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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斩乱麻地处置惩罚好契丹俘虏的事情,留下足够的手看守,元徽便与唐奉一领军离桃园谷,归鹿城。数千雄师,亮明旌旗,声势赫赫以临城下,一下子将仍有些骚动的县城震慑住了。民心虽不稳,但至少外貌上清静了下来。
事实上,李怀璧的叛军被破之后,小小的鹿城县早被元徽麾下弹压。轻骑入城,视察着于城中街巷中巡查的人手,唐奉一跟在元徽身边,不由发问:“都督,这些人手,魁梧精悍,似乎不是朝廷官兵吧?”
唐奉一的好奇心,似乎有些重。
元徽心思微沉,张智、乌勒所率这支部曲,未着官甲,不配军刀,然威风凛凛凌然,实在有些惹眼。
“哦。”元徽故作坦然,随口对其解释道:“得悉冀州有逆党欲作乱,我虑平乱之卒不够,特遣人募冀、赵忠贞之士,暂作驱使。此番平定鹿城之乱,果有力焉!”
“原来是这样......”元徽的解释虽显搪塞,但唐奉一显然是接受了此说法,只是其心中究竟作何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元徽,现在却有些伤头脑。张智、乌勒所率这支突骑,原本不外元徽闲置一子,虽作绸缪,却无明确目的。此番将其南调,用以平叛,既有检察战力情况的目的,同时,自己人,用得也顺手。
然而,现在想来,此举却有些不妥。
如今他身份究竟差异了,太平公主的驸马,又受天子信宠,实在有些惹眼。当此敏感身份,既领兵平乱,若是“豢养私兵”的事情爆出去,再有人安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那元郎君可就不妙了。
通常涉及谋逆,管你什么身份,天子是不会手软的。
而元徽尚了太平公主,便自然地划入李氏阵营,若能借机攻击太平与李家人,洛阳的武三思甚至那寂静已久的武承嗣恐怕都不会吝于脱手。
尚有那来俊臣,现在仍活跃于神都,坚守着酷吏政治最后的辉煌。这厮仍像疯狗一样随处咬人,给他时机,他可还真纷歧定会怵太平公主。
唐奉一却不知,自己随口一问,便致元郎君思维发散若彼。至县衙的短短旅程,元徽心中已暗下决议,得提前处置惩罚好。
遣散,自是舍不得,究竟照旧费了些心血。莫若,安插一个官面上的身份,此番平叛,当有时机......
鹿城的县衙,已被封锁占领,一应衙官属吏,尽数以从逆之罪拿下,元徽令下,并没有甄别有无蒙冤者的意思。小小鹿城,早被李怀璧谋划地如铁通一般,事发前那般清静,想来上下也无真正“洁身自好”者。
入县衙,严密防卫的堂上,亚清小娘子正百无聊赖,坐立不是。瞧见元郎君挺拔的身影,眉宇间不禁流露出轻松的喜意,带起一阵香风便迎了上来。
惋惜,元郎君眼下并无与之**的意思,随手撩了撩其白皙的面庞,便企图先做正事。小尤物倒也明确,灵巧极了,惹得元郎君照旧忍不住在那圆润的娇臀上拍了一下,手感如前,甚妙......
出乎元郎君意料的是,李怀璧竟然还没死,其身中两箭三刀,流血不止。竟然还吊着口吻,命也算硬。
双手插怀,低头轻蔑地审察着被置在地面上的李怀璧,哂笑道:“欠盛情思,你所倚仗的契丹外援,已为本督所破,杀伤近前,两千余骑弃械而降......”
闻言,李怀璧连忙有了点反映,抽搐了一下,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行置信,艰难地启齿:“不行能!”
“欠盛情思,可能你不知道,天子派了一支羽林军来冀州!”元徽善解人意地对其解释道:“李怀璧,事实证明,尔背国归敌,举兵起义,似此等蠢乱之举,就是以卵击石,自取死亡。本督给你个时机,将与你勾通的其他逆贼举告,或可得一具全尸!”
注视着元徽的心情,李怀璧“嗬嗬”笑出了声,眼神发狠:“让吾密告诸志士,才是你的目的吧!哈哈......元都督,元驸马,你不要自得,吾告诉你,鹿城只是个开始。汝甘做武氏鹰犬,待他日兴唐雄师兵临洛阳之时,切莫忏悔!”
见李怀璧仍做着“春秋大梦”,元郎君都懒得做点挖苦的心情了,此人俨然无可救药。耸了耸肩膀,元徽无所谓地说:“你不说,总有人惜命,愿意启齿的......”
“带上来!”言罢,元徽便朝外招呼一声。
两名文士被士卒押解上来,其中一人即是县中属吏,李怀璧的心腹。瞧见元郎君,双腿很麻利地软倒,呼罪告饶,叩头不止。
“李怀璧,看你伤重难治,本督心慈,也就不留你于世间受这活罪凄凉了!”没有剖析那二者,朝边上的张智使了个眼色,嘴里轻笑道。
张智会意,连忙上前屈蹲而下,两手把着李怀璧的脑壳,猛地一用力,将其脖子扭断。“啪嗒”的骨骼断裂声,异常清脆。
解决了李怀璧,元徽这才看向跪着的两名小角色,言笑晏晏:“我固知你二人只是小人物,无足轻重,然附逆即死。能否勾全性命,便要看你们的体现了!”
“小人愿告举!”膝行几步,二者如饥似渴地体现道。
事实上,冀州有几多人是逆党,元徽心里基本是有数的,但多从顾氏姐妹那里得知。然,并不故障元郎君验证一番。且冀州之外,整个河北道诸州县,究竟有几多怀反心者,只怕顾氏姐妹自己都不清楚。
别驾马行慰、司马杨奉节、长史王宏允、县令杨志寂、王知先......一串的名字,险些将冀州巨细官员席卷其中,更岂论其余州县。
有的时候,元徽对萧清芳谁人女人照旧挺佩服的,悄然之间,于河北道这么多的官员串联起来,还能有举兵叛乱的执行力。萧清芳此人,还真有搞风高雨的本事,若朝廷不察,叛乱必盛。即便如今元郎君已有所防扼,但冀州的事端也一定小不了。
鹿城的事,元徽是三两下便处置惩罚好,贴出通告,数李怀璧之罪,请县里德高望重的父老,协助宽慰民心,稳定秩序。又将北李怀璧诓入县城的丁壮,遣散还家。
表一人接替县令之职,处置惩罚后续之事后,元郎君将眼光放到南方的州城信都。在那里,可有一干魁首巨蠹等着他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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