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就在陆天启准备提枪上马的紧要关头,安梓琳突然叫停。捂住了关键部位妩媚的娇笑道:“天启你今天这么急色,是不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偷吃过。急急忙忙的,好证明自己清白?”
“琳琳,你不是想这么整我吧?”陆天启苦笑着举手投降:“都啥时候了,怎么突然就叫了停。实在是天地良心,我可是老实人。”
……
良久之后,一切才都回归了平静。
本来好好的沙发,此时也是一片狼藉,可见两人战况如何的激烈。
陆天启却是边抽着烟,边轻轻抚慰着身旁玉人。安梓琳则是枕在了他胳膊上,圈圈的中心位置,刚好是一个狰狞的圆形伤口。此外,左腰部另有一道寸许来长的刀伤。其余各类小伤口也是极多。
这些伤口,早已经愈合,经过特殊处理后几乎和皮肤同样颜色。若非是贴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时很痛吧?”良久之后,只是,从第一天起,安梓琳从来没有问过伤口是从哪里来的,也没问过陆天启的来历。虽然她一直很奇怪,这个伤口在心口上。陆天启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着?事实上,这些伤疤不仅没有使陆天启的身材降低,反而令他有种充满危险魅力。
这也是安梓琳对陆天启越来越有兴趣的原因之一,一个在和平年代,身上带着枪伤和刀伤的男人,总会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有故事的男人,通常又是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
陆天启嘴角一抽,没有说话。痛,当时的确很痛。但事实上,痛的不是这伤。而是心,那种心脏被撕裂般的痛苦,至今想起来,仍旧隐隐作痛。
陆天启思绪飘到了好远,远到仿佛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
“砰!”在他胸口炸开了花,即便是穿透了两层防护衣,一个人体。还是仍有余劲的撞在他的心口上。
一招毙命,就算是近在咫尺的陆天启,也没有听到这个好兄弟之一的任何遗言。只是在一秒钟之前,听到暮婳儿喊了一句:“小心。”就这么挪了一个身位,暮婳儿将庄武挡在了陆天启身前。
之后的事情,陆天启却只记得战友们拼命的拖着他往遮掩物后跑去。陆天启很想大叫,但嗓子口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拼着命也是叫不出来。
陆天启知道,若不是暮婳儿将那个兄弟替自己挡了一下,死掉的就是自己。
痛,的确很痛,非是矫情。
陆天启情愿死的是自己。毕竟,自己当时在父亲眼中,不过是个不孝子,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因为这件事,给陆天启的心理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决然地退出了战魔。
他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暮婳儿。他很想问问暮婳儿为什么要这样,可是每每提起暮婳儿总说,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天启,对不起。”安梓琳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陆天启的脸色。忙不迭道歉:“我不是有意要提起的。”
“琳琳,这不是你的错。”陆天启控制能力极强,短短一瞬间,就恢复了常色,淡淡道:“只是想起一些过去不开心的事而已。”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安梓琳细语柔声的安慰道:“好好把握住现在和将来,这样才会快乐。”
……
陆天启从安梓琳公寓出来,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
打了个车到了修车店,继而再开着自己的宝莱到大马路上时,又废了半小时功夫。宿醉过后,脑袋到现在还有些昏沉沉的。但是,不得不编着各类谎话,从安梓琳的公寓开溜。盖因才区区一个上午……
要是留到天黑再走,陆天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她公寓。
陆天启开车时把窗户打开,点上了一支烟。敲了敲脑袋有些纳闷,不知道安梓琳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生猛?
按照这种鸟速度,要想在九点到公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虽然陆天启做事慵懒,但也没有变态到喜欢以龟速来开车。非故意迟到,只是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时期,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以及车水马龙。直让人认为全中国的人都在这里集中了。
“反正,已经迟到了。”陆天启呼了口气,一脸无所谓的自言自语:“也别让肚子遭罪了。”现在这个时候,即便是赶到了公司,按照制度,公司餐厅也绝对不会卖他早餐的。脑中念头转过,车子往右一打,硬生生从一片自行车中挤了进去。
熄火。开门下车时,周围已经骂声一片了。
不过,陆天启不是本地人,听不懂他们在骂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懒洋洋地走到街边小吃店内,要了两份生煎,一大袋子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