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先去洗澡
罗宪章带着陈凡先去商场里边买了一套阿玛尼的休闲西装，然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名叫午夜豪情的夜总会。
夜总会一共五层，门头上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招牌不停在闪烁。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小弟在招呼客人。
罗宪章是这里的熟客，将车钥匙交给小弟去泊车之后，两人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预定好的包间。
那时候包厢还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名字，比如什么天上人间、花前月下、情定终身等等。
上了顶楼，就看到几个衣着清凉的女子走进了包厢。
“小凡，别紧张，这是男孩迈向男人的第一步！”罗宪章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说道。
陈凡根本就没有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总会的流程还是大差不差，妈咪带着几个小姐轮番上来展示，换了几批之后，陈凡突然眼前一亮。
他盯着右排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出了神，这不是张欣玉吗？
2005年的时候一部《薰衣草之恋》风靡全国，作为这部剧的女主角，张欣玉可以说是火的大红大紫。
成名后的张欣玉被爆出曾经当过陪酒女，这件事在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后来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就不了了之，2005年张欣玉获得了金熊影后奖，自此演艺事业达到了顶峰。
陈凡盯着张欣玉看了又看，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认错，因为这部《薰衣草之恋》当时他看了很多次，当时张欣玉扮演的女主还是他的梦中情人呢！
罗宪章看陈凡一直盯着张欣玉，就对妈咪说，“就最右边那个！”
没多久，酒保就开始上酒了。
张欣玉坐在了陈凡的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陈凡问张欣玉。
“玲玲！”
“哦！这名字不错。”陈凡知道知道她们干这行的用的都不是真名字，便识趣地不再往下追问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成名之后的张欣玉拥有大批粉丝，想见她一面就难如登天，今天她却坐在你的旁边陪你喝酒，不得不说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看起来很小！”张欣玉盯着陈凡说道。
“是嘛！可能我显得年轻。”
聊了一会之后，张欣玉话锋一转说道，“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陈凡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我没有占你的便宜吗？”
此时一旁的罗宪章正抱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上下其手，那风骚的语言，刺激的动作才符合这种场合的气氛，而陈凡和张欣玉则是像两个朋友一般正常地聊着天，与这里暧昧狂野的气氛格格不入。
“嗯，来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心怀鬼胎的？你这么礼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张欣玉把脸凑过来，妩媚一笑说道，“要不我们玩牌吧！谁输了谁就喝酒！你能喝多少？”
陈凡伸出了一只手指头。
“一瓶？”
“不是！”
“难道是一杯？”
陈凡笑了笑说道，“是一直喝!”
听到陈凡的段子，张欣玉“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你真有意思！”
“我有意思的地方多着呢，你可以慢慢深入了解。”
“好啊！那你要经常过来哦！”张欣玉说道。
“嗯！”
“那你来了，只能点我哦！”张欣玉眨巴着眼睛看着陈凡，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好！”
气氛开始躁动了起来，两人开始玩纸牌。
就在这时，门被人打开了，进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壮汉，头发染得金黄色，活像倚天屠龙记里的金毛狮王，脸上油乎乎的都能照镜子了。
“罗老板，听说你赌球赢了大钱，兄弟我特来祝贺你！”壮汉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
“程老板，我赢得就是一点小钱，怎能比得过程老板您呀？”罗宪章说的是客套话，罗宪章现在身家要比程金虎高得多。
“罗老板，我听说你赢的可是一大笔钱！”程金虎迷糊糊的眼睛瞪着罗宪章，心中十分的嫉妒，“以后再有这种发财的机会可要带上老弟我呀！”
“好好好！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告诉你！”罗宪章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屑道，带上你？做梦去吧！有发财的机会还轮的上你？
“好兄弟！干杯！”程金虎端起酒杯跟罗宪章碰了一个，就在这时他眼睛一扫，看到了坐在陈凡旁边的张欣玉。
“哟！你这个骚货也在啊！罗老板，你今天赚了大钱，这个妞送给兄弟玩玩呗！”
张欣玉厌恶地扭过头去。
“好。等下叫妈咪给你送两个妞过去！”罗宪章说道。
“不！我就要这个！”程金虎得意地指着张欣玉说道，“这个骚娘们鬼得很，上次喝醉了被你给溜了，这次看你往哪逃……哈哈哈哈！”
程金虎说着就要往张欣玉身上扑，但被陈凡给一把抓住了领子。
“你瞎啊？没看到她正在陪我？”陈凡脸色一黑，怒道。
张欣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罗老板的一个小弟敢跟程金虎叫板。
“哪里来的小子，毛长全了吗？敢跟我这样说话？”程金虎转过头对罗宪章一副教育的口吻说道，“罗老板，你手下的小弟不懂规矩啊？”
罗宪章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愤怒地说道，“程胖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他是我兄弟！你要是再敢对他不敬，信不信今天我打断你的腿！”
罗宪章以前是这一片的大混混，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程老板被罗宪章骂的一脸懵逼，没想到这个高中生竟然是罗宪章的兄弟，他也不敢发怒，只得骂骂咧咧地说道，“只不过一个出来卖的婊子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
说完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厢。
张欣玉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的眼里尽是委屈的泪花，转过头用手抹掉眼泪，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说道，“来，咱们继续喝酒！”
到了夜里1点多，酒喝得也差不多了，罗宪章依依不舍地放开怀里边的妞。
“那我先回去了。”陈凡跟张欣玉告别。
“你能送我回家吗？”
陈凡揉了揉脑袋，心里边也很愿意和张欣玉多呆一会儿。
“好吧！”
陈凡叫了一辆车，司机把二人送到了张欣玉租住的小区门口，这是一个破旧的老小区，位置也十分偏僻，小区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但胜在这里的租金便宜，可以看出来张欣玉应该很缺钱。
“到了，你上去吧！”陈凡笑着说道。
张欣玉咬了咬嘴唇，眼神迷离地看着陈凡，“你要是不急的话，上去喝杯水再走吧！”
陈凡本想拒绝的，但却鬼使神差般答应了她的请求。
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老房子，在四楼，没有电梯。
张欣玉掏出钥匙打开了吱呀作响的房门，屋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装修也非常一般。
客厅内摆着一套老旧的皮革沙发，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杂物，旁边是几包方便面，看来张欣玉的生活过得很不好。
“来！喝水！”张欣玉从冰箱给陈凡拿了一瓶纯净水。
“家里边有点乱！让你见笑了。”张欣玉笑了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单身狗都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哈！单身狗？”张欣玉第一次听说有人用单身狗来形容单身的人。
“等以后你就会经常听说这个词了！还会出现宅女、渣男等新词汇！”
“宅女？是宅子里的女人吗？”
“不是，是经常呆在家里边，不出去与人交流的人。”
“哈哈哈哈……真逗。”张欣玉说道。
“逗比吧？”
“逗比？”张欣玉一脸疑惑。
“就是有趣的意思！”陈凡解释道。
张欣玉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小弟弟生起了好感，女人都喜欢幽默风趣的男生。
在夜总会的时候，罗宪章就看出来陈凡对这个女人有意思，所以私下里把张欣玉叫了出来，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好好陪陪陈凡，所以张欣玉才会主动要求陈凡送她回家，没想到却对陈凡动了心思。
“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洗个澡！”张欣玉打开了电视家，然后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陈凡瞥了一眼，竟然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