜的人牵扯在内,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
薄严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浅夏赤裸的身体仿若绝美的雕塑,伫立在自己的面前。
她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消瘦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清冷的问道,“太子,除了你之前吩咐,难道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薄严伸手关上了书房的门,再将书房的门反锁了。拉着浅夏抵在了书桌旁,大手一挥,将散着淡淡香味的沉香木书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薄严竟是一只发怒了的野兽,满眼的欲望不断的扩散开来。浅夏被薄严按在了书桌上,认命的闭上双眼,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沉香木桌的冰冷,一点点的从赤裸的后背渗进心脏,最终凝聚成了悲伤,压抑在心底无法宣泄。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当是被鬼压,就当是被狗咬好了。
薄严见浅夏也不反抗,便欺身压了上去,掰正了浅夏的脸看着自己,气息有些紊乱的说道,“温浅夏,你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吗?我说过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探。而你一而再的去见那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投入他的怀抱,你把我这个主人放在什么位置?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丢脸的样子?”
薄严伸手捏起浅夏的下巴,冷冷的说道,“你知道通常我对待不听话的宠物,是如何处置的吗?我会把她们丢到地狱,让她们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但是我不会这么对你。”
浅夏轻嘘了一口气,胸口伴随着害怕急剧的起伏。
薄严嘴角绽放着绝伦的危险笑容,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放心,我会把你留在身边慢慢的折磨,直到你真心实意的臣服我为止。告诉你你越是对他好,我越是会加倍的来折磨你。你根本不会是害怕的人,你居然为了他在我面前演戏,温浅夏你是把我当傻瓜了吗?”
浅夏的心像是被放进了一台急速运转的绞肉机里,所有的情感被剧烈的分割,让人痛不欲生。凝眸相对两无语,薄严,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只有你吗?
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吗?还是你始终在躲避逃离我对你的感情?浅夏悲伤的望着那双始终无法触及的双眼,浅浅的问道,“是不是我不出现,你就可以平静冷漠的按照你原本的轨道生活?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生一个你不爱的孩子,终其一生捆绑在一段至始至终不可能幸福的婚姻里。”
“太子,我只想问你一句,这样的生活你过开心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曾期待,有一个人可以走进你的心里,温暖你冰冷的心脏,让你不再孤单,让你幸福快乐。让你枯竭的情感,再次萌芽,成长。”
浅夏的话,犹如一把轻巧的小锤子,一锤一锤的敲击着薄严,让他不得不一点点的开始面对。
薄严头痛欲裂的撕咬着浅夏,泄愤似的低吼着,“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做好你宠物该做的事,我不想面对一个丝毫没有情趣可言的躯体。最好收回你可笑的情感,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薄严推开了浅夏,站了起来,烦躁的整理着身上的手工晚礼服,对着为着寸缕的浅夏说道,“给你十分钟,穿好衣服,跟我下去。收起你那怨妇的嘴脸,如果你让我丢一寸脸,我让你的小情人生不如死。”
-第三十八章:舞会
浅夏望着薄严开着书房的门,决然的走了出去。薄严,你也在期待对不对?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坦诚的面对心底的欲望。
究竟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是不是我真的哪里做错了,或许我就不该闯入你的世界,或许那样对你、对高泽、对刘倩、对我都好。
只是我已经踏错了这一步,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如果你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刘倩一生一世的捆绑在一起,那为什么又要把我牵扯进来?
浅夏从沉香木桌上滑了下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礼服,穿在了身上。
斑驳的五彩窗户上,倒影着无数个自己,高贵的礼服,终究包裹着的只是一个破碎的心罢了。浅夏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漂亮的脸庞,绽放着绝美的笑靥,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明白,越是软弱的面对薄严,薄野越是有抱负的快感。只能笑,笑的比他假,笑的比他灿烂。将所有的心事埋藏在心底,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破绽。
薄严有些看不懂浅夏的笑意,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难道方才的羞辱已经不能再打击到她了?小家伙,到底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你让我越来越迷惑?难道你对我说的爱,都是假的?
或许,你只是连手高泽想要对付我而已。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该对你怎么办?是救赎,还是毁灭……?
浅夏走上前去,挽着薄严的手臂,笑靥如花的随着薄严绕过走道,回到了一楼的宴会厅。
侍应打开了会场的门,浅夏抬头一望,满腹的心思就像是壁灯的倒影,被灯光拉的好长好长……
优雅的音乐迎面而来,似有若无的流淌在空气里,似乎要融合在空气里一般。各色名流,佳人美酒,觥筹交错,一切美好的像是幻觉,又像是错觉。
浅夏心底暗自诽腹:是不是灰姑娘去王子的舞会,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错觉?
薄严的出现,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不少名流走到门口,和薄严寒暄了起来。
浅夏看着薄严自如的回答着各样刁钻的问题,心底自是又多了几分的欣赏。他能穿梭在各种人的身边,想来也是经过不少的训练吧,他的年纪也不大,究竟他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是不是一直在学习各种各样的礼仪,在别人享受着父母温暖的宠爱的时候,他却要面对一堆理不清楚的冰冷数据?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漠视所有的人,是不是?
会场的灯光倏忽间暗了下来,水晶灯闪烁着迷人耀眼的光华,宛若是一颗颗闪烁的星光镶嵌在墨色的黑夜。说不尽的迷离,诉不尽的风情,像是妖娆的美人摆弄着华丽精美的裙摆。
会场打下一束白色的光圈,洒落在浅夏和薄严身上。一道沧桑的声音,透过话筒划过整个会场,奇迹般的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除了静静流淌的音乐声,再无其他一丝杂音。
那道声音浑厚的说道,“下面有请薄氏太子薄严和他美丽的舞伴,为大家献上第一支开场舞。”话音刚落,音乐瞬间换成了低迷的音调,轻轻浅浅的洒落。
薄严伸手拉下浅夏挽在他手臂上的纤手,随即绅士的对着浅夏鞠了一躬,伸出手邀请浅夏一起共舞,“美丽的小姐,可不可以邀与我共舞?”浅夏有些恍惚的看着薄严,他的脸上居然带着浅浅的醉人微笑。心脏突兀的砰砰乱跳,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爱情的期盼。
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不断的刺激着浅夏,她点头,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放在了薄严的手里,“可以。”
薄严拉着浅夏,轻轻的拥进了怀里,白色的裙摆翩翩飞舞像是一只在黑夜怒放的百合花。
浅夏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有些好奇的问道,“太子,你笑的很好看,不管是毫无忌惮的笑容,还是极力隐忍的笑容,我都很喜欢。”
手掌轻轻的推开他的胸口,浅夏连着转了数个圈圈,像飞舞在夜空的精灵,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四周的人群,纷纷邀请了自己的舞伴,随着薄严和浅夏一起共舞。薄严一把将浅夏拉回了怀里,死死的禁锢着她的腰肢,暧昧的说道,“是不是,你又想着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浅夏随着薄严的舞步轻轻的旋转着,一圈一圈像是柏拉图之恋,美好又脆弱。浅夏附在薄严的耳畔轻轻的呢喃道,“太子,如果是你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我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就去。只要你不吃醋,你不难过。”
薄严伸手把浅夏甩了出去,“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也不看看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宠物罢了。”
随即浅夏被一双有力的手拉扯了过去,浅夏抬头一看,竟然是高泽。浅夏有些愠怒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可以避开你的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费尽心思的挽回变得无力,这样我很被动你知不知道?”
高泽抱歉的搂着浅夏盈盈一握的腰肢,赞美的说道,“我不想你被人笑话,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有没有人夸你,今天的你很漂亮。美丽的让我觉得所有的人只是你的陪衬,你耀目的就像是走红毯的明星。薄严真的不是和你,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薄家和高家友一定的利益牵扯,只要我坚持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浅夏微微一笑,感激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薄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再说你爷爷也不会接受我这样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女孩子,你们都是名门,我谁也惹不起。”
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身世,我怕你只有恨我的份。浅夏尽量的和高泽分开一点点的距离,“有些事不能强求,我不想任何人后悔,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现在已经很后悔自己的决定了,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第三十九章:混蛋,你混蛋……
高泽无奈的甩开了浅夏,挥手的那一刹那,有一颗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浅夏被薄严拉回了怀里,他附在浅夏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怎么样,你的小情人,最后还是不愿意和我争抢吧!温浅夏,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否则我让你后悔莫及。看清楚你的身价,没有人会为了你和我抵抗。还有,高泽可是你的亲哥哥,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
舞步在继续,浅夏恍惚的觉得薄严就是个魔鬼,张牙舞爪的伸着三头六臂向自己靠近,一步步的紧逼让浅夏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头顶的水晶灯慢慢的亮了起来,水晶灯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印在浅夏的脸上,越发衬得浅夏的美艳。
一曲毕,薄严拉着浅夏走到了一旁,浅夏笑靥如花的看着薄严,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那些老掉牙让人听了就想要开怀大笑的恭维话。
浅夏端过侍应托盘里的酒杯,递给了薄严,两人轻轻的碰了杯,浅夏轻抿了一口酒说道,“太子,你看着那些奉承你的人,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连我也变成那样的人,你是不是会厌倦这样的生活。或者说,我如果也开始奉承你,你会不会很快的厌倦我。”
薄严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香槟,看似亲昵的附在浅夏的耳边说道,“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除非是我主动的厌倦你,否则你将一辈子被我禁锢。”
浅夏嗤嗤的笑了两声,端着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看了一会慢慢的说道,“太子就这么确定,我会一辈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